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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發現不對勁的人是月舞,當時她因為不能出門煩躁不已,在庭院裏四處走動,一不小心便走到了白清瑜的房門前。


    因為白清瑜性情的緣故,平日裏能夠進出她房間的人也就隻有風長棲一個,如今她雖然不在,月舞也沒想過去人家房間裏四處看看,當時她的打算是直接離開的。


    可就在腳步邁開的刹那,她問到一陣清香。


    香味清淡悠遠,隱隱有種甜味兒,月舞打小在密林裏長大,還從沒聞到過這種清香,一時間有些怔愣,同時也有困惑在心中升騰而起。這香味究竟是從什麽地方來的,若說這是花香吧,可庭院裏雜草叢生,可沒見過有花朵綻放,要說是香囊一類物件也不可能,因為白清瑜身上沒有這種香味兒!


    聯想到前兩日曾經聽說的那件事,月舞心中多裏一種想法:“會不會是那朵花開了?”


    滿心好奇的她,此時也顧不得白清瑜迴來會怪罪自己隨意出入房間了,她推開緊閉的房門,一路走到窗邊。


    果不其然,在窗戶旁邊的小台子上,一朵奇異的鮮花正在綻放。


    花瓣雖是殷紅顏色,卻不給人詭異的感覺,隻是讓人感到驚豔,在見到它的第一眼後就再也挪不開目光。花朵綻放著,靜默的散發出一陣清香,方才月舞聞到的香味就來自於它。


    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如此奇特的花朵呢?


    月舞伸出手,柔軟的指腹輕觸在嬌嫩的花瓣上,頃刻後又收了迴來。這花朵實在太過嬌嫩,加上它對風長棲的意義不同尋常,甚至可以說是等同親人性命一般的存在,月舞又怎麽敢胡鬧?她雖然心大不知輕重,但基本的腦子還是有的!她得盡快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月舞匆匆忙忙跑出房間,把事情跟其他人一說,大家都很高興。


    尤其是樂清,最為風長棲感到欣慰的人也是她。


    “真是太好了,木中水的花朵綻放,便是意味著我們可以迴孟麗國了!”


    聽到這個消息,多數人都在為風長棲感到高興,畢竟這些日子來,他們親眼看見風長棲因此遭受種種折磨,如今花開了,她的心也就能放下一半了。不過他們的情緒除了高興,還有擔憂,譬如很喜歡風長棲的沈闊就有點不高興。


    “花開了,風姑娘就要離開梁國了是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到這個話題,便等於說中了月舞的傷心事。當初她求著兄長放自己出來,用的事白清瑜這個借口,再三承諾過白清瑜迴密林時,自己一定也會跟著迴去,可如今……白清瑜的目的達成了,豈不是迴密林的時候也到了?


    她心中多可幾分惆悵,小聲嘟囔道:“這時間過得也未免太快了吧,明明我才出來沒幾天,轉眼就到了迴去的時候。”


    雖然她的聲音很小,但敏感的沈闊卻是聽得清清楚楚,他有些恍惚的開口道:“就連你也要離開了嗎?”


    月舞迴眸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勾起唇角:“舍不得我了?”


    即便沈闊真不舍得讓他離開,麵對月舞嬉皮笑臉的模樣也斷然不可能承認!雖然他年紀還很小,但是小孩子他也是要麵子的!當下扭過頭冷哼一聲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麽,誰會舍不得你這種麻煩鬼離開,你走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舍不得的是風姑娘!”


    風長棲那麽好,沈闊還真舍不得她離開。


    “切,你就是死鴨子嘴硬。”


    兩人爭執不下,誰也不肯讓誰的時候,白清瑜迴來了。


    一聽到腳步聲,月舞什麽都忘記了,直接衝到白清瑜跟前興奮的對她說:“白前輩,你出門的時候,放在窗戶旁邊養著的那朵花開了!”


    白清瑜臉上有詫異一閃而逝,但很快,她又笑了起來:“終於開了。”


    木中水的花朵綻放意味著風長棲跟玉無望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意味著她的一樁心事可以被放下了。


    白清瑜很少有這樣微笑的時候,這笑容把月舞和沈闊都給看呆了,兩人怔愣許久,月舞才想起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問。


    “對了白前輩,風姑娘她們離開梁國以後,你打算怎麽辦?是繼續留在這都城裏,還是迴密林呢?”月舞靦腆一笑,“我們畢竟是一個地方出來的,我離開密林的時候又再三跟哥哥承諾說會一直跟在前輩的身邊,前輩您要帶著我啊。”


    白清瑜點點頭,她隻是性子冷淡,並不是生性反感旁人,沒必要針對一個小姑娘。最主要的一點是,風長棲還挺喜歡月舞的性格的,這姑娘直脾氣,讓她迴想起隻存在於記憶裏的一位故人。所以她對月舞的態度比對旁人的態度要稍好些。


    “你想早點迴去嗎?”


