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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聰明伶俐的風長棲又怎麽可能看不出無名的困惑,她淡淡一笑,搖搖頭說:“我們不怕,剛才前輩明明有機會將信給毀掉,或者隨便找個理由不讓我們看見書信內容便是,可前輩卻沒有這麽說,而是將信遞了過來,這足以說明前輩心中坦蕩。”


    玉無望也接著風長棲的話往下道:“捧硯之狡猾,諸位都是知道的,他那樣的人,怎麽會遵守自己的約定與其信他,還不如我們聯手。”


    元真鬆了一口氣:“不錯,聯手倒還有一線生機。”


    就在諸人說話的時候,公孫天衡眼眸中閃過一抹異色。


    無名與風長棲等人有交情,他可沒有,等到木中水取得,他就立即動手,到時候無名前輩一定會顧及師兄妹的情誼,不會阻止他的,現在隻等時機成熟了!公孫天衡擰起眉頭,心中暗暗期望捧硯能夠留下南宮卓然的性命,玄陰門靠著南宮卓然才勉強支撐到現在,若是師父沒了,他們玄陰門就


    眾人心中各有一番考量,但是目的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盡早取得木中水,之前為了尋找南宮卓然,他們在小鎮上停留了一段時間,如今不需要尋找了,自然不用繼續耽擱,而是盡早出發。


    當他們迴到客棧,察覺到事情不對的李星河也來了。


    不明就裏的李星河問:“你們為何臉色都如此怪異,莫不是出了什麽事”


    “確實出了點兒事。”李星河本來也是局外人,風長棲不想將他卷入事件中,便沒把所有事都交代給他,隻是問,“明日能否”


    說著,她擔憂的看了李星河一眼。


    雖有無名老人的醫術治療,可李星河的情形看起來也不是很好,他渾身都裹著紗布,之露出眼睛。


    原本還在擔憂明日能否的眾人沒想到的是,李星河聽到二字竟是眼眸一亮,像是把身上傷痛全部都忘掉一般,眼眸中透露出些許興奮:“自然是可以的。”


    無名皺眉:“你的傷"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李星河的傷勢了。


    李星河笑笑說:“前輩您妙手迴春,在您的治療之下,我覺得身體已經好轉了,咳咳,至少出發是沒有關係的。唉,你們這些在常年的生活在陸地上的人,應該很難理解我們這種靠書水討生活的,相較於在陸地,水裏的日子更舒坦,我就在船上養傷便是,至於掌舵之事,你們隨便抽派一個有力氣的人來幫忙吧。”


    事已至此,眾人也隻能答應下來。


    吳曦雖會武功,可他一心隻想著如何讓樂清迴心轉意,公孫天衡又整日憂心忡忡,無名元真則是長輩,斷不能讓他們幫忙,擔子便落在了玉無望的身上。


    玉無望自己倒是無所謂,可風長棲卻有些心疼:“要不我們在本地找個人”


    玉無望是第一個表示反對的:“我們在這處人生地不熟,貿然請人幫忙,難保不會中捧硯的計謀。”


    風長棲撇撇嘴:“可師父你”


    玉無望笑笑,不以為意的說:“正好我也想多學些本事,就這麽定下吧。”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眾人就從睡夢中醒來,因著各有心事的緣故,沒幾個人睡得好,尤其是無名與公孫天衡,南宮卓然被捧硯言行逼供之事一直是他們的心結。


    待清點人數,收拾好行李,眾人便要啟程。


    就在他們即將出發之際,有道人影從客棧二樓衝了下來,一路飛奔衝到他們的身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風長棲定睛一看,發現跪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醉秋。


    隻見醉秋滿臉淚痕,額頭咚咚咚磕在地板上,像是不知疼痛一般:“求求你們把我一並帶走吧!”


    樂清及不可見的皺起眉頭,目光在吳曦身上轉了一圈,後者不明就裏,還以為樂清是因為醉秋死皮賴臉要跟著自己,所以吃醋,心中暗暗竊喜著。他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的對醉秋說:“醉秋姑娘,我們不能把你一起帶上,此行艱難,我們誰也不知道前邊究竟會碰到什麽樣的險境,帶你一起走豈不是會害你”


    醉秋含淚搖頭:“吳公子,醉秋願意做公子身邊一條阿貓阿狗,求公子不要將醉秋留下!那人如此兇殘,諸位還在的時候他就三番兩次想要取我性命,諸位一走還有誰能保得住我醉秋一介弱女子根本就沒有自保的的能力,諸位貴人不帶我便是吧我往死路上逼啊!”


