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次擁抱林渡,沒忍懂這種失而複得的心情。


    顧厭弛將臉埋進林渡的頸窩,眼淚又一次不爭氣的滑落。


    他不是個愛哭的人,可在林渡這,他總是克製不住。


    一想到他曾經受的委屈和痛苦,他就好心疼。


    如果可以,他多想重迴到十年前,就算是死,他也不會離開他。


    可,哪有那麽多的如果留給自己。


    這是自己的報應,他就該承受。


    可再多的痛他都可以忍,卻唯獨不能承受林渡會愛上別人。


    他承認自己自私,可愛本就是自私的。


    林渡隱忍著,胸口悶疼的厲害。


    顧厭弛小心謹慎的捧起林渡的臉,憐惜的輕啄他的嘴角。


    淚水滴落在林渡的臉上,他慌亂的輕輕擦去。


    怕驚醒懷裏的人,他不停的輕拍著。


    或許是太累了,兩個人睡的很沉。


    電話響起,林渡猛然間清醒。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眼底掠過一絲複雜。


    顧厭弛睡的很沉,可抱著自己的手也是真的用力。


    林渡好不容易抽開手臂,接起電話。


    “陸大哥,早。”


    顧厭弛微眯著眸子,他的眼神中彌漫著陰冷,如同被圍困的野獸,充滿了對未知的警惕和憤怒。


    “我在你房間門口,給你帶了早餐,方便開門嗎?”


    林渡一怔,掙紮著從顧厭弛懷裏坐起來:“等……等一下,我馬上來。”


    懷裏一空,顧厭弛的眼神猶如深淵一般無法窺視,讓人膽戰心驚。


    林渡整理了一下儀態,打開門。


    “有沒有打擾到你?”陸祠柔聲問。


    “誰啊?林渡。”


    林渡還沒來得及迴答陸祠,顧厭弛就早他一步出了聲。


    陸祠微微眯著眸子,看了一眼慌亂的林渡,他輕輕點點頭,示意他不用緊張。


    林渡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迴頭看了一眼顧厭弛,他差點吐血。


    顧厭弛頭發淩亂,眼神是事後的滿足和迷離。


    白色的襯衫懶散的掛在身上,而且他脖子上什麽時候多了那麽明顯的一處痕跡?


    他依靠在門前,一副想進門,門都沒有的架勢。


    林渡無語,他這是什麽造型啊!剛才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陸祠眼底閃過一絲鄙夷:“顧總,你怎麽會在這裏?”


    顧厭弛慵懶的捋捋頭發,輕撫過脖子處的痕跡:“這話不該我問你嗎?”


    “這麽早就跑出來做缺德的事情,不怕遭報應嗎?”


    林渡嘴角抽搐,這人真的是……


    陸祠勾唇一笑,也不惱:“我擔心林渡餓肚子,所以帶了早餐,顧總要一起嗎?”


    “我……”


    “陸大哥,你先進來坐吧。”林渡推開擋在門前的顧厭弛。


    陸祠挑釁的點了點頭,從顧厭弛麵前經過。


    顧厭弛隱忍著,微眯的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卻硬是隱忍著怒氣,不讓自己失控。


    “快嚐嚐,還熱著。”陸祠親自給林渡打開早餐,很體貼。


    顧厭弛鄙夷的冷哼:“陸總可真閑,難道你們陸家的公司已經快要倒閉了嗎?”


    林渡凝眉,沒好眼色的白了一眼顧厭弛。


    陸祠輕笑,目光始終落在林渡身上:“承蒙顧總關心,陸家很好。”


    “而且給自己追求的人買早餐,我覺得很有意義。”


    林渡扯了扯嘴角,埋頭吃東西。


    顧厭弛心中的怒火如同燎原,卻默默地隱忍著,等待時機發泄。


    他走到林渡身邊,擠著他坐下:“林渡,我手臂疼。”


    林渡凝眉:“手臂怎麽了?”


    顧厭弛勾起嘴角,眉眼間帶著傲嬌的小表情,看向陸祠的眼神多了幾分得意:“你枕了一夜,有點麻。”


    “……”林渡一怔,嗆的眼淚直流。


    陸祠連忙站起來,卻被顧厭弛搶先一步。


    他心疼的輕拍著林渡的後背:“好了知道你害羞,我不說了。”


    林渡尷尬的看了一眼陸祠,他真不知道顧厭弛會這麽有心機。


    陸祠隱隱的勾起嘴角,微微挑眉。


    “林渡,吃完飯想去哪裏,我今天都沒什麽事,可以用一整天來陪你。”


    “季諗約我去爬山。”


    陸祠點點頭:“不錯的選擇,介意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


    “介意。”顧厭弛搶先一步,嘴角勾起一抹鄙夷,“陸總,爬山很累的,你這一大把年紀體力會吃不消的,到時候再出了什麽意外可就不好了。”


    林渡偷偷碰了碰顧厭弛,這人到底有完沒完。


    陸祠勾唇一笑,絲毫不在意某人的惡意針對:“我常年健身,體力問題不需要顧總擔心。”


    林渡低頭不語,這種社死的場麵,他還真是有點應付不來。


    林言和季諗過來,他們一臉八卦的看著房間裏的三人。


    林言嫌棄的看著自家兄弟,他勾起一抹賤兮兮的嘲諷。


    到了山腳下,陸祠一直細心的照顧林渡。


    季諗輕歎,實在有些可惜。


    如果林渡能放下顧厭弛,從而和陸祠在一起也挺好。


    可感情的事情,誰也強求不來。


    林渡愛顧厭弛,他其實也挺難理解的。可帶入到自己身上,他愛林言也有很多人不理解。


    所以,愛情就是這樣,你左右不了它,卻又隻能被它左右。


    顧厭弛哀怨的跟在身後,旁邊的林言作死的碰了碰他:“啥情況?你們昨天三個住一屋?”


    顧厭弛一個眼神看過去,仿佛在看什麽智障的東西。


    “我昨天和林渡做了個交易。”顧厭弛煩悶,但又覺得值得,“我不動陸祠,林渡可以讓我追求他。”


    林言撇撇嘴:“可以啊!咱們這群人裏就數你深情。”


    “追一個人追了十年,真讓人感動。”


    顧厭弛定住腳,惡狠狠的看著林言:“你……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婆,他一直和我對著幹。”


    林言聳聳肩:“管不了一點。”


    “廢物!”顧厭弛將煩悶通通發泄在今林言身上。


    林言輕哼:“可我有老婆啊!”


    “……”


    林言挑眉,心情大好:“老婆,等等人家嘛。”


    追上季諗,林言迴頭,賤兮兮的喊了一句:“後麵那個沒人要的,跟上。”


    顧厭弛攥緊拳頭,恨不得給某些不做人的狗東西兩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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