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門,太過小家子氣,若換作我家,早掀翻桌子。”


    他毫不留情地批判,“這實在不像樣。”


    同樣是院子兄弟的劉光奇和閆解成都與賈東旭不睦,此刻也不禁附和著起哄起來。


    假如是賈張氏聽到了這些話,或許還能振振有詞地說是節約持家,但賈東旭正值青春年華,尤其是他眼前的相親對象在場,頓時覺得羞恥無比。


    內心怨懟老媽的行為,卻口中反駁:“你們別亂說,我們家不是小氣,我媽說過,結婚時是要給我新娘一台縫紉機的。”


    “還有家族傳來的金戒指,也準備送給未來的兒媳。”


    說完後,偷偷瞥向旁邊的秦淮茹。


    然而秦淮茹此刻腦子還有些混亂,因為自從遇到李子軒,她似乎已經不再是安靜圍觀的旁觀者。


    賈東旭看向她,讓她意外成了話題焦點,心中莫名不適,同時也為賈家對待相親的態度感到微妙。


    想到城市生活的種種見聞,秦淮茹內心對城裏生活充滿渴望,此刻暗下決心留在城市。


    若想留在這裏,或是找個城市的親戚寄居,或是尋找工作,或者通過找位合適的伴侶,借此成為城裏的一員。


    對秦淮茹來說,簡單一點來說,就是找一個城市人作伴。


    聽著賈東旭的話,李子軒不屑一顧道:“還買縫紉機,難不成是想讓你未來老婆在家裏找零工養家糊口?那金戒指也放在家裏啊,不怕她跑了去賣了抵債?你母親的精打細算聽起來好聽,實際上不吃虧,明明白白的盤算。”


    “你們這麽富,聘禮呢?光一台縫紉機就值二三十萬了,十萬聘禮總該有吧!”


    一番話直戳賈東旭的痛處。


    賈東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本以為展示美貌媳婦會讓自己光彩照人,但眼下卻隻覺尷尬。


    二人灰溜溜地離開了前院,迴到中院。


    很多人都聽見了李子軒的話。


    此時大家心中有了個共識,絕對不能隨隨便便地招惹這位小哥。


    看看他,好像什麽都說得出口。


    原本,街坊之間應該和和氣氣,哪怕有所意見,如果有人來探問,多半會含糊其辭,不至於在背後搗亂。


    可是李子軒卻是個另類,直接正麵拆穿對方,毫不遮掩。


    這事全因賈東旭,那個愣頭青,不管找誰都罷了,非要去碰李子軒這塊鐵板。


    但是走在迴 庭院的路上,賈東旭還在為自己辯護:


    “秦淮茹,你千萬不要讓李子軒迷惑了。”


    “這家夥就是個好吃懶做的家夥。”


    “土包子一枚。”


    “農村來的品質就是差勁。”


    “進城就走運,承繼了他大伯的房子和微薄的收入,卻花錢如流水。”


    “買了一輛自行車還不夠,還天天大魚大肉地享用。”


    “連工作都不找一個。”


    “就是這樣的人。”


    “用不了多久,他的這點老本就得耗盡了,最後還是迴鄉下去受苦。”


    他純粹是貶低李子軒,但這話說出來,對秦淮茹卻有點不公平,仿佛在和尚麵前罵禿子一樣不敬。


    但秦淮茹感到不解的是,怎麽這些人似乎都忽略了李子軒的事情?因為關於李子軒的言論,賈東旭的說法和陳雪茹截然不同。


    她更傾向於相信陳雪茹的話。


    疑惑湧上心頭,秦淮茹問道:


    “李子軒真的一點工作都沒有嗎?”


    “我還看見他會做菜,味道看上去還挺不錯的呢!”


    賈東旭滿不在乎地反問道:“我會跟你瞎說嗎?”


    “他每天早早就離開,對外說是去救濟站幫忙了,但實際上誰知道呢。”


    “要是他真的很勤勞,找個工作不是更好?”


    “我覺得吧,他在城市裏的第一個落腳處就是救濟站了。”


    “肯定是和那邊的關係好了,才會跑去蹭吃蹭喝,糟蹋錢。”


    “明明沒有工作卻裝闊,真是不像話,哪像個男人的樣子!”


    “我覺得男人要有責任感,起碼得能自食其力,你說呢。”


    賈東旭仍自吹不已,但這旁觀的秦淮茹並未直接指正。


    她明白,既然李子軒沒公開身份,大概也不想曝光。


    因此,秦淮茹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跟賈東旭爭論。


    然而,此刻看著自以為是的賈東旭,秦淮茹心裏對他的不爽反而越積越深。


    在前麵的庭院,閆埠貴剛迴來,也聽說了賈東旭的談話,他還看見閆解成跟著瞎起哄。


    趕走他後,閆埠貴看著李子軒,苦笑說:


    “子軒,你這叫相親嘛,人家小姑娘是初登門,你怎麽開口就那樣呢?”


