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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魁慢慢地站起來,她穿著一身粉色的衣服,肌膚若隱若現,長發披肩,身體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十分地撩人,床鋪的花紋也是有些曖昧的,一連串的桃紅花紋蕩漾開去,好像要把整個人都包裹在這個富貴溫柔鄉了。


    花魁正在往臉上塗著一種香粉,那股奇妙的滋味直衝鼻子,令整個人都飄飄欲仙起來,花魁對著鏡子慢慢地梳理著她那柔順的長發,輕紗緩緩地褪下,露出香肩,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抹了一會,花魁的臉好像更加白淨了。


    就像光滑的瓷釉。


    玉無望心裏依然是平靜無波。


    他隻是疑惑,不是說了賣藝不賣身麽,怎麽這花魁像是勾引他的樣子


    花魁嘴角含著一絲微笑,慢慢梳理著長發,胭脂那股誘人的甜香越發誘人起來。


    “姑娘。”玉無望挑了下眉,聲音冷冷的,臉上一如既往地沒有表情,“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叫我來,有什麽事。”


    花魁嘴角的那絲微笑越發濃烈了些,梳齒依然在慢慢劃拉著頭發,她緩緩地轉過身,一雙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玉無望,仿佛要把他魂勾走一般。她微微低下身,“奴家孤苦無依,想請公子幫一個忙。”


    玉無望有些猝不及防。


    僅僅是幫一個忙麽


    玉無望蹙眉,“你不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花魁深深看了他一眼,定定地說,“國師玉無望。”


    玉無望將手搭在一旁的扶欄上。


    “什麽忙”


    花魁上前幾步,走到玉無望耳邊,低低地說:“媽媽要逼著我賣身了,想請公子幫我,救我出去。”


    流落煙花的女子麽


    玉無望冷冷地看她一眼。


    “姑娘,我又憑什麽幫你呢我孤身一人來到這裏,幫你,會不會連累我呢”


    花魁淚水漣漣,一下子跪下:“國師最是仁慈,定不會看著我如此孤苦,從此在煙花柳巷之地終此一身。”


    那眼淚,簡直要把人泡軟。


    他輕輕笑笑,手指敲了敲床欄,目光突然又犀利起來。


    對不起,他可不吃這套。


    “姑娘,你不是普通人吧。”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的臉,“不然怎麽認得我”


    花魁咬了咬唇,臉蛋哭得紅紅,沉下心說:“隻要國師能幫我,我定把我知道的和盤托出,並且,給國師一件好東西。”


    她說的是實話麽


    玉無望心裏頓覺有趣。


    他還沒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多管下閑事也無妨。


    “那好吧。我答應你。”


    花魁大喜:“國師稍等。”


    說完,她將渾身脫得隻剩肚兜和一件薄薄的下裙。


    那場景真是十分香豔,身材曲線畢露,在他麵前這麽穿的,除了風長棲,他還沒見過第二個。


    玉無望牢牢地盯著她,眼裏依然是一點波瀾都沒有。


    “麻煩國師躺下去。”花魁的聲音帶著喜意,厚厚的被子可以牢牢把兩個人蓋住,“等會媽媽就要來了,公子當做破了我身子的樣子好了。”


    玉無望眼睛一瞪。


    怎麽感覺他成了獵豔的了


    不過既然答應了,也隻能咬牙上了。


    玉無望緊緊摟著身子十分柔軟的花魁,花魁嘴唇含著笑,緊緊貼著他,儼然一副依戀情郎的樣子,玉無望心裏暗罵見鬼,他為什麽要這樣


    他們身下墊著一塊帕子,那帕子有著血跡,那是花魁早已備下的,玉無望心裏罵了無數聲,他被迫穿得很暴露,隻遮住了關鍵的地方。


    他仔細一想,就覺得對不起風長棲。


    但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還是忍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寒風席來。


    玉無望睜開眼,門已經被推開了。


    一個半老徐娘的女人站在外麵,歡天喜地。


    她正是這裏的老鴰。


    老鴰走了過來,看著兩人暴露的樣子,心裏明白了幾分,玉無望心裏暗罵幾聲,“公子啊。”老鴰低下身,饒有深意地說了一句,“我們姑娘這身子,好不好啊”


    “好,好。”玉無望閉上眼睛,心裏隻覺得尷尬,真是恨不得把這個老鴰給殺了。


    該死的他怎麽莫名其妙地成了嫖客


    老鴰掀開被子,兩人的身體暴露在眼前,看著底下的手帕,老鴰臉都笑開花了,“客官,我們這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的,誰想你居然破了規矩,銀子可不能少!”


    “不然,”老鴰眼一橫,“你就走不了了!”


