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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帝既然能當這麽多年的聖明君王,自然也算是有些腦子的,豈能被人就這麽輕易糊弄過去


    且不說曦嫵遭殃,連帶著風昭私會木胤昀的事兒,也一齊被揪了出來。


    風帝本就對木胤昀滿是防備,可是怎麽都沒想到,風昭竟然還這麽眼巴巴兒地送上去,更是叫他十分氣惱。原本是不準備拿著風昭開刀的,現如今也管不了許多了,一聲令下,將她們母女二人,都幽禁在了玉坤宮。


    此事一出,整個後廷都嘩然一片,許是未曾想到,風帝會對曦貴妃母女如此狠心。本以為風帝會因為顧念著曦忠毅的體麵,必定不會對他們如何如何,可是誰知道,竟然不管不顧,兩下開刀。


    曦貴妃這些年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想要她落馬的人更是多的數不勝數。一來二去,宮中一應人等,都歡天喜地。


    固然是嘴上不說,隻是那種歡喜,難以言喻,誰都瞧得出來。


    花瓏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可是卻不溫不火,並無半點想要落井下石的意思。


    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花瓏又多了一個賢德之名。


    殊不知,此時此刻的花瓏是一門心思想著風長棲的安慰,靈穀那頭大雨傾盆,書信不同。花瓏算著日子,風長棲他們也該到了。


    可是越是這麽沒有消息,她這心裏就越是焦灼。


    也不知曦忠毅有無從中作梗,她甚是心焦。偏得風帝那頭也無有半點消息,一來二去,倒是成了一件懸事。


    “娘娘。”奈蒔嬤嬤走了進來,看著花瓏正對著長窗,一張粉團似的的麵孔,因著對著一團綠紗,連帶著人麵俱綠。她這些時日因為瑣事纏身,本就十分羸弱,這會兒看起來就更加明顯了。


    奈蒔嬤嬤心裏一軟,往前走了三兩步,看著曦嫵的眼神,頗為憐惜。


    “該用午膳了。”


    花瓏聽了,眉頭輕蹙。


    “可有長棲的消息了”


    奈蒔嬤嬤又是搖頭,“娘娘,靈穀那頭大雨,房屋毀壞嚴重,車馬難行,自然不能通信。隻是估摸著日子,公主跟國師應該早就到了,有國師幫襯一二,公主勢必不會有事。”


    好歹有個玉無望。


    那人對風長棲十分真心,花瓏都是知道的。隻是這心裏總歸有些不大踏實,難受的很。又怕有什麽意外,越是往這方麵想,這心裏就越煎熬了。


    “皇上那頭也沒消息”花瓏緊緊地握住了奈蒔嬤嬤的臂膀,一張麵孔滿是擔憂。


    看得出來,花瓏對風長棲乃是真心。縱使是風長棲現如今跟白歡生的幾乎是一模一樣,奈蒔嬤嬤硬是沒懷疑過那人的真實身份。


    花瓏可半點不像是晚娘。


    “聽李公公說,皇上也派人快馬加鞭送去書信過了,可是沒有半點迴音,想來……是被什麽事兒給耽擱了。“


    花瓏眉頭緊蹙,一張麵孔更是焦灼。


    這意味著什麽她實在是不敢多想,一臉驚恐。


    風帝派出去的人,大抵都是厲害的主兒,有勇有謀自是不必說的,可就算是這樣,還是無有半點消息,這意味著什麽


    花瓏越想越怕,一張麵孔滿是驚慌。


    “娘娘,可別自己嚇自己啊。公主年少有為,這些年來,被皇上那樣看中,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像是玉坤宮那位,哪裏有這樣的好本事皇上那樣看重公主,斷然不會叫公主就這麽白白沒了性命,不會的。”


