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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並沒去破壞柱子上的花紋,而是在黑曜石的地板上,把那一小片的紋路畫了出來。


    一支胖乎乎的蘭花出現在地麵上,風長棲看著蘭花,手中不自覺的跟著紋路動起來,虛空畫了幾遍之後,風長棲腦子一震,連忙站起身小跑向玉無望。


    此時玉無望也對著她走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說:“柱子有問題。”


    “長棲真聰明,你發現了什麽”玉無望含笑讓風長棲先說。


    風長棲指著地上剛才自己勾勒出來的蘭花說:“這並不是簡單的圖畫,而是一種很奇怪的文字。”


    玉無望挑眉,眼神有些震驚:“竟是如此我倒是沒有發現,不過我演算了一遍這裏的陣法,這四根柱子,分別是四個機關。”


    “那我們能出去了”風長棲眼睛亮晶晶的,玉無望笑著說:“但是在這之前,我們先把這些花紋拓印下來。”


    兩人身上並沒有帶著紙筆,不過這倒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風長棲的外袍還是幹淨的,是十分寬大的廣袖,雖然有些破損,但無傷大雅。


    風長棲脫下長跑,玉無望便找來一些還未凝固的蛇血,把柱子上的花紋等比例縮小之後,畫在了長袍上。


    風長棲重新穿上長跑,皺了皺鼻子:“好腥。”


    不過她隻是抱怨了一下,卻沒有把長袍脫下,而是對玉無望說:“那我們現在就啟動這個機關吧。”


    “好。”玉無望點點頭,在柱子上摸索了一下啊,這根柱子有一丈多高,玉無望墊了墊腳,才能摸到柱子中間。


    那個位置不管是正著還是倒置,都是在燭光的四角處,玉無望摸索了一下,摸到了一個肉眼不能看到的機關。


    那個機關隻比手指頭大一點,完美的融合在了花紋之中。


    四個機關全部啟動之後,腳下的地麵開始震動起來,玉無望拉著風長棲靠在牆邊,隨著一陣天旋地轉,這個空間又倒了過去。


    樓梯又成了向上的,兩人通過樓梯上去,又迴到了碧遊島上。


    茅草屋和滿地的毒蛇都已經消失了,重新看到陽光,讓風長棲還有些不適應,她指了指靠在岸邊的船隻說道:“我們迴去吧。”


    玉無望點頭,兩人便迴到了小船上。


    這裏距離耀京,劃船隻用不到兩個時辰,風長棲坐在船尾,小心的不讓湖水打濕自己的衣服,畢竟上麵可是有素問正要的。


    但走到湖中心之後,船速卻突然加快了,風長棲有些不解,起身想要問玉無望,但腳踏在濕漉漉的船底,風長棲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原來在兩人未曾注意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針尖大小的洞,正在往外麵滲水。


    玉無望麵容冷峻,風長棲也氣得不輕,她上船的時候還有些奇怪,為什麽那老頭沒有毀掉他們的船隻,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玉無望冷哼一聲,迴頭對風長棲說:“站在我這邊,抱著衣服。”


    兩人站在一起之後,那隻小船的後麵就翹了起來,好在洞口是在船尾,滲水的速度變得慢了,玉無望平衡掌握得不錯,兩人還是有驚無險的看到了耀京的碼頭。


    此時正是中午,太陽照得毒辣,碼頭上人不多,但兩人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風長棲沒有理會,而是和玉無望一起,朝著皇宮趕過去。


    誰也沒想到玉無望和風長棲會這麽快就迴來,風長棲穿著畫有素問正要的衣服,也不嫌棄上麵腥臭,就這樣在那些神醫麵前轉了一圈。


    “這……這就是素問正要”已經有人等不及要把這件衣服從風長棲身上脫下來了,每個人的眼珠子都像是黏在了素問正要上。


    風長棲有些小得意,問道:“這就是素問正要,你們要是跟我迴孟麗,我就把它給你們。”


    “這……”其中一名神醫,頭發都是雪白的,風長棲聽說過他,是專門製毒的,他姓杜,人們就叫他毒蛇,倒是不知道啊他本名叫什麽了。


    毒蛇想要拉風長棲的衣袖,但伸出手,卻碰到了一柄冰涼的長劍,玉無望麵色不悲不喜,淡淡的說:“幾位神醫意下如何”


    在場的有五六個老頭,都是風國最有名的神醫,風長棲期待的看著他們,但這些人卻並沒有直接迴答玉無望的話。


    幾個老頭圍成一圈,商量了好一會兒,毒蛇轉過身對二人說:“我們怎麽知道這就是素問正要萬一是隨便畫上去的花紋呢。”


