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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打開密道的門對於他們而言是一個問題,三個人在柴房中摸索裏挺長一段時間才摸索出機關,隨著一聲奇怪的響動,牆壁緩緩打開一道縫隙來。風長棲出於好奇,上前一步往密道裏打量,不想正對上一雙眼眸。


    她猛然心驚,連著往後退了兩步。


    玉無望察覺到不對,連忙衝到她身邊將她給扶住:“怎麽了?”


    風長棲指著打開一道的密道,餘驚未消的說:“密道裏有一雙眼睛!”


    那突然出現的一雙眼睛真真是吧她給嚇著了,玉無望皺起眉頭,正要前去查看,卻聽密道裏傳來一道聲音:“不用驚慌,是我。”


    這是無名的聲音!


    風長棲對這位長輩很有好感,於是心就放了下來,她疑惑的看著密道,隻見其中走出兩人,正是無名與元真,他們身上各自背著一個人,除了昏迷過去渾身是血的阿南之外,還有一個風長棲從未見過麵的中年男人。


    那男子的臉色蒼白如血,皮下青筋清晰可見,顯然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太陽。


    恍惚之間,風長棲覺得那人的相貌有些莫名的眼熟。


    沒等她想出一個所以然來,身側站著的摘星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手顫抖著摸到那中年男人蒼白消瘦的臉頰上:“父親!”


    沒想到這個被元真從密道裏背出來的人竟然是摘星與月舞的親生父親,饒是風長棲也被這件事給嚇了一跳,她本想詢問個中原因,可轉念一想這屋子畢竟不安全,阿南的父親還不知道在哪兒,阿南又收了這麽重的傷,恐怕得等他們的傷先養好才好繼續下一步計劃。


    “我們先迴去吧!”


    一行人背起昏迷不醒的兩個人,邁步往摘星家中走去。


    等他們到地方的時候,月舞剛好迴到家中,遠遠看見他們背著兩個暈倒的人往家的方向過來,她有些吃驚:“這是怎麽迴事兒?”


    摘星麵色微沉:“我們進去再說。”


    月舞點頭答應下來,目光偶一轉,正巧見到玉無望背上那人的相貌!


    父親這個詞對於月舞而言非常陌生,她隱約記得父親是在自己很小的時候離開人世的,和母親一起........他們走的時候月舞還太小,連他們的相貌都沒記住,隻是隱約記得一個模糊的影子,如今見到了,她的第一反應也是懷疑自己的記憶.......


    她不安的拉了拉兄長的衣袖:“哥,這個人......”


    摘星點點頭,雖然沒有正麵迴答,但已經證實了月舞心中的猜測,這個昏迷的中年男人不是別人!


    摘星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怎麽迴事兒,隻能拉著月舞進門:“我們進去再說。”


    阿南受了重傷,現在還昏迷不醒,無名作為醫者,自然要幫他處理身上傷口,於是給其他人解釋事情經過的任務就落到了元真的身上。元真苦惱的咬了咬牙說:“這個應該怎麽解釋呢,唉,我先跟你們講解一下事情經過吧。”


    無名等人一同進入密道,直接往老者逃跑的方向追蹤而去,那人似乎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在他們的夾攻下成功逃脫,便吹了一聲哨子。


    元真說到這裏,臉上表情頓時開始變得凝重:“也不知道他那聲哨響究竟是怎麽迴事兒,那聲哨響過後,密道裏就多了這隻山魅,當時黑燈瞎火,我們也看不見山魅究竟長什麽模樣,便直接將他打倒在地......”


    老者聽到響動很是意外,迴頭看了他們一眼:“沒想到你們竟然會對他動手。”


    對他動手又如何?


    沒等無名想明白其中關竅,借著微弱燭火看清山魅相貌的阿南突然衝了果然。


    元真按住自己隱隱痛痛的太陽穴,有點頭疼的說:“我當時沒想到這人會朝我們撲過來,出招太快,一時之間根本就沒有辦法把手給收迴去,於是掌法就打在了他的身上。”


    阿南似乎認得山魅,緊緊抱著他不撒手。


    可山魅根本就認不得他們的臉,也不知道神秘人究竟用什麽辦法將活生生的一個人練成眼前模樣,山魅不斷撕扯著阿南,要不是因為無名與元真及時出手將這隻山魅給壓製住,恐怕現在的阿南已經成為爪下亡魂。


    也就是這耽擱的一刻功夫,老者徹底從他們視線中消失了!


