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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這也是為了孟麗,但是,實在太冒險了。


    不知這是誰的主意,風長棲真是連吃了他的心都有了,雖說以祖雲的能力,絕對不會有事,在驚雲司那麽輕描淡寫的描述中,好像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如果蘇令之能從裏麵全身而退的能力都沒有,那麽,她在孟麗朝廷打滾這麽多年,也算白活了。


    如此不把蘇令之死活當迴事,真是令風長棲恨得牙癢癢的。


    可轉念一想,現在風國官員幾乎都默認孟麗以後是要侵略風國的,要他們去友善對待一個孟麗重臣,好像的確有點強人所難。


    都是人世間的恩恩怨怨罷了。


    風長棲歎了口氣,滿是愁容,內心像是有了無數死結,怎麽也繞不開。


    她這樣的身份,又何嚐不尷尬。


    “哦是麽長棲”花瓏眼皮跳了跳,握緊了她的手,溫柔地說,“那你可得給女帝寫封信啊。”


    “早說了。”風長棲心裏焦灼,“就說蘇令之被奐齊的奸細帶走了。”


    不管什麽帽子,往奐齊那一推,總是萬能的,可風長棲這心還是焦灼得要命,一方麵是欺瞞阿娘的愧疚另一方麵,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阿娘如此強硬的作風下,能堅持多久。


    自己的計劃又能不能成功。


    花瓏眼裏滿是關懷:“長棲,你也不必太急,你是女帝的親女兒,女帝總是關懷你的。”


    風長棲隻有苦笑,話是如此,可一向強硬的白歡,知道自家的親女兒不順她的意,心裏又是何感想


    “阿娘。”風長棲抬起眼來,眼裏滿是朦朧的水霧,“有時候,真的覺得還是你最好了,阿娘是好可是有時候在她那裏,我也很累,還是阿娘這裏最好了,什麽都不用想。”


    說完,她緊緊依偎在花瓏的懷裏,淚水打濕了一大塊,心中的委屈和無奈好像開了一個口子,源源不斷地湧出來,她靜靜地由著淚水蔓延,花瓏用手指慢慢撫著她頭上的頭發,柔柔地說:“那是你不知道白歡的好處。”


    風長棲撇撇嘴:“她是好,可她還是個帝王,帝王心深不可測,就和父皇一樣。”


    花瓏無奈地笑笑,用手指輕輕挑著香料裏的丁香花,時光好像就停留在這一刻。


    “長棲。”花瓏一字一詞地告訴她,“有人傳來消息,玉無望在奐齊那裏,為武林盟主做了不少事。”


    “哦”風長棲的眼裏充滿興奮,“阿娘的本事還是很大的,我都打聽不到的,阿娘居然知道,看來阿娘可不像是說得是個弱女子啊,這麽說,奐齊有希望與孟麗和解了”


    “那就說不準了。”花瓏靜靜地說,眼裏閃過了一絲不易捉摸的神采,“我是比不上白歡的,但好歹可以做點屬於自己的事。”


    話裏有深深的豔羨。


    “最近我真是一刻也不得閑了,宮裏也有大批的事,等著我去操持。”


    “曦嫵死後,還有哪個嬪妃敢和作對”


    “不是作對。”銀製的窗紗外飛過一隻喜鵲,“是有人懷孕了。”


    風長棲渾身一震,理著針線的手也抖了一下,近來風帝身體越發不大好了,沒想到還能有嬪妃懷孕的事,“誰”


    “玉昭容。”


    玉昭容麽風長棲腦海裏浮現出那個眉眼疏淡的女子,人如其名,的確像玉一樣,雖不如花瓏淑妃等人驚豔了,看久了卻隱隱多出一股奇特的氣質來,是個妙人兒,風長棲暗暗笑了笑,也好,玉昭容和她並無過節,深宮裏日子寂寥難捱,還是希望她一切都順吧。


    “這次懷孕了,屬淑妃最高興了,隔三差五地去送補品。”


    “幹娘莫非是為這些事情吃味”


    “哪裏。”花瓏淡淡地迴過神,手裏剝了一顆龍眼,流得滿手指都是汁水,“我早就對他死心了,豈有為這些小事而吃味的道理。”


    風長棲輕輕一笑:“幹娘看開就好。”


    若不再對君恩報有幻想,自己又可以出宮,深宮,也不一定是牢籠了。


    風長棲出去後,經過玉昭容的宮殿,老遠就看見宮人一溜水地捧著東西去她宮裏,隔著門遙遙地望了一眼,裏麵的裝束奢靡華麗,也不是一個昭容能用之物,路上見到了好幾位低位嬪妃結伴去看望玉昭容,希望這玉昭容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


