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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浩然快步走上前,好讓自己能夠跟白清瑜並肩而行,一邊走一邊感慨的說:“沒想到我竟然有能跟白姑娘好好說話的那一天。”他還以為一直到分別的時候,白清瑜都不會對自己和顏悅色呢,畢竟之前每次試圖找她說話,她都是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模樣!


    “你這話就不好聽了。”白清瑜轉過臉道,“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你罷了,我可曾跟你說起過,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那一瞬間,沈浩然的心髒都快從胸口跳出來了:“什麽樣的故人。”


    “有深仇大恨的故人。”


    短短一段時間之內從雲端跌落到穀底,沈浩然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歎氣,難怪白清瑜對自己的態度總是那麽惡略。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很快便走迴到軍營中。


    軍師江林不知何故正在四處尋找沈浩然,兩人在大營中碰到,都驚呆了。


    江林用力拍了拍自家將軍的臉,忍不住開始懷疑眼前這位是別人假扮的:“將軍?是你嗎?”


    被拍了一巴掌沈浩然竟然也沒有生氣,而是揉揉自己的臉,仍是笑眯眯的模樣:“這座軍營中除了我有這樣一張臉,還有誰長得像嗎?行了,大家都那麽熟悉了,就不要說廢話了,你找我有事?”


    “有有。”一談到正事,江林的神情就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他特意找沈浩然,是因為涼州城那邊傳來了最新的消息,據說都城的沈名腦袋終於開竅想要登基了!


    沈浩然神情也開始變得凝重起來,沈名便是梁國的攝政王,這麽多年來,他一直把持著梁國的朝政掌控著這個梁國,這一特殊的情況一直到兩年前戰爭開始的時候才出現變化,沈浩然領兵在此地駐守,便是為了防備沈名的軍隊。


    沈名在這種時候決定登基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畢竟兩年前內戰正式打響的時候,沈名就有機會了,可他卻遲遲沒有這麽做,直到最近才決定自立為皇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呢?


    江林與沈浩然對視一眼,看出了彼此眼眸中的困惑,直覺告訴他們沈名很反常。


    “看來得去一趟都城才能解答心中困惑了。”沈浩然輕咳一聲道。


    江林一聽這話立馬抱走,用力攥住沈浩然的領子狠狠往後一拉,怒道:“將軍你就是為了跟那些客人們一起去都城吧?這件事用不著商量了,將軍你想都不要想!大營需要你來駐守,你要是走了,我們就沒有主心骨了,到時候殿下怪罪下來我可承擔不起責任!”


    沈浩然唇角向下一垂:“放心吧,我也隻是說說而已。”


    如果是幾年前的他,一定會因為白清瑜而決定尋找理由身赴險境吧,可惜不是了........


    沈浩然低低垂著臉:“我會一直待在這裏,等到殿下那邊另有安排再走。”


    作為多年好友,江林自然能夠看出沈浩然心情的變動,他知道自家將軍其實不情願留在這裏,可是實在沒有辦法,他們一行人中,隻有沈浩然擁有領兵能力,要是他走了,大營的將士們就會變成一堆散沙,到時候真出事情誰也沒有辦法負責!眼下也就隻能祈禱戰爭盡快結束了!


    風長棲靜靜窩在玉無望的懷中,夜風有些涼,可是她靠著玉無望的胸口卻並不感覺寒冷,隻是心情莫名有些異樣:“師父,我們明日出發前往梁國都城,最快要多長時間能到達?從我們離開阿娘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月時間了。”


    要是再不快點找到木中水,後續的事情根本就來不及繼續下去!


    玉無望略一迴想道:“最快也得十日。”


    如今梁國處在戰亂中,四處都有硝煙點燃,這一路過去還不知道能不能瞬間到達都城呢,玉無望說的十天是一路暢通無阻的情況下,若是碰到障礙耽擱下來的話,要多少時間他自己也沒有辦法說清楚。


    風長棲撇撇嘴,有些失落:“但願我們可以早點迴到都城。”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風長棲迴眸一望,隻見沈浩然攥著一張紙向他們這邊走來。


    瞧見兩人摟在一起的模樣,沈浩然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打擾兩位了,我特地過來主要是送個東西,”他揚了揚手中的紙說,“這是前往都城的最好路線。”


    風長棲與玉無望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感到十分意外。


    要知道地步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拿到的東西,尤其是在戰爭時期,沈浩然親自將地圖給他們,足以看出他的信任了。


    見兩人都沒有伸出手來接,沈浩然笑笑說:“用不著顧忌,這圖紙也算是什麽機密,隻是畫了從這裏前往梁國都城的最佳線路而已,我在上邊做了一些標記,那是可能會因為戰爭而產生變動的地方,碰到這種交戰區域時,你們最好別過叛亂軍那邊。”


    所謂叛亂軍便是攝政王沈名帶領的軍隊。


    風長棲與玉無望還沒想明白對方為何要這麽說,便見沈浩然又從身上摸出一樣東西,還有一封書信。


    “這是?”


