“這事我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工廠願意幹,但是我覺得應該可以,畢竟我們還是有能力的。不過,這任務分配問題……”


    按照規定,必須先完成任務分配給我們的配額後,多餘的才歸自己。“這方麵您不用操心,我去跟上麵溝通,隻要你們能把多餘的部分吃下。”


    “這樣也好,但這件事我得先請示一下我的領導,您稍等幾天。”李凱說。


    “行!等確定了好消息就好。這些事不急,等這些小崽子們長大了再說。”王書記迴應,這些豬大部分是今年買的,才四五個月大,還沒有成熟。


    聽聞此,李凱點頭答應去找張師傅,看看能不能通過。


    “這就要走了?票也不要了?”孫永開問。


    “還有票?”李開朗也問道,但他不是不知道。那點票對他來說不算什麽,不外乎就是糧食票、肉票之類的東西。


    “當然有,沒有票誰會上心,尤其你幫三科采購到豬,這個功必須得獎勵。”孫永開笑著遞過來一張票,還用手電筒照著。


    “這是……”李開朗有點遲疑。


    “沒錯,就是收音機票。”孫永開確鑿地說。這張票是他從上麵得到的獎勵,為的是籠絡李開朗。按常規,他可能會給些糧食票、肉票,再大方點,無非就是糖票或點心票。


    拿著收音機票,李開朗心裏樂開了花,但又想到四合院,這收音機簡直就是個燙手山芋,臉色不禁陰沉起來。這“三轉一響”他還差兩個,但這收音機拿迴去可不太容易解釋。


    “咋了,李師傅,不喜歡嗎?”孫永開追問。


    “哪有不喜歡的道理,隻不過這收音機票來曆不好交代啊。”李開朗歎道。


    “有人會查你票的來曆?”孫永開端倪李開朗的顧慮。


    李開朗點了點頭,未再細說,但孫永開已明白他的心思。這時候大家都多少有些小九九,很多東西明麵上都拿不出去,但隻要沒人提起,大家就當看不見。


    但在四合院,尤其是賈張氏這些人麵前,這票沒個正當的來曆,絕對會被舉報。


    “孫哥,能不能開個證明?”李開朗試探道。


    孫永開自然願意,為了籠絡李開朗,他不會拒絕。“放心,明天給你弄一份證明,上麵寫著這票是從我這兒正正當當得來的。說真的,這票還是領導賞我的,我都舍不得給你呢。”


    “孫科長,這樣我就更不能收了。”李開朗假裝驚慌,連忙把票塞迴去。


    “我給出的,怎能收迴?”孫永開嚴肅地推迴票,看李開朗的表現,知道找對了人。一般人收到這種好處怎麽可能還會還迴來?


    “那行,我就先收著。物資也運完了,我先走了。”李開朗不再推辭。


    “你迴去吧,明天我幫你把手續辦好。”孫永開拍拍李開朗的肩膀,囑咐道。


    目送李開朗駕車離開,孫永開轉頭對旁邊的王長鈞說:“你這小夥子,倒是交了個不錯的朋友。”


    “是嗎?多謝科長誇獎。”王長鈞奉承道。


    “認識他幾天而已,還談不上深交,但現在科長這麽說,我一定和李師傅好好相處。”孫永開深深看了一眼王長鈞,“別恭維我了,是你的運氣好,在25級待了這麽多年才遇上這機會。”


    聽到這話,王長鈞沒有作聲,如果沒有李開朗,他也不可能有晉升的機會。


    “得了,有了這豬,你升職加薪的事基本可以敲定了。今後要更加努力!”孫永開拍著王長鈞的肩膀鼓勵道。


    “是,我一定不辜負科長的期望!”王長鈞激動地說道。


    ......


    另一邊,李開朗開到軋鋼廠門口。


    “嗨,誰呀,下車!”保衛員大聲喝道,手中的槍緊握。盡管他一眼認出是軋鋼廠的車,夜色中仍不敢輕易放行。


    李開朗下車,喊道:“自己人!”


    見到李開朗身上的工服,保衛員稍微放鬆。“咋迴來得這麽晚?”保衛員問道。


    “車上出了故障,修了會兒,趕迴來晚了點兒。”李開朗解釋道。這類問題司機常遇,每次都需要很長時間,保衛員也是心知肚明。


    “行,下次注意點兒。”領頭的保衛員說道,但也派兩人上車檢查,看到後座的兩袋物資和車廂裏的痕跡。


    李開朗故意留下這兩袋東西。“知道大家晚上值守不易,特意給你們帶了些。”他對領頭小聲說道。


    “哦~~”領頭的人會意。


    “這些都拿去,用不著給我留。”李開朗輕聲道。


    “哪行啊!”領頭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就兩袋,全拿了以後咋辦事。


    領頭的示意拿走一袋:“行了,天晚了,快進去吧!”


    李開朗沒再拒絕,上車駛向運輸大隊。這也是一種與保衛員搞好關係的策略。若李開朗執意清廉,


    ---


    “哎,你這不認得我的聲兒了?玩兒什麽呢你!”一個身影從夜色裏鑽了出來,正是那老練的師父,張哥。


    “師父,您咋還留在這啊?”李哥沒多思考就冒出了這句話。


    “咋了,我還不能留這兒?”張哥火氣有點上來,瞪了李哥一眼,“我這收下的徒弟還沒出師,居然接二連三地晚歸,你可比我當初的盧哥還能鬧騰!”


    “不不不,師父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李哥連忙解釋。


    “行了,看到你還挺機靈,我不跟你廢話了,快迴去,明天早晨別來了,下午再來吧。”


    本來張哥還準備要好好教訓一下李哥,但是李哥這次還算有點警惕,估計出門在外也能照顧好自己,所以也就放心些了。


    “滾蛋吧!留這兒幹啥?”張哥一臉不高興地吼道。


    “得了,師父!”李哥高聲應答,隨後便轉身離去。目送著李哥離開的身影,張哥也收拾東西迴家了。


    第二天,周末了,大概早上10點光景。


    李哥慢悠悠地起了床,這是一周中唯一能夠稍微休息下的時光。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感覺像是被鬧鍾突然叫醒的懶貓。腦子一轉,進入了自己的秘密種植空間。看著滿園綠意盎然,各種蔬菜糧食生機勃勃的樣子,李哥的心情也瞬間晴朗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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