    月舞連連擺手,用行動和神情深動形象的表現出自己對於迴家這件事的拒絕!


    “我當然是想在外麵多留一段時間!哥哥好不容易才答應讓我出門走走,迴去以後還有沒有第二次出來的機會誰也說不準!要是沒在迴去前玩個夠本恐怕我以後想起這件事會忍不住後悔的!白前輩,我們還是在外邊多留一段時間比較好!”


    白清瑜輕勾唇角,點點頭:“那就在這裏多留一段時間吧,等我完成對他的承諾後再離開。”


    再然後,便是風長棲見到的那樣。


    風長棲按耐住心中雀躍,輕笑道:“這不是一件好事嗎?等我們離開後。你還能跟著白前輩在都城裏玩一段時間。”


    “聽起來確實是件好事,實際也沒好到哪裏去!我不想跟風姑娘你分開!”


    “我也是!”坐在月舞身邊的沈闊聞言直接跳了起來,雖然他平時跟月舞真的很不對付,兩人動不動就得要爭執一番,但他對風長棲的感情和月舞確是一樣的!他也不想讓風長棲走,於是抹抹眼淚道,“孟麗國跟梁國之間可以說是隔著千山萬水,風姑娘你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麵,我真不想與你分開。”


    風長棲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歎了口氣道:“隻要有緣分,總有再見麵的時候。”


    為了白歡,她斷不會停留在梁國的。


    “你們要離開了?”


    就在庭院裏的幾個人因為離別一事憂慮不已時,院子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一道身影緩緩從門外走進來。


    王妃最先認出對方,雙眸一亮道:“夫君!”


    來人正是梁國的攝政王沈名!隻見他緩步走入庭院,目光從頭到尾一直落在王妃的身上,花卻是對風長棲等人說的:“不好意思,方才我沒有偷聽的想法,隻是來的時機不太湊巧,碰巧聽到了你們所有的談話內容而已,我還聽到了你們說要離開?”


    這件事本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反正他們走的那天,沈名是肯定會知道的。


    “如無意外,我們明日便要出發。”


    沈名快步走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王妃身側,按著額角,遺憾的開口:“很不湊巧的是,我今天要給你們帶來的消息正跟意外有關。都城又要被卷入戰爭的泥潭了,據消息,敵軍已經從南方包抄而來,意圖趁我派人去南方支援,都城空虛無人之際拿下這座代表著權利的城池,從今日開始,到戰爭真正結束之前,都城的城門都不會打開。”


    風長棲猛然瞪大眼睛:“這……這豈不是意味著我們不能出城?”


    “正是。”


    難道他們要留在都城,等梁國的內戰真正結束後才能離開嗎?風長棲自然是不願意的!她來到都城,等待木中水綻放的幾天光陰中已經消磨掉自己所有的耐心,若是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因為太過擔心白歡的身體而發瘋的!


    她咬咬牙:“若我一定要離開呢?”


    沈名像是早就料到她會這麽說話,神情複雜道:“如果你們執意要離開都城,我也不會阻攔,隻是不會保護你們。外頭都是太子的軍隊,他們可不會因為你們跟這場爭鬥無關便放你們離開,聽天由命便是。”


    .要是沈浩然在城外,說不定能跟他求個人情,若不是……硬要闖出都城,難免會被當做細作一類,好一點盤問兩句便放走,不好的,說不定直接就要扣下不許離開!一時間,風長棲感到有些為難,她轉過視線,目光落在玉無望身上。


    “師父,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玉無望瞥了不遠處的沈名一眼:“且容我思慮片刻再做迴答吧。


    其實玉無望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礙於沈名在場,怕他懷疑不好明著說而已,他想等到沈名離開後再開口。


    他們之間的彎彎繞繞,王妃根本就聽不懂,她見到了數日未見的沈名,隻覺得滿心歡喜,忍不住拉著他的手小聲抱怨:“夫君,我都走了那麽長時間了,你怎麽也不來看看我?”


    “這不是來了嗎?”


    王妃瞪大眼睛,顯然對他的迴答很不滿意:“也就來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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