    沈浩然又是一笑:“這是我的腰牌,書信則是我的親筆信,隻要碰到的不是叛亂軍便可像他們出示這兩樣東西,我在梁國雖然是新人,但是名望也是有的,那些人會賣給我麵子不為難諸位。”


    他能夠為他們考慮到這麽多,真是太不容易了!


    風長棲攥著腰牌與親筆信,臉上露出些許感激情緒:“多謝沈將軍。”


    沈浩然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殿下,您說謝不謝的就太意外了,我還以為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呢,朋友幫助朋友不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嗎?難得碰到這麽合得來的人,自然能幫一點是一點了。”說到這裏,他話語一頓,片刻才說,“若是今後還有再見麵的機會就好了。”


    “沈將軍不是說我們有緣分麽?既然有緣分,那往後肯定還有再見麵的一天。”


    “殿下說得是。”


    眾人已經在這梁國邊境耽擱了數日時間,繼續耽擱下去恐怕不能及時迴到孟麗國了!風長棲心急如焚,於是他們次日便離開了大營。


    臨行那日,沈浩然主動前去送行。


    眼看著那些熟悉的身影越走越遠,沈浩然心中五味雜陳:“諸位保重。”


    沈浩然的腳底就像是生根徹底長在地上一般,任憑江林怎麽推他都沒有反應,弄到最後,江林都忍不住開始不滿了:“將軍啊,你別看了,人已經走了那麽遠,再看下去恐怕你就走不動路了!”


    沈浩然敷衍的答應一聲,依依不舍收迴自己的視線:“果真走遠了。”


    江林有種給他一巴掌的衝動:“自從那位姑娘來到軍營裏之後,將軍你就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唉算了算了,不想計較那麽多了,將軍咱們快迴去吧,軍營裏的胸悶還在等我們給他們操練呢,再耽擱下去真要誤了時辰了。”


    “恩,走吧。”


    沈浩然最後迴頭看了一眼,隨後邁步跟著江林迴營。


    官道上疾馳的馬車上,白清瑜正在閉目養神,因為她臉上神情一向都很淡定,所以風長棲一時間沒有辦法判斷出她的心情,隻能試探著問:“白前輩,您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白清瑜眼皮子都沒抬,直接說了一句沒有。


    看來離開軍營對她並沒有什麽影響呢,風長棲轉過頭,拉著樂清的手又開始說起話來。


    馬車上的幾個人都沒有注意到,當她們自顧自說話時,白清瑜往窗外看了一眼,窗外風景漸漸閃過,唯一不變的就隻有坐在馬車上的人。


    她半低眼眸,心裏暗暗道:別重蹈覆轍了。


    “南宮卓然死了?”孟麗國都城的一座宅邸中,一個身形消瘦眼眸卻閃動著奇異光芒的男人猛然從位置上站起來,“怎麽可能?她不是把什麽事都算的很清楚嗎?就連公孫天衡跟無名的反應都在她的算計之中,你們卻說她人已經死了........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


    半跪在地的年輕男人恭敬道:“屬下不敢欺騙將軍,梁國那邊確實傳來南宮門主已經身故的消息據眼線傳言,殺死南宮門主的人正是她的得意門徒公孫天衡,據說後來公孫天衡也死了。”


    此時要是風長棲等人在此地,一定能夠認出說話那個人的臉,他就是捧硯!


    隻見捧硯咬牙切齒的錘著手下的桌下,神情憤懣:“千萬萬算,就是沒算到自己的死期嗎?南宮卓然,你還真是好本事。”


    “主子,既然南宮門主已經身故,那我們的計劃是否要做更改?”


    南宮卓然是他們好不容易推演出來的計劃中的一環,如今她人死了,那之前盤算好的計劃就都不好實施了。


    捧硯也想到了這一點,恨恨的咬牙:“傳令下去,之前的計劃全部作廢!白歡,算你走運!就讓你多活兩日又如何,反正早晚都要死在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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