    話是這麽說,可是花瓏這幾天,心裏也不知是個什麽滋味,狂跳不止。她隻知道這是不祥之兆。隻盼著風長棲一切都好,若非如此,一切都是枉然。


    奈蒔嬤嬤自然知道花瓏的心思,站在一邊,半句話都不敢多說。


    花瓏有花瓏的想法,她縱使是死了,也不願讓風長棲折損一絲一毫。到底是白歡嫡親的女兒,若是有個好歹,她如何對得住白歡


    一時之間“阿彌陀佛”念個不休。


    許是因為花瓏過於緊張的緣故,連帶著奈蒔嬤嬤都有幾分惶恐,站在一邊怔怔地看著,半晌都迴不過神來。


    ——


    靈穀。


    風長棲一行人已經到靈穀三五天有餘,這裏的情形,遠遠要比他們想象之中的糟糕。


    且不說看不清半點通途,連帶著所有的屋脊都被江水衝刷的一幹二淨。那些難民一個個地都被擠到了城西,這一大片還算是有些藏身之地。


    一邊下著雨,一邊還要麵對這樣奔騰的大水,風長棲愈發覺著人力渺茫。


    風長棲終日都在大水裏頭站著,本就是身子羸弱之人,這會兒倒好,不過幾天就徹底病倒。


    暈暈乎乎,難以自己。


    玉無望這才痛恨未曾帶著蓂音一處來,這靈穀裏頭大抵都是赤腳大夫,看不出什麽名堂。風長棲這會兒隻能靠著白樗續命。


    第七日天徹底放晴,隻是江水彌漫,眼看著還有往城西蔓延的趨勢。風長棲徹底急了,跟自家師父急匆匆商量對策。


    “疏浚還有點希望。”風長棲扯了扯嘴角,看起來也著實是急得很了,“師父,此事非同小可,但凡是走錯一步,當真就要滿盤皆輸了。這樣一直堵塞,十分無用也就罷了,指不定還會弄巧成拙,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玉無望自然明白風長棲的意思,隻是這會兒疏浚,他也隻能用這一迴帶來的那些手下。


    幸好還準備了這一手,看著整個靈穀,老的老,弱的弱,殘的殘,簡直就是慘不忍睹。靈穀死了不少人,大抵都是壯丁,之前還想著自救,哪裏知道,白白搭上了許多年輕性命。


    玉無望傳令下去,依著風長棲的法子,不過小半個月的功夫,就已經看出了好處。


    百姓大唿神仙恩人,風長棲這會兒身子也好了許多,時不時地也能跟那些百姓說上幾句。


    這日城西來了一個怪人,渾身上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根本就看不清麵容。她看到風長棲,陰測測地笑了笑,徑自走到了風長棲跟前,半句話都不說,就順勢握住了風長棲的小手。


    風長棲剛從大水裏頭奔上來,猛然被人這麽一握,登時就嚇了一個激靈。轉過身子一看,見是一個老人家,心裏的防備登時就減輕了不少。還未詢問,就聽著那人喑啞著聲音,冷聲道:“雙龍命格怪不得你能救助靈穀百姓,怪不得,怪不得了。”


    風長棲心裏“咯噔”一聲,她的雙龍命格,不是隻有玉無望知曉怎麽這麽一個初次謀麵的老人家,也能看出其中因由》


    她眉頭緊蹙,“您是”


    “靈穀靈婆。”她低低地笑了兩聲,嗓音愈發喑啞陰沉,聽起來仿佛是吃了一口大煙,咳嗽了一陣之後的狀態。


    風長棲再不敢掉以輕心,“你跟我走,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司纓遙遙就見著一個老婆婆扯著風長棲的衣裳往東南方向走,登時就有些急了,急匆匆上前,攔住了那老人家的去路。


    “你是何人膽敢拉扯公主。”


    “你這女娃娃,好生沒規矩。”她朝著司纓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公主又如何縱使是天王老子來了,我老婆子也是不怕的。”


    話音剛落,就迎麵走來三五個尋常百姓。哪裏知道,一見著那老人家,紛紛跪拜,大唿“靈婆金安”。


    風長棲唇角微抿,看著那人的眼神愈發諱莫如深。這老人家到底是個什麽來頭能讓靈穀的百姓,如此卑躬屈膝,當真是了不得。


    “長棲。”玉無望也不知從何處來,腳步匆匆,瞬息之間就到了風長棲跟前。將她護在懷裏,一臉陰狠。


    “靈穀靈婆”


    玉無望一看到她那張青白色的麵孔,登時就叫出了她的名號。


    風長棲微微一愣,“師父認得”


    何止是認得,他還聽過不少關於這人的逸聞趣事,總而言之,這靈婆招惹不得,比水鬼還要難纏。


    見玉無望如此護佑風長棲,靈婆忽而明白了什麽,低聲笑笑。


    “雙龍命格的女子,能破了你的七煞。許是因為這個緣故,你才對這丫頭這樣好吧怪不得了,人稱冷麵郎君的玉無望,怎會對區區一個女子,如此真心真意。”


    風長棲聽著,倒也沒有多餘的想法,自家師父對她的好處,風長棲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勞旁人指指點點。


    玉無望本是十分揪心,可是這會兒見風長棲半點都不在意,愈發動容。


    這丫頭隻相信自己瞧見的,對於旁人的話,從不放在心上。由此可見,風長棲是十成十地信任他。這麽一想,玉無望心裏一暖,緊緊地攥住了她的小手。


    靈婆見狀,倒也對風長棲刮目相看。


    本以為這丫頭年紀尚幼,很容易聽信他人言語,哪裏知道,自己的一番話,竟然沒有激起半點水花。


    “雙龍命格,很容易犯煞。你若是這會兒不跟我走,很難走出靈穀。”


    風長棲見她說的認真,轉過身子看定自家師父。


    玉無望倒也算出了風長棲跟靈穀之間不大對頭,隻是玉無望無有破解之法,是以一直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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