    不然君恩似流水,以後的日子,可就難熬了。


    最看重這一胎的,不是主管後宮的花瓏,而是淑妃。


    花瓏近來以身子懶怠為由,推了不少宮務給淑妃。


    這樣也好,她就有更多的時間來辦自己的事了。


    風長棲迴的並不是玉府,而是驚雲司,便於辦公的緣故,她便住在了驚雲司,近來幫著風旭料理了幾個大案,有關奐齊和孟麗的驚天內幕卻是千頭萬緒,根本聯不到一塊來,風長棲感到興致寥寥,想揪出點信息來,果然不是那麽容易的。


    近來耀京城比較太平,沒什麽大案,風長棲一連看了好幾個案卷,有些昏昏欲睡,想必是最近太勞累,現在正好很冷,她就走到塌上,打算和衣而睡。


    誰知,剛剛睡著,就被人推醒了。


    “公主,希若歡的男人要見你。”


    “希若歡”風長棲馬上驚醒了,外麵寒風陣陣,被窩很暖和,令人不舍得離開,但沒辦法,她腦子有些懵,希若歡好久沒聽到她的名字了,她現在還在玉府靜養吧不知臉是不是恢複得差不多了


    “倒是好久沒聽到她的消息了。”風長棲下了床,身上還帶著被窩的暖意,她睡意惺忪地理了理頭發,“怎麽樣”


    “我把人給您帶進來吧。”侍女輕手輕腳地說。


    不一會,一個穿白衣露著鎖骨的男人走了進來,還是一如既往地清冷,不過,不同於他之前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錢的臉色,現在,他的嘴角隱隱勾起笑意,看得出心情極好。


    風長棲笑道:“聽說你和希若歡成親了,日子過得怎麽樣”


    “謝帝女成全。”男人拿著一支蕭,行了禮,他的臉上浮現起濃厚的喜色,卻看得風長棲一陣嫉妒,她站在原地,心中空空落落的,酸意不斷湧出來,又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可是她和玉無望呢


    也罷,小別勝新歡嘛。


    她安慰自己道。


    可這哪裏是小別,都分離半年多,風長棲的眼淚忍不住要往外流,可不想讓人看笑話,趕緊偷偷擦幹,幸好沒被看到。


    風長棲輕輕笑了笑,蒼白的臉色勉強擠出一絲喜意來:“本帝女說話算話,隻要奐齊滅了,我立刻放你們遠走高飛,沒人能打攪你們的日子。”


    “我自然是相信帝女的,”他眼眸一眯,“請帝女跟我去個地方。”


    “什麽地方”


    “投之以桃李,報之以圭吾,有恩必報的道理,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了,我不會不明白。”他落落大方地說,令人不得不相信他的誠意,“帝女長期在外,我想送帝女一件用得著的禮物。”


    “什麽禮物”風長棲立刻來了興趣。


    他默默不答:“帝女去了就知道了。”


    “好。我跟你去就是了。”風長棲困意全無,興衝衝地披了青色的鬥篷,“你帶路。”


    耀京城的道路像蜘蛛網一樣,即使風長棲再走了一遍,還是會迷路。


    她沒有太大武功,體力漸漸跟不上了。


    “你要帶我去哪”她看著前麵的男人說。


    男人也不停下,“帝女去了就知道了,保證不會後悔。”


    風長棲有些埋怨他的賣關子,但也沒辦法,隻能咬緊了牙關跟上,她倒不是不用擔心安危問題,她這一出去,被多少雙眼睛盯著,多少暗衛跟著她,若這個男人害得自己出了半點閃失,遠在玉府的希若歡,一定屍骨無存。


    男人用自己的愛人冒這個風險。


    一路緊趕慢趕,總算看到了一間偏僻的屋子。


    一進入屋子,風長棲立刻驚呆了。


    屋子裏全是暗器。


    製作精良,刀刃尖銳,風長棲隻敢駐足停望,而不敢用手去碰,哪怕隻輕輕碰那些微妙的弧線一下下,皮膚也有被劃破的危險。


    好像天下的暗器都聚集在這裏了,大的,小的,都有,凡在風長棲在書上見過的,裏麵都能找到身影,還有一些古怪冷門的風長棲叫不住名字的暗器,打造精良,各個細節巧奪天工,風長棲邊看邊驚歎。


    她有些不敢相信,訥訥地說:“難道這些都是給我的嗎”


    “是的,都是給帝女的。這是我多年的珍藏,都是帝女的了。”男人站著說。


    風長棲驚歎,這一定費了很多心思,才收集齊


    如果真的全盤接受,風長棲倒是不好意思了。


    “你真是財力驚人啊。”


    男人背著手笑笑:“帝女不要作他想,你絕對受得起,若非你,希若歡早就屍骨無存了,哪有今天和我這樣和和美美,帝女對我和希若歡有再造之恩。”


    “那我就收下了。”風長棲看著滿屋子琳琅滿目的暗器,暗暗竊喜。


    她算發了一筆橫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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