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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長棲很清楚的記得眼前這張臉,因為當初她第一次看到畫像的時候,還跟阿娘讚歎了一下對方相貌的美豔,沒想到竟然會有見到真人的那一天。


    玉無望有點茫然:“見過她?”


    “是見過她的畫像,師父你忘記了嗎,你也看過的!”


    那一日孟麗國剛建立不久,白歡忙著前朝諸事,而後宮的事情則交給風長棲來打理。皇宮裏的許多物件都是由她一一過目,所以風長棲至今還記得很清楚。


    那是一張畫像。


    據說畫像所用的紙張乃是千年紙,即便保存千年也不會有一絲改變,因為對方的容貌很是清晰。


    當時風長棲還多看了幾眼,後來還拿到白歡跟前詢問。


    白歡隻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孟麗國第一位女帝的畫像,除了她的畫像之外,還有幾位先祖的畫像也保存在宗祠裏,隻是後來戰亂頻繁,宗祠的畫像多半都被毀了,隻留下這一副還保存在宮中。棲兒怎麽一眼就找出這副畫像了?”


    “是不小心看見的,阿娘,畫像上的人長真好看。”


    白歡笑著點點頭,眼眸中多了幾分惆悵:“據說她是世間最漂亮的女子,可惜命運不好。”


    “她可是女帝,如此尊貴的身份,又怎麽會命運不好呢?”


    記憶中的白歡摸了摸她的臉頰,並沒有解釋真正的原因,隻說雖為人上人,卻也有許多無奈之事。


    風長棲這麽一說,玉無望就想起來了,當日看畫像的時候,他與風長棲確實在一起,隻是因為當時手上還有事情沒做完,所以他並沒有過多關注畫像的事情!若是早知道有一天他們會碰到這個人,他一定會多看幾眼。


    聽完風長棲與玉無望的話,饒是年紀最大的無名都有些淡定不了:“這怎麽可能?”


    孟麗國建國少說也有數百年了,若說眼前這位女子是孟麗國第一任女帝,那她的年紀豈不是數百歲?可看她的相貌,卻跟年輕女子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她到底是人還是妖怪?想到這裏,所有人都開始警惕起來。


    雙頭巨蟒離女子那麽接近卻不對她動手,看來兩者頗有淵源,若是真打起來,不知道誰能占據上風!


    就在眾人防備之時,那白衣白發的女子也在打量著風長棲的臉,她把風長棲的眉眼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恍然大悟般笑笑說:“怪不得你的臉看起來有些眼熟,原來是像我,難怪你們一路過來走到現在,闌夜都被沒對你們動口。小姑娘,你是孟麗國皇室的人吧?姓白?”


    玉無望怕那不知是人是妖的女子對風長棲不利,往前一步站到風長棲跟前。


    風長棲自己也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我姓風,隨父親姓,但我阿娘姓白,現在是孟麗國的女帝。”


    女子點點頭:“那就解釋得過去了。”


    就在眾人說話之時,一聲微弱的貓叫聲從白霧中傳來,接著,一道白色的影子撲到女子的腳下。


    女子半蹲下身子將貓兒抱進懷裏;“救下我的貓的人也是你們吧?哎呀呀,既然如此,就更不能殺你們了。闌夜,你先去別的地方玩吧,這些人現在都是我的客人,不用擔心。”


    那被稱作闌夜的雙頭巨蟒似乎能聽懂人話一般,轉過身緩緩往濃霧身處去了。


    女子也轉過身,長長的裙擺搖曳如花:“都跟我來吧,既然是客人,就應該有茶水招待才是。”


    女子往前走了兩步,後邊的人卻誰也不敢往前跟。


    她輕挑眉頭:“你們這是在害怕嗎?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要想什麽木中水了,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就隻有我一個人知道木中水的下落了。”


    說罷,也不管身後的人究竟會不會跟上前,她直接研沿著石橋往前走去。


    誰也不知道這女子的深淺來曆,更不知道跟著她往前走究竟會不會碰到危險,但為了南宮卓然的安危,公孫天衡咬咬牙,還是跟了上去,風長棲與玉無望緊隨其後,其他人也隨之跟上前去。


    一眾循著女子走過的石橋一路走去,越往前走霧氣就越淡,一直走到終點時,他們才發現白霧根本就不是籠罩著整個湖泊,僅僅是籠罩在最外邊那一層,而湖泊最中間,則是一座島嶼,島上花紅柳綠,宛若世外桃源一般。


    風長棲眼眸亮了又亮:“前輩.......”


