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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昭已經被嚇得慘無人色,怔怔地看著跟前的人,一時之間沒能說出話來。


    姑奶奶


    哪門子的姑奶奶這分明就是個女強盜。


    她突突往裏頭退了三兩步,直到脊背抵住了馬車後壁,這才紅著眼睛,登時就快哭出來了。


    “你說,你要什麽我是當今的風國長公主,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了,你若是傷了我的姓名,那你不僅僅是得不到什麽,反而會讓你沒命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想清楚”媛娘好似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話,“有生之年,還從沒人跟我說過這樣的話。長公主又如何廢物就是廢物。”


    “你!”風昭被氣得不輕,在後廷,誰敢跟她這樣說話


    “你到底是誰”


    “方才你可是做了什麽壞事了”


    媛娘用餘光掃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風長棲,那丫頭,到底還是有些婦人之仁。


    隻是成大事者,必得不拘小節,這風昭縱使是跟她有些骨肉親情又能如何如此陰狠毒辣,若是不除了她,日後必有大患。


    見媛娘一臉認真,風昭忙不迭地說道:“那也算不得壞事,我不過就是把我路上的絆腳石給除了,僅此而已。”


    風長棲成了她的絆腳石


    虧得風長棲還念著這人是自家皇姐,想著要網開一麵。


    “你的絆腳石可是我的小心肝。”媛娘看著自己血紅的指甲,複又轉過身子,朝著那人低低地笑了兩聲,“你這樣不識相,日後可怎麽好”


    風昭越聽越迷糊。


    方才她教訓的分明就是風長棲那個死丫頭,怎麽就跟麵前的這個女魔頭扯上關係了呢她越想越怕,當真是瑟瑟發抖。


    “朝廷裏頭的事兒,你也管”


    “不管。”媛娘將她從馬車裏頭硬生生地拖了出來,絲毫不留情麵,冷笑連連,“隻是你傷到了我的小心肝,你必定是要付出些代價的。”


    瘋子。


    風昭越看她那張癲狂的臉就愈發害怕。


    “風長棲是你小心肝你跟風長棲到底是個什麽關係放開我!放開我!”她低吼出聲,許是怕得很了,滿臉是淚。


    風長棲就這麽看著,風昭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惡人自有惡人磨,也就隻有江湖中人,才能給她幾分震懾,至於旁人,誰都不能叫她有半點忌憚。


    “不錯,自今日起,她就是我妹子了,你日後若是再這樣不講道理,欺誨我們長期,可是要死人的。”


    風昭當真是要被氣的吐血,剛別過臉,就看著風長棲跟司纓站在一邊,臉上的神情雖看不出半點僥幸,卻也實在是冷淡的很,這擺明著是不管不顧任由她自生自滅了


    “風長棲,我可是你皇姐!”她被那人拎在手裏,總覺著自己等會兒就要掉下去了,那一頭,儼然是萬丈深淵,若是……她就這麽把自己給放下去了,豈不是一命嗚唿


    她越哭越兇,“風長棲,你當真見死不救”


    “我見死不救”風長棲緩緩地走上前去,朝著那人冷冷地看了一眼,“你借著河房之事,將我引到幻陣之中,不也是想我死麽你想要皇太女之位,你隻管拿去便是了,隻是你若是沒有那樣的好本事,也是枉然。”


    “是你,一切都是因為你。”風昭高唿出聲,越哭越兇,“如果不是你,父皇根本不會考慮旁人,皇太女之位,勢必是我的。”


    “你這樣不作為,連個小小的驚雲司都管不好,還想著日後繼承大統,造福萬民”


    風昭被風長棲這麽一番話懟的無話可說。許多事的確是事實,她哪裏還有多餘的話說隻是現如今她危在旦夕,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去跟風長棲理論


    “你若是不救我,日後我縱使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風長棲彎下身子,冷冷地朝著風昭笑了笑,“我倒是拭目以待。”


    “你!”


    沒等風昭再說出什麽狠話,風長棲抬起頭,朝著一邊的媛娘笑了笑。


    “媛阿姐,放了她吧,到底是朝廷的人,若是出了什麽事兒,對媛阿姐也沒什麽好處。”


    “我可不怕。”媛娘聳了聳肩,“我最是看不慣此等小人,如此下賤,殘害自家姊妹,本就該死。”


    這話固然不錯,隻是風昭到底是風國長公主,若是鬧得很了,指不定會牽連梓林穀。


    這一迴若非是媛娘挺身相助,她一早就一命嗚唿了,如此一想,她緊緊地攥住了媛娘的手。


    “還是算了吧。”


