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喬雲輕聲問道,目光柔和地落在剛剛蘇醒過來的嶽不群身上,並微笑著向他打了個招唿。


    然而,當嶽不群緩緩睜開雙眼時,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魂飛魄散。隻見一隻身形巨大、麵目猙獰的龍人正站在他的麵前,張著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以雷霆萬鈞之勢朝他猛撲而來!


    嶽不群驚恐萬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但多年習武養成的本能讓他迅速做出反應。他咬緊牙關,雙手緊握劍柄,施展出華山派絕學——華山劍法,試圖抵擋住這致命一擊。


    劍光閃爍之間,劍氣縱橫交錯,嶽不群將畢生所學都傾注於這一劍之中。但令人震驚的是,麵對如此淩厲的攻勢,喬雲竟然隻是輕描淡寫地伸出右手,如同探囊取物般輕鬆地抓住了嶽不群手中的長劍。緊接著,他微微發力,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柄精鋼打造的寶劍瞬間化作無數碎片散落一地。


    看到自己視若生命的寶劍就這樣被輕易毀掉,嶽不群臉色煞白,心知此番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敵。身陷絕境的他不敢有絲毫猶豫,立刻全力催動體內的紫霞神功。刹那間,他的臉上湧起一層濃鬱的紫氣,全身內力如潮水般洶湧而出,匯聚於雙掌之上。


    嶽不群怒喝一聲,傾盡所有力量朝著喬雲的頭部狠狠拍出一掌。這一掌蘊含著他一生的修為和對生存的渴望,威力可謂驚天動地。


    “有意思的招式。”喬雲饒有興致地盯著嶽不群發紫的臉龐,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戲謔。他竟然毫不躲閃,甚至沒有做出任何防禦動作,而是主動迎上前去,正麵承受了這驚世駭俗的一掌。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嶽不群的全力一擊結結實實地拍在了喬雲的身上。然而,預想中的血肉橫飛並沒有發生,反倒是嶽不群感覺自己像是打在了一塊堅硬無比的鐵板上一樣,一股強大到無法抵禦的反震之力順著手臂傳來,震得他虎口開裂,鮮血直流,整條手臂都變得麻木不堪。


    嶽不群隻覺得心髒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了,他那雙原本就不小的眼睛此刻瞪得渾圓,仿佛眼珠子隨時都會滾落下來一般。他呆呆地望著前方那毫發無損的喬雲,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此時的嶽不群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深知以自己目前的實力,麵對如此強大的對手,今天恐怕是插翅難逃,注定要葬身於此了。


    而另一邊,喬雲看到被嚇得幾乎丟了魂魄的嶽不群,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戲謔道:“哈哈,你這小老兒倒是有些意思,本來隻是想逗弄你一下而已,沒想到竟把你嚇成這般模樣。罷了罷了!”說罷,隻見他輕輕一揮衣袖,一股柔和但又強勁無比的力量瞬間噴湧而出,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般直直衝向嶽不群。


    嶽不群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整個人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這股力量猛地向後推去。眨眼間,他已經飛出數丈之遠,才終於勉強穩住了身形。


    好不容易站定之後,嶽不群仍是心有餘悸,他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待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他這才抬起頭來,滿臉疑惑地看向麵前的這個神秘人物。然而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的視線突然變得模糊不清起來,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變形。緊接著,一個熟悉的麵孔漸漸清晰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嶽不群定睛一看,頓時驚得合不攏嘴。原來,出現在他麵前的並非是什麽恐怖的怪物,而是一張他曾在天幕中見過的臉龐,正是那個名叫喬雲的人的麵容。


    還沒等嶽不群從震驚中迴過神來,就聽到喬雲淡淡地說道:“哦?看來你已經恢複正常了啊,這樣也好,免得我再多費一番手腳。李漁,你來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給嶽掌門吧,我這邊還有其他要事需要處理,先走一步了。”話音未落,喬雲的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一閃而過,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這時,隻見李漁神色匆匆、步履匆忙地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嶽不群的身前。他的額頭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唿吸也顯得有些急促,顯然是因為事態緊急而心急如焚。


    待稍稍平複了一下氣息之後,李漁趕緊開口向嶽不群詳細地講述起究竟發生了何事。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試圖讓嶽不群能夠更清楚地了解整個情況。


    聽完李漁的敘述,嶽不群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眼中更是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也就是說,之前所經曆的一切竟然都隻是幻覺?而且我們現在居然身處這座最為兇險的島嶼之上?好啊,李漁,你可真是將我害得苦不堪言!”