    “咱們都是鄰裏鄰居,這種拆對方牆角的行為太不好了。”


    “話說得好——寧拆百座廟也不破一門親啊。”


    李子軒一聽,知道閆埠貴並非居心不良,輕哼道:


    “不過是相親,又不是真娶進門的人,賈東旭竟然帶她到這裏炫耀,也是為了她的幸福著想,怕被騙。


    要不是他自己主動,我還懶得搭理那傻帽呢!”


    “這家夥腦袋不靈光。”


    閆埠貴對賈東旭帶秦淮茹來到仇人家,這個舉動實在不理智。


    畢竟這事兒連八字都沒一撇。


    這哪裏是傻子,分明是現實主義者。


    在家中飯桌旁。


    賈家終於開始了他們的餐會。


    經曆了之前的種種事情,秦淮茹已有心理準備。


    然而,看到滿桌的\"盛宴\",秦淮茹還是難以忍住嘴角的抽搐。


    “開飯了!”


    賈張氏喊了一聲,緊接著她的筷子如同旋風般快速地夾向了盤中的餃子。


    手法利落,眨眼間,一滿碗餃子已經入了她的碗中,然後快速填入口中。


    而賈東旭的動作同樣不慢,深知母親的習慣,他知道稍有遲疑,也許就會顆粒無收,因此,他也加入了搶食的行列。


    王翠花眼神敏捷,從桌上的布置就能猜想到這個家的作風。


    此刻,她在乎的是滿足肚子,對於能否成功聯姻暫不關心。


    麵對秦淮茹驚訝的眼神,一眨眼工夫,餃子已經吃得見底。


    秦淮茹不甘示弱,也夾了一小塊魚。


    可剛剛送到口中,她的表情瞬間凝固——魚太鹹!她隻好借助餃子湯稀釋後才咽下。


    這個情況,也被王翠花捕捉到了。


    然而她不像秦淮茹沉默忍受,而是直接問道:“東旭媽,這魚原先是鹹魚吧?你幹嘛不泡淡一些?”


    賈張氏毫不在乎:“這有什麽關係,鹹一點正好下飯呀。


    還有別的菜,何必糾結這點小事。”


    說著,她繼續大口吃飯,並不斷招唿秦淮茹吃菜。


    而此時的秦淮茹看到一片狼藉,雖饑餓難耐,但實在找不出可入口的東西。


    隻嚐了口土豆絲便放下筷子。


    此刻,她對前院的李子軒所說之言有了更深的理解。


    原本以為是笑談的事如今卻映射著這家人的生活習慣。


    “淮茹,吃啊!在這裏要當自家人,別客氣。”


    賈張氏忙著塞飯的同時還不忘招唿秦淮茹,後者心情惡劣地看著滿桌殘像。


    雖肚子已餓得發慌,秦淮茹心底已是滿腹抱怨,但她知道這是別人家的餐桌。


    強笑道:“您盡管享用,我還不餓。”


    賈張氏聽後就不再勉強。


    待到眾人吃飽,賈張氏恢複了一些常態,她注視著在一旁沉默的秦淮茹,心中轉動著念頭。


    開口道:“淮茹,你也見了咱家的情況。”


    “咱們城裏人都有自己的規矩,女子應當恪守‘三從四德’,要孝敬公婆,勤儉持家。”


    王翠花聽著這些,目光中流露出明顯的不屑。


    賈母繼續說:“這些,是每個媳婦最基本的素養,不管你們農村習俗如何,進城總得適應。”


    邊說,她還一邊不忘督促秦淮茹多吃。


    王翠花對此隻是冷眼相觀,並未多做評判。


    路上的交流讓她清楚秦淮茹一心隻想進城。


    雖然察覺到賈家的一些不好,但萬一秦淮茹自願呢……此刻的秦淮茹內心苦澀無比,隻是默默地忍受著這不合胃口的一餐飯。


    而那些如同豬群一般的行為,更是令她反感至極。


    於是,賈張氏在飯後恢複了一絲家規的模樣,等到餐桌清理完畢,她立刻顯現出母性的本色。


    然而。


    這時秦淮茹仍然顧及自己的顏麵,


    她強撐起身,輕聲說到:


    “在家時,我也是負責料理家務的。”


    “大家都吃好了嗎?還是我來收盤子吧!”


    說著,就要付諸行動。


    一旁的賈東旭心中有點緊張,


    最初,他的目的僅是為了快速搶食物。


    此刻才忽然記起了秦淮茹。


    賈東旭迴想,


    似乎剛才秦淮茹幾乎沒怎麽動筷,現在麵色看起來並不好。


    見到秦淮茹起來,賈東旭趕忙跟上,


    急忙道:“不必不必!”


    “你第一次上門便是客人,怎能讓你動手洗碗掃地。”


    “還是我來做吧!”


    雖平常賈東旭也少做些家務活,


    可他心裏清楚,


    母親必定想要借這個機會為秦淮茹定下規矩。


    但他實在畏懼,


    因為此時他對秦淮茹的心思太過敏感,


    唯恐弄巧成拙惹她嫌棄,又怕母親行事不慎惹惱她。


    然而,賈東旭還未行動,


    旁邊的賈張氏立刻拉住他道:


    “坐下!”


    “滿屋子都是女子,哪容大男人這般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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