    媛娘聳了聳肩,毫不遲疑,將風昭狠狠地丟在一邊。隻聽得“砰”的一生,那人已經被甩的老遠,半晌都沒能爬起來。


    “我該走了。”媛娘看了看天,砸了砸嘴,“你一切小心,至於她,縱使是死了,也同你半點幹係都無,你若是這樣心慈手軟,日後必定還會被她欺誨。”


    風長棲應了一聲,看著那人迅速就沒了影兒,不禁又感慨一句,這學了輕功就是好,想去哪兒便去哪兒,絲毫不費功夫。


    “公主,咱們就這麽走了”司纓朝著一邊癱著的風昭怒了努嘴,“不用管她了麽”


    自然還是要管的,這人若是有個什麽好歹,被曦家一等知道了,必定會找到雲甯殿。


    “將她一起帶迴去吧。”


    半道上就碰到了匆匆忙忙追了來的玉無望,風長棲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通,見那人一臉憤慨的模樣,她趕忙擺了擺手。


    “不妨事,我一切都好。這會兒要迴宮一趟,把她送迴玉坤宮。”


    玉無望應了一聲,輕輕地捏了捏風長棲的小手,“日後莫要再跟著別人往驚雲司外頭去了,嗯”


    知曉是叫這人擔心的很,風長棲點了點頭,又縮迴馬車,看著一邊悠悠轉型的風昭,心裏煩悶更甚。


    若非是因為這麽一個主兒,她還可以迴驚雲司辦案。


    風昭一醒來就氣的要死要活,非要揪著風長棲往盛乾殿去。


    看樣子這是要去告禦狀了,風長棲倒也不怕,冷笑連連,跟在她身後,穿過禦花園,直接到了盛乾殿的大門。


    李玉寶帶著一眾人等站在外頭守著,見著風長棲跟風昭一塊兒來了,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昭公主,長棲公主,萬福金安。”他打了一個千兒,臉上帶著討好的笑,“皇上在裏頭。”


    “你去通稟一聲,我有事兒要同父皇說。”她鼓了鼓嘴,好似是受到了什麽委屈一般,一臉陰沉,“快去。”


    李玉寶哪裏迴到這是個什麽緣故,二話不說,迅速竄了進去,不多時就聽到那人出來傳召。


    二人一同走了進來,哪裏知曉,那風昭甫一進門就開始哭,吵嚷不休。


    “父皇,父皇可一定要為了昭兒做主啊。長棲跟江湖中人勾結,今日昭兒差點就死在了那人手裏。”


    風長棲冷笑兩聲,今日若非是她,這人還沒了活路,現如今倒是能巧舌如簧了,果然,一切就跟媛娘說的那樣,這樣的人,不值當同情。


    “父皇,皇姐所言有虛。今日是皇姐誘我出了驚雲司,叫我差點死在了永平城之中的幻陣之中,若是說我跟江湖中人有勾結的話,那麽皇姐為何能活著迴來再有,皇姐乃是後廷中人,何以會知道江湖之中才有的幻陣”


    “你胡說,血口噴人。我哪裏知道什麽幻陣不幻陣的”


    “皇姐否認也不打緊,玉坤宮有的是銀子,想來買來了江湖之中的能人異士幫襯”風長棲笑的愈發冷厲,“必定是買來的吧如若不然,皇姐這是跟江湖中人有牽扯”


    整個後廷都比不得玉坤宮豪奢,曦貴妃的大手筆,縱使是那已故的皇太後都看不過去,生前也不知旁敲側擊了多少迴,到底無用。


    那人性情豪奢,加上娘家體己,一來二去,花費無斷,流水般的銀子就這麽淌了出去。


    可是宮裏的月例就這麽些,縱使那人是貴妃品製,也比宮裏別的主兒好不了多少。


    偏得隻要玉坤宮金碧輝煌,中庭以丹漆作底色,上頭又抹著銅釉。幾榻底下的通階乃是黃金白玉之屬,至於雕花屏風上頭用的明珠翠羽更是等閑之物,這些東西,在玉坤宮之中都是常見的。


    再有床幔上頭的金玲流蘇,也是五彩顏色,所用的雕花屏風,更是一絕,宮中上下人等但凡是見著的,就沒有不誇的。


    旁的寢殿,窗扉上頭塗抹的再怎麽矜貴也不過就隻是綠茵紗籠之屬,可是玉坤宮不同,用的乃是琉璃石,薄如蟬翼,避暑極佳,縱使是風帝的盛乾殿,都沒有這樣好的配置。


    縱使是那麽小小的銅漏也是用的最好的外壁,上頭刻著龍鳳戲珠的式樣,鍍了一層朱金,映在日頭底下,華彩四溢,很是耀眼。至於院中擺著的日晷,也與旁處不同,中間鑲嵌著的乃是一顆渾圓的夜明珠。


    其中豪奢,難以言喻。風昭必定對此事也知道的七七八八,是以登時就變了臉色,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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