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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帝似乎胸有成竹,拿住那些文官,完全不成問題一樣。


    風帝不愧為聖明帝王,風長棲的一顆心,也慢慢落迴了肚子裏。


    更令她欣慰的是,風帝好像認準她一定要當皇帝,也對,這樣的異象,影響的確很難抹消。


    風長棲輕輕笑了。


    既然風帝早有安排,那麽她也不需要再焦慮什麽。


    “隻是父皇,那林時芳真這麽厲害”風長棲疑惑,“就憑他一人,在沿海地區幹事,也能拿住那些官員的把柄”


    風帝輕輕一笑:“看他替朕辦的那幾件事,是漂亮的,為人忠義,是個可用的人。”


    “林時芳可用,怎會被埋沒這麽久而且此事涉及利益重大,父皇就不擔心他被收買麽”


    風帝歎息:“林時芳不過一寒門小戶,現在官官把持,誰能看得上他,旭兒為人謹慎,生怕落人話柄,硬是用人避親。”


    那林時芳被埋沒了這麽久,也挺冤的,難怪心生怨懟。


    風長棲暗暗想。


    “至於被收買嘛,那些大官是瞧不上他的,必須要跟著朕才有出路,這個道理,林時芳是聰明人,應該懂!”風帝眯著眼說。


    風長棲對風帝一番手腕十分佩服。


    “父皇聖明。”


    風長棲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迴來,“那兒臣就安心去棲凰嶺休養一段時間了。”


    “去吧,”風帝看著奏折,仍是急得火燒眉毛,滿臉的愁緒,“隻是這冰雹,如何是好,風國這麽多年,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冰雹”


    “陛下不必過於憂慮。”玉無望冷靜地說,“臣認識兩位民間工匠,他們造出的玩意兒可使農田大大增產,臣可將那兩位引薦給陛下。”


    “哦”風帝大喜,“國師當真國師真是國之棟梁,又幫朕解決一件大事!”


    “陛下謬讚了,”玉無望冷靜地說,“臣身為國師,自應為國效力。”


    “臣明日便可將他兩位帶來。”


    “國師,你說朕該怎麽賞你才好呢”


    “臣不需要什麽賞賜,臣世世代代都在風國,為風國效力是應該的。”玉無望低眉說,“陛下還有不少折子要批,臣不叨擾了,臣告退。”


    說完,攜著風長棲走了出去,淩空中又是一道閃電打了下來,異常地光亮。


    風帝看著玉無望離去的身影,臉色有一絲惘然:“如果國師能一直留在風國,朕何嚐會像今日這樣憂慮”


    玉無望擁著風長棲,兩人在雨中走了一路,異常恩愛的樣子,很快便消失了。


    風長棲躺在玉無望的懷裏,那樣子像是睡著了。


    “明天,你要不要隨我去見見那兩個朋友”


    風長棲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無望。”她的臉色還是有些沮喪,“你不是說了嗎,隻要花家遺留下的陣法啟動,邪術就會不攻自破,隻是小打小鬧,完全不會影響到風國的國運,怎麽今年會有這麽大的冰雹呢”


    她想不通了。


    應該萬無一失才對,難不成她做的這麽多,統統都是無用功


    “別亂想了。”玉無望安慰她,“我們該做的都做了,要是發生點什麽,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玉家鎮守風國這麽久了,從沒出過一丁點亂子,區區邪法又如何,”玉無望正氣凜然地說,“就能影響到國運”


    看著他堅毅的臉龐,風長棲隻覺安心。


    “好。”她輕輕笑了,“我相信我的夫君,有夫君在,風國定不會出亂子。”


    可再走了一會,風長棲仍是滿臉的愁緒。


    “無望,百姓會不會認為我是個災星”


    她為百姓做了這麽多事,若區區天象之事,就認為她是個災星,那可太令人難過了。


    “你是風帝欽點的皇太女。”玉無望十分耐心地安慰道,“風帝一定會令人嚴密封鎖消息,不會影響你在百姓中的威望。”


