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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風長棲和玉無望見到門口那攤血跡時,心情是意外,那他們在進門見到那幾個穿著皇室護衛衣著的人時,心情便是震驚了。風長棲怎麽都想不明白,為什麽白清瑜和柳魚進了一趟皇宮,竟然能把護衛給帶迴來,難不成是沈名那廝在見到柳魚跟王妃七八分相像的麵龐後,突然改變主意想要認迴這個女兒了?


    但這也不對啊,若是沈名認迴了女兒,柳魚又怎麽會迴到這裏?


    就在風長棲詫異的時候,樂清湊上前來小聲解釋說:“這些護衛是被攝政王派出來保護王妃的。”


    風長棲更驚訝了,沈名他會放心讓王妃出宮了?


    “那王妃現在就在院裏?”


    樂清點點頭,手往緊閉的房門方向一指:“那位貴人此時不僅在我們院子裏麵,甚至門口那一灘血跡也是她的。這房子可能是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磚瓦都有些鬆動了,今天王妃來的時候,正在門口說著話,那磚瓦就砸了下來,不過要砸的人不是她,而是柳魚.......王妃可能是出於本能吧,直接就撲了過去。”


    這一行為雖保護了柳魚沒讓她受傷,但是王妃自己卻傷得不輕。


    “現在無名和元真兩位前輩正在裏麵給王妃處理傷口,想必等會兒就會出來了。”


    風長棲神情複雜的看了不遠處沉默的柳魚一眼,心中千萬般感慨:“果然是母女連心,雖然兩人已經分別多年,王妃甚至沒有太多關於柳姑娘的記憶,卻還是願意在第一時間跳出來保護她,如此足以看見王妃的深情了。”


    樂清點點頭:“女子本弱,為母則剛這句話果然沒錯。”


    風長棲很想說些什麽安慰安慰柳魚,卻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畢竟這種時候,不論什麽話語都顯得太過蒼白了,人的悲喜不能夠相通.......猶豫片刻以後,她輕輕拍了拍樂清的肩膀:“會沒事的。”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無名跟元真兩位前輩都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柳魚的反應最快,幾個護衛們次之,一瞧見無名走出來,他們風一樣迎上前去:“前輩,王妃情況如何?”


    無名眼角眉梢閃過一抹詫異,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過來:“不用擔心,現在那位傷員已經沒事了,那瓦塊砸下來的時候避開了她的要害,她突然暈倒過去,不過是因為身體太虛弱的緣故,往後隻要好好休養便能夠恢複了。”


    幾個人這才放下心來:“王妃沒事就好,多謝前輩!”


    要保護的人並沒有性命之憂,護衛們終於可以去跟主子稟報了!一個護衛主動站了出來,轉頭對其他兄弟道:“我迴皇宮跟王爺稟報一下,你們在這裏保護王妃吧。”他話語頓了頓,咬牙切齒道,“千萬別再出這種事情了!”


    幾個人連連點頭:“放心吧,我們肯定會保護好王妃!”


    得到他們肯定的迴答,那準備去報信的人才安心,他轉過身,邁著沉重的腳步緩緩向門外走去,這短短的一段路,竟讓他走出壯士一去不複還的氣勢。


    風長棲在背後默默的看著,忽然半彎了眼眸。


    “風姑娘。”


    忽然被點名的風長棲連忙擺正自己的態度,轉頭一看,隻見沈名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眼眸中有幾分困惑,像是有什麽話想要問她一樣。這讓風長棲有些詫異:“前輩您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問?”


    無名點點頭,目光往房間方向看了一眼:“這位便是十餘年前從白前輩那裏取走木中水的人的妻子,是不是?”


    “是,她正是梁國攝政王的王妃,前輩你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風長棲覺得更加奇怪了。“


    聽得無名道:”我活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迴見到她這麽奇怪的人,明明從脈象以及臉色來看,她都不是個長久之人,甚至風燭殘年的老人身體情況都比她更好一些,可她卻支撐到了現在。不僅如此,她身上還有一枚我從未見過的藥丸,我猜那藥丸是用木中水做成的,果不其然.......木中水的功效真是令人意外,若是能夠得到一株帶迴去仔細研究該有多好。“


    站在旁邊的元真嘖了一聲道:“可惜這種珍稀藥材,人家攝政王不一定會鬆口啊。”


    無名愁的就是這個:“可惜了。”


