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諗沉沉的歎息,他很喜歡林渡,喜歡他身上的純真。


    他身上的那股小心翼翼,季諗一想起來就會心疼,因為那是曾經的自己。


    “所以顧厭弛到底有什麽陰謀?”季諗追問。


    林言抱緊季諗,雙手防禦性的按住他的手:“老婆我真不知道,這是人家的私事,我們雖然是朋友,可也不能過分的幹涉。”


    “有些人必須撞上南牆他才知道迴頭,現在勸他,他壓根聽不進去一個字。”


    “隻有他真正體會到了疼,才知道自己曾經做的多混蛋。”


    “你真不知道?”季諗凝眉,將不相信三個字體現的淋漓盡致。


    林言苦笑,一臉的委屈:“我真不知道,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


    “哦!”季諗冷冷的說道。


    林言緩緩靠近,打算偷親。季諗冷不丁的迴頭,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嚇得他立馬坐好:“不許你跟他玩。”


    林言寵溺一笑:“老婆,你要不要這麽可愛。”


    季諗輕嘖一聲,嫌棄的凝眉:“我和你說正事呢,聽到沒有。”


    “好。”林言蹭蹭季諗的耳朵,賤兮兮的附在他耳側嗬氣:“我隻和你玩。”


    “啊!”


    林言捂著臉,氣鼓鼓的放開季諗,一個人挪到車窗前,獨自神傷。


    季諗抿了抿嘴,反思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一點。


    偷瞄了一眼189的大個子縮在角落裏,季諗掐著手指不讓自己笑出聲。


    等著自己去哄他,門都沒有。


    “過來。”季諗冷聲道。


    林言不服氣,扭著身子:“不要,你就知道打我!”


    季諗悶聲笑了笑,清清嗓子:“我數到三。”


    季諗欲要開口數數,林言直接撲了過來,咧著嘴:“老婆你找我啊!”


    摸摸林言的臉,有些心疼。自己這個壞習慣真的要改一改了:“疼不疼?”


    “疼死了,可是好爽啊!”林言賤兮兮的蹭了蹭季諗的耳朵。


    季諗無力的翻個白眼,就不該心疼他。


    顧厭弛抱著林渡坐在車裏,林渡拉著他的手把玩著。


    “你和季諗聊了什麽,我看你們好像很投緣。”顧厭弛下巴靠在林渡的肩膀上,溫熱的氣息縈繞在他的皮膚上。


    “也沒聊什麽,就是跟他取取經。”


    “嗯?”顧厭弛的臉埋進林渡的頸窩,聲音悶沉卻極具誘惑。


    林渡咬著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我看他們那麽幸福,就去取取經。”


    “我們不幸福嗎?”顧厭弛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吻林渡的耳唇,惹的他一陣顫栗。


    “沒……”林渡忍不住的悶哼一聲,又礙於司機在隻能強忍著,“我隻是很羨慕季諗身上的鬆弛感,不像我,總是太過於拘謹。”


    “你已經很棒了,不用學習任何人,你就是你,你是林渡,也隻會是林渡。”


    林渡微微凝眉,前麵的他都聽的懂,可後麵的卻有些迷糊。


    來不及多想就被顧厭弛熾熱的吻打斷了思緒:“林渡,給我好不好?”


    林渡一震,瞄了一眼司機。


    疼討好一般的摟著顧厭弛的脖子,語氣裏滿是乞求:“可不可以……不要在車裏,等迴家可以嗎?”


    “好,聽你的。”顧厭弛抱緊林渡與他是十指緊扣。


    楚胥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看著喧囂過後的沉寂,他苦澀的勾起嘴角。


    虛情假意的場合,他真的不喜歡。


    可躲又躲不掉,逃也逃不了。


    偌大的院子裏,楚胥就像是個被人遺忘的孩子,無助的不知道該如何訴說內心的痛楚。


    一個人落寞的走在後花園,尋找一處幽靜地方躲一躲。


    黑暗中一股力量將他攬了過去,背後的粗糙的牆麵膈的他生疼。


    他沒有驚慌失措,隻有淚水湧出。


    “哭什麽?”沈之初的雙手撐著牆麵,將楚胥圈在自己的懷裏,聲音輕顫到他自己聽了都有些心疼。


    沈之初隱忍到輕顫的聲音,何止刺痛他一個人,楚胥的同樣心也痛的要命。


    借著酒勁,楚胥捧著沈之初的臉,帶著哭腔問:“疼嗎?”


    沈之初一怔,眼中閃爍著淚光,嘴角微微顫抖,內心的委屈像是一股泉水,無法抑製地湧出:“疼,怎麽不疼,可你在乎嗎?你……”


    還未說完的話被楚胥的吻堵了迴去,沈之初心頭一震,難受如無言的霧,彌漫心間,讓人窒息。


    楚胥吻的毫無章法,他現在就是很想吻沈之初,因為過了所謂的酒勁,他會變得無比的懦弱。


    沈之初強勢的將楚胥按在牆上,雙目猩紅:“楚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知道。”楚胥重新摟住沈之初的脖子,“你不是一直很想得到我嗎?我給你,你要嗎?”


    沈之初隱忍著,青筋暴起:“你喝醉了。”


    “喝醉了嗎?”楚胥苦澀一笑,“也許吧。”


    “沈之初,我問你,你要不要我,我給你,你要不要?”楚胥摟著沈之初的手不受控製的顫抖。


    他怕沈之初會拒絕,如果他拒絕了,自己可能再也沒有勇氣說出這些話。


    “要。”沈之初語氣極輕,卻十分堅定。


    帶著楚胥坐上車,沈之初將他抱的格外的緊。


    愛而不得,就像在夜晚的海洋中尋找一座燈塔,你看見了燈光,但卻永遠無法抵達。


    一進房間,沈之初就吻了上去,他是饑渴的,他毫不掩飾自己對楚胥的需要。


    楚胥生澀的迎合著,他現在的思緒淩亂卻又很清晰。


    他想滿足沈之初,又或者是滿足另外一個放縱的的自己。


    因為明天過後,他隻能做迴那個軟弱的楚胥。


    “會有點疼,我會輕輕的。”沈之初唿吸急促,手指輕輕撫摸著楚胥的臉,眼中是溫柔更是欲望。


    楚胥的手環抱住沈之初的後背,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房間裏的氣氛變得曖昧而熱烈:“沈之初狠狠的給我吧。”


    沈之初吻去楚胥眼角的淚水,可他的淚水卻又低落在了他的眉間。


    ……


    放縱的,不甘的。


    他們的身影融合,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交相輝映。


    窗外的星辰隱退,晨曦微露。


    沈之初不舍得放開楚胥,將他攬進懷裏。


    看著懷裏暈厥的人,沈之初心疼的輕吻他的額頭。


    抱緊緊楚胥,他不知道這一夜的放縱是好的開始,還是壞的結局。


    可他知道,這輩子自己都走不出來了。


    他心甘情願被楚胥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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