    “好。”風長棲看著他笑,玉無望總有這樣的魔力,說幾句話,就能讓她徹底安心。


    “好好歇息吧,過幾天,我們就要去棲凰嶺了。”


    “好。”


    風長棲迴到屋裏,已不複先前的沮喪,反而滿腦子都是棲凰嶺那些有趣的玩意兒來。


    就這樣,也挺好。


    三日之後,白歡便和風長棲前往了棲凰嶺。


    風帝很希望白歡留在耀京,但風長棲都要離開耀京,白歡再留下也沒了意義,她本來就是來陪伴風長棲的,而且,沒了風長棲,白歡恨不得立刻就走,耀京這座城,充滿了她的傷心事。


    風帝再多的挽留,在白歡看來,也如耳旁風一般。


    但到了風景如畫的棲凰嶺,白歡看起來好像也很不開心,一朵一朵地拔著蓮蓬,心裏好像有無數的煩悶無法發泄。


    風長棲隻好過來安慰:“阿娘這是怎麽了”


    白歡恨恨地拔著蓮蓬,指甲都被染成了青綠色的,“阿娘隻是不甘心!”


    “這是怎麽了,這樣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阿娘還不喜歡”


    風長棲滿心思都被棲凰嶺的好山水勾住了,晚上還要在園子裏舉行野宴,那又是好玩的地方。


    白歡恨恨地拔下一束蓮花,指甲都翻著雪白的殼,手指頭一片通紅,看起來有些狼狽,她咬著牙說:“那風國也不知做了什麽,孟麗與風國的陣法居然加強了,那豈不是外人再難進入風國真是豈有此理!”


    風長棲有些無奈,又有些緊張,原來白歡還是存了報仇的心思,白歡還是想大軍有朝一日壓倒風國,以報當年的滅國之恥。


    “阿娘孟麗也有名士,一定是可破的。”


    風長棲隻能這麽幹巴巴地安慰她。


    “我可不服。”白歡猛地丟下這蓮花,眉毛蹙起,“我就不信了,我還真走不出個門道來!”


    看著白歡的樣子,風長棲有些擔心。


    “阿娘要幹什麽”


    白歡道:“我要再走一遍!我就不信,那陣法,我真走不出個門道來!真當你阿娘白學了這麽久的奇門遁甲不成!”


    “阿娘!”風長棲也聽聞過白歡從陣法裏跑出來的慘狀,聽到白歡這麽說,一下子驚得非同小可,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袖子,“阿娘三思!若阿娘有個三長兩短,那可不是好玩的!”


    “怕什麽。”白歡滿臉陰氣,滿是不屑,“你阿娘我已經走了一遍,再走一遍,還怕什麽!”


    風長棲有些擔憂他也聽風帝說過,白歡居然孤身一人能從那詭異莫測的陣法裏走出來,按理來說,再來一次應該沒有問題,她眼巴巴地看著白歡,看著白歡滿臉堅毅的樣子,滿肚子的話便咽了下去。


    白歡這牛脾氣,就是誰也別想改。


    風長棲妥協了:“那我們夫妻隨著阿娘一起去吧!”


    “傻丫頭。”白歡笑著戳了她一下,“現在你不能離開棲凰嶺,你忘了”


    風長棲聽到後,如同一隻沒了氣的皮球,蔫了下去。


    她有些不情願地說:“那阿娘就和無望一起去吧。”


    “你們夫妻分開,讓我這個做阿娘的,怎麽忍心。”白歡笑著道,“傻丫頭,放心好了,我自有人選。”


    “誰”


    “一個同樣精通奇門遁甲的新秀。”白歡淡淡地說,“他雖比不得駙馬全才,但奇門遁甲的造詣也和駙馬不相上下,放心吧,阿娘帶著他,自會無事。”


    風長棲閉緊了嘴,雖然她很不情願白歡去那種地方,但也知道,再無可勸的餘地了。


    風帝自從送白歡去棲凰嶺後,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


    風帝表麵上放下了白歡,不再像以前那樣癡情,可是,思念一旦被勾起,還是難熬。


    所以風帝幹什麽,都有些沒了興致。


    風帝的心腹都知道怎麽迴事,但都不敢勸。


    由著風帝一個人在紫宸殿興致闌珊,他看了一會書,終於困倦,於是趴在案桌上睡著了。


    他睡得昏昏沉沉,卻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他重迴了孟麗與風國的那道天塹,陣法變幻無窮,好像一切強敵,都可以被阻攔在外,但是,陣法之中,卻出現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女子,那個女子正是白歡!


