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對這種事情如此關注,是因為其他人他都未必願意插手。


    但在這,他就格外上心。”


    看著何柱依舊不在意,何大清輕輕搖頭,感歎自己為什麽有這麽個不靈光的兒子。


    可他在心裏已做好計劃:迴廠之後,得想法子在易忠海上搞點小動作,通過宣揚他在廠裏的行為讓他顏麵無存,因為這家夥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現在就是要讓他現出真麵目。


    而何大清更是占據了特殊地位,身為廠食堂的大師傅,廠裏有什麽應酬事宜通常由他主持接待,這使他有機會頻繁接觸領導層,比其他人更便於把握情況。


    當天晚上,迴到家中的易忠海臉色相當凝重,思索著答應的賈家要求。


    他對妻子說道:“這兩天你迴趟昌平去,之前秦家的女兒不是和東旭年齡相仿,正打算許配人家嘛?順便替他牽牽線。”


    “東旭條件不錯。”


    “何況那個秦家的丫頭勤勞又溫順,性情也好,指不定兩個人會有緣。”


    何忠海的妻子看了看易忠海,點了點頭答:“那就這麽定了,我明天動身迴家。”


    就這樣,紅星機械廠的一天開始於早晨。


    廚房內人手正忙碌著,突然一人走到何大清麵前,笑著開口道:


    “何師傅,我聽說了一件事,不知是真是假。”


    “據說易師傅人在咱們的院子裏。”


    “據說他是慫恿自己 的家庭到工廠來討要說法,因為賈總的去世那事,還想要撈些補償迴老家。”


    “他跟你住在同一個院子裏嘛。”


    “這消息是真的嗎?”


    “若是當真這樣……”


    “那易師傅此舉就有失妥當了。”


    那人口吻結束,還未散開的話題頓時引起了一些未知內情者的追問。


    何大清微露驚訝,因為本打算借機傳播,孰料廠裏眾人已先一步得聞。


    略一思量,他就猜出了是誰泄露的消息——原來是劉海中。


    對劉氏這般好權之人,他在心中暗暗冷笑。


    劉海中一向渴望能提升為班組負責人,在院子以及職場上都不服任何人,如今易忠海遇上這樣的困境,劉氏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打壓的機會,幫他散播流言並不稀奇。


    看見劉海中已經迫不及待出招,何大清心底竊喜之餘仍保持著公道形象:“這種事情不能隨便講,無稽之談嘛!”


    “易師傅為人我們大家都明白,待人親和又大方,特別是賈東旭師傅是他的 ,更不會有所虧欠。


    隻聽說李義林親戚收到慰問金之後,他才關心賈家是否遭受損失,幫著打探情況,這純屬關心。”


    何大清心如圓滑,看似為易忠海澄清,實際上話中已經間接坐實易忠海的舉動可能帶來問題。


    廚房眾人聞言恍然,顯然這不是無憑無據。


    有人說:“還真沒想到,易師傅表麵看上去溫和,背地裏還有這樣的一麵。”


    何大清聽了周圍人們的討論,麵上略顯得逞的表情卻依舊保持著維護的姿態,勸慰其他人不可輕易臆測,尤其是針對長者。


    旁邊有聲音迴應:“何師傅,你不用替易忠海辯護,我們也都是了解狀況的。”


    原來這些傳言,早已人盡皆知:“據說那些事被揭示後就 大白了,險惡之心這才浮出水麵,不然我們都蒙在鼓裏。”何大清心底放下一顆石子,既然眾人不認可,那他便無需再多作說明。


    午飯時分,工人們的食堂包間裏,因接待特別的訪客而顯得熱鬧。


    今天負責烹飪的是何大清,他廚藝高超備受婁董信賴。


    招待各方前來觀摩或視察工廠人士,廠方餐飲都讓他們讚口不絕。


    此刻的賈東旭麵色緊張,他匆匆來到易忠海邊,帶著驚慌低聲說起了早上在衛生間聽見的閑談和背後的惡意指控。


    易忠海聞言,表情驟然陰沉,心裏暗自思量該如何挽救名譽。


    畢竟是機械廠裏那位主理接待、廚藝出類拔萃的掌勺大廚,對各式菜係都有獨到之處,像何師傅這樣的名手也能獻上兩三樣拿手好菜。


    今天的午餐,依舊贏得了滿堂彩。


    然而,在這個場景下,盡管菜肴備受好評,但副廠長婁振華的神情仍然凝重,像是心頭有所掛牽。


    待到賓客全部散去後,獨自留在辦公室的婁振華沉思了一會。


    這時,何大師傅推門而入:


    “廠長好,您叫我嗎?”


