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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無望摸著下巴,神情冷肅:“與此事有關的人都已經死於非命可有什麽蛛絲馬跡”


    白歡搖頭:“就算孤下令嚴加看守,那些人還是悄無聲息的斃命了,隻能從傷口上看出是刀傷,致命傷都再脖頸處。”


    隻是聽白歡說,玉無望也推斷不出什麽線索來,他揉了揉額頭,歉意的對白歡說:“女帝見諒,我有些累了。”


    “快些休息吧。”


    不知不覺,白歡都認為玉無望是無所不能的,聽他這麽說,才恍然想起,玉無望已經好幾天沒休息過了。


    到了孟麗之後,毒蛇幾人本想好生休息一會兒,但剛剛來到孟麗安排的住處,他們還沒坐下,就看見青書和白藍羽風風火火的叫人準備了整整半個院子的藥材,他倆一人分了一堆,就開始忙碌起來。


    剩下的幾人對視一眼,眼神中不由得有些不滿。


    這兩人這麽殷勤,倒顯得他們懶惰了,就算他們想要劃水,也不能太明顯了,幾人無奈歎了口氣,隻是短暫休整了片刻,便和他們一起忙碌起來了。


    青書是宮中的醫生,和他們並沒有什麽交集,讓幾人意外的是,青書的醫術倒是出乎意料的高超。


    至於白藍羽,那是個極為有意思的人物,他淡泊名利,風國知道他的人並不多,而且他並沒有什麽國家的歸屬感,隻要有病人求到他那裏,不管病人是不是敵對國家的子民,他都會全力去救治,惹得不少人非議,索性因此,他便隱居起來,一心鑽研醫術,這麽多年沒聽過白藍羽的名字,毒蛇他們也不知道白藍羽現在的醫術有多高超了。


    白胖老頭瞧了一眼正忙碌著的青書,意有所指道:“幾位可還曾記得,自己是風國的子民”


    青書頭也不抬,好像沒聽見似的,頭也不抬道:“白前輩,剛才送來的白芨在上麵什麽地方,我怎的找不到了”


    白藍羽起身給了那白胖老者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去從藥草堆裏翻找白芨了。


    找到之後,白藍羽把白芨放到青書身邊,純良的笑著說:“依我看來,病人就是病人,沒有什麽國家之分,難道幾位若是有他國病人求上門來,還能束手旁觀不成”


    幾位都沒有說話,他們確實是這麽想的,但說出來到顯得狹隘了。


    白藍羽搖搖頭:“來的時候大夥也都看到了,死在瘟疫下的大部分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又不是能對風國造成威脅的軍隊,為何要袖手旁觀呢。”


    白胖老頭被白藍羽說的說不出話,毒蛇哼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便陰陽怪氣的說:“說起來,白神醫這麽多年駐顏有術,倒是比女兒家還會保養。”


    白藍羽還沒生氣,笑嗬嗬的看了看他,眼神裏滿是對“不懂事小輩的包容。”


    真要是算起年齡來,白藍羽確實要比他們大上十幾歲,毒蛇被那眼神看的不自在,哼了一聲甩袖離開了。


    “白先生,藥材都看了差不多了,一會兒我去和帝女說一聲,叫她請來兩個病人,讓我們診治一番如何”青書對白藍羽說道。


    他們剛才不光是在整理即將要用到的藥材,他們是風國人,好多孟麗特產的藥材他們都沒怎麽見過,剛才那一番整理也是讓他們受益無窮,增加了自己的知識儲備。


    白藍羽一邊手下不停的記錄著什麽,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麻煩先生了。”


    青書點了點頭,便出了這個院子。


    光憑藥材是無法配置出治療瘟疫的藥的,還是必須先問診之後才能確定這到底是哪一種瘟疫,才能對症下藥。


    風長棲正在皇宮中和白歡談話,聽說青書求見之後,便連忙叫人把他放進來。


    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青書了,故人再見麵難免有些懷念,鳳長棲看著青書說道:“找我何事”


    青書拱了拱手說道:“帝女殿下,屬下貿然前往,有一事相求。”


    “你說便是。”風長棲十分信任青書,點點頭說。


    “剛才屬下和白神醫把一些可能會用到的藥材都令人整理了出來,但隻有藥材也無法對症下藥,所以屬下貿然請求,希望公主能給屬下帶來幾名患者,好叫我們對症下藥。”


    這時在一旁默默沒有說話的白歡突然插嘴道:“神醫是說隻有你和白神醫在為我孟麗受瘟疫的臣民忙碌”


    青書抬眼看了一眼風長棲,不知道是該說實話,還是替毒蛇他們隱瞞著些。


    這次風長棲倒是一下子明白了白歡為什麽要這麽問,她憤怒的一拍桌子:“這些人實在是恬不知恥!一方麵想要我手中的素問正要,另一方麵又不想好好給我孟麗的子民看病,實在是貪心有餘!”


