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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坤這個名字,玉無望隱約有些印象:“這是不是之前皇宮禁衛軍的副統領,沒想到他竟然能當上副將。”


    雖然副將這個位置遠在陳宇之下,但是比起之前梁坤所處的位置,可真是天差地別,他也算是升職最快之人了。不過玉無望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捧硯要把梁坤派為副將。陳宇還好說,畢竟是陳老將軍唯一留存在世的血脈,名頭拿出去也能鎮住人,但是梁坤就不一樣了.......


    “我安插在京中的眼線說,梁坤是毛遂自薦求來的位置。”


    “那他還真實有膽量。”


    一個禁軍副統領想跑到軍營去領兵打仗,不知道得要遭受多少非議呢。


    一位郡守忽然眼前一亮道:“據我所知,這梁坤本身也不是什麽善茬子。他很有野心,是個喜歡追求名利的人,我還聽說,這主將的位置原本是要給他的,甚至親王殿下都在朝堂上與眾位大臣們說過了,是中途反悔,又把位置給了陳宇。好端端的主將突然變成副將,這跟煮熟的鴨子飛了有何區別?梁坤這種人,碰到此時必定惱恨不已。或許咱們可以從這一方麵著手!”


    玉無望點點頭:“願聞其詳。”


    就在眾人在書房中討論如何應對征伐大軍的時候,凝心正匆匆返迴自己所住的小院。


    她的雙頰依舊通紅,眼神飄忽,全然沒有彭日裝出來的沉穩做派,此時的凝心隻想盡早返迴自己的房間。


    剛才真是太太太丟人了!


    方才在書房外聽的時候還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麽毛病,如今跑遠才意識到不對!這個計劃確實欠缺妥當,平日裏的她肯定能想明白其中關竅的,可今日不知道怎麽迴事,竟然意識血脈上湧,直接把這個不靠譜的計劃在眾人麵前說了出來!


    迴想起方才在書房時眾人凝望的目光,凝心又是一陣懊惱,現在他們肯定懷疑自己的能耐了!


    凝心在房間裏來迴踱步,忽聽一聲輕笑。


    “你今天又怎麽了?”


    凝心猛然迴頭,正巧對上清明含笑的目光。這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竟然將自己的容貌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如今渾身上下,也就一雙眼睛像他本人。


    凝心恍恍然想起,今天是周大夫來診脈的日子!


    眼看四下沒人,她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猛然撲到清明的身上,含糊不清的說:“我今日在人前闖了禍,你來的正好,快幫我想辦法補救補救!”


    隨後她把今天在書房時發生的事情,包括自己不靠譜的建議全部告訴了清明,直把清明說得兩眼昏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懊惱還是嘲笑。他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神情複雜道:“果然,兩種環境養出來的人,不論容貌再怎麽相像,人始終是不像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清明冷笑道:“當然是字麵意思,如果今日站在書房外偷聽的人是風長棲,她絕對不會說出這種影響自己形象的話語來。”


    凝心臉上剛消褪去的緋紅再次襲來,讓她徹底變成一個大紅臉。


    心知自己今日著實魯莽,她沒有反駁,隻道:“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罵我又有什麽意思?還是想個辦法彌補一下過錯吧,要不然他們就得懷疑我的身份了。”


    嗬嗬,豈止是懷疑她的身份,就連風長棲這三個字也會被官場那些圓滑之人懷疑!


    清明越想就越是頭疼。


    然而不論怎樣,問題總是要解決的,他長歎一聲,附耳對凝心道:“等會兒你按照我的吩咐辦事......”


    書房中。


    幾位郡守在商量完事情以後相繼退去,偌大的書房頓時隻剩下玉無望與江城郡守兩個人。


    他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皺起眉頭。


    “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出大麻煩!”江城郡守神情複雜道,“她根本就不懂這些事,卻非要站出來提一嘴,這不是嫌自己的威望太高嗎?第一次或許可以用少不經事來解釋,若第二次,第三次呢?如果不加約束,今後影響的可不僅僅是咱們的計劃!”


    誠然,風長棲是個草包,不宜當皇帝的消息若是傳到外頭,隻會讓人們懷疑自己選擇的正確性,到時候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勢力恐怕要麵臨坍塌的危機,此事刻不容緩,必須盡快處理。


    玉無望猛然站起身:“我去跟她說說。”


    江城郡守皺著眉頭把準備離開的他給喊住,語氣很是委婉道:“國師大人,殿下是個什麽樣的人?”


