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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投羅網?誰的羅網?”


    青秀一咬牙一跺腳,把自己對親王的猜測全都說了出來:“陛下吩咐奴婢離開皇宮時,雖然沒有明確說明原因,但是奴婢猜測是因為親王殿下,來日若有機會的話,殿下和大人見到他,一定能看出他的不同來!”


    在風長棲眼中,親王一直都是那個一心隻想著自家王妃的閑散王爺,他再變,能變到什麽程度?


    “親王他到底怎麽了?”


    青秀歎息著說:“親王殿下變得不再像他自己。平日他對朝堂事,多半都是能避則避,絕對不會主動湊上前去,更別提將整個孟麗國大小事務都包攬在身上了……可現在的親王殿下改變得十分徹底。他不僅治理著整個都城,甚至還統治著全國,兵符玉璽全在他的手上,他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一個人不論有多大的改變,本性總是沒辦法改掉的,否則也不迴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種說法了。平日裏的閑散王爺突然變成手握大權的權臣,白歡還特意叮囑她不要迴宮……


    白清瑜忽然猜到某種可能:“難不成現在的皇叔根本就不是皇叔本人?而是頂替假扮的?”


    之前就發生過這種事情,所以風長棲不敢輕忽。


    青秀用力的點點頭:“奴婢心裏也是這麽想的,礙於某些原因沒有當年跟陛下說清楚,陛下交代完奴婢行程後,便讓奴婢早早出宮了……”


    之前無名的師妹,也就是玄陰門門主南宮卓然便做過這種事,再發生一次也不是沒有可能。想到這裏,風長棲對白歡的生命安全越發上心起來:“既然你能出宮,那阿娘呢?她為何不直接跟你一同出來?”


    這種事青秀不是沒勸過,可惜勸不動:“陛下親口說要跟國家共存亡,身為君主,不論紫禁城發生何事,她都不會離開的。”


    風長棲絕望的閉上眼睛。


    此時的她就像是水中的浮萍,在聽到白歡身處危險境地時,就徹底迷失了方向,隻能隨波逐流而動。


    “師父,我現在該怎麽辦……“沒到這種時候,風長棲能夠信任的人就隻剩下玉無望一個。


    玉無望能夠理解她現在的心情,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這才轉頭繼續詢問:“親王殿下有被人掉包的可能,那陛下的身體每況愈下,是否跟他有關聯?”


    青秀用力的點頭:“半個月前親王殿下突然領了一位大夫進宮,說這位大夫最擅長治療隱疾,醫術甚至比無名前輩更加高超,便把她請入宮給陛下治病,陛下的病情也是在喝藥新藥後才惡化的!更重要的是,陛下前幾日昏迷不醒,是奴婢自作主張停藥以後她才恢複過來。”


    看來這位‘親王’已經漸漸露出利爪和獠牙了,風長棲眼下也隻能祈禱白歡在宮裏能夠平安,之前可以撐到自己迴宮的時候。


    孟麗國都城,皇宮中。


    禦書房燈火通明,侍衛內官們各自站在自己的崗位上,一個個都嚴陣以待,生怕惹得禦書房裏那位不高興。


    自打接管孟麗國大小事務後,親王殿下的日子就越來越差了,上次就有個不懂規矩的侍女,因為意外衝撞了親王,當天就被拖出去亂棍打死,一直到現在,死人的地方還殘存著血跡呢!


    一位內侍小聲開口:“你有沒有覺得殿下最近的變化特別大?”


    “嗬,殿下的變化何止是大,他現在的模樣,跟以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要不是因為臉還是跟以前一樣,我都要懷疑殿下不是殿下了。”


    “真是奇怪……”


    “行了,別說這個了。”其中一個內侍小心翼翼的往禦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麵露擔憂道,“或許殿下性情大變是因為最近事務繁忙的緣故,咱們這種小人物就不要胡亂談論了!殿下和陛下的事情,有哪一件是咱們這種小人物能夠置喙的呢?乖乖做好咱們分內的事情便是。”


    兩人的悄悄話剛說完沒多久,不遠處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沒過一會兒,便有一道身影出現在兩人視線中。


    兩人二話不說上前阻攔:“禦書房重地,可不是隨意出入的地方!”


    那宮女連連點頭,青秀麵龐上流露出一抹急切:“奴婢知道此地不可隨意出入但奴婢這也是沒有辦法啊!還請兩位大人通融通融,放奴婢進去吧,奴婢有要事跟殿下稟報。”


    兩個內侍對視一眼。


    眼前這個小宮女,他們其實是見過的,白歡不喜鋪張浪費,不僅在生活方麵比較節儉,就連身邊伺候的宮人也不多,親信更是沒有幾個,除了名字比較響亮的青秀之外,這個小宮女就是白歡的心腹之一。她匆匆忙忙從那邊跑過來,莫不是真有要事稟報?


