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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知,這種和平泰然的局麵,一大半,都是托這個人所賜。


    如果不是他盡力幫助風帝平定這裏的局勢,剛正不阿,隻怕百姓還處於世家們的敲詐勒索之中吧。


    這樣,風長棲對林時芳到底是什麽樣子,越發好奇起來。


    沿海的空氣難得的炎熱,不像風國其他地區,那樣寒冷,不過道路還是十分寬闊,容納好幾輛馬車並排走都沒問題,空氣中飄著芒果和椰子的芳香,風長棲深深吸了口氣,沿海真是個好地方。


    玉無望一直在看一個地圖,沒閑著。


    “我們是不是還有什麽大事要辦”


    “你不是要去見林時芳嗎我早就讓開陽打聽好了。”


    玉無望臉上滿是笑意,卻帶著不可捉摸的意味:“林時芳身份特殊,你要是一點準備都沒,找到他可不容易。”


    聖上的欽差,身份能不特殊嗎。


    身處這麽大的利益糾葛之中,估計想要他人頭的人,不在少數。


    可是在這樣複雜兇險的環境中,還能保持剛正,也是個個可用之人了。


    在沿海,人生地不熟的,開陽要打聽到林時芳的住址,一定費了心思。


    風長棲低下頭,看著自己鞋子上的繡花。


    感念於玉無望的細心,她不過在出發時隨意一說,一路上自己都沒多想,沒想到玉無望卻記在心裏了。


    “想什麽呢那家夥住的比較遠,隻靠兩條腿會很累的,我們雇輛馬車去吧。”


    “好。”


    林時芳的宅子果然在偏遠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宅子前種了一排槐樹,現在正是槐花開的時節,風一吹過來就是滿街的香味,這種香味聞久了有點讓人上癮,與沿海一般的喧鬧不同的是,這條巷子顯得安靜。


    隻有幾個小販在安安靜靜地叫賣。


    這林時芳真是一個很簡樸的人呢。


    走近了看,才發現這宅子很大,實在說不出上簡樸,隱隱也有追求奢靡的意思,但卻始終沒逾越一個四品官的本分。


    倒不錯。


    玉無望走上了台階,輕輕叩了叩門上的銅把手。


    不一會,一個滿臉褶子頭發花白的老人前來開門了。


    “誰啊。”他有些戒備地說。


    玉無望含著笑,將一個虎符遞給了他。


    “你把這個給你家主人看,他一定會認得的。”


    仆人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林時芳一定會知道。


    因為那是朝廷調動兵力的兵符。


    不一會,林時芳就滿臉畢恭畢敬地來了。


    他緊張地張望了一會,風長棲仔細打量著,看出來他瘦了不少,但精神氣異常地好,整個人都意氣風發起來,最後,林時芳低低地說:“兩位都是貴客,裏邊請。”


    整個宅子仆人不多,而且看樣子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看起來都老實巴交的,安靜地幹著活,一點也不多言語。


    風長棲和玉無望被請到了書房裏,門窗緊閉,沒什麽人會打擾,然後,林時芳對著兩人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


    “微臣拜見公主,國師,兩位前來,可是陛下又有什麽旨意了麽”


    林時芳有些緊張地說。


    “無礙。”


    風長棲微微笑道。


    “隻是,孤想看看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林時芳抬起頭來。


    眼裏突然露出一絲狡黠,“那微臣是個什麽一的人,公主看見了嗎。”


    風長棲微微皺了皺眉。


    這林時芳,看起來倒是和一般的朝臣不同呢。


    不似他們的卑怯,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幾分無畏,甚至是不羈。


    不過沒關係,風長棲並不介意這一點。初生牛犢不怕虎嘛,很好,比當今朝堂上那些被利益熏昏了頭腦的朝臣好很多。


    風長棲微微一笑:“我可是皇太女,你怎麽不怕我”


    林時芳跪著,卻有些不以為然地道:“公主又不是老虎會吃人,我怕什麽”


    風長棲一怔,沒想到他說話如此肆無忌憚。


    真仗著有父皇為他撐腰,口無遮攔了不成


    不過沒關係,風長棲喜歡他這樣的性子。


    風長棲露出了一個笑容,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怪不得父皇欣賞你,你這個人果然很有意思。”


    林時芳一臉這是當然的表情


    玉無望微閉著眼,看起來像是在養神,臉上依然一副無悲無喜的表情,仿佛這場談話並不能引起他的興趣,一如既往地麵癱。


    “公主既不是為了傳達陛下的命令,來這裏幹什麽”


    林時芳疑惑地說。


    “聽父皇說,你在此負責找那些權貴的把柄”


    為什麽不是別的地方,偏偏是沿海呢


    看來有些人的大本營在這裏


    風長棲極感興趣地想。


    不料得到的卻是林時芳斬釘截鐵地拒絕,“抱歉,公主,恕微臣不能告訴你。”


    “哦孤乃皇太女,都不能知道”


    “此事太過重大,陛下說了,此事事關朝廷,要萬分保密。”林時芳謹慎地說。


    “孤不是外人,不是皇太女,國師呢,你連國師都不能說嗎”


    風長棲厲聲道。


    玉無望坐在椅子上,依舊一臉麵癱。


    林時芳深深吸了口氣,眼裏閃過一絲畏懼,“恕微臣不能。”


    風長棲微怒:“你好大的膽子!”