    醉秋哭得楚楚可憐,自然驚動了街道上往來的行人。


    路人們投來困惑的目光,時不時交頭接耳談論兩三句話,視線不停在吳曦與醉秋之間打轉。


    聽得路人道:“你們看這位小姑娘哭得這般可憐,一定是遇到負心人了,看她一直磕頭求這位公子,說不定是給了人家。”


    吳曦哪裏受得了這種氣,直接否認:“你們可別胡亂說話!”


    路人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否認得這麽快,必定是心裏有鬼。”


    說來說去全都是吳曦的錯,意識到跟這些人根本解釋不清的吳曦索性破罐子破摔,拉起樂清的手就往碼頭的方向走去:“懶得跟你們解釋,左右也說不清楚!”


    樂清眉頭越擰越緊。


    她不是很在乎吳曦與醉秋之間有沒有什麽情況,她在乎的是醉秋會不會影響眾人的行程,看著醉秋楚楚可憐的模樣,再聯想到捧硯的兇殘,樂清決定幫忙勸說:“我們吧她一起帶上吧,船上還有可以住人的房間,左右是一條性命總不能棄之不顧,說到底她也是因為我們才會被牽扯進來的。”


    見樂清不介意醉秋的存在,風長棲自然不會反對:“那就帶上吧。”


    醉秋一顆心落到了肚子裏:“多謝夫多謝樂姑娘,多謝風姑娘!”


    這兩位姑娘家同意了,其他人自然沒有意見,本來醉秋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犯不著在意。


    一幹人等上了船,立即揚帆。


    因著玉無望要去給李星河幫忙的緣故,原本住著兩個人的房間空了下來,風長棲將;樂清拉來與自己同住,而醉秋則是跟吳曦住一個房間,吳曦對此事不慎讚同,他本想直接提出反對意見,可轉頭一看,瞧見樂清臉上毫不在意的表情,他的心裏就憋了一口氣似的。


    為什麽她總是不願意原諒自己,難道自己作為國主屈尊降貴來討好她還不夠麽她還想讓他怎樣


    吳曦憋著一股氣同意下來。


    可當他看見樂清收拾東西搬到風長棲房間的時候,他又開始後悔了,難道樂清心裏已經徹底沒有自己了嗎


    看著樂清的背影,吳曦心裏久久不能平靜,趁著樂清沒有注意,他悄悄跟了上去,站在房間門外偷聽房間裏的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聽得風長棲問:“樂清,你坦白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已經不在乎了”


    房間裏的樂清沉默了一迴,悶悶答應下來。


    短短的兩句話宛若刀子紮在吳曦心中,傷口處劇痛的同時,他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難怪這段時間以來樂清對自己的示好一直無動於衷,難道她總是能夠冷著臉說出傷人的話語,原來她早就已經走出來了,或許在她的眼中,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所作所為都像個跳梁小醜吧。


    前路渺茫的吳曦萌生出幾分退卻之意。


    “吳公子,原來你在這裏!”就在吳曦心中困惑之時,醉秋快步向他走來。


    醉秋的聲音一出,房間裏的說話聲立即消失了,為了不讓偷聽的事情被發現,吳曦快步走到醉秋的身邊,風長棲的房間靠外,出門走兩步便能走到甲板上,所以吳曦直接拉著醉秋往甲板上走,裝成一副看風景的模樣。


    他並不知道,當他拉著醉秋看風景時,一雙眼睛正透過窗戶望著他們的背影。


    窗邊的樂清半低眼眸,神情似若有所思,風長棲走到她身邊,神情似笑非笑的說:“既然心裏有他,為何始終不願意鬆口呢”


    吳曦歸為一國國君,能夠為樂清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容易了,風長棲作為樂清的朋友,陪她一路走來那麽長時間,不想讓她一直被過去的疼痛困擾著,這樣僵持下去對兩個人都是一種折磨不是麽


    樂清眼眸半低:“我還沒有想好。”


    透過窗外,她們可以看見甲板上一起站著的兩人說笑的模樣,也能看見醉秋故意往吳曦身邊湊的嬌軟身子。


    風長棲無奈的搖了搖頭,作為局外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給樂清忠告:“那你要早點考慮好才是,如若不然,那邊恐怕要出事了。”


    樂清悶悶答應一些,頓了頓又說:“除了糾結以外,我心裏還有其他想法,如果他真的對她那他口口聲聲的歉意與感情不過如此而已,我能想開。不過在那之前,還是謝謝你了。”


    風長棲撲哧一笑,眼角眉梢多出幾分溫柔:“不用感謝,我們都認識那麽長時間了,也算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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