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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長棲莞爾一笑,攏了攏耳邊的碎發,長發披散著,在燈光下瑩瑩發亮,真的如同天仙一樣。


    “你連我都不記得”


    神醫呆呆地靠著牆,幾乎要懷疑自己是做了一個春夢,那女子深夜站在這裏,仿佛一縷芳魂,從窗戶悠悠地飄了進來,神醫神色恍惚,幾乎有些癡呆,然後他低頭看見風長棲的眉眼,立刻驚呆了,渾身緊貼著牆壁,頭上冷汗直冒。


    “你你是”


    “認出我來了”風長棲輕輕一笑,手裏拿著一本醫書,那本珍貴無比的醫書在她手裏卻像玩具一樣,風長棲臉色一變,就是滿臉怒色,“你身為醫者,卻不懸壺濟世,反而枉顧他人性命,真不知道世家怎麽生出你這樣不忠不孝的子孫!”


    風長棲話說得色嚴具厲,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神醫隻覺得戰栗不已,一邊被風長棲的容貌所迷住,麵前的女孩美得簡直不真實,另一麵則是害怕,她半夜闖進來,想幹什麽


    他麵色通紅,雖是半夜,也已入秋,可身子卻開始發熱。


    風長棲輕輕笑了笑,翻開,隻見那本書上,全是白紙,字仿佛都消失了一樣,神醫眼睛都瞪大了,不敢置信一般,心髒幾乎停止跳動,他氣得幾乎踹不過氣來:“你你對我的醫書幹了什麽”


    風長棲冷冷地瞥他一眼:“身為醫師,不能懸壺濟世,你要這醫書又有何用,幹脆我將這醫書毀了吧!”


    咕咚一聲,神醫嚇得跌落在地上。


    他抬起頭來,憤怒地看著風長棲。


    風長棲驕傲地揚起頭:“我乃風國公主,孟麗帝女,身份尊貴,就是把你整個醫莊燒了也可以。”


    神醫怒極反笑:“小姑娘,你可知我在江湖上有多少朋友”


    風長棲冷哼一聲:“朋友我身後的勢力,誰比得上”


    神醫哆哆嗦嗦,縮在牆根,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心疼自家這麽多年珍藏的醫書,又恐懼風長棲可以毫無聲息地毀了她的一切。


    神醫抬起臉來,眼裏滿是厲色:“想不到你這小姑娘,好狠的心腸!”


    “誰狠神醫可以棄孟麗萬千百姓於不顧,我毀了神醫的家藏,這不是以牙還牙嗎”風長棲伶牙俐齒,直說得那神醫生無話可說。


    神醫慢慢站了起來,緊緊盯著風長棲手中的書本,眼裏滿是沉痛,“醫者仁心,可我畢竟是風國人,孟麗兵強馬壯,來日來攻打風國豈不讓百姓屠戮”


    “女帝是有恩必報的人!”風長棲急急地說,“隻要你這次幫了孟麗,來日女帝定會記得風國的恩情。”


    神醫撣撣衣服上的灰塵,冷笑一聲,“國與國之間的恩怨,豈是說的那麽容易。”


    風長棲低著頭,莫非,這神醫真是鐵了心不幫她了


    不行,她可不能看著這種事發生。


    一縷長發遮住了風長棲的臉,風長棲柔柔地說:“我也是半個風國人,神醫相信我,我也不會看著風國子民慘遭屠戮的。”


    神醫冷笑一聲,斜斜地看了一眼風長棲,大概在他看來她這個位置的人是最不靠譜的吧。


    風長棲心裏發急,想說話卻無話可說。


    “如果神醫真不幫,那我可真要放火燒山了,讓神醫這裏死得片甲不留。”


    風長棲咬咬牙,想想孟麗沒過多久就要被災厄淹沒,心中恨意凸起,惡狠狠地說出了這麽一句威脅的話。


    神醫冷冷地看她一眼,一張臉上盡是大義凜然的臉色,不屑一顧。


    風長棲心裏著急,聲音也越發尖利起來,她揚了揚手中的書本,“神醫可想好了,我還有辦法,將這些書變迴來,要是神醫不肯,那些書本,你一個也別想要了!”


    神醫依然是一臉傲氣:“區區醫書又如何,為了風國的基業,那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麽!”


    風長棲緊緊咬住唇,攥緊手指,這神醫仰起頭,一臉絕不屈服。


    風長棲無奈之下,隻能將一腔怨憤給狠狠壓了下去。


    看來,這人真是軟硬不吃了。


    最後,風長棲被神醫命人抬了出去。


    風長棲恨恨地掙脫他們的手:“都給我滾開!我自己會走!”


    然後她轉過頭對神醫說:“你會後悔的。”


    神醫依然一臉不屑,“我可不像你風長棲,食著風國的君祿,卻做著孟麗的帝女!”


