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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得十分得意,滴著血的臉頰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妖豔,像是綻放的花朵,風長棲點點頭,心裏卻仍是驚惶與心疼。


    “你看清那個人的麵容沒有”


    風長棲隻覺心驚肉跳,耀京的西街坊才出了用血滴子的兇殺案,現在又有人拿著血滴子追殺蓂音,難道做下的是同一個人


    “屬下沒有。”蓂音搖搖頭,“那個人戴著黑頭套,若非風知竹在我奄奄一息時趕到,給了我比血滴子還厲害的暗器,不然,我真會死在那裏了。”


    提到風知竹時,她臉上滿是甜蜜。


    “風知竹為名人雅士,在那種僻靜的地方出現也不奇怪,隻是他可不會什麽武功,”風長棲臉上浮起一絲憂慮來,“要是稍稍差一點,你倆恐怕要一起交代在那。”


    “這不是活著迴來了麽。”蓂音勉強笑道,“幸好我夫君拿著暗器來得及時,不然,我真會死,可惜我還是差一點,不然,那個狗賊一定能被我殺死,我也可以看看他到底長什麽模樣了。”


    風長棲思索了一下,隻覺得能活著迴來已是萬幸,已不能要求別的了,誰能想到,在荒山野林中,突然出來一個拿著血滴子的厲害人物追殺她,連忙安慰蓂音道:“放心吧,別想這麽多了,看不看那人無關緊要,隻要你活著迴來就好,我這裏有良藥,保證你那條手臂不會留下一點後遺症。”


    蓂音含笑著點點頭。


    “風知竹。”看著麵前這個麵目溫潤的公子,風長棲突然有種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感覺,好像,那個人身上多了一種奇異的味道,而自己卻說不出,風長棲感覺他已經不同了,卻想不通這種不同到底在哪裏。


    風知竹嘴角帶了一絲笑容:“公主一直在看我,看我什麽呢”


    “我正想問你。”風長棲奇道,“你武功不怎樣,怎麽有這樣的暗器”


    “公主問這個麽”風知竹拿出兩根像是叉子一樣的東西,形狀十分精巧,竟比那人送她的暗器還要難得,風長棲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撫摸,她的手指被割出了鮮血,可是風長棲還是有些舍不得停手,風長棲看這玩意兒不甚小巧,想不通是怎麽作為暗器使用的。


    不過,與其說是暗器,這玩意兒應該更像兵器,蓂音赤手空拳應對使用血滴子的高手,應該十分艱難,這樣想著,風長棲不僅對蓂音的心疼又多了幾分,風知竹說:“這是江湖朋友送我的。”


    風長棲收迴了手,“你人脈極廣,有人送你這玩意兒,也是情理之中。”


    風長棲有些豔羨:“居然有朋友能送你這等貴重的東西,可見他是真把你當好朋友看,你要珍惜人家。”


    “那是。”


    兩人正說著,青書來了,看見蓂音身上這樣的傷也是嘖嘖感歎一聲,然後親自將藥膏交給了風知竹,叮囑他一定要細心上藥,好生保養,身上就不會留下什麽疤痕。


    風知竹感慨:“公主底下真是各個都是能人,這樣深的傷口,居然能一點疤也留下!那人真是醫術高超!”


    風長棲笑道:“那是。”


    饒是在上藥的時候,蓂音仍然不斷唿痛,唇中發出一聲聲細微的呻吟,看起來蓂音是忍不住了,風長棲隻能握緊她的手,以示鼓勵,司纓打了熱水來,風長棲用熱毛巾動作極輕地擦拭著她的身體,饒是如此,蓂音依然滿頭大汗,風長棲看得真是恨不得替她承受這種疼痛。


    可是,又沒什麽別的辦法。


    青書給的膏藥有極好的抑製疼痛的功效,一塗上去,蓂音說清清涼涼,渾身都舒坦了很多,大概費了一個時辰,三人才將蓂音身上的傷口全部處理完畢。


    “蓂音姑娘,好生養著。”司纓眉毛都笑成了月牙,“以後是你的好日子,不然你家那口子可要心疼了。”


    蓂音臉上浮起了一絲紅暈。


    風長棲難過的樣子都表現在了臉上,可風知竹卻不同,他很沉默,除了恰到好處地為蓂音處理傷口,他幾乎什麽都沒做,他整個人被包圍在一種壓抑中,他眉頭緊緊皺著,臉上浮現出難以言狀的憤恨。


    風長棲看不出那眼神是什麽含義,隻覺得看一眼就讓人恐慌,印象中風知竹是個異常溫和的人,極少出現這種令人恐懼的眼神,此次,心愛的人受傷,他必是痛極,卻又無計可施,才會如此,風長棲很明白這種感情。


