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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卓然與高賀一見如故,兩人就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頭一天便說了許多話,他們的話題一連談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似的,這一日兩人照舊在營帳中說話,剛談到有趣的地方,忽聽士卒前來稟報道:“將軍,外頭有人求見南宮門主!”


    高賀皺起眉頭,本就醜陋的相貌因為不滿越發難看起來:“把他趕走,明知道本將軍與南宮門主相談甚歡,他卻偏偏要在這種時候過來攪局,豈不是讓我和南宮門主不能好好談話?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去!”


    營帳裏傳來的聲音中帶著非常明顯的怒意,士卒不敢耽擱,轉身要走——


    “且慢。”營帳又傳來另外一道聲音,是南宮卓然開了口。


    她臉上流露出些許困惑,顯然對有人來軍營尋她這件事感到異常困惑,她的身份不是一直都隱藏得很好嗎?


    能夠順藤摸瓜找到這軍營裏來的人,必定是對她十分熟悉之人,兩廂比較下,南宮卓然最先想起的人是捧硯。


    她站起身,對高賀微微一笑道:“將軍,我想去見見那位客人。”


    正聊天聊得高興的高賀為此很是不滿,不過還好,他並不是那種為了滿足自己的一時欲望拚命為難別人的人,即便現在心情有些舒坦,卻沒有過分為難南宮卓然的打算,畢竟今後還需要這位幫他做事呢。


    高賀大度的說:“既然南宮門主想見見那位客人,那便去。”


    南宮卓然連忙向他道謝,隨後匆匆離開了營帳。


    看著美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高賀嘖了一聲,臉上露出迴味無窮的表情:“以前聽人說玄陰門出美人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如今親眼見到這位門主我才算是信了......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子都有如此驚豔的相貌,更別說是玄陰門裏的那些嬌俏少女了,今後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去那玄陰


    門走一趟。”


    彼時軍師也站在高賀身邊,聽到這話連聲附和道:“有南宮門主相助,將軍一定能夠得償所願!對了將軍,您與南宮門主這是.......”


    軍營裏的其他人將南宮卓然與高賀最近的言行舉止歸納為相談甚歡,可軍師卻不覺得,自家將軍生性多疑,以前連一點風吹草動的小事都要疑神疑鬼的謹慎好半天,沒道理會因為南宮卓然破例不是麽?


    不論從什麽角度去看,高賀都不像是對南宮卓然全盤信任的樣子。


    營帳裏除了他們二人之外,還有幾個負責端茶倒水的小廝,那都是自己人,所以高賀毫不忌諱。


    他摸著下巴,神情猙獰的說:“我知道你想問些什麽,嗬嗬,你想對了,南宮卓然確實不是能夠輕易信任的人。試問一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跳出來的女人,莫名其妙便要幫助素未謀麵之人,能真正信任便是見了鬼了。”


    軍師咽了咽口水,他竟然沒發現自家將軍還是個演技派:“那將軍你......."


    “不過覺得她身上有點價值,所以利用一下罷了。”


    正邁步緩緩走向軍營大門的南宮卓然不知何故突然打了一個寒戰,她頓住腳步,半蹙眉頭凝望著天空,負責帶路的小將士發現了這一個異常,轉過視線來問:“南宮門主,您這是怎麽了?”


    “沒事。”南宮卓然將心中那點異樣徹底忽略,努力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對了,你有沒有見到那個想見我的人?他有沒有報上性命,還有他相貌如何?”


    捧硯這個時候應該遠在孟麗國執行他們之前謀劃好的事情才是,怎麽會毫無預兆的出現在梁國?難不成是孟麗國那邊的計劃出了什麽意外?南宮卓然越是將這件事往下想,就越是覺得忐忑不安。


    這種心情一直到她走到門口,與正在等候的對上視線才緩緩消散去。


    隻見不遠處,一個身形消瘦的年輕人被梁國將士團團圍住,宛若調入陷阱的獸類一般。尋常人碰到這種真刀真槍的恐怕場麵,恐怕已經嚇得兩股戰戰走不動路了,這位倒好,他非但沒有表現出任何害怕的情緒,甚至還一臉淡定。


    直到他見到南宮卓然向自己走來。


    支撐著公孫天衡讓他一路找來軍營的僥幸心理徹底崩塌,他咬咬牙,緩緩向後退了兩步,張了張嘴似乎想跟南宮卓然說什麽,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南宮卓然的反應倒是比較真實,她很意外:“怎麽會是你?”她還以為來找自己的人會是捧硯呢,沒想到到了地方之後竟然會見到公孫天衡,他不是一直都跟玉無望等人在一起嗎?如今他人突然出現在此地,豈不是說明玉無望等人也來到了梁國?


