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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都城宛若畫中的都市,給人一種朦朧的感覺,像是一陣煙霧籠罩在心頭,柳魚沒有辦法分清楚方向。她皺著眉頭,一臉迷茫的搖搖頭道:“我記得不清楚了,在都城生活的時間很短很短,那時候我甚至剛剛記事,隻有一些零散的片段在腦海中。”


    雖然柳魚說話的時候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風長棲還是看出她的緊張,輕聲安撫道:“沒事,我們等你慢慢迴想便是。”


    月舞也湊上前來,笑得見牙不見眼:“柳姑娘你慢慢想,一點一點的想,不用著急!我還想在外麵多玩兒一會兒呢,你要是早點迴想起來,那我可就沒有機會好好玩兒了!”


    “我盡力......”


    柳魚的目光在四周轉了轉,最終落到不遠處的一座酒樓前。


    腦海中零碎的記憶片段似乎與那座酒樓有所重疊,她猶豫片刻,還是將這件事給說了出來:“我好像去過那裏。”


    風長棲往酒樓方向看了一眼,笑笑說:“那我們就去那邊看看把,說不定還能再迴想一些什麽。”


    一行四人穿過小巷,一路走到酒樓前。


    現在時間還太早,都城還沒有徹底從睡夢中蘇醒過來,所以酒樓裏的客人並不多,三三兩兩坐在一起,十分冷清。風長棲倒是很喜歡這種環境,太過熱鬧反倒是不好打聽消息了,一行人進入酒樓,找了一家廂房坐下。


    店小二送上來一份菜單,上邊琳琅滿目的菜品令月舞眼花繚亂,早就吧幫柳魚找家人的事情給拋到了腦海,還好有風長棲還記得。


    “有沒有想起些什麽?”


    柳魚神情複雜的搖了搖頭:“什麽都沒想起來,甚至還覺得哪裏不對勁,在零碎的記憶中,這裏好像根本就不是一座酒樓,而是——”


    “糕點鋪子吧。”一直沉默不言的樂清忽然開了口,她指了指菜單上的各類甜品道,“一般酒樓不會有那麽多的點心式樣,反倒是菜品更多一些,可這家恰恰相反,後麵好幾頁都是糕點式樣,甚至比菜品的數目都要多了。”


    柳魚也有這種感覺。


    這個時候正巧小二端著菜品上來,風長棲向他打聽情況,隻見小二點點頭道:“客官好眼力,不錯,咱家酒樓以前確實是一家糕點鋪子,不過前幾年已經改成了酒樓,這是都城的人都知道的,因為先前糕點鋪子的名頭很是響亮,就連宮裏那位也很是喜歡呢!”


    “既然生意這麽紅火,為何還要改成酒樓?”


    店小二一愣,尷尬的笑笑說:“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來酒樓幹活的時候,它已經改行了,具體原因酒樓裏的人也很少說,隻隱約知道是跟以前發生過的某件大事有關,總之現在是改不迴去了。幾位客人不是本地人吧,看幾位的打扮似乎不像是梁國人?”


    風長棲隨便說了一個國家的名字蒙混過關,待店小二離開房間,幾人的神情又凝重下來。


    月舞主動提議:“柳姑娘既然知道這是一家糕點鋪子,想必之前沒少過來!要不我們吧店裏的糕點全部點一份吧,說不定吃著吃著,吃到熟悉的味道時,柳姑娘就會全部迴想起來了!”


    冷清的街道上,一道人影緩緩走過,那人穿著一聲淺色的長裙,身上披著黑色的外衣,整個人都被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


    如此裝扮自然引起了諸多路人的注意,眾人紛紛轉過視線去打量那奇異裝扮的女子,時不時交頭接耳議論兩聲,小聲的討論著這位被禁衛軍盯上的可能,麵對這猜疑,困惑,驚愕,惶恐的視線,那人卻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般閑庭信步,作風一派悠閑。


    消息被一路傳到禁衛軍耳中。


    “大人,前邊好像有一個奇裝異服的女子,懷疑是敵方細作,要不要過去看看?”


    那被稱作大人的人一巴掌拍在親信的腦門上:“你腦子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誰家細作會穿著奇奇怪怪的衣服在街上走路?這不是故意讓自己成為別人的靶子嗎?”


    “可是大人,那位的衣衫確實很奇怪啊。”


    能被這麽多人稱作奇怪的著裝打扮究竟是什麽模樣,他還真想過去看看。


    那人輕咳一聲,擺擺手道:“帶路把,本大人親自過去看看那人究竟能有多麽奇怪。”


    “大人請隨屬下來。”下屬走在前麵匆匆開道,一邊走一邊大聲喊道,“閑人退讓,別擋我家大人的道。”


    沿街行人紛紛側目,更有人望著馬背上的人驚唿出聲,紛紛往道路兩邊退讓而去,誰也不敢攔在路中間,生怕被那位名震都城的大人給盯上!這些年來,隻要被這位頑劣的將軍盯上的人,就沒有一個能活的!