    要是玉無望變成這個樣子,她定會比他痛楚百倍。


    風知竹那緊緊抿著唇也不說話的壓抑樣子看得風長棲心疼,她拍了一下風知竹的肩以示寬慰,她語氣緩和地說:“這些天,你就呆在驚雲司好了,驚雲司的日常之物,你可盡情取用。”


    風知竹這才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多謝公主美意。”


    蓂音還是把那些種子帶了迴來,隻是那些種子已經沾染了血,散發著濃烈的令人不適的氣味,但沒有關係,這對種子的效果不會造成影響,蓂音是極寒之體,她的血液就是對種子最好的滋養。


    “蓂音姐姐。”風長棲柔柔地說,“你好生養著,驚雲司是我的地盤,你在這裏就當在自己家一樣,不必客氣。”


    蓂音輕輕點頭:“好。”


    然後她推開門,想把這些種子拿給青書,卻看見風旭從另一扇門走了出來。


    他雖看起來還有些氣血不足,但精神已很好了,隻是臉色有些虛白,他穿著一身白袍,走過來,風長棲連忙道:“皇兄,你身子好了”


    風旭點點頭:“已差不多大好了,隻是禦醫說,還得用藥補補,有勞關心。”


    雖然青書替風旭怯了身上的毒素,但是,風旭非練武之人,受了毒體質會虛弱一段時間,風寒趁機而入,她便一病不起。


    “長棲。”風旭拿著一把扇子,手指骨很纖長,“聽說國師手下的蓂音受傷了,我去看看她。”


    “好,有勞皇兄美意了,你和那鄭元振相處得如何了”


    風長棲很有意借鄭元振來穩定風國局勢,打壓那些開始無法無天的文官勢力。


    “還不錯,我和他幾乎已成了半個朋友,在奐齊事上他對我頗有微辭,但已肯事事和我商議,對我也不那麽戒備了。”


    風長棲輕輕笑笑,人心都是肉長的,眾叛親離之際隻有風旭這個敵國皇子接納了他,還給他好吃好住,給他怯了毒,風旭又是仁善之人,將心比心,他也不忍奐齊百姓遭到屠戮,對於鄭元振而言,風旭幾乎算是一個靠得住的盟友。


    “加油哦,我看好你倆哦,”風長棲嘻嘻笑道,“不過皇兄,我還有事要去街上一趟,我就不陪你了。”


    “去吧。”


    風旭說完這句話,風長棲立刻從前院走了出去,不一會就消失在了風旭的視線裏。


    今天,是白歡給她寄信的日子。


    前些日子,祖雲給了她一封信,是白歡親筆所寫,讓她過幾日去耀京的柳花巷子等著,有極機密的信件要告訴她。


    風長棲一路穿了過去,柳花巷子,是耀京城千萬條被廢棄街道的其中之一,那些除了破敗的房屋,爬滿著的潮濕青苔,一無他物,不會有人到那裏去,因為的房屋下,很有可能是密密麻麻數不清的老鼠,柳花巷子緊挨著郊外,更是沒有什麽人煙的地方。


    對風長棲來說,穿過柳花巷子是一件不那麽舒服的事情,她幾乎一路都屏住唿吸,到了郊外,才敢狠狠地唿吸幾口,心想這裏應該就是阿娘說的地方吧。


    不一會,一隻受過訓練的白鴿主動落了下來,它是被風長棲香包的獨特味道吸引住了,這種香料是孟麗極為名貴的香料,可以說在耀京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能使用,那隻玲瓏的白鴿咕咕叫著要來啄風長棲腰下的香囊。風長棲乘機摘下了鴿子腿部的信函。


    又是白歡的親筆,現在一看見白歡的字跡,風長棲就覺得愧疚,自家阿娘的好女兒,居然欺騙了她,可是除了這樣風長棲還有什麽辦法呢,白歡除了傾述一番對她的思念之情以外,還有局勢,白歡告訴她,盡管在風國解毒,不必擔心局勢的問題。


    奐齊在玉無望的擀旋下,局勢由危轉安,不知玉無望用了什麽法子,最強烈的不願歸順孟麗的官員,竟被玉無望幹掉一半了,現在,奐齊上下的民心,多半想歸順的。


    不久後,局勢可成,到時候玉無望可以來風國陪伴她,看到這,風長棲一陣甜蜜,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


    隻是,孟麗不太太平,好幾位身居要職的官員都被殺了,而且,殺得半點破綻都找不出,官員費勁力氣去查,卻依然沒有線索,那些人死得都有一個共同特征,頭被切去,躺在床上,像是在睡夢中死去一般。


    至於他們的頭顱,也不知去向。


    風長棲蹙眉。


    怎麽,那個人先是在耀京殺了老實巴交的商人,又跑到了孟麗去殺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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