    這個老鴰分明是在敲竹竿,那花魁也起來了,怯生生地看著他,不過玉無望身上從不缺銀子,爽快地掏出三千兩銀子給她。


    老鴰一見了銀子,立刻喜不自勝。


    花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本來花魁說要用自己私房錢的,可是玉無望考慮到一個弱女子離開青樓,沒有銀子傍身,那可活不下去,這點小銀子,他還是幫她出了吧。


    玉無望冷冷的目光像是刀一樣。


    “夠了麽”


    “夠了夠了。”


    老鴰連連點頭。


    “那你出去。”玉無望板著張臉說,“我要和這位姑娘單獨待一會。”


    “好好好。”老鴰歡天喜地數著銀票,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那意思好像是我知道你們接下來要幹什麽。玉無望長長地舒了口氣,隻覺得耳根子一下子清淨了。


    “說吧,接下來我要怎麽幫你。”


    玉無望咬咬牙,如果做出了如此大的犧牲,還得不到一點迴報,那可真是該死了。


    玉無望瞟了她一眼,“現在,你是不是該拿出你的一點誠意來呢”


    那花魁低著頭,使勁擰著手中的帕子,“我是被仇家賣到這裏來的。”


    “你仇家是誰”


    玉無望越發覺得奇異,追問。


    “等我公子救我出去後我再透露吧。”那花魁卻不打算繼續說下去,隻是目光灼灼地說,“我知道公子正在為什麽發愁,公子在為孟麗的瘟疫發愁”


    玉無望看著她。


    眼睛眯了起來。


    “你有辦法”


    花魁咬了咬牙,像是不甘心地說:“隻要公子能救我出去,我一定告訴公子。”


    玉無望決定賭一把。


    反正救一個青樓女子出去而已,也沒什麽事。


    能讓他玉無望害怕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沒出現過。


    “好,我該怎麽救你”


    花魁望著他,眼裏充滿期望,顯然是把玉無望當做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到處都有我仇家監視著我,公子見機行事就好。”


    玉無望給老鴰送去了一萬兩銀子。


    意思是這個花魁他包了,這段時間,別人不能染指。


    玉無望之所以想救她,因為她長得有幾分像風長棲。


    混熟之後,玉無望甚至可以帶著花魁上街。


    有一天,花魁對他打了個招唿,意思是可以逃跑了。


    兩人一如既往地在街上走著,越走越遠,那些人逐漸要看不見,就當兩人走到一個偏僻的樹林之後,玉無望拿出衣服要給她換上,突然,麵前衝出了幾個蒙著麵拿著刀的賊人。


    花魁害怕地後退,望著他。


    這幾個人都是來殺她的


    玉無望已經和這幾個人交起手來,以他的能力,殺死這幾個人實在是太輕鬆了。不一會,滿地的屍體,花魁害怕地捂住眼睛,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居然殺了人”


    “怕什麽。”玉無望冷冷地說,“你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你了。”


    “可是”花魁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依然害怕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快走吧。”玉無望拉著她,也不和她廢話,急急地說,“要是有什麽厲害的追兵趕來,那我可不敢保證能護住你了。”


    花魁十分害怕,手捏著衣角。


    勉強說了一句:“謝謝。”


    “醫書在哪”玉無望問。


    花魁咬著唇,看著一地的屍首,鮮血打濕了她的鞋,她已是麵無血色,“我知道在哪,我這就帶公子去。”


    花魁帶著玉無望來到一片廢墟。


    那片廢墟像是什麽被燒焦了一樣。


    “醫書就在這片廢墟裏”


    玉無望挑著眉。


    難道要他手挖


    花魁跑上去,跪了下去,用手開始挖,不一會,她的手被磨破了。


    玉無望上前沒一會,就真的挖出了一個箱子來。


    “醫書就在裏麵”


    玉無望直接開了鎖,露出了裏麵一本小冊子來。


    這就是所謂的醫書


    玉無望心裏疑惑,拿出一看,裏麵寫的醫理果然是上上等。


    他心頭一喜,看著那花魁,拉著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去玉府,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花魁看著他,泫然欲泣,突然不顧泥濘,跪了下來。


    “奴家在此多謝公子,若非公子,奴家現在已經不知道是什麽田地了!”


    玉無望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餘表情。


    “走吧。”


    花魁急急地起來,跟上他的腳步。


    玉無望感歎一聲:“要是你會醫術,就好了。”


    花魁低著頭,隻顧走路,並沒有說話。


    一路山路,對於花魁這樣從小嬌生慣養的人來說,實在辛苦,好歹有玉無望幫襯著,總算到了。


    等到玉無望帶著花魁走到耀京時,風長棲已經急得火燒眉毛了。


    她一下子就看見玉無望身旁的那個女人,有些不悅,皺起眉來:“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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