    想到這裏,元真感到一陣無奈:”當時我們明明有機會將那人給拿住的,可惜......唉。“


    一番話說的眾人紛紛沉默,尤其是摘星,驚喜又慚愧的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自己的情緒:“多謝兩位前輩手下留情!”


    說著就要跪倒在地。


    元真哪裏受得住他這一跪,擺擺手說:“真要謝的話,也應該謝那位受傷的小哥,要不是因為他堅持護著他,恐怕我們已經動手了,對了,你確定那山魅是你的父親?”


    摘星心情沉重的點頭:“我確定,父親的相貌不可能忘記的。”


    便在這時,房間裏傳來一陣尖叫聲。


    是風長棲與月舞的尖叫聲,摘星與玉無望心念微動從,刹那間已經衝到房間門口。


    房間裏撲出來兩道人影,緊隨其後的是那隻已經失去人性意識的山魅,他衝到眾人跟前,宛若野獸一般放聲嚎叫。


    月舞哪裏見得這種場麵,當下身形一晃,眼看就要暈倒。


    摘星連忙把人扶住,用手掌將她的眼睛給遮住,曾經敬佩的父親如今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放誰身上都沒有辦法接受,摘星也是如此。


    他心情沉重的看著元真與玉無望將山魅給壓製住,神情頗為複雜,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如何處置變成這樣的父親,是殺了他,還是將他繼續留著,如果父親的意識還在的話,或許更願意死去吧........


    風長棲在房間裏尋得繩子送去,讓玉無望將山魅嚴嚴實實的捆起來。


    這邊院子的動靜驚動了在房間裏養傷的樂清,一行數人連忙衝到小院中,瞧見小院中被嚴嚴實實困住的山魅,他們都有些吃驚。


    尤其是曾經被人迫害的樂清,有那麽一瞬間,她竟然感到一絲慶幸。


    “風姑娘,這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醉秋的膽子最小,瞧見這個場麵身形一晃,眼看人就要暈倒過去。


    風長棲卻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經曆過失去親人的疼痛,也曾經感受過失而複得的喜悅,如今見到摘星兄妹二人的反應,自是能夠理解。


    “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就這樣說沒就沒,或許還有機會。”


    月舞猛然抬起臉,含淚的眼眸中有光芒閃動:“風姑娘,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父親還有機會恢複?”


    風長棲不敢斷定,她隻能在心裏猜測一番。


    “無名前輩乃是世間首屈一指的名醫,妙手迴春,據說連將死之人都能從鬼門關前拉迴來,或許他有辦法?活生生的人不可能莫名其妙就變成這副模樣,我猜測山魅的由來是因為毒藥,就像傳說中某些人用來試藥的藥人一般........”


    “你這小丫頭還挺聰明。”


    一道聲音傳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不遠處的房間中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是無名出來了。他似乎剛剛處理完阿南身上的傷勢,正往外走的時候恰好聽到風長棲的聲音,唇角微微勾出一抹笑意:“山魅的行成確實與藥人相差無幾,將活生生的人用各種藥物煉製,由此將人練成失去意識的可怕生物,那神秘人掘墳取屍體,恐怕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摘星絕望的閉上眼睛。


    他們一族被困在這座山林之中,原以為隻是偶然,如今才知道是錯了!他們就像被圈養的牲畜,活著隻為成為別人手下的犧牲品!


    多麽諷刺!


    事實的真相殘忍得讓人不敢相信,饒是見慣人性殘忍的風長棲也有些遭不住:“世界上有誰會做這等可怕之事呢?”那黑衣人與扮成阿南父親的老者顯然是收人指使,隻是不知道為誰辦事,又有什麽目的........


    月舞才不想去管那些陰謀詭計,此時她隻想知道自己的父親究竟能不能恢複。


    聽得月舞含淚問:“前輩,我父親他到底還能不能變迴正常人的樣子?”


    無名神情凝重,沒有立即接話,因為他自己也沒有十成的把握:“我行醫多年,還是頭一迴碰到這種症狀,所以沒有十足把握,隻能勉強一試。這特殊的體質形成多年,即便我試驗成功,恐怕也不可能恢複到正常人的模樣。”


    隻要有一線希望,月舞與摘星就願意嚐試!


    “勞煩前輩了!”


    無名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行醫救人本就是醫者的本分,隻是我們要在此地耽擱一段時間了。”


    風長棲拉著玉無望的手,心情驀然往下一沉:“前輩,我們要在這裏耽擱多長時間?木中水還沒有找到,我擔心阿娘的身體會受不住。”


    心情急切的又何嚐她一人?


    想到生死不知的南宮卓然,無名心情頗為沉重:“最多不會超過半個月,我會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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