    這個夢太過真實,他幾乎可以摸到那個血肉模糊的白歡,風帝猛地驚醒了,滿頭是汗,眼裏全是驚悚與深深的擔憂,左右近侍忙遞上毛巾,“陛下,怎麽了”


    “不行小七兒,朕要去救她!”


    近侍愣了一下,他原以為風帝那團火熄了下去,沒想到風帝還是這樣心心念念地念著她


    風帝渾身是汗,後背一片濕漉漉的,大殿一片昏沉,“國事無礙吧”


    “迴陛下,那些玩意兒已投入生產,不久後就能見成效了,無礙。”


    “那好,備馬。朕要出去,”風帝滿心思都是白歡,雖然他已不再奢望和白歡再續前緣,但是白歡若真死了,對他也是剜心之痛,那個夢太真實了,由不得他不警醒。


    現在他一想,依然覺得心驚肉跳,悲傷好似要死掉。


    “陛下”近侍欲言又止。


    “還有何事”


    “宮裏死了兩個嬪妃。”近侍輕聲說,“是凜采苑的陳貴人和林才人,都是淹死的。”


    “死了就死了。”此時風帝滿腦子都是白歡,哪有心思去顧兩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嬪妃的死活,他煩亂地一揮手,“少拿這些芝麻小事來煩我!”


    近侍隻得噤了聲,“是。”


    風帝剛走不久,淑妃的貼身嬤嬤都一路小跑著過來。


    近侍道:“嬤嬤,何事”


    嬤嬤焦急地張望一眼,輕聲說:“陛下呢”


    “陛下剛走。”


    “什麽時候迴來”


    “怕是要一個月了!”


    “哎喲!”嬤嬤急得眼淚快掉下來了,猛地一跺腳,“糟糕!”


    “嬤嬤,到底怎麽了”


    “沒事。”嬤嬤一臉慌張,內侍十分奇怪,嬤嬤行了個禮,“公公,淑妃娘娘還需要奴婢服侍,奴婢告退了。”


    她走得如此之急,近侍連個招唿也沒來得及打,隻能撓著自己的頭說:“今天真怪,陛下怪,連淑妃身邊的嬤嬤也怪。”


    嬤嬤心急得要燒起來一樣,她匆匆來到了淑妃的宮殿,稟告了這一事。


    淑妃聽到後,不言不語,隻慢慢理著針線。


    “娘娘,您等得起,可您這肚裏的孩子卻等不起啊!”嬤嬤著急地瞥向她。


    等不起,淑妃若有所思地撫著自己的肚子,可還能怎麽辦呢。


    今天,傳了她相熟的太醫,肚裏的孩子終於有了準信,原來是真的有了,淑妃很高興,要去稟報風帝,結果人卻走了。


    淑妃默默想著以前白歡剛來那陣,要去傳消息,卻被白歡的事截了下來,心裏一片苦澀。


    那時候肚裏的孩子還沒個準信,她擔憂若是肚子沒有,反而會惹來陛下不快,就讓左右人瞞住了沒說。


    她抬起頭,滿臉淚珠:“陛下是因為皇後的事走的麽”


    “奴婢隱約聽見太監說過幾句嘴好像是的。”


    嬤嬤吞吞吐吐地說,臉上滿是不忍。


    淑妃再也抑製不住,打翻了針線,“嗬!她就這樣命好”


    她深深吸了口氣,像是努力鎮定。


    “傳下去,我有孕的事,誰也不許聲張,宮裏才死了兩個人,難保有人要害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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