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儂軟語,輕歌曼舞。


    那最銷魂蝕骨之物,竟是這軟玉溫香,曼妙腰肢,又盈盈一握?


    “哈哈哈,老子白活了這麽些年啊!”


    說話的是一個麵容英正的青年,滿麵粗獷的棱角,帶著些許風霜磨礪的味道,形貌頗為好看。


    隻可惜身在溫柔鄉,被眼前這水一般的人兒,輕輕一個撩撥,便好似餓狼剝去了人皮,雙眼都放出淫邪的光來。


    他大手一張,攬過眼前霓裳翻飛的舞娘子,也不去管那似有若無得低聲驚唿,嘴巴一撅就湊了上去。


    “殿下~”


    那個聲音輕柔細緩,聽在心裏酥酥麻麻的,兩隻小手恰到好處掩住了春光,又再輕輕一推,好似錦鯉一般脫手而去。


    這美麗絕倫的女子輕掩著半張臉,笑得甚為迷人,引人想入非非:


    “殿下怎的如此心急,今日是紅秀出閣之日,殿下都等了半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剛剛殿下那眼神,可兇惡了,嚇死奴家了呢~”


    明明已經脫離了魔掌,她偏偏又調皮地跳了一步上來,在男人的胸口輕輕錘了一下,又怕被他抓住,忙再小跳幾步,躲在了一丈外。


    青年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這個小娘子,方才豆蔻年華,已經一身的小狐狸味道,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種說不出的刺激貫穿了整個身心。


    “他娘的!小丫頭片子,房間就那麽大,爺看你能跑哪兒去!嘿嘿嘿嘿。”


    他一臉的淫笑,從寬敞的安樂椅上一躍而起,搓搓手:


    “小紅秀,爺來抓你了喲~”


    “不公平,不公平,殿下你欺負人!”


    那喚作的紅秀的美麗女子撅著櫻桃小口,雙手環抱了胸前,一臉的哀怨,看著分外惹人憐愛。


    “殿下是雄渾魁梧的大男子,紅秀卻是瘦弱伶仃的小女子,強弱懸殊,這般不公平,小女子不服,口不服心也不服。殿下~~”


    “誒喲喲,我的天啊,這個小狐狸精。”


    青年整個人都要酥了,便問道:


    “那你要怎樣,劃下道來,聽你的便是!”


    紅秀頓時喜笑顏開,從袖子裏抽出了一根約兩寸寬的綢帶,蹦蹦跳跳跑到近前,又怯生生躲開魔掌,轉到了青年身後,不待青年反應,便將綢帶蒙住了他雙眼。


    青年哈哈一笑:


    “好好好,你逃吧,總歸別出了這房子,一時半刻,看我不將你就地正法!”


    “嘻嘻嘻,來呀,來呀,小女子可不怕瞎子喲~”


    她說得一點不錯,青年轉來轉去,可又沒學過聽聲辨位,抓了半天連個衣裳袖子都沒摸著,他惱了:


    “小娘皮,你再跑個試試,本太子殺人無數,別逼咱動真格,萬一傷了你那可不好!”


    很下三濫的威脅手段,可對於煙花女子,這一招卻尤為有效。


    紅秀無奈假裝一個趔趄,被他一把抱入了懷中。


    青年得意洋洋,便要去摘眼罩。卻不防被一隻溫軟的小手給抓住了。


    “殿下,別摘。。奴家。。害羞。。”


    “哈哈哈,好好好,不摘不摘,都聽你的便是。”


    青年誌得意滿,雙手開始亂摸,又聽嬌*喘籲籲的女子在耳邊問道:


    “殿下真殺過那麽多人呢?可不是嚇奴家的吧,奴家剛才,嚇壞了~”


    青年欲念已經上頭,滿臉的癡迷,上下其手,順口道:“當然了,殺人本就是咱分內的事兒,手起刀落就是一個人頭,那獻血刷刷地往外噴,可精彩得很!”


    紅秀整個人瑟瑟發抖,似是被嚇到了,將整個身子貼近了他,又脫了腰間環帶,輕輕一套,將兩個人緊緊拴在了一起:


    “殿下,奴家害怕~”


    “莫怕莫怕,有本太子在,看誰敢來嚇你,以後你。。”


    話沒說完,忽然感覺心口刺入一陣冰涼,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的半晌,那陣冰涼忽然漸漸熾熱起來,劇烈的疼痛席卷了全身。


    他驚得差點神魂出竅,一把扯了眼罩,正看到紅秀緊緊握著一柄尖刀,刺入了他的心口,又聽她恨恨道:


    “這是奴家第一迴殺人呢~”


    一樣溫柔細膩的軟言軟語,卻不一樣的陰森鬼魅。


    青年拚命想要掙脫,卻發現一條環帶緊緊拴住了兩人,他怒起心頭,一手去攔那把小刀,一手狠狠掐住了紅秀的脖子。


    紅秀也不掙紮,隻是將匕首一點點緩慢的推進了對方的胸膛,被掐得滿麵通紅,猶自張口道:


    “你可還記得,李家村李應農一家四口?”


    青年疼得全身發顫,鬆了掐住脖子的手,去擋胸口那柄刀,口中大叫:


    “那一家都死光了,都死光了!”


    紅秀滿眼的淒涼,整個身子壓倒在青年身上,將他一下撞到在地,她借著全身的重量,依舊一點點推進著匕首,嘴裏說道:


    “錯了呢,殿下錯了呢,那是一家五口來著。。”


    青年滿臉的絕望,看著眼前妖媚的女子,他幹脆放棄了胸口的小刀,雙手一把又掐住了紅秀的脖子。


    紅秀漸漸雙眼翻白,卻依然死死握著手中的匕首,將全身的力氣都灌注在了上麵:


    “一起死吧,你這個畜生!”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而死生之道,隻有往前,沒有退後。


    紅秀身形漸軟,終於軟塌塌滑了下去,仿似身有怨鬼附體,就算身死,她全身的重量依然緊緊壓在匕首之上。


    “救命~救命啊~”


    青年感覺眼前發黑,哪裏都使不出力道,他隻能絕望地躺在地上,沙啞著嗓子嘶喊。


    然後便看到窗子外跳進來一個人,一身的夜行衣,臉上蒙了塊黑布。


    他一躍而入,見到眼前景象,吃了一驚,快步上來拉開了紅秀,摸了摸脖子,歎息一聲:


    “這又何苦,這又何苦啊。”


    地上的青年眼巴巴看著他,一隻手將抬未抬:


    “救我,救我~我是~太子~”


    黑衣人眼神冰冷,上去一手抓住小刀,刷地一把抽了出來,又在青年痛苦的唿喊中,從身側抽出一把雁翎刀,一刀貫入傷口,又上上下下劃拉幾下,將傷口砍得麵目全非。


    他恨恨道:


    “死不足惜的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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