    兩個內侍都不敢耽誤,一人在外,另一人則是進門稟報。


    禦書房裏正在批閱奏折的親王,一聽事情跟白歡有關,二話不說就讓侍女進門稟報。


    “殿下,青秀不見了!”侍女猛然跪倒在地。


    “青秀?”親王挑了挑眉頭,隔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個人是誰,她是白歡身側最為親近的心腹,前幾日去見白歡的時候,他還跟她說過話。親王不緊不慢,顯然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眼裏。


    “好端端一個人,怎麽可能說不見就不見?四麵都是高牆,宮裏宮外皆有禁軍把守,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夠悄無聲息的離開皇宮?又不是長著一雙翅膀,派人四下搜尋一番便是,說不定現在人正躲在皇宮的某個角落呢。”


    一個宮女而已,親王並不在意。


    可那前來稟報的侍女卻硬著頭皮說:“四下都找過了,都沒有看到她的下落,平日與她比較親近的人奴婢也都一一詢問過,她們都說不知道……其中最為奇怪的事情,當屬陛下的態度。殿下您是知道的,陛下身邊的親信不多,除了奴婢幾個之外,便是青秀,平日裏陛下有事沒事都要傳喚青秀的,可這兩日不知何故,沒看到青秀她也不問,就想早就料到似的……”


    親王猛然從位置上站起來。


    如果隻是有一位宮女失蹤,他不會過分在意,但要是白歡用了不同尋常的辦法將人送走的花,麻煩就比較大了,畢竟他現在還有一些秘密是絕對不能傳到宮外去的。


    糾結的情緒隻在親王臉上出現了很短時間,頃刻,他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青秀失蹤前可曾見過什麽人?”


    侍女擰著眉頭想了搞半天,終於想起一件:“她跟欽天監的內官私下說過話,當時奴婢手上還有另外的事情要辦,就沒有留意,等到奴婢發現的事情,內官已經退下去了……”


    她這麽一說,親王就明白了。


    不知何處吹來一陣冷風,他臉上的表情也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看來是我太大意了。來人啊,去把欽天監的內官帶到這……不,帶他去華明宮。”


    有些事,總得跟當事人當麵對質才有意思。


    半開的窗外,若凝神望去,隱約能夠見到禦花園裏的花樹,姹紫嫣紅,宛若名家手中的一副畫卷。


    白歡記得風長棲一行人走的時候,那幾棵花樹剛剛綻放,如今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繁盛的花朵漸漸凋零,已經沒有之前的生氣了。現在這盛開的花朵美則美矣,卻平白給人一種夕陽將落的唏噓感。


    “咳咳……”


    白歡一邊輕聲咳嗽,一邊望向遠方,那是淩城的方向,在某一個地方,或許她心裏最牽掛的人正窩在某人懷裏吧,也有可能在擔心她的娘親,然而這已經不重要了。


    白歡攤開手掌一看,絲帕上綻放著一朵紅梅,血絲正沿著紋路緩緩流淌。估計自己撐不到風長棲迴來的那一天了吧……


    正想著,門外忽然傳來尖叫聲。


    “親王殿下您不能進去吧,陛下還在休息,不能——”


    “滾開。”


    勸阻的聲音戛然而止,但沉重的腳步聲卻沒有聽,來人徑自穿過庭院,一路走到白歡的寢宮。白歡甚至不用迴頭就知道對方是誰,在告訴青秀密道,讓她趕緊離開皇宮的時候,白歡就想到消息會傳到親王耳中,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隻是沒想到它來得那麽快。


    “陛下……”


    親王本想在表麵上做做禮節功夫,可他一句話還沒說話呢,白歡就給了他一個白眼,一臉不屑的開口道:“你用不著在我跟前做什麽表麵功夫,我已經知道你不是他了。”


    親王眼眸中有詫異一閃而逝,他摸上自己的臉頰,有些遺憾:“你竟然能看得出來,我還以為自己臉上的麵具已經做得夠好了。”


    白歡又是一聲冷哼:“你這人皮麵具確實做得夠好了,演戲也演得十分賣力,可惜的是有些細節你根本就沒法演繹出來。”


    “好吧,不愧是孟麗國的女王陛下,果然聰穎非常。”那人笑笑,又歎了口氣,“要是帝女殿下也有您一半的聰明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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