    “你怎麽這樣啊,我們倆為了找這個,差一點就死在島上了。”風長棲氣的發抖,這些人明明知道這就是素問正要,但還是想刁難他們。


    毒蛇摸著胡子不說話,從他身後走出來個胖胖的老頭,他笑的慈和,但說出來的話卻極為刺耳。


    “如果帝女肯把這件衣服給我們觀看個幾天,確定它是真的素問正要後,我們絕無二話,跟你去孟麗。”


    風長棲氣的淚水在眼眶打轉,玉無望的臉冷了下來,他把自己的外袍蓋在風長棲身上,淡淡的說:“既然幾位不相信我們,那我們便另尋他法,打擾了。”


    說完,玉無望便摟著風長棲出了皇宮。


    “這幾個人,他們、他們欺人太甚!”風長棲靠在玉無望肩膀上抽泣,玉無望安撫的拍了拍風長棲的肩膀:“肯定有轉圜的餘地,我們先迴去見女帝。”


    白歡看到二人,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兩人行了個禮,白歡從貴妃榻上走下來,心疼的看著玉無望身上的血跡。


    “這不是師父的,阿娘放心。”風長棲叫玉無望去換了一身衣服,自己留在這裏和白歡說話。


    白還看了看風長棲的外袍:“這就是素問正要”


    風長棲把衣服脫下來,不讓那蛇血弄髒白還的衣服,隨後靠在白歡的肩頭,委屈的說:“我和師父差點就迴不來了,他們還刁難我們。”


    風長棲把那些所謂神醫的嘴臉告訴了白歡,白歡也有些生氣,她冷下臉來:“風帝既然無意伸出援手,為何還要折辱我們,難不成真以為我孟麗多麽低聲下氣不成”


    風長棲倒是反過來安慰白歡“可能、可能他們也是不知道素問正要的真假吧。”


    雖然白歡和風帝已經沒有重新在一起的可能,但畢竟他們是風長棲的父母,她心裏也十分難受。


    白歡拍了拍風長棲,歎息道:“我兒長大了。”


    風長棲在白歡身上靠了一會兒,隨著“咕嚕”一聲,白歡連忙問:“到現在是不是還沒吃東西我叫人給你們準備飯食。”


    “好,我餓死了。”風長棲累得昏昏欲睡,眯了一會兒便被飯香叫醒了。


    玉無望重新換了一身雪白的袍子,一遍和白歡說話,一遍時不時的夾菜給風長棲。


    風長棲吃的頭也不抬,但玉無望卻沒吃多少,隻顧著投喂風長棲,白歡欣慰的看著二人。


    “不妨我們先分頭行動,一方麵去尋找新的神醫,另一方麵,我來翻譯素問正要。”


    在風長棲睡著的時候,白歡也看過這素問正要,雖然她能看出來袍子上並不是簡單的梅蘭竹菊,但她也沒看出這到底是用什麽文字寫成的。


    玉無望輕輕抿了一口梨花白:“這文字雖然和我們現在用的有點差別,但我曾經在玉家看過一些相關的典籍,想要翻譯出來,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現在最敏感的就是時間。白歡皺起眉,耽誤一天,就不知道要死傷多少百姓。


    玉無望說道:“女帝放心,素問正要乃是醫藥典籍中的聖物,想來裏麵也記載著關於瘟疫的治療方法,而且有了素問正要之後,肯定還會有得到消息的神醫前來。”


    “說的也是,現在主動權已經掌握在我們手中了。”白歡目光慈和:“辛苦你們了。”


    風長棲哼了一聲:“這倒沒什麽,不過我一定會讓幾個家夥後悔的。”


    白歡和玉無望相視一笑。


    玉無望已經將那些花紋謄抄在了紙上,他還有些話和白歡說。


    這些文字是上百年前已經滅亡的一個國家所用的,那個國家遠在海外,不管是孟麗還是風國,都沒有這個國家的記載,隻有玉家最珍貴的曆史書上,寥寥寫過幾筆。


    至於素問正要,聽說這本書也是很久以前,隻在那幾個神醫中流傳的書,來曆也是不明,失傳的也莫名其妙,玉家的記載中並沒有詳細的記錄,不知道是被人抹去了,還是就連玉家,也不知道素問正要的來曆。


    會不會,素問正要和無名一樣,都是從哪個遙遠的國家中流傳過來的呢。


    玉無望一邊把這些變形的文字都迴複呈原來的樣子,一邊對照著自己記憶中的文字開始翻譯。


    那邊玉無望忙的頭也不抬,這邊風長棲也沒有閑著。


    白歡和她商量了一會兒,便製定出了一個逼迫這些神醫答應他們前往孟麗的辦法。


    “那我現在就去找他,我很快就迴來。”風長棲說道。


    現在距離孟麗感染瘟疫,已經過了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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