    最擔心王妃身體狀況的人還是柳魚,得知王妃沒事以後,柳魚二話不說就衝到房間裏麵,輕輕的走到床邊,床榻上的人臉色蒼白的閉著眼睛,似乎對外界發生的事情毫無知覺。


    柳魚握住她的手,溫暖的掌心有種讓人落淚的衝動。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一定要沒事啊。”


    梁國皇宮,禦書房中。


    沈名端坐在位置上,手輕輕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感覺到一種不安,像是某個地方正在發生什麽事情一樣,讓他心神不寧,連邊關送來的戰報也沒辦法第一時間看下去。


    玄冰捧著其中一份折子,在旁邊唉聲歎氣的看著,隔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沈名有點不對勁。


    “你是在擔心王妃嗎?沒事的,別人不說,單說那位姓白的姑娘,你不是說她非常厲害嗎,既然她有事求你,肯定就不會輕易的違背承諾,她知道那位對你的重要性,便不會讓她發生意外的。“玄冰拍拍沈名的肩膀,”放寬心吧。”


    沈名淡漠的答應了一聲。


    話雖是這麽說,但是他還是沒辦法徹底放心下來,或許是因為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分別過的緣故。


    沈名歎了口氣,正要撿起奏折重新往下看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匆匆的腳步聲,隨後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視線中。


    那是內官周公公,他神色匆忙,似乎有要事想要稟報!


    沈名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發生何事了?”


    “殿下,派去保護王妃娘娘的侍衛剛才突然迴宮稟報說,稟報說.......”內官滿頭大汗,後麵的話竟不敢說出來。整座皇宮誰人不知攝政王沈名殘暴不仁?當年有一個侍女,因為伺候王妃的時候疏忽了一下,害得王妃摔進小湖中染上風寒,沈名當天就命人將她拖出去亂棍打死了,後來再也沒人疏忽過。


    如今,如今........唉,等會兒不知道得要牽連多少人!


    “王妃怎麽了?”沈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種是沒有辦法隱瞞的,沈名早晚都要知道,拖下去隻會讓他更加惱火!內官咬了咬牙,果斷將侍衛稟報的話語緩緩說出口:“王妃出宮後不久碰到了意外,當時她跟柳姑娘一同站在門口,突然房子鬆動,從上邊掉下來一塊瓦片.......王妃怕瓦片砸到柳姑娘,就,就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了,現在人還在昏迷之中。”


    沈名與玄冰齊齊愣住。


    王妃在宮外碰到意外的情況他們不是沒設想過,但是沒想到這一切來得那麽快!沈名有些難以接受:“那些人都是幹什麽吃的?讓他們保護王妃,他們保護了什麽?盡是些沒用的廢物!”


    沈名暴怒,禦書房裏外的人都伏跪在地,生怕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唯有一人仍站著,臉上並無驚慌神情,那人便是玄冰,麵對此事,他唯一的情緒便是意外:“明明今天是第一天見麵,可王妃還是願意為這樣一個人不顧安危嗎?唉,這麽看來,親緣關係還真是複雜呢,不論你怎麽做,都沒有辦法切斷她們之間的感情,這或許就是天性吧。”


    沈名額角青筋暴起:“不管她們之間究竟有什麽樣的感情在,總之我絕對不允許任何變數影響到她,更不會讓她再次受傷!我這就去把她帶迴來!”


    話音剛落,沈名已經像風一樣衝出了禦書房!


    梁國都城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幾道身影正在各種攤子上流連忘返。


    最沉迷與這種琳琅滿目商品的人便是月舞,所有物件在她眼中都顯得那麽新奇,讓她有種選擇的糾結感:“到底要買哪一支好呢?”


    而另外一個人則是沉浸在各種零食的香味中不能自拔。


    沈曼曼走到自家弟弟身邊,手輕輕拍在他的腦袋上:“你喜歡就去買便是,我又不會阻止你,更不會勸你別少吃。”


    “咦?姐姐,你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平時你不會允許我吃這些東西的!”沈闊又是高興,但心裏更多的還是困惑,因為沈曼曼今天跟平時的區別實在是太大了,他有些不能理解,“總覺得你怪怪的。”


    沈曼曼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會嗎?”


    “確實很奇怪,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當年爹爹和娘娘走的時候,也是這麽奇怪,給我買了一大堆好吃的東西,然後就走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迴來。”


    爹娘的事情一直都是沈闊的傷心事,作為姐姐,沈曼曼自然是清楚的,她歎了口氣,輕輕將弟弟的嘴角扯高:“我沒阻止你純粹是因為心情好而已,你知道嗎,爹娘就快要迴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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