    白歡臉上倒是沒有幾分憤怒的神色,而是饒有興味的笑道:“他們對風國倒是難得的忠誠。”


    風長棲撇了撇嘴,神色不屑。在她看來這種人就是牆頭上的草左右搖擺,根本就不是什麽忠誠。


    “一會兒孤叫下麵的人把感染不嚴重的患者送到你那裏去,且耐心等待。”白歡笑了笑,神色淡淡道。


    青書很快便離開了,風長棲迴頭看著白歡:“阿娘是信不過神醫麽,為什麽不告訴他,患者已經因為那種毒藥暫時抑製住病情了”


    白歡搖了搖頭:“我自然信得過青書,但那幾個人我並不是十分信得過的。”


    風長棲半懂不懂的點了點頭,白歡拍了拍風長棲的後背:“快迴府歇著去吧,你已經幫了孤很大忙了,接下來就讓孤來處理這些事。”


    分開一段時間,風長棲比之前更粘著玉無望了,她笑嘻嘻地說道:“阿娘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要太過操勞,女兒就先下去了。”


    白歡好笑的看著風長棲,雀躍地從皇宮出去,迴到了玉府。


    玉無望還在書房中翻譯素問正要,越是到了後半段,語言就越是晦澀,就連玉無望翻譯起來都是極為吃力的。


    看著玉無望眼睛底下的青黑,長期心疼極了,他有心想讓休息一會兒,但想到城外那麽多因為遭受了瘟疫,而屍骨未寒的屍體,這句話她怎麽也說不出來。


    風長棲頭一次感覺,自己竟是那樣的沒用。


    玉無望抬起頭來,就看見風長棲委屈的樣子,他連忙放下紙筆,走到風長棲麵前,溫和的問道:“又有誰惹到我們長棲了”


    “沒有。”風長棲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這樣子有點丟人,她擦了擦眼淚強笑著說:“我沒有生氣,就是好心疼師父你。”


    “不妨事。”玉無望輕輕地在風長棲的嘴角親了一下,風長棲閉上眼睛,迴吻過去。


    片刻之後風長棲起身,小巧的嘴巴已經從淡粉色變成了鮮紅色,她還是有些害羞,抿了抿嘴說:“師父,你翻譯到多少了”


    玉無望神色有些輕鬆,他看著風長棲紅紅的嘴巴,心下一動,麵色卻不動聲色地說:“就快翻譯到最後一張了,素問正要中的確有治療瘟疫的法子,不過那些藥材都是前所未見的,可能青書和白先生會知道一些。”


    “那我一會兒就去問青書……唔!”風長棲剛要轉身離開,就被玉望再次堵住了嘴巴。


    好在大白天的玉無望並沒有想把風長棲就地正法,隻是好好地溫存了一番之後,便放她起身了。


    風長棲眼神朦朧,但很快她便強迫自己清醒過來,搖了搖頭說:“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找白先生他們。”


    對。白歡已經命人把患者送到了神醫們所在的小院中,這兩個病人一男一女,但無一例外都是骨瘦如柴,麵色蠟黃,眼睛裏蒙著一層白霧,看不清東西。


    這兩人都是瘟疫並不嚴重,但卻沒有吃過毒藥的人,毒藥的分量很少,到現在白歡宮中的醫生都還沒調配出這毒藥的正確比例,而且這藥物的副作用太大,想要服用這藥物的人並沒有幾個。


    “見過幾位神醫。”兩人顫顫巍巍的給在院子裏的人行了個禮,情書和白蘭玉一人一個,同時給他們把脈,片刻之後兩人又是異口同聲地說道:“這隻是南時疫。”


    所謂的南時疫,顧名思義就是這種病隻會在南方比較炎熱的地方才偶爾會有出現,而且多半是在冬季天氣轉涼的時候才會有感染的可能,就是不知為何孟麗國的臣民竟然會在這種天氣被感染上南時疫。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巴,他們兩個隻是來治病的,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除了他們兩個馬上知道這是南時疫,其餘的幾個醫生來來迴迴的看著這兩個病人,卻什麽都看不出來。


    “這個病症倒是從哪裏見過。”白胖老頭摸摸下巴,雖然看起來十分眼熟,但他怎麽也想不起來。


    兩個病人的神智還算清醒,看著眼前這幾個愁眉不展的醫生,不禁對視一眼,這些就是帝女從風國請來的神醫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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