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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叛者們也就隻能在嘴巴上呈呈威風而已,真正跟人正麵對上時一點好處都討不著。譬如眼下,沈浩然帶來的人輕鬆就把他們給擊敗,連帶著被稱作將軍的頭目也被打倒在地。


    那人的眼眸中盡是不甘:“沒想到我英明一世,竟然會輸在你這小鬼的手上!”


    沈浩然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幅模樣落在旁人眼中,那是沈浩然淡泊名利,榮辱不驚,被人這樣指著鼻子辱罵,最終卻還是能夠保持淡定心平氣和的人,世界上可沒有幾個!他們家將軍真不愧是被殿下稱作知己,以及最重要的親信的人!


    隻有沈浩然自己明白,他對辱罵毫無反應,是因為他在找一個人。


    遍尋不至,那瞬間,沈浩然臉上失望與歡欣交加。沒見到白清瑜,便是說明白清瑜還在梁國境內,至少挺長一段時間內不會迴孟麗國。這對於沈浩然而言分明是一件好事,但不知為何,他就是高興不起來,甚至還有些遺憾。


    透過車窗瞧見外邊東西後,風長棲急忙跳下馬車,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玉無望身側。


    “師父你沒事吧?”


    玉無望搖搖頭:“還好身將軍來得及時。”


    這些人雖然是烏合之眾,但人數眾多,他跟吳曦就隻有兩個人,卻得要保護三個不會武功的人,壓力著實有些大。還好關鍵時刻沈浩然帶著人來了,否則今天他們要麻煩了。


    沈浩然轉過視線,微微一笑:“幾位,好久不見了。”


    樂清也走下馬車,在吳曦期待的目光中一路走到風長棲的身邊。


    吳曦忍不住開口抗議:“樂清,你就不擔心我呢?”


    “擔心你?”


    吳曦用力的點點頭,指指玉無望跟風長棲,又指指自己,有些委屈的抱怨說:“明明我也在外麵,也不見你來問問我……”


    樂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又沒事。”


    吳曦大聲表現出自己的抗議。


    作為一行人中唯一一個單身的人,李星河無語問蒼天。他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望向沈浩然:“沈將軍,我能冒昧的問一下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兒嗎?明明我們的密信是送到太子殿下手上的,特地來到這邊是為了接應,為何接應的人會變成他?還有剛才的情況,如此緊急……”


    沈浩然一點都不意外對方會這麽問,神情複雜道:“這件事是我們這邊疏忽了,詳細情況等迴去以後再仔細解釋吧。”


    現在他們所站的地方是都城附近,雖說都城現在因為特殊原因全城戒嚴,無人能夠外出,但是沒人敢可定城裏必定不會有人出來,安全起見,還是先離開這裏比較好。


    沈浩然命自己的人將叛徒都壓起來,領著他們一路前往大營。


    太子的營地不在都城附近,而是建在一處山穀中,別看這裏距離都城不遠,隱蔽性卻不差,認得路的人要想過去,都得轉過數道彎,走挺長時間才能來到終點,別說是不懂路的人了,恐怕他們要連第一個彎都沒法轉過來。


    眾人光是走路就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來到營地前。


    “將軍!”巡邏隊見到他們來到,而且還是軍營裏頗有威望的沈浩然帶隊,立即充上前來:“將軍,你們可算迴來了,殿下她都念叨了好久了!對了將軍,這幾位是?”


    被沈浩然的下屬押解迴來的背叛者們都是熟麵孔,他自然認得,但是風長棲等人就不一樣了,他完全認不出那幾張臉,想來都是些陌生人。


    這些人該不該放進軍營?


    小將士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到沈浩然說:“這些都是殿下的客人。”


    殿下的客人啊,那沒什麽事了。巡邏隊側過身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神情恭敬道:“幾位請進吧。”


    沈浩然也道:“諸位請跟我來。”


    正如小將士所言,此時身在軍營的沈知文,已經在營帳了等了挺長時間,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他猛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神情歡欣道:“終於來到了。”


    為了表現出自己的誠意,沈知文甚至親自出了營帳的大門。


    “諸位,別來無恙?”


    這個待遇著實令人震驚了。


    察覺到不對的風長棲與玉無望麵麵相覷,眼眸中有詫異升騰而起。真是奇怪了,他們一行人雖說曾經幫他們解決過麻煩,但那也僅限於幫過沈浩然而已,跟沈浩然至少相處過數日時間,而且中間還隔著白清瑜那層關係,見麵時熟絡些也很正常。


    但是太子沈知文就不一樣了,他們雖然見過,但是關係遠遠沒有好到親自出門來迎接的地步,究竟是什麽地方出了紕漏?


