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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在軍營將士們心中的形象可謂是高大無比,沒有人知道將軍到底是從什麽地方來的,更沒有人知道他的故事,隻知道梁國戰亂開始的那一日起,將軍就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他積極救國救民,得知太子兵力不敵攝政王,便組建軍隊,意在輔助太子。


    這些日子以來將軍從未近過女色,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認為將軍不是好色之人,但今日卻.........


    將軍抱著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迴到軍營的消息傳了個遍,很快就傳到軍師江林的耳中,作為將軍摯友兼大軍軍師,江林覺得自己有必要找人問問清楚。


    “沈浩然,我聽說你帶迴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年輕姑娘?”


    彼時沈將軍正站在自己的營帳外麵望天發呆,聽到聲音立即皺起眉頭:“你消息倒是靈通。”


    “那是,我可是軍師.......你不要轉移話題,快快迴答我,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能夠讓你刮目相看,我還挺好奇的!”


    在那之前,沈將軍一直都是一個不近女色的人啊!


    沈浩然輕咳一聲:“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把這個來曆不明的人帶迴來,隻是一時興起。”


    軍師血都要吐出來了:“你說一時興起?我的將軍啊,這可不是小事,軍營重地不許人隨意進出,為的就是防賊!在這種特殊時期,我恨不能在軍營外圍築起一道八百米高的牆防止窺視,而你倒好,竟然僅僅因為一時興起就把人給帶了迴來!”


    沈浩然目光轉了轉:“軍師,你信命嗎?”


    沒想到他們家將軍竟然會相信那種縹緲不可及的東西,江林感到萬分頭疼:“將軍,命運這種事是說不準的,畢竟人活著便有千萬種可能.......”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浩然眼神迷離,像是想起什麽往事一般,“多年來,我總是重複做著同一個夢,說不上那是噩夢,就是有些奇怪。夢裏的背景屬於深林的一座湖泊,白霧朦朧如紗,湖泊中開滿無數美麗的花朵,一個女人站在湖邊,而我站在對岸........我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她的臉,卻始終不能,她就像帶上一張麵具一般,任憑我如何努力都看不透,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半個月前。”


    “半個月前怎麽了?”


    沈浩然頓了段,有些經曆,他自己想起來都覺得離譜:“我終於看到了她的臉,她長著一張能讓所有人眼前一亮的麵龐,卻生有一頭白發。”


    江林走上前,踮起腳尖摸了摸將軍的額頭:“將軍,你是發燒了腦子不清醒吧?你別告訴我你在夢裏見到的那個神秘女人,就是你帶迴來的這個女子?這也太荒謬了,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這麽荒唐的事情呢?”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懶得與你解釋了,總之那個女子給我的感覺很不一般。不過她不並不是裏邊的那位,她們兩個人隻是有點相像。咳咳,江林,你放心,人既然是我帶迴來的,理應由我負責到底,如若讓我發現她有一點點不對勁,用不著你跟兄弟們動手,我直接取她性命。”


    將軍還是將軍,該狠的時候一點都不會手軟。


    既然他已經把話給說道這個份兒上了,江林自然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撇了撇嘴,轉身往迴走去:“你自己心裏有分寸便好。”


    又過了一會兒,軍醫從營帳裏走了出來。


    “人怎麽樣了?”將軍立馬迎上前問。


    軍醫迴複道:“將軍請放心,那位姑娘並無大礙,突然暈倒緊緊是因為身子太過虛弱罷了,養一段時間自然也就沒事了。”


    “那她身上的病?”


    軍醫搖搖頭:“那位姑娘身上並無病症,真要說的話,她身上倒是有一種極為奇特的毒,那種毒藥能夠讓人暫時失去聲音。不過將軍請放心,這毒並不難解,等會兒我便迴去開一副藥方來,按劑量服下,過幾日就好了。”


    將軍終於滿意了:“多謝軍醫。”


    既然風長棲這邊沒事兒,將軍便不再擔心,這兩日戰況稍稍停歇,所以才有時間喘口氣兒罷了,用不了幾日,戰爭就又要開始了,他忙著排兵布陣,實在沒有太多時間耗費在風長棲的身上,便隻能將風長棲留在營帳中,並派人在營帳外看守著。


    今日也是一樣。


    軍營裏很難有這樣清閑的日子,兩個衛兵站在門外,站著站著便開始閑聊起來:“將軍帶迴來的年輕姑娘究竟是誰你知道了嗎?”


