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臥室,尤菲拉著jojo,讓他跟自己一起坐在茶幾前。


    尤菲從jojo手裏拿走裝葡萄的碟子,擺到桌麵上:“剝吧。”


    jojo如夢方醒,紅著臉,結結巴巴道:“噢、噢……”


    他挽起袖子,去盥洗室洗了手,才迴來坐下剝葡萄。


    小少爺顯然沒伺候過人,笨手笨腳的,剝下來的皮粘了起碼三分之一的肉。


    剝完之後,原本鵪鶉蛋大小的葡萄隻有花生那麽大了。


    看著自己剝出來的迷你葡萄,jojo尷尬地握起拳頭,把葡萄藏到手心裏。


    尤菲伸出手:“給我吧。”


    jojo臉更紅了,鬆開拳頭,把葡萄放進尤菲的手心。


    尤菲一口吃掉,嚼了嚼,甜美多汁,比現代的還好吃。


    尤菲彎起眼眸:“好吃的。”


    jojo鬆了口氣,更賣力地剝起了葡萄:“尤菲吃葡萄喜歡剝皮嗎?”


    尤菲單手托腮,看著jojo剝葡萄:“葡萄皮澀澀的,不好吃。”


    jojo點點頭,默默記在心裏,決定一會兒跟管家說一下,以後給尤菲的葡萄都要剝皮。


    jojo剝一顆,尤菲吃一顆。


    漸漸地,jojo剝葡萄的技術變好了,雖然皮仍撕得碎碎的,但已經不會把肉都剝走了。


    吃完甜滋滋的葡萄,尤菲煩亂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點。


    她先讓jojo去盥洗室洗了手,隨後拿上睡衣,進去換衣服。


    外國人可以穿著鞋和外出的衣服躺床上,但尤菲絕對是不行的,床隻有幹淨衣服可以躺。


    盥洗室的門關得很緊,裏麵的景象和聲音完全沒有透出來。


    可jojo仍覺得不自在。


    他坐得筆直,雙腿並攏,手放在大腿上,眼睛死死盯著地麵。


    明明隻是來安慰朋友,jojo不明白,為什麽他的臉會那麽燙。


    吱呀。


    門開了。


    尤菲從盥洗室走了出來。


    jojo下意識抬起頭,向尤菲看去。


    少女穿著寬鬆的白色棉質睡衣,柔順濃密的秀發沒了發圈的束縛,自然地垂落在後背,像黑色的絲綢。


    尤菲年紀不小了,按照現在英國的習俗,她應該每日都紮著頭發,哪怕是睡覺的時候也是如此。


    在英國人眼裏,一頭打理得精致整潔的頭發,意味著這個女人很有女人味。


    但如果將其披散下來,不僅是不道德的,還會透出某種挑逗性的、曖昧的信號。


    尤菲隨意慣了,加上是在自己的房間,早就把那些奇奇怪怪的規矩忘了個精光。


    jojo唿吸一滯,視線被燙到似地從尤菲的頭發上逃開,往下移去。


    睡衣長至腳踝,剛好垂在鞋麵上。


    尤菲穿著雙拖鞋——粉色的絲綢平底鞋,鞋頭有個小巧的蝴蝶結。


    長型的鞋口露出少女白皙的腳背,jojo的視力很好,甚至能瞧見淡淡的青色血管以及皮膚珍珠般的光澤。


    唿吸再次一滯,jojo無措地收迴視線,緊緊盯著腳下的地麵。


    喉嚨莫名有些幹,他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咕咚。


    吞咽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分外響亮。


    jojo閉上眼睛,窘迫地捂住自己火燒般滾燙的臉。


    他很想奪門而逃,可他已經跟尤菲約好了。


    作為一名紳士,他不能失約。


    尤菲完全沒發現jojo奇奇怪怪的心理活動,打了個哈欠,躺到了床上。


    在尤菲眼裏,她這身嚴實得跟阿拉伯那邊的衣服似的,沒有任何問題。


    尤菲蓋好被子,合上因為哭泣變得酸澀的眼睛:“jojo,你坐床邊或者搬張凳子都可以。”


    發現尤菲的態度沒有變化,jojo鬆了口氣,急忙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邊。


    被子被拉到了下巴下麵,幾乎把人整個蓋住,隻露出少女精致白淨的鵝蛋臉。


    見狀,jojo那種不自在的感覺頓時消散了許多。


    jojo緊抿著唇,組織了好幾分鍾的措辭,才小聲問道:“現在牽嗎?”