    他們的腳程還真快,看來自己跟南宮煜的計劃必須得要提前了。


    公孫天衡低低垂著臉,一句話都沒有說,像是承受不住這個令人震驚的真相一般,他渾身不住顫抖著。


    “怎麽了?才分開這麽幾天,你就認不出我來了?”


    “不,不是的,我隻是有些意外......”公孫天怎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竟然成真了,“師父,您不是已經被捧硯給抓走言行逼供了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還有師父您另有計劃為何不告訴我?”被當做棄子的感覺是公孫天衡萬萬不能接受的!


    南宮卓然微微一笑,溫聲解釋說:“如果我說捧硯抓走我之後確實對我言行逼供了,現在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我從捧硯手裏逃了出來,你相信嗎?”


    公孫天衡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徒兒相信。”


    他的迴答遠在南宮卓然預料之外,若不是因為親眼看見,誰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麽單純的人呢?”


    南宮卓然意味深長的看著公孫天衡,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俯下身來說話。


    公孫天衡毫無防備的半蹲下身子。


    聽得南宮卓然壓低聲音道:“好徒兒,其實我剛才說的都是假的,我當初根本就沒有被捧硯給挾持。”


    短短一句話已然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公孫天衡之前的所有猜測都是真的!將他一點一點養大的師父真的對他沒有感情,或者說為了達成目的,南宮卓然可以毫不猶豫的賣掉自己的徒弟!


    當初得知南宮卓然被言行逼供的時候他有多麽震驚,如今便有多麽難受。


    “你騙我.......”


    公孫天衡還沒來得及說完指控的話語,便感覺到後頸一陣刺痛,沒等他想明白那意味著什麽,身軀一軟倒在了地上。


    旁邊圍觀的幾個小將士見此情狀一個個都驚呆了:“南宮門主?”


    南宮卓然目光陰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還愣著做什麽,趕緊上來幫忙啊!”


    “對不起,”終於找到機會跟風長棲說話的沈浩然一過來,開口便是這句話,因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一直沉浸在自責之中,“都怪我沒有實地考察清楚就把殿下給送過來了,害得殿下受到如此驚嚇.......”


    一般的女人碰到這種血腥的場麵,恐怕已經嚇得魂不守舍了吧。


    風長棲笑著搖搖頭:“我沒事,隻是可惜了保護我的那些將士們.......沈將軍此舉也是為我考慮,怎能怪罪?”


    饒是風長棲不怪罪沈浩然,可後者還是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大的錯事,他恨不能吧昨天晚上經曆這場生死劫的人換成自己!為了不讓類似的事情再度發生,沈浩然決定讓風長棲等人一同迴到軍營。


    “雖說軍營有交戰的可能,但是比起其他地方還是挺安全的,諸位可以先到軍營中休整幾日。”


    之前風長棲跟沈浩然說起過自己的目光,還親口說要去都城,所以沈浩然留意了一下,最近敵營比之前安分了不少,估計暫時不會有異動,這幾位在軍營裏待一段時間應該不會有事,除此之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沈浩然覺得外麵不安全。


    風長棲轉頭看了看其他人,聽得無名道:“我也想去軍營走一趟,在這裏發現的山魅跟密林中的山魅不大相似,估計那幕後黑手暗地裏做了什麽手腳,得去看看那隻被帶迴軍營的山魅才能夠得到答案。”


    除了無名,其他人對此事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倒是月舞頗為興奮,她還沒見過軍營呢。


    “什麽時候去,聽我哥哥說軍營是個挺有趣的地方,我得抓緊機會到處看看。”


    就在眾人準備出發的時候,玉無望突然想起一件事:“除了公孫天衡之外,我們這邊還有一個人,她現在人還在客棧中,若是可以的話,能否將她也請過去?”


    風長棲麵露詫異,一行人除了公孫天衡之外全都到了,客棧裏還有誰?


    “是白清瑜前輩,”玉無望解釋道,“因為月舞他們在湖泊旁邊把白前輩的寵物給弄傷了,所以前輩親自給我們帶路,如今人就在客棧中等候呢。”


    除開身份,白清瑜他們一行人中最了解木中水的那一位,風長棲對她自然上心:“那,勞煩將軍派人去將白前輩一並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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