    林時芳跪在地上:“臣是陛下的臣子,隻忠於陛下一人。”


    “真是死腦筋。”風長棲眼裏閃過一絲欣賞,雖然第一次碰了一鼻子灰很不愉快,但她並不討厭林時芳。


    朝堂,就是要多幾個這麽死腦筋的臣子,國家才能太平。


    “起來吧。父皇果然沒看錯人。”


    風長棲頗為滿意地說。


    林時芳仔細看著她的反應,像是舒了一口氣。


    這兩位大神,他可都得罪不起。


    “請公主放心。”林時芳揚眉吐氣,有些得意地說,“微臣很快就可以收網了。”


    “隻要那點能被坐實,一條大魚定能落網。”


    風長棲聽得心動:“這條大魚,莫非是安西郡王”


    風國,紫陽堂。


    蘇令之呆在這個鬼地方已經好幾個月的時間了。


    她每天替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教主治病,其餘時間愛幹什麽幹什麽,就是不能離開半步。


    蘇令之沮喪地一眼外麵。


    這些人看他看得越來越嚴了。


    防守簡直是連一隻蒼鷹都不能放進去。


    她覺得自己想離開,簡直是一個不可能的事。


    她何時才能迴到故土。


    一想到這裏,蘇令之越發焦灼。


    更令她坐臥不安的是,如此嚴密的防守,是不是自己露出什麽破綻了,隻是他們還沒確定,所以才這麽嚴加看守,生怕自己跑出去。


    蘇令之心驚肉跳。


    這些天她也套取了不少情報,都傳到了孟麗,被發覺了多少,她可不敢肯定。


    想來被發現,也是情理之中,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蘇令之一想想,就覺芒刺在背,偏偏自己一點消息都探查不到,好像一隻被玻璃罩著的蒼蠅。


    這裏的生活雖說衣食不缺,平時也有仆人伺候著,穿的也是綾羅綢緞,跟在孟麗時比著一點都不差,但這樣的日子,卻讓她與故土有了更遙遠的距離。


    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多留。


    就在蘇令之在琢磨如何出去時,突然感到一個人輕輕點了點她的背。


    她轉過頭,卻看見一張熟悉的麵孔。


    正是那天在滿是機關的密室裏幫了她的神秘人。


    他一如既往地戴著那個有些礙事的銀色麵具。


    蘇令之大驚,壓低了聲音:“怎麽是你”


    她的第一反應想拉著他往床底下藏,他就這麽走進來的


    蘇令之冷汗直冒,輕微地唿吸著,捏緊著手,卻是極其緊張。


    神秘人詭密地笑了一下。


    “你放心,那些人都被我迷暈了。”


    話說得輕描淡寫,仿佛不值一提一樣,但是防守如何嚴密,蘇令之可是看在眼裏的。


    “你”她微微一愣,“這麽厲害“


    “想不想從這逃出去”


    “想,做夢都想。”蘇令之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走之前,先跟我去竊取最後一份情報。”


    “竊取情報”蘇令之心一顫,疑惑地看著他,這個人沒開玩笑吧


    這種情況,能自己走就不錯了,還竊取情報


    這個人真以為自己是神


    蘇令之在思考一分鍾後,還是選擇相信他。


    畢竟自己能依靠的人,似乎隻有他了。


    “你想怎麽做”


    神秘人輕輕一笑。


    “跟我來。”


    蘇令之怎麽也想不到這家夥是如何做到,這地方就像自己家一樣。


    但一想,他是教主的好朋友,親信,就明白了。


    可憐的教主,殊不知自己的咽喉已經被賣給了敵人。


    兩人走進了一跳黝黑的地道,地道散發著腐臭味,應該沒有人會來這裏吧。


    “你要我偷什麽情報”


    “這份情報,對你我都有好處。”


    風知竹不可置否地說:“這個人擾亂了風國朝堂,沒了他,風國定能清明。”


    他緊緊捏著拳頭,凸起的指節說明了他心中深深的殺意。


    “那對孟麗有什麽好處”


    “你不知道麽這個人在孟麗安了釘子。”


    “不可能!”蘇令之瞬間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她睜著眼,“孟麗怎麽可能有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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