    原本何大清料理完中午宴席後正準備小憩片刻,未曾想廠長助理過來傳達,說是廠長要見他。


    步入室內,他對廠長大人致禮。


    雖然客氣,他的言行並不顯得局促不安,因為他在廠子內時日悠久,與婁振華相交甚深。


    此外,他的廚藝技藝精湛,在廠內頗有自傲,即使不幹這個位置,憑著他的能力,走到哪兒都是搶手貨,所以對他來說,並不懼怕什麽。


    隻見廠長揮揮手,示意他坐下:


    “老何啊,坐下。”


    “不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就是有一件小事情。”婁振華開口道,“想問問你的意見。”


    這番話說得明白,但何大清故作不知,繼續問道:


    “廠長有什麽事隻管問,若是我知道的,定會無所保留告知您。”


    盡管婁振華心中對易忠海的事有些煩悶,此時卻沒有留意到對方微妙的情緒變化,徑直開口:


    “我聽說昨晚你們院子發生了些事兒。”他又接著道,“先前那個李義林的侄子從廠裏取走了他的工資和撫恤金,而易忠海似乎對此知情,並試圖慫恿其徒弟賈東旭和母親去廠裏吵鬧。


    你有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何大清其實心裏明白得很,不過麵上保持鎮靜,稍加考慮便微搖頭道:“談不上慫恿。


    這件事恐怕是個誤會。


    據傳,可能隻是院子間口誤而已——有人聽說李子軒得了兩千萬廠款,賈東旭的母親才找上門質問。”


    李子軒那邊並未迴應,而賈家人就鬧將起來,易忠海自然是幫腔。


    作為昔日師徒,易忠海替賈家人說話並無不妥。\"賈東旭本來就是易忠海的 ,幫他說話合情合理。”他又接著道,“倒是李子軒坦白道,說自己是因易忠海知曉此事,院子間才有了詳細消息。


    有人推測,這就是傳聞的由來,與易忠海有關。”


    看似為易忠海辯解的言辭中,短短數語就把過錯歸咎到易忠海身上,徹底將責任鎖定。


    這番言論已使事態難以扭轉。


    見到這樣的情景,婁振華臉上的神色越發嚴峻,直到何大清離去後,他還深感不悅。


    思考片刻,廠長決定請來財務進行詢問。


    財務匆匆趕來,帶著一絲抱歉的表情,甚至還未開口就被婁振華主動問道:


    \"財務,昨晚的事你應該已經了解了吧。


    易忠海曾來找過你,詢問關於李子軒的事吧?他說是出於對李子軒經濟的關心,想了解一下李子軒從工廠獲得多少薪資以及撫恤金是多少。


    易忠海聲稱這麽做是出於善意,避免年輕孩子隨便揮霍。


    你那時直接告訴了他詳情,但隨後...\"


    這談話中的轉折,預示了一場潛在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我隻是提到了總額,並沒具體說到撫恤金那一塊!”婁振華聽後豁然開朗。


    老會計離開後,


    婁振華按捺不住激動,拍著桌子:“易忠海啊易忠海,看你表麵畢恭畢敬的樣子,想不到竟然是這種人。”


    若不是被李子軒捅破此事,


    我都得倒大黴!


    這讓婁振華深感憂慮。


    他的身份敏感,作為一名肩負著資本主義者名聲的人,行動須得步步小心,生怕再次招致是非。


    若是賈家人果真找上門來大鬧一番,錢財上的些許損失還好說。


    真正讓他害怕的是,無辜地背負起資本家萬惡的標簽,


    那時他的境況就要糟透了。


    心裏盤算著,


    他已經開始謀劃,找到合適的機會把易忠海及其師兄弟趕走。


    這麽不可信的人,絕不可在廠子裏留下。


    他們一個個多像白眼狼。


    夜幕降臨,易忠海迴到那間四合院,


    心情格外不好,因為今天在廠子裏,一直飽受同事們的議論指點。


    臨近傍晚,他才決心去跟婁振華解釋,想找個借口讓廠長消消氣。


    然而廠長助理告訴他,


    廠長大人並不在。


    但這明明不是實情,


    因為易忠海見到的分明是,廠長隻有下班後才走出廠門。


    一刹那,他心驚膽戰,


    意識到問題嚴重。


    婁振華顯然知道了,且對自己抱有不小的意見。


    否則絕不會不給任何解釋的機會。


    今天他的妻子迴娘家去了昌平鎮,來迴奔波,還得加上求媒的過程,至少得三四天的時間。


    為圖省事,他買了豬頭肉和窩窩頭。


    剛進家門,聾老太從後院走來,察覺到他神情不佳,猜想是因為前一天的事煩惱。


    她語重心長地說讓他放寬心,


    人生路漫漫。


    但易忠海沉悶地迴應:


    “老太婆,你沒完全了解狀況啊。”


    “我在廠裏也是處處碰壁,丟了顏麵啊!”


    於是,易忠海講述起了今天的事情,引發了聾老太緊鎖眉頭。


    “早上,這事就已經傳開了,明顯是有人刻意為之。”聾老太低沉地說,“能是誰呢?”她首先想到何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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