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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幾個侍衛站在遠處打量走入房間的玉無望跟凝心時,身後走來一人。轉頭一看才知道,來人竟然是江城郡守。侍衛們恭敬行禮,指了指玉無望所在的方向道:“方才殿下吩咐我等到這邊候著,說是有事要跟國師大人私下說。”


    表麵如此,私下是要說話還是做什麽事便不好說了。


    都不是未經人事的小鬼,侍衛們互相投去一個目光就明白了其中意思。


    江城郡守皺起眉頭:“殿下來找大人?”


    “是的,現下兩個人都在房間裏麵呢。”侍衛一臉尷尬的說,“他們剛剛進去,大人若是有要緊事的話,屬下這就去稟報。”


    “不,不用了。”


    江城郡守確實有事想要跟玉無望商量,但事情並不著急,等會兒也沒什麽。反倒是玉無望跟凝心二人剛進房間,他貿然去打擾也不好。他果斷的轉過身:”我去陸將軍那邊看看,殿下出來的時候提醒他我來過便是。“


    侍衛們連連點頭,目送江城郡守走遠。


    後者路走到一半,突然頓下腳步。咦。好像有些不對勁,傳言不是說國師與帝女殿下感情如膠似漆嗎,還說國師非帝女殿下不娶,凝心跟風長棲雖然有七八分相像,但終究不是本人,玉無望難不成會對她也動心嗎?江城郡守迴頭看了一眼,眉梢眼角流露出些許猶豫。


    他想去看看,又擔心自己貿然過去會打擾別人的好事。權衡利弊之後,他還是選擇了放棄。


    兩個人都這麽年輕,偶然一動也是很正常的,他一個老人家最好還是別去打攪比較好。


    江城郡守揣著疑惑離開小院,他並不知道的是,此時在房間裏,玉無望正在與凝心對峙,更準確一點說,是他單方麵用灼灼的目光盯著凝心。


    他真是太大意了,應該在第一次發現凝心有異常舉止的時候就開始防備才是,結果他卻什麽都沒做,因為凝心柔弱的外表和出身,他竟然把她當成一種沒有能耐掀起任何風浪的兔子!最終被擺了一道!


    玉無望心中千萬般懊悔,也沒有辦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


    凝心終於忙完了。一進門,她便忙著做各種事,先是吧玉無望扶到床榻上,又是端茶倒水,趁著玉無望目光落在門口的間隙,她悄悄把一顆藥丸丟到茶水裏邊任何融化,最終變成一杯茶。


    玉無望何其敏銳,天生的謹慎讓他發覺了凝心的小動作。


    他微微眯起一雙眼睛:“你在茶水裏放了什麽?”


    被質問的人先是愣了愣,隨即歎息一聲道:“我本來還想維持一下自己在大人心目中的地位呢,萬萬沒想到還是被大人給看見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確實在茶水裏麵放了一樣東西,不過大人您可以放心,這東西不會傷著您的性命,隻是會讓您暫時忘記心中憂愁。”


    凝心或許說過許多謊話,但是這一句話絕對是真的。不論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現有的尊貴身份她肯定不願意放棄,而擁有這個身份的前提是自己得活著,否則她孤木難支。玉無望的目光在凝心身上轉了一圈:“我突然有些好奇你這麽做的目的,殺我,還是控製我?之前那個兇殺案,還有陸明陸將軍在酒樓遭遇襲擊,至今都還傷重昏迷是出自你的手吧?”


    “大人果然聰明,我隻是露出了一點破綻,大人竟然就能猜出事情經過了。”


    此時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原本負責保護玉無望的那幾個侍衛又都被支開,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前來打擾,凝心便不再顧忌。


    “沒錯,陸將軍在酒樓遇刺的事情是我策劃的,還有那個鬧得滿城風雨的兇殺案也是因為我。雖然我不是親手殺人的那個,但我是指使者。”


    “那個投案自首的侍女呢?”


    凝心想著玉無望等下就要喝能夠讓人神智昏沉的藥丸,關於自己的一切也會被忘記,便笑笑道:“也是被我指使的。大人你會不會覺得奇怪,她投案自首的時候如此乖巧聽話,腦子又不正常?”