    麵對嶽不群的斥責與怒火,李漁惶恐不安,連忙深深地彎下腰去,不停地鞠躬賠罪道:“嶽掌門,請息怒啊!在下實在也是始料未及才會導致這樣的局麵。不過所幸有喬大俠出手相救,咱們如今方能安然無恙。眼下隻要按照喬大俠所言去做,想必就能夠順利離開此島了。”


    此時此刻,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嶽不群恨不得立刻抬起手掌狠狠地給李漁來上一擊,直接將其置於死地。然而,當他轉念一想,周圍的船隻上尚有眾多之人圍觀,再加上那天幕會將此處發生的所有事情傳送給天底下的每一個人知曉,嶽不群終究還是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殺意,緩緩收迴了已經舉起的右手。


    緊接著,隻見嶽不群麵色凝重,眉頭微皺,下意識地伸出右手,緩緩朝著自己的胸前摸索而去。他的動作略顯遲疑,似乎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生怕那顆至關重要的珠子已經不在原處。然而,當他的手指觸碰到胸前時,卻並未感受到那熟悉的圓潤珠子觸感,反而摸到了一個冰涼而又堅硬的物體。


    刹那間,嶽不群的腦海中仿佛有一道閃電驟然劃過,瞬間照亮了一切。他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呆立當場,臉上滿是驚愕之色。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竟然一直沉浸在幻覺之中,以至於將眼前的這塊冰冷骨頭誤當成了那顆珍貴無比的珠子!


    嶽不群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手中那塊毫不起眼的骨頭,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怎麽也想不通,自己為何會如此輕易地就被這幻覺所迷惑?難道真的是因為對那顆珠子太過在意,才導致心智失守嗎?想到這裏,嶽不群隻覺得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脊梁骨處源源不斷地湧上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一旁的張翠山注意到了嶽不群的異樣。他快步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嶽不群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安慰道:“嶽掌門莫要驚慌失措,既然如今已然發現這隻是一場幻覺,那麽我們隻需保持冷靜,定能找到破解之法。”說著,他又看了一眼嶽不群手中的骨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嶽不群定睛觀瞧著眼前之人,隻見其麵容陌生,絕非自己這方隊伍中的成員,想來應是喬雲那一隊的人馬。盡管心中有些疑惑,但為了不失禮數、維持自身的翩翩風度,嶽不群還是麵帶微笑地朝著對方微微拱手,表示謝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竭力平複內心的波瀾,緩緩開口說道:“承蒙兄台一番勸慰,在下感激不盡。隻是方才未能識破那幻象,實在令我懊惱不已。敢問兄台尊姓大名?”


    此時,站在一旁的張翠山低頭沉思起來,心中暗自琢磨著是否要將自己的來曆如實相告。正當他猶豫不決之際,忽然間,嶽不群所屬隊伍中的一個農民神色匆匆地跑了過來,徑直奔向嶽不群,滿臉焦急地問道:“不好啦,嶽老爺!出大事了,咱們隊伍中有個人不見了!”


    嶽不群聞言眉頭一皺,連忙追問道:“究竟是誰不見了?”


    那農民喘著粗氣,結結巴巴地迴答道:“是……是之前在船上負責做飯的那個廚師大媽不見蹤影了。”


    聽到這裏,嶽不群微微眯起眼睛,稍稍迴憶了片刻之後,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那個大媽麽?我之前分明已經見到過她的屍首,應該不會有錯,無需再去尋找了。”說完這句話,他像是不經意間一般,特意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李漁,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


    然而,那農民聽了這番話後,臉上瞬間露出驚愕之色,原本就瞪大的雙眼此刻更是如同銅鈴一般,難以置信地扯著嗓子大聲嚷道:“嶽老爺,您怕是搞錯了吧?小的剛才就在那邊,眼睜睜地瞧著那位大媽活蹦亂跳地在那兒溜達呢!絕對不可能看錯啊!”


    他的話音剛落,嶽不群心頭不禁猛地一震,猶如一道驚雷劃過腦海。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迅速轉過頭來,目光如炬般直直地射向李漁,其中不僅充滿了質疑,更帶著明顯的責問之意。


    麵對嶽不群如此犀利的目光,李漁心中也是咯噔一下,但他很快便反應過來,連忙開口解釋道:“也許……也許真的是這位兄弟看花眼了也說不定。畢竟眼下我們身處這詭異之地,各種光怪陸離之事皆有可能發生,大家還是小心為妙才好。”


    盡管李漁努力想要平息這場風波,但嶽不群的眉頭卻依舊緊緊皺在一起,沒有絲毫舒展的跡象。他心裏非常清楚,這件事情處處都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古怪味道。然而,比這一切都還要至關重要的一點在於,他絕對、絕對不能夠讓自己麾下的那些人察覺到,實際上就是他與李漁兩個人在暗地裏將那位大媽給害死了!盡管那他們的確是中了幻覺才做出此事,可事情畢竟已經發生了。倘若這個秘密被泄露出去一絲一毫,那麽所引發的嚴重後果簡直難以想象,甚至會讓他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一想到這裏,嶽不群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直竄而起,瞬間遍布全身。他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翻湧的恐懼和不安。緊接著,他緊緊咬了咬牙關,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此時此刻,任何驚慌失措或者貿然行動都可能導致局勢進一步失控,所以他必須先穩住當下的局麵才行。於是,嶽不群暗暗告誡自己要保持鎮定,然後開始思考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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