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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長棲神情複雜的搖了搖頭:“耽誤時間倒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身後會不會有追兵,那些人在玄陰門沒找到咱們,不知道會不會為難玄陰門的那些人。”


    他們好意收留了自己,希望不會招來禍端。


    這兩日來,風長棲一直在擔心這件事,弄得臉色都憔悴了不少,月舞與清秀看在眼裏,心裏跟著著急:“主子,您放心吧,玄陰門好歹也是江湖打門派,沒有捧硯點頭,誰敢動?這兩日也沒聽說什麽消息,想必他們那邊沒事!”


    “但願如此吧。”


    一行人各懷心思迴到了客棧中。


    與此同時,無名與元真在客棧裏已經等了挺長一段時間,他們剛坐下,便聽到無名一臉凝重道:“有人在暗中跟蹤我們。”


    風長棲皺起眉頭:“莫不是官府派來的追兵?”


    “他們看起來不像是官差,官差平日閑散慣了,辦事不會像他們那麽利索,”無名囁嚅片刻道,“看起來像是奉命行事之人,有些軍人做派。”


    誰會來這個小鎮找人?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都有困惑,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大意。


    捧硯那樣心狠手辣的一個人,若是找到了他們的下落,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得趁著他們大部隊沒來到之前盡快離開才是。


    就在眾人都心情沉重的時候,風長棲猶豫的開了口。


    “我想去江城。”


    她的話剛說出口,在場的人都皺起了眉頭,尤其是懂得醫術的無名,更是神情凝重。他們何嚐不知道此時的江城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呢?隻是江城實在太遠,太遠了。江城與碎葉城比鄰,都在西北那片地方,他們如何能夠跨過捧硯設下的重重防線長途跋涉到達江城呢?


    無名沉吟片刻:“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風長棲半低眼眸:“我知道你們不去江城,是為了我考慮,我現在的身子確實比較特殊,但是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我實在不想再過下去了。如今我顯懷還不明顯,身子不重可以四處走動,但是以後就不一定了。我見過那種懷胎數月的婦人,她們的肚子都很大,到時候行動不便,便會有更多的麻煩找來。與其等今後,還不如現在趁著還能活動去江城,到了江城,我相信師父肯定能護著我。”


    “這.......”


    人們看了看風長棲的腹部,都露出猶豫的表情,場間隻有沈浩然頗為讚同的點點頭:“我倒是覺得這種想法沒錯。”


    風長棲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由聽沈浩然自顧自道:“月份大了的婦人確實會行動不便,咱們不可能一直帶著殿下東躲西藏,與其等暴露的那天來臨,還不如去江城。我聽說那位國師在江城聚集了不少勢力,斷不會連他們的主子都保不住。”說到這裏,他微微眯起眼睛,“兩方對峙,必要要生戰事,別的事情我不敢說在行,但是這件事我肯定不差。到時候要是打仗用得著人手的話,我也能幫個忙什麽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暗暗打量這白清瑜臉上的表情,見對方神情淡定,這才吧心中的巨石放下來。


    “白姑娘你覺得呢?”


    “我覺得在哪兒都一樣,”白清瑜微微眯起眼睛道,“來一個殺一個,兩兩個殺一雙便是。”她對自己的本事就是那麽自信,不相信有人能夠在她眼皮子底下傷害風長棲。


    “那就去江城吧。”


    一直沉默的元真忽然開了口,指了指窗外的天空道,“明天是個不錯的天氣,定在明日出發便是。”


    見眾人都沒有異議,風長棲點點頭,眾人便各自迴房間休息去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進入客棧後不久,一高一瘦兩個人便悄悄來到客棧櫃台打探消息:“這幾日有沒有外地人來客棧裏投宿?”


    掌櫃莫名其妙的看了他們一眼,心想這兩人不會是來砸場子的把?


    心裏困惑歸困惑,但是表麵功夫卻是一點都沒落下,隻見他臉上掛著笑,迴憶了好久才說:“這幾日確實有不少外地客人來咱們客棧投宿,不知道兩位爺問的是哪一位?”


    “不是一位,是很多人。”


    掌櫃見對方臉上閃過一抹急切之色,登時就明白過來了,他們說的一定是前來日來客棧投宿的那幾位貴客!便是風長棲一行人!


    當日為了讓掌櫃的保密,風長棲特意給了掌櫃封口費,就是防著有人打聽他們的下落,正是這筆錢今日起了作用。


    掌櫃轉了轉眼珠,故意裝出困惑的表情:“客人,您這麽問就是為難我了,咱這小鎮上有座港口,多的是南來北往的客人,趕巧咱這店位置好,每天不少客人來來去去,每次都是新麵孔,這,這實在是不記得啊!不知道客官能不能具體描述一下那些人的相貌!”