    說完,jojo的臉紅得更厲害了,甚至在小麥色的皮膚上都格外明顯。


    尤菲隨意地從被子裏伸出手,搭在床邊:“牽吧。”


    女孩的手也很漂亮。


    白皙纖細,指甲透著淡粉,像塊精雕細琢的羊脂玉。


    還很小。


    jojo覺得,自己能一隻手將它裹住。


    尤菲晃了晃手:“快點,我想睡覺了。”


    尤菲很傷心,我得安慰她。


    尤菲很傷心,我得安慰她。


    尤菲很傷心,我得安慰她。


    jojo反複默念,催眠似地安慰了自己,才僵硬地伸出手,食指輕輕勾住尤菲的食指。


    尤菲蹙了蹙眉,手腕一轉,整隻手握住了jojo的手掌。


    觸碰到那溫暖柔軟的觸感,jojo心尖一顫,差點整個人跳起來。


    明明以前也牽過尤菲的手,可這次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jojo僵硬地坐著,心如擂鼓,抽迴手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牽手的時間越長,全身的感官越不受控製地集中到手上。


    好暖、好軟、好小……


    真的可以被他一隻手握住。


    幾分鍾後,jojo艱難地擠出聲音:“尤菲,可以換個姿勢牽嗎?”


    尤菲毫無反應。


    jojo愣了愣,又喊了幾聲,才發現尤菲已經睡著了。


    少女閉著眼,眼睛紅腫,睫毛似乎還沾著濕潤的水汽,給恬靜的睡顏添了分可憐的味道。


    怕吵醒尤菲,jojo沒再糾結姿勢的問題。


    他紅著臉,板板正正地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房間內隻有兩人的唿吸聲,與jojo越來越大的心跳聲。


    許久。


    尤菲一覺睡醒,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黑了,jojo也不在了。


    房間裏點了根蠟燭,雖然光線昏暗,但還是能看得清的。


    睡了一覺,尤菲好了很多,胸口那種又冷又悶的感覺消失了。


    就是眼睛哭腫了,脹脹的,有些不舒服。


    尤菲抱住枕頭旁邊的橘貓玩偶,望著頭上的絲綢床幔發呆。


    迪奧說他“不知道”。


    她不確定那封信是不是迪奧寫的,迪奧恐怕也猜到了這一點。


    但他沒有用謊話哄騙她,反而說了句模棱兩可的“不知道”……


    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的話迪奧也聽進去了,所以才會動搖?


    尤菲鼓了鼓臉頰,把臉埋進大胖貓軟綿綿的肚子裏。


    她猛吸了一陣,滿足地放下被捏得皺巴巴的橘貓。


    人無完人。


    迪奧有缺點,她也有。


    家人該是互相體諒的。


    他們還會相處一輩子,有足夠的時間慢慢磨合。


    如果不成功……


    狠狠揍迪奧一頓就行了,反正他抗揍。


    “我不討厭你了,但我還在生氣。”


    “所以,我決定了,最近都不理你。”


    “除非你跟我道歉。”


    尤菲把橘貓高高舉起,認真地說著。


    橘貓依舊是那副(*`w′*)的表情,十分囂張,跟它的製作者一模一樣。


    尤菲輕哼一聲,扔下囂張的橘貓,坐起了身。


    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紙條。


    尤菲拿起來一看,上麵是jojo的字跡。


    說時間太晚了,他繼續留在尤菲的房間裏不太好,就先離開了。


    如果尤菲醒了想找他,可以去他的房間。


    尤菲打開了係統麵板。


    氣運點:1


    體質:20


    力量:100


    速度:52


    魅力:200


    氣運點從0變成了1。


    裏麵有0.9是之前蹭迪奧的,還有0.1是下午蹭jojo的。


    她和jojo隻牽了一隻手,一個小時能獲得約0.0417的氣運點。


    按比例換算一下,就是jojo待了兩個半小時就跑了。


    尤菲拿起床頭櫃上的小青蛙鬧鍾,看了看時間。


    現在是晚上10點。


    她睡了差不多五個小時了。


    也就是說,她睡著的時間裏,隻有一半是在蹭氣運點,其它都浪費了。


    尤菲抓了抓頭發。


    太難搞了,小少爺老是跑,蹭下點數都不行。


    不過也算有進步,這是第一次成功在睡覺的時候,用jojo掛機賺氣運點。


    一步一步來,總有一天能實現氣運點雙倍獲取的目標!


    係統:【宿主加油,夾心餅幹近在眼前!】


    尤菲:【……】


    尤菲:【滾!】


    趕走了係統,尤菲的肚子突然“咕嚕”叫了兩聲。


    這時,她才想起現在已經10點了,卻沒人叫她吃飯。


    尤菲去盥洗室收拾了一下髒衣服,並把髒衣服口袋裏新買的鞭子放進床頭櫃的抽屜。


    奇怪的是,這鞭子本來是買來打迪奧的,尤菲現在卻沒有想抽他的想法。


    尤菲想出去吃點東西,打開房門,發現外麵站著個眼熟的人。


    迪奧靠在牆上,手裏把玩著一個樸素的銀懷表。


    他低著頭,金色的發絲垂落下來,尤菲看不清他的表情,隻看得見他臉頰那個紅腫的巴掌印。


    迪奧把玩懷表的手頓了頓,將懷表放進口袋,抬起頭,淡淡道:“媽媽見你睡得香,就沒喊你吃晚飯。買了巧克力蛋糕,吃不吃?”


    一切都跟平常一樣,仿佛兩人沒有吵過架。


    尤菲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迪奧的嘴角微微上揚,走上前,抬手想摸尤菲的腦袋。


    尤菲退後一步。


    “不要,我還在生氣。你應該跟我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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