    “你!”風長棲氣結,卻再也找不到話來反駁,氣憤地走了出去。


    夜晚的草叢很涼。


    露水黏在裙子上,那股涼意簡直直達心底。


    風長棲咬著牙,心想一定要讓這個該死的老頭屈服,她隨便找了個幹燥的地方,在心裏不停地盤算著。


    該怎麽辦才好呢


    她仔細想著。


    想著沒一會,深夜她太困,直接就靠著一顆樹睡著了。


    第二天,風長棲是被人給晃醒的。


    早上的氣溫也有些涼,昨晚風長棲沒有躺下,而是靠著一顆大樹睡下,今早醒來腰酸脖子疼,耳邊有鳥兒在叫,她帶著怨意,剛想問一句誰啊,誰知睡意惺忪之中,就看見了白歡的麵容。


    白歡比看起來憔悴多了,甚至皮膚都出現了鬆弛,她心疼地撫摸著風長棲的肩膀,濃濃的黑眼圈訴說著她這些天的疲憊,風長棲看了又是一陣揪心,可想而知,她的阿娘如何為了瘟疫的事而緊緊擔憂。


    可她卻連一點忙都幫不上。


    想想,風長棲攥起拳,又是一陣憂憤。


    白歡將她摟在懷裏。


    慢慢撫摸著。


    風長棲有些疲憊,依然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靠著白歡的肩膀,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地說:“對不住,阿娘,我沒能幫上你。”


    “不會的,我們的長棲已經很努力了,你怎麽在這睡著了”


    白歡的聲音滿是憂慮,生怕風長棲吃不好,睡不好一般。


    風長棲咬著牙,聲音帶著痛恨,“這該死的神醫不會懸壺濟世,叫什麽神醫,我軟硬兼施,他都不肯!”


    白歡也是一陣苦笑。


    這張臉更顯憔悴,仿佛風中飄零的落葉,風長棲看了更是心疼。


    她長長地歎了口氣:“他們都不肯為了孟麗人治病,這已經是我來的第三次了。”


    風長棲憤然:“那阿娘為什麽還要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神醫,還不知要如何對阿娘呢。”


    白歡又是一陣苦笑。


    她摸了摸臉,她身為女帝,萬人之上,心高氣傲,讓她這麽去求人,一定很難受。


    “長棲,誰叫咱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呢。”


    風長棲無比憤然,臉色一陣青白,一截金手鐲錮得她手腕越發緊了,她恨恨地望著那緊閉的大門,“我也就罷了,可是他盡管如此折辱阿娘,真是不可忍,他算什麽東西,也敢對阿娘不敬!”


    “長棲。”白歡依然是苦笑,“你有這份心,我知道,可是,很多事,依然不是咱們想怎樣就怎樣的。”


    是麽


    風長棲看著那處處詩情畫意的宅子,想著自己已經把那家夥如何如何,嘴角突地浮起一絲笑意:“這種人,需得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最好讓他能在我們麵前磕幾個響頭才好!”


    “長棲,胡說什麽呢。”白歡哭笑不得,伸出手來,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傻丫頭,咱們本來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這樣做,不是更把事情搞砸麽”


    風長棲依然憤憤然,一副桀驁不馴,“我就是看不慣,他如此折辱阿娘,他這種人,是該知道我們的厲害才好!”


    白歡又好氣又好笑,隻能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大門開了,白歡走了進去。


    果然,即使是神醫,也得給白歡一點麵子。


    白歡沒有讓風長棲跟著進去,大概是怕她的性子把事情搞砸吧。


    風長棲就在門外無聊地等著。


    誰想,那神醫竟然連門都沒打算讓白歡進,就在外麵對著白歡交談。


    風長棲看著如此輕慢的舉動,真的是肺都要氣詐了。


    她乖乖地呆在大樹下,等著他們幾人談完。


    她的心裏還存有一絲抱怨之意,那前輩不是讓她來這裏嗎,說是有她的好處,怎麽事情看起來和前輩說得的完全不一樣呢


    過了一會,劇烈的爭吵聲傳進了風長棲的耳朵,風長棲不想聽,可是那些爭吵聲還是湧進了耳朵。


    “神醫,隻要你願意隨我前往孟麗,我必有重謝。”


    白歡嚴肅地說。


    神醫一臉譏笑帶著嘲諷:“把孟麗人治好了,好讓女帝有餘力攻打風國麽風國人可沒那麽蠢。”


    白歡一臉焦躁,說得口幹舌燥,剛想繼續,隻見那神醫冷冷一笑:“送客,孟麗的狼心野心,誰不知道,周圍的小國都無一例外地快成了孟麗的地盤,如今瘟疫,我看也是對孟麗的報應,送客!”


    說完,就要派人趕他們出去。


    神醫還得意洋洋地說了一句;“女帝,別以這裏是孟麗,可以由著你為所欲為!”


    門要漸漸地關上,風長棲看著白歡一臉無力憔悴的表情,隻覺得怒從火起。她猛地走了上去,抵住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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