    另外一個守衛翻了個白眼:“我怎麽會知道這種事,將軍的口風嚴謹得很,才不會透露出半點風聲。”


    “哈哈,老兄,你這消息也未免太不靈通了吧,那位姑娘的身份,整個軍營的弟兄都傳遍了!她不是別人,正是將軍一直在念叨著的夢中情人啊!”


    兩人在門外嘻嘻哈哈說笑的聲音,終於把營帳裏的風長棲給吵醒了。


    她猛然睜開眼睛,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這裏是什麽地方?不論是周遭布置,還是外頭亂糟糟的聲音,都說明這裏不是孟麗國!風長棲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


    對了,那一日她為了擺脫南宮卓然的控製,向一位路過的將軍求救,後來與南宮卓然廝打搶東西的時候人不小心從馬車上摔了下來,然後就失去了意識,這個地方看起來像是軍營,估計是那位將軍看她可憐,所以把她帶來這邊吧,不論如何,逃出南宮卓然的魔掌總是一件好事兒。


    風長棲嚐試著發出聲音,可喉嚨卻痛如刀割,別說是開口說話了,就連喝口水都艱難無比!也不知道南宮煜那個奇怪的人究竟在她身上下了什麽毒!


    風長棲緩緩走向門口,因為發不出聲音,所以她根本沒法兒叫人,隻能慢悠悠走到門口。說來離譜,剛才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明明還聽到了外頭有人說話的聲音,可是人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兩道說話的聲音卻全部都消失了,連帶著人也不見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營帳外,風長棲欲哭無淚。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打聽此地方位,若是在梁國境內的話,到時候找師父他們會合就會比較方便一些,若是不在,風長棲便尋思著找一匹馬直接趕往梁國都城。


    她扶著牆壁慢慢悠悠走到營帳外,隱約聽到了什麽人說話的聲音,便沿著說話聲走去。


    風長棲藏在一座營帳後,眼眸清清楚楚的看見將軍與將士們操練的情形,那些身著盔甲一聲銳氣的將士們,在他手下竟然柔弱的像是一隻小白兔,三下兩下就把人給打翻在地,更過分的是,將軍竟然還一本正經的叫對方起來!


    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被將軍斥責不要緊,可是眾目睽睽之下被將軍斥責,就很要緊了。


    那人試圖耍賴:“將軍,我們上戰場的時候是跟兄弟們在一起的,東南西北八麵自然有兄弟們照應著,用不著練這麽多招式吧?若是一個人把敵人全部都擋住了,那其他人豈不是沒事可做了?”


    沈浩然的臉色因為這句話語陰沉下來。


    他站起身,目光掃過將士們或青澀或成熟的麵龐:“我知道你們一直都覺得我對你們太過苛刻,不僅要讓你們學會許多武術,甚至還讓你們日夜操練,在你們眼中,或許我就是一個冷酷無情之人吧。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放棄我的想法,諸位在戰場已經待了挺長一段時間了吧,想必戰爭的殘酷,你們也都看見了,我們有多少兄弟死在敵人的手下......操練之時不願刻苦之人,在殘酷的戰場上是活不下去的,我隻是希望你們能夠多有幾個保命技能而已。”


    “將軍,我們不怕犧牲!”


    沈浩然冷笑一聲,搖搖頭說:“你們應該害怕犧牲。衛國是你們的責任,難道保家就不是麽?想想你們的妻女,或許此時她們正在家中等候,難道你們願意讓你們等會一具屍首?”


    “我們........”


    沈浩然正色道:“不論如何,活著也很重要,若是希望將那些殘暴無仁的統治者徹底滾出去,就必須加強訓練,打敗他們才是,而不是整日做白日夢,諸位兄弟明白我的意思嗎?”


    將士們的新潮一陣澎湃:“謹遵將軍教誨!”


    沈浩然滿意的點點頭:“你們在這裏繼續努力,我有事先迴去。”


    說罷,沈浩然直接邁步離開校場,他要去的方向,好巧不巧正是風長棲藏匿的地方。


    她下意識往後縮了縮,明明並沒有做任何壞事,可看見沈浩然的時候,風長棲總覺得莫名心虛,總想躲起來似的。


    可惜的是對方已經看到她了。


    沈浩然停下腳步:“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風長棲猛然抬起臉來,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慌亂,她沒想到自己會用這樣的方式跟恩人相見,倒像是一個戝似的........


    “我忘了你現在還不能說話,先別說了,跟我迴營帳去,我有話想跟你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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