    玉無望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江城郡守也對風長棲產生了懷疑。


    不過想想這也正常,跟用親王身份在朝堂為非作歹的捧硯而言,風長棲確實有年齡這個劣勢,她還太小太小了,古往今來,從未有過這個年紀便坐上皇位的明君,就是一直被孟麗國百姓所銘記的白清瑜,也是二十歲才登基,風長棲還是太年輕了。


    玉無望略一思索,一臉堅定道:“棲兒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沒有一樣輸於人。她是先帝的女兒,俗話說虎父無犬子,她自然也不會是草包。”他話語一頓,又補上了一句,“而且今後不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陪在她的身邊,這難道還不夠嗎?”


    以國師這個名頭能做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江城郡守連忙道歉:“這件事是下官多慮了,還望國師大人不要怪罪。”


    “罷了,我能理解郡守大人的心情,畢竟你從未見過棲兒,對她的了解也不過是傳言裏那些話,懷疑也是應當的。”


    “多謝國師大人諒解,不過屬下還有一個疑問,”即便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問的問題有可能會引起玉無望的不滿,但江城郡守還是選擇說出口,“凝心不適合繼續扮演帝女殿下這個角色,不知真正的帝女殿下能否趕來?雖說殿下是女子,少與追隨的大臣們接觸也是應該,但終究是要見麵的。如若繼續這樣發展下去,恐怕殿下的名聲,真的要在她的手底下徹底敗壞了。”


    玉無望又何嚐不明白江城郡守此時的顧慮,如果風長棲能來,何必再用凝心?


    他決定與江城郡守坦白風長棲不能來的真正原因:“棲兒確實懷有身孕,不宜長途奔波。”


    江城郡守猛然瞪大眼睛。


    其實之前玉無望被下毒說凝心懷有身孕的時候,他就隱約有了猜測,但事情真正擺在他麵前的時候,他還是倍感驚訝。


    沉默良久,江城郡守忽然歎息一聲:“這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


    不止一個人說過類似的話語,玉無望自己也覺得時機不好,可是有什麽辦法呢?事情已經發生,這孩子又是他跟風長棲之間第一個孩子,總不能殘忍的剝奪他降臨在這個世界的權利吧?


    想到這裏,玉無望向窗外,都城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知道現在的棲兒人在何處,身體又如何呢?


    當玉無望揣著重重心事返迴自己的住處時,沒到地方就隱約聽到了哭聲。他皺著眉頭,快步走入房間,果不其然,床榻上坐著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攥著手帕掉眼淚,時不時發出嗚咽的聲音。


    玉無望倍感頭痛。


    “大人,”侍從在旁邊小心翼翼道,“小的想攔殿下,但是攔不住了。”


    以她現在的身份,誰又能攔得住呢?


    玉無望轉過臉對侍從道:“今日在院子裏麵發生的事情,不要透露出去半個字,明白嗎?”


    侍從用力的點頭,他是個有眼力的,知道這種時候應該給玉無望和凝心留出獨處的時間和空間,便匆匆退了下去,臨走之前,還不忘記吧房間的大門給關上。


    凝心還在哭,像是哭得太過專注,根本就不知道玉無望迴來似的,隻把玉無望看得心情複雜。他按住自己心中的不舒服,盡可能用溫柔的聲調與凝心道:“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何必非要弄成這個樣子?”


    “師父,你不明白.......”


    玉無望無奈的笑了笑:“我怎麽會不明白呢?你落淚,便是在我心上捅刀子啊。”


    他站到凝心的麵前,溫聲細語的勸她不要再哭了,但凝心卻是變本加厲,像是要把一輩子的眼淚都哭出來一樣。


    “師父,我一想到今天在諸位大人麵前的表現,就覺得好羞愧,我平日根本就不是這種模樣,是到了大人們麵前的時候太緊張,所以就,就說錯了話!”她抬起頭,一雙濕漉漉的眼眸盯緊玉無望,”我今天在書房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影響了大人們心中的形象。”


    玉無望點頭:“確實有些影響。”


    凝心撇了撇嘴巴,眼看又要哭出聲來,嚇得玉無望連忙補充道:“但是沒關係,有我在呢。今日你離開以後我幫忙解釋了,大人們都覺得你是年紀太小思慮不夠周全罷了,斷不會懷疑你的能力,你隻管放心便是。”


    “真,真的嗎?”


    玉無望揣著複雜的心情微微一笑:“當然是真的,師父何時騙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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