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街道裏,到處掛著彩色霓虹燈。燈雖多,但在夜晚依舊昏暗。時不時有女人和男人站在街道兩旁,他們杵在那裏抽煙或者是什麽都不幹,每個人都在等待著什麽。


    雖然這裏是都城腹地,但這條街沒有任何人管理,警察不會找上門,居委會也當看不見。


    馬德文穿過這條街道,他打聽了幾天才找到了這裏,看著紙條上麵的門牌號緩緩推開了門。


    裏麵亂七八糟的,一張茶幾擺在正中間,周圍圍著幾個女子,她們齊刷刷看著馬德文,期待著今晚能被麵前的男人帶走。


    馬德文環顧眾女人,淡淡的問了一句,“小麵包在哪?”


    大家紛紛搖頭,不清楚這個綽號。


    馬德文繞開她們往裏走,裏麵有幾間屋子,有的屋子鎖著門,有的屋子傳出來奇怪的聲音。


    其中一間屋子留了一個縫,馬德文往裏看去,看見了小麵包。小麵包蜷縮在床上,隻穿了一件寬鬆的t恤。


    推開門,馬德文走了進來,“小麵包,還記得我嗎?”


    小麵包隻是把目光移在馬德文身上,依舊蜷縮在床上一動不動。


    馬德文關上門坐在床邊,“想逃離這裏嗎?”


    小麵包輕輕嗯一聲。


    “超自然現象調查局重新成立了,我現在是局長的助理,正在找你這種人。要不是因為我們之前都是實驗對象相互熟悉,我才不會來這種地方招工呢。”馬德文說。


    小麵包緩緩起身,挪了個位置避開馬德文下床。她翻找一件內褲套了上去,隨便穿上拖鞋然後站在那等著馬德文下達命令。


    “小麵包,已經不在政府工作了,怎麽還留著這種習慣。”馬德文笑了笑,“雖然馬上又去政府工作了,但是你不用這樣了,孔局長人很好,沒有這麽多條條框框,你也不是下等人了,不是實驗對象了,而是真真正正的公務員。”


    小麵包麵無表情,隻是盯著馬德文看。


    “今天有客人嗎?我得測試一下你的能力。”馬德文說。


    小麵包搖搖頭,“使用能力頭痛,我已經一星期沒賺錢了,獨自餓。”


    “但是我得知道你的能力是否還存在,抱歉,我必須這麽做。”


    小麵包走上前,一把拉住馬德文的手。


    馬德文仿佛被控製了一樣,一股強烈的欲望驅使馬德文要將小麵包征服,他一把將小麵包摟入懷裏,反身按在床上。


    小麵包拿出床底下的電棍,電暈了馬德文。


    半小時後,馬德文醒了,他望著坐在一旁的小麵包,“不是,你別拿我做實驗啊,我不是嫌棄你髒什麽的,隻是被電很痛。”


    “實話實說比較好。”小麵包揪著頭發,“我的能力認可了嗎?和以前一樣沒有消失。”


    “也是,依靠這種地方賺錢,和你的能力很配。”馬德文起身,頭還有點痛,暈乎乎的。


    “德文哥,我這種廢物能力也可以效力嗎?你沒有騙我?”


    “騙你做什麽,我知道你們都是被拋棄的,但這次不一樣,孔局長真的是好人。”馬德文笑了笑,“雖然接觸時間不久吧,但我知道他和別的領導不一樣。”


    “德文哥,我信你。”


    馬德文帶著小麵包去了局裏,在局裏見到了念念。


    念念看見小麵包很高興,小跑過來抱住了小麵包。


    “那個,你們敘敘舊吧,我還得找另一個隊友,現在局裏都空著,隨便找屋子當辦公室都可以,住在這裏也可以,反正都隨意。副局長在頂層,有事情可以去上麵找她。”


    “好的德文哥,謝謝你。”小麵包說。


    念念對著小麵包說,“走,帶你去住大別墅。”


    看著兩個女孩高高興興離開,馬德文心裏也舒服了不少。因為自己是s等級,所以一直給上層人當狗腿,拋棄了他們三人確實心裏不是滋味,但身不由己。現如今能將其帶迴來,也算是彌補了。


    最後一位,是一個古怪的老男人,他不修邊幅邋裏邋遢,根據這些日子的調查發現他在橋洞底下做流浪漢。


    馬德文買了啤酒和麵包到了橋下,借著傍晚的路燈找到了這位男人。


    “喂,石頭,過得好嗎?”馬德文坐下,把啤酒和麵包放在地上。


    這男人頭發很長遮住了雙眼,他撩開後對著馬德文笑了笑,“不好。”


    “確實不好,但又能怎麽樣?”馬德文起開啤酒,“喝點,我給你找個好地方,以後住樓裏,不住橋下。”


    石頭猛喝,“不去。”


    “兄弟,幫幫我吧,算是讓我心裏過意得去。”馬德文說。


    “走狗,我不想和你說話,你走吧。”石頭把還沒喝完的酒丟在了小河裏。


    馬德文望著橋下的小河,“晚上蚊蟲多吧,身體受得了嗎?”


    “我叫你滾啊,聽不懂嗎?我寧可把自己給那些蚊蟲吸血,也不給你們吸血。”石頭大喊。


    馬德文盯著石頭,“我想幫你啊,跟我走,保證以後過好日子,超自然現象調查局重新建立了,局長和那些領導不一樣,他會保護我們的,還會帶領我們前進。”


    “我不相信任何當官的人,都是狗。”


    “你不要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我讓你走啊。”石頭伸出雙手推開馬德文。


    馬德文指著調查局的方向,“想去隨時去,新建的調查局很顯眼的,老百姓都知道,希望你考慮考慮。”


    “我叫你滾啊,滾滾滾!”石頭一邊說一邊推馬德文。


    馬德文走了,他知道石頭是三人裏最受傷的一個,曾經上層人拿他做慘無人道的實驗。


    石頭在實驗中獲得了奇怪的力量,隻要是受了傷的人甚至一切物種,隻要啃食他的血肉就能立刻恢複。


    一段時間,石頭身上沒有完整的一塊皮膚,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白色的骨頭,那些被咬斷的大動脈險些讓石頭喪命。


    石頭的愈合能力比普通人強一些,但也僅僅是能愈合而已,不能無視疼痛也不能阻擋死亡。


    馬德文沒有離開,在遠處看著石頭。石頭將報紙和紙殼箱鋪在地上,側著身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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