    被她一臉期待看著的無名搖搖頭:“其中雖然有不少珍奇異草,但是沒有木中水。”


    走在最前邊的女子好像聽到了他們說話的聲音,輕笑了兩聲。


    島嶼不大,所以一行人很快就走到女子所住的院落中。


    要不是因為親眼所見,風長棲真的很難相信在這樣一個被人稱作恐怖森林的密林中,竟然會有這樣一座院落存在!它在孟麗國看起來平平無奇,可出現在這裏就很奇怪了!因為它所有的裝飾擺設,甚至房屋細節處的風格都說明它來自孟麗國都城,這也側麵印證風長棲說的那些話,這女子確實是孟麗國的人!


    眾人的震驚落在女子眼中就好像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笑話般,她連多問或是解釋的心情都沒有,領著人進了門就開門見山的問:“你們找木中水做什麽?”


    聽到木中水三個字,風長棲再也顧不得其他情緒,坦白說道:“我阿娘中了一種奇毒,需要木中水做藥引才能夠解毒,我是為了就阿娘而來的。”


    公孫天衡也開了口:“我是為了救我師父,師父她老人家被一個作惡多端的魔頭給抓走了,現在生死不知........那魔頭說要是想救迴師父,就必須取得木中水!前輩,您要是知道木中水的下落,那就告訴我們吧。”


    女子撐著下巴,麵露驚奇:“哎呀,這好像都是些緊急的用途呢,真是不湊巧,木中水不可能在短短一段時間內被你們得到。”


    不能找到木中水,便意味著白歡的性命保不住,風長棲不由得情緒激動:“為何得不到?”


    女子嗬嗬一笑說:“因為木中水從生長再到開花結果,最少需要十年的時候,而我手裏正好有一些木中水的種子,本想讓你們留在這裏十年陪我說說話的,眼下看來是不可能了。”


    風長棲眼前一黑,人差點就暈了過去。


    “木中水需要十年才能開花結果?”


    “不錯,”看著風長棲痛苦的表情,她不知何故神情突然變得有些複雜,“其實這個期限我還是少說了呢,木中水不是凡品藥草,它的生長需要天時地利,這湖泊風景雖好,但是環境卻不大適合它生長,能不能長到開花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確定。”


    風長棲與公孫天衡因為這寥寥兩句話變得麵如死灰。


    其他人也是一臉凝重,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處生長有木中水的高山湖泊,結果卻被告知木中水早就不複存在,這樣的打擊誰受得了呢?


    無名半低眼眸:“那您可知道時間還有什麽地方長有木中水嗎?我們可以再走一趟。”隻要腳程夠快,或許他們還能趕上,總之,有希望總比徹底絕望要好得多!


    女子搖搖頭:“沒有。”


    她並沒有故意耍這幾個人好不容易找到這裏的人的意思,而是實話實話。木中水確實曾經在這裏生長過,可是十年前,它們就全部枯萎了,就連剩下的一些種子,都還是她多年前留下的。現在就算是想種,最少也得十年才能出來,別的地方則根本就沒有木中水。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風長棲,歎息一般說:“既然是傳說中的珍奇藥草,又怎麽可能會處處都是呢。”


    風長棲唿吸一窒,人直接就暈了過去。


    原來這一路走來的艱辛早就已經透支掉她所有體力,從小到大,即便是生長在冷宮中的那段艱難歲月中,她也沒有真正吃過什麽苦,哪裏經受得住這種艱難呢?能夠撐到現在才暈倒過去,已經很不容易了。


    風長棲的突然暈倒引起所有人的驚訝,玉無望第一時間衝到她的身邊察看情況,而受人所托的無名也趕緊走了過去。


    把脈過後,無名鬆了口氣:“沒事,隻是勞累過度加上刺激過大才會暈倒,養幾天時間就沒事了。”


    女子指了指房間的方向:“那邊是客房,你們可以先吧她帶到那邊去休息。”


    玉無望與風長棲的感情十分要好,這一路過來即便隻是碰到一點點小危險,他也會第一時間將風長棲護在自己身後,這一切大家都看在眼裏,可讓人不能理解的事,這一次風長棲暈倒,他卻沒有留在她的身邊,而是將人托付給樂清。


    “棲兒交給你來照顧,我有些話想問前輩。”


    樂清雖然不明就裏,但出於對風長棲身體狀況的考慮,她還是點了頭,其他人也跟著離開了客廳,偌大的客廳裏,很快隻剩下玉無望與那神秘女子二人。


    她對玉無望很感興趣:“你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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