    風長棲擰著眉頭,跟在玉無望身後走入營帳。


    像是看出他們眼角眉梢的困惑,沈知文勾唇一笑道:“諸位不用感到拘束,雖然我跟幾位認識時間不算長,但是我與諸位一見如故。這段時間來沈將軍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諸位的仗義,因此對諸位很是敬佩。”


    這說辭聽起來雖奇怪,但也不是不能夠接受。


    眾人並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太長時間,一是他們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盡快迴到孟麗國,二是他們實在想不出來利益相關的問題,畢竟從認識到現在,他們都沒有表現過任何類似要參與梁國內部爭端的意思,對於沈知文而言,他們應該沒有利用價值才是。


    沈知文輕咳一聲道:“諸位應該見過那幾個人了吧?”


    “如果殿下說的那幾位背叛者我們確實已經見到了,”迴想起當時的場麵,玉無望眉頭一皺,“隻是不知他們為何要動手?難道他們不是殿下手下的人?”


    “是,至少曾經是。”


    畢竟這些人是被沈浩然拉出來不止一次誇讚過的對象,沈知文對他們很是放心,幾乎可以說是一點考慮都沒有,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們。


    先前埋伏風長棲等人的將軍姓宋,是很久以前,內戰還沒開始的時候就投奔了沈知文的人。當時的沈知文還隻是個沒有實權的太子,他的父親雖然還在世,但是手上一點實權都沒有,沈名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君王,梁國正統皇室,名存實亡。


    形式嚴峻到這種地步,但凡是個人都能看出兩者的區別。一人手握生殺大權,兩人卻如案板上的魚肉投奔誰能夠換來更好的前途,也是一目了然。宋將軍便是在這個時期來得,據說是因為先帝曾經救過他的性命,他為了報恩才……


    不論如何,有幫手總是一件好事,先皇找個由頭將他送到了沈知文身側,如今便有了宋將軍。


    一想到這個人沈知文就連故意都沉重起來。


    “誰能想到他那樣的親信,竟然也會我選擇背叛我呢。”


    宋將軍想要投奔敵營的事情傳到沈知文耳中時,他最開始是不相信的,跟在自己身邊出生入死多年的親信,竟然想要背叛自己,這讓他如何能信?


    可是從宋將軍帳篷裏搜出來的書信白紙黑字寫得那麽清楚,根本就沒有留下餘地,無奈之下,沈知文隻能選擇讓沈浩然過去,若是察覺到情況,不對,讓他自己做決定,再然後便有了風長棲等人見到的情況。


    想到往日種種,沈知文苦笑一聲:“最相信的人,最終卻成為背叛者,這事兒聽起來還真是有些可笑。”


    雖然他笑不出來。


    帳篷裏另外幾個人詫異的看著他,想要安慰幾句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沈知文顯然也不需要他們的安慰,直接站起身來:“不論如何,盡早給出個結果總是對的,也省得軍心被擾亂。”


    叛徒一事,以沈知文的身份,本來可以不用親自料理,交給另外的親信便是。可沈知文不放心將一切都交給其他人,他想親自審問宋將軍,以便從對方口中得出真正的答案。


    “我去見他最後一麵,這邊的事就交給沈將軍你了。”


    沈浩然抱拳作輯:“殿下放心。”


    如今沈浩然就是軍營裏最受他倚重的新服,沈知文有什麽不放心的?他拍了拍沈浩然的肩膀,邁步離開營帳。


    太子這邊很少會出現叛徒,追隨太子的人一般都是忠心耿耿到不怕死的,像宋將軍這樣的人終究是少數。


    宋將軍被關在一座帳篷中,帳篷四周,裏外都有人看守,在這裏。別說一個被鐐銬鎖住的人能出去了,就是一隻長了翅膀的鳥也不一定可以飛出去!而看守們正在討論宋將軍背叛的相關事宜。


    “宋將軍當真背叛了殿下?”


    一人冷笑道:“這還能有假嗎,人是沈將軍親自押送迴來的,連殿下都知道了,總不能說這隻是場烏龍吧?其實很久以前,我就覺得這人不對勁了!”


    身後冷不丁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怎麽個不對勁兒罰?”


    其他看守們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來人,唯有一個看守還在自顧自說話:“宋將軍他對身將軍的態度不對,還有一次他喝醉了酒說看一堆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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