    廣闊的街道上,唯有一人仍站在原地不肯避讓,那人便是白清瑜,也是方才眾人所說奇裝異服之人。


    惡名罩住的將軍翻身下馬,望著白清瑜的身影嘖了一聲:“別說,這副裝備看起來確實非常奇怪,披著那麽大的一件衣服,整張臉都要被遮住了,要不是從身形上還能麵前看對身份,恐怕我要將你看成壞人了。小姑娘,你打扮成這副模樣做什麽?”


    白清瑜眉頭一皺,她最討厭這樣的聲音,尾音上挑似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好像誰都該對他恭恭敬敬似的,聽起來就很不舒服。


    她抬起臉,清澈的眼眸在那人臉上掃過:“滾開。”


    不過是短短兩個字,卻讓氣氛陷入前所未有的凝固之中,那瞬間,人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竟然敢這麽無禮,真是不想活了!”


    “可不是嗎,上一個敢這麽對玄冰大人說話的人已經被砍頭了,聽聲音,這姑娘還很年輕呢,真是可惜了!”


    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可落到白清瑜耳中卻都像一陣風,連多聽兩句都懶。她也懶得去看玄冰的反應,直接邁步向前走去,她已經很久沒來過梁國的都城了,很多熟悉的地方現在都已經變得非常陌生,白清瑜想趁這個機會多看兩眼,畢竟今後........今後可能永遠都不會再來了。


    她邁步離去的背影令玄冰的下屬們感到無比憤怒!這位可是他們的首領,梁國境內數一數二的人物,就算是跺一跺腳,梁國都要抖上三迴的人物,結果這女子卻將他視為無物,徹底不把大人放在眼中!這是對他們的侮辱啊!


    “站住,你竟然敢對大人無禮!”


    幾個下屬正要上前將人拿下,玄冰擰著眉頭搖搖頭道:“別去,都別動。”


    “將軍.......”下屬們瞪大眼睛,忍不住開始懷疑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他們一直敬仰著的將軍,要知道梁國最暴虐的一號人物,除了當今攝政王,便是玄冰了,可他今天像是突然變了性子一樣突然寬容起來,連別人的失禮都可以不計較?他們家大人莫不是吃錯藥了吧?


    “將軍,真的不管她嗎?”


    “將軍你看,她好像掉了什麽東西在地上?”


    玄冰循著下屬的指點轉過視線一看,果不其然,就在那女子走過的地方,地上多了一枚青色的玉佩,當玄冰的目光落在玉佩上,臉上所有表情都僵住了。


    “姑娘!”玄冰大喊著衝上前,從地上拾起那枚玉佩,“你掉了一樣東西!”


    白清瑜果然停住腳步,她轉過身,正巧玄冰伸手來啦她的衣服,披在外麵的大衣猛然被扯下,她滿頭的銀發,以及那張如玉雕琢而成的麵龐徹底的展現在眾人視線之中,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包括玄冰。


    砰砰砰,砰砰砰,玄冰心跳如擂鼓,腦海中不斷重複著摯友曾經說過的那些話。


    看在對方幫自己撿起玉佩的份兒上,白清瑜決定不跟他計較這個小小的失禮,不顧眾人或驚豔或讚歎的目光,她轉身徑自往街道另一頭走去。


    身後的玄冰放聲道:“姑娘,你那配玉佩是哪裏來的?”


    白清瑜沒有迴應,連眼神都沒給玄冰一個,可是玄冰卻覺得這一切十分正常,他沒有生氣,甚至沒有感到驚訝。


    在下屬們詫異的目光中,他緩緩轉過身:“找兩個身手好的人跟上去,務必要把她行蹤,接觸過的人全部都弄清楚,我去一趟皇宮,有什麽事情都別來煩我!”說罷,玄冰最後往白清瑜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繁盛上馬,往皇宮疾馳而去。


    玄冰是攝政王的親信之一,很多年前就被賦予隨意進出的權限,皇宮也不例外,他亮出自己的腰牌,當即有內官領著他匆匆去找攝政王沈名。


    “玄冰大人,你可算是來了,最近殿下的情緒非常不穩定........”


    能讓那個人心情不好的事情隻有一件,玄冰皺起眉頭:“是不是華清池的花枯萎了?”


    內官連連點頭,愁眉不展道:“正是呢,真真是奇了怪了。華清池裏種的花一年四季從不凋敗,可最近不知何故,一朵接一朵的枯萎了,如今池子裏竟是一朵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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