    那高個子按捺著脾氣,緩緩說出了風長棲的相貌特征。結果麵前的掌櫃與小廝麵麵相覷,像是吃下一整隻蒼蠅似的。


    “客人,咱這店裏沒這號人物啊!”


    高個子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你確定沒這人?”


    掌櫃冷汗涔涔,明明心裏極度恐慌與害怕,麵上卻裝出一副淡定而且誠摯的表情,就差吧自己的心髒挖出來給這兩位看了:“我敢肯定,客棧裏確實沒有這號人物!”


    高個子還想再問些什麽,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旁邊的人一把拉住。


    “會不會是咱們弄錯了?鎮上那麽多客棧,不一定是這一家,咱們往別處看看,或許能找到線索也說不定。”


    高個子擰著眉頭,一臉不情願的被人給拉走了。


    這兩人前腳剛離開,後腳掌櫃的就上樓通風報信去了,無名一聽說有人暗中打探他們的消息,越發覺得此地不能久留,次日一大清早便帶著眾人上了港口的客船,由此,這一行人再次消失在視線中。


    暗中打探消息的兩個人正是副將的手下,這事兒本來不該落到他們頭上的,隻是臨時有事調動,副將覺得這兩人平時都比較機靈,就讓他們過來打探消息了。萬萬沒想到這機靈的兩個人,如今卻犯了糊塗。


    城裏大大小小的客棧全部都打聽了一遍,愣是沒打聽出任何消息,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自己被人擺了一道。


    高個子一拍腦門,懊惱道:“我應該暗中觀察才是,直接去客棧打聽,能打聽出消息才奇怪了!”


    矮個子麵露著急:“咱們現在怎麽辦?”


    “哼,能怎麽辦?當然是吧情況如實稟報下去,就說對方太過狡猾始終沒有露麵,咱們也沒能打探到消息便是,千萬別說咱們犯了錯!”


    人沒找到的消息就這麽被送到副將的手中,輾轉數日後,它又出現在某位郡守的手上。


    看著手中書信,郡守緊緊擰著眉頭。


    人當然不可能分成兩片,一個在這兒,一個在那邊,兩個風長棲必定有個真假,隻是不知道真假應該怎麽分。這位郡守,年輕的時候也是個任務,很久之前便追隨在白歡身側,後來白歡複國,他年紀又大了,這才退下來去西北故鄉的一座小城當地方官,因此他見過風長棲,而且是不止一次。


    迴想起那日江城的‘風長棲’說過的話,以及說話時的神態動作,他頓時有了疑心。


    會不會是有人冒名頂替風長棲呢?但這麽想好像也不大可能啊,江城這邊有玉無望在呢,孟麗國誰不知道國師大人與帝女殿下關係深厚?這兩人雖未成婚,卻比一般夫妻更加親密,玉無望斷不會連風長棲都認不出來。


    郡守在房間裏來迴踱步,腦海中突然蹦出三個大字,萬一呢?


    萬一玉無望就是那麽湊巧吧假的風長棲認成了真的帝女殿下呢?萬一其他人也是真的看走眼呢?


    天下間沒有絕對的事情!


    越是往下想,這位郡守就越覺得心驚膽戰,權衡利弊過後,他決定將書信送到玉無望的手中!如果真是認錯人,也能盡早彌補犯下的過錯,若不是認錯人,隻是自己想太多的話,提前防備一下,以免日後有人盯著風長棲的名字招搖撞騙惹下災禍也是件好事。


    說做就做,當天下午,這位郡守就把玉無望請到了自己所住的小院中。


    兩人打了照麵,他便開門見山道:“今日特地請國師大人前來,主要是想說一件大事!這幾日犬子在東邊一座小鎮中發現一人,此人與殿下相貌有七八分相似,朝廷的人正在四處緝拿呢!”


    玉無望唿吸一窒:“什麽?朝廷在緝拿他們?”


    一看到他的表情,郡守就意識到了不對,玉無望該關心的不是有人相貌與殿下相似嗎,為何在乎的卻是朝廷的人?他好像早就知道會有這麽個人存在似的。


    郡守的眉頭越擰越緊:“國師大人難不成知道這個人是誰?”


    玉無望神情複雜的點了點頭。


    假的風長棲在江城,那此時被朝廷四處緝拿的人除了真正的風長棲,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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