    “你對她動了手腳?”玉無望陡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每每想起侍女那件事,凝心都很得意,想到再過一會兒玉無望就要服下能讓他記憶混亂的藥物後,她就愈發歡欣了。


    眼看著杯中的藥丸差不多都融化了,凝心端著茶水走上前去:“反正大人您剛才也看見了我下藥的經過,那我就坦白說了吧。其實我剛才放的東西,是一種藥效特別的藥丸。這種藥丸能夠讓人的記憶產生混亂,從而吧一件事看成另外一件事。同理,它也能讓服下的人認錯人。譬如,大人會把我認成真正的帝女殿下。”


    說罷,凝心羞澀一笑。


    宛若一條幽暗的小徑走到盡頭,玉無望豁然開朗。


    難怪凝心會在這麽短的一段時間之內,從一個無權無勢隻想求一條活路的怯弱女子變成眼前模樣,原來這一切都是貪欲在作祟。她用風長棲的身份享受了不該屬於自己的尊榮,從而產生貪婪的念想。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成為風長棲。難怪她會對陸明下手,又想讓自己服下這種能讓人產生記憶混亂的藥物!


    玉無望隻覺得脊背發涼,盛怒過後,他剩下的情緒便隻有可笑。


    “不是你的東西,你偷或搶,也不能成為你的物件。身份也是,知道你身份的人不止我跟陸將軍。”


    “我當然知道。”凝心笑著眨了眨眼睛,口中說著殘忍的話語,臉上卻掛著與風長棲有幾分相像的溫柔笑意,“那我吧他們全殺了便是。”


    “就憑你?”


    凝心一個人自然沒辦法除掉那些對自己前途有妨礙的絆腳石,但是她有幫手啊。她相信以清明的本事,抹殺那些人並不難。


    說話的功夫,茶水裏的藥丸已經徹底融化,表麵看起來,這茶水就像是普普通通的一杯茶。凝心端著它,緩緩送到玉無望的嘴邊:“大人您快把茶給喝了吧,喝完了您想知道什麽,我都說給你聽好不好?”


    這種努力讓自己顯得溫柔可人的態度令玉無望心生厭惡。


    他皺著眉頭,用最後一絲力氣將自己的臉扭到一邊,嘴巴緊緊抿成一條線,便是不喝這杯茶的意思。


    可惜凝心遠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溫柔,見他不願意配合,當即沉下臉用一隻手捏住玉無望的下巴,硬是讓他喝下一整杯的茶。


    意識昏迷前一刻,玉無望腦海中浮現出風長棲的臉........


    孟麗國東邊的一座茶館中,風長棲猛然打了個哆嗦。


    清秀離她最近,也是最關心她的那一個,見此異狀立即緊張的追問道:“主子您怎麽了?是不是身上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無名和元真聽到聲音,也把頭轉了過來。


    風長棲唇角勾出一抹苦澀笑意:“我沒事,說起來這月份也差不多了,這種時候一般胎像都穩了,怎麽你們還是這麽擔心,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風長棲說的是心裏話,從都城向東邊一路走來,清秀幾個人都把她當成水晶做成的人兒,生怕下一秒便會碎掉似的。尤其是清秀,她下來走兩步路,清秀都要緊張的扶著她,好像等會兒風吹來的時候,她會被風刮跑一樣,真把風長棲弄得哭笑不得。


    清秀一臉嚴肅道:“主子,您的身體狀況跟其他人不一樣,而且身份也不一樣,小主子可是.......”突然想起他們現在是在躲避捧硯眼線的時候,說起某些話題恐怕會引來人們的注目以及懷疑,清秀就換了一種說辭:“這可是您的第一個孩子,自然要謹慎些。老夫人生前不知道多盼望您能早日成婚生子呢,還有姑爺,他知道您的事兒,一定很期待!奴婢受老夫人的祝福照顧您,一定要保證事事周全!”


    明明年紀跟自己差不多大,清秀待事的謹慎程度卻不知道比她多了幾倍。


    風長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又想起玉無望了,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師父在碎葉城那邊過得如何。


    “前輩!”


    就在風長棲因為白歡和玉無望這兩個平生最重要的人都不在身邊而陷入沉思時,遠處突然傳來一個驚唿聲。隨後砰砰砰一陣腳步聲響起,一道人影衝到他們的桌子前麵。風長棲抬頭一看,來人是位年輕姑娘,她麵容清秀,看起來大概十來歲的年紀,卻穿著一聲颯爽的勁裝,身上還帶著武器,明顯是個江湖人士。


    此時少女的目光正緊緊盯著無名,滿臉興奮道:“前輩!真沒想到竟能在這裏遇到您!我們正打算去找您呢!”


    我們?


    少女話音剛落,她身後又走來好幾個人,他們都穿著勁裝,從打扮和武器上看似乎是出自同一宗派。


    “不許對前輩無禮!”


    幾個人中年紀最長,看起來身份也最高的人輕聲嗬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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