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大人,這是個什麽情況?”


    驕銳尋傳音給司墨,沒搞明白這到底是個怎麽一迴事兒。


    他在蛟龍族裏隻聽說過獄城是個混亂的地方,具體的信息還沒怎麽仔細的了解過呢。


    “報應不爽罷了。”


    司墨幽幽的說了這麽一句話,就再也不肯開口了。


    好在驕銳尋沒有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想法,見他不想說,也就作罷。


    隻默默的看著姬鬱四人交談著彼此的觀點。


    終於,等到天都快黑的時候,內城門才打開了一條縫隙。


    許皚的身影出現在了內城門裏麵,一見到姬鬱和司墨的臉,就小聲說道。


    “司墨,小鬱,你們快進來。”


    “趕緊的。”


    姬鬱不敢耽擱,隨口說了一句驕芮歡他們是一起的,就靈活的穿過了城門,進到了裏麵。


    驕芮歡五人也接二連三的來到了內城裏。


    許皚在最後一人進來後,立即手腳利落的將城門給關了起來。


    關起來還不算,還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張刻畫著複雜字符的卷軸一把拍在了城門上。


    等看到一道火紅色的亮光閃過了,才鬆懈下來,迴頭和姬鬱打招唿。


    “小鬱,謝謝你。”


    明明知道獄城有危險了,還願意迴來幫助他們。


    他是知道的,她不是獄城的人。


    “許皚大哥,這是怎麽了?”


    姬鬱雖然心裏有所猜測,卻還是不太相信。


    “唉……”


    “我們去完蛟龍城迴來之後,沒過三日,就迎來了本該年底才會來的萬倍‘獄泣風’。”


    “而且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城裏的清魂丹都用完了,‘獄泣風’還是沒走。”


    而城裏的人卻在不停的死去,他們想方設法,卻也沒有多大作用。


    隻得退居內城,希望能早日找到徹底解決‘獄泣風’的方法,還大家一個安穩的生活。


    可惜,就算是加上內城的諸多強者了,也還是束手無策。


    那‘獄泣風’裏居然出現了極其強大的幽祟,差點就把內城的高手們給一網打盡了。


    最後,還是內外城四大公會的八個會長現身,才勉強保存下來那些高手。


    不然的話,現在哪裏還有獄城的存在,早就被‘獄泣風’吞噬的一幹二淨,啥都不剩了。


    “查羽呢?”


    姬鬱聽他將所有事情都講清楚後,突然開口來了這麽一句。


    “查羽她……”


    許皚艱難的開了口,卻又好似被什麽堵住了喉嚨一樣,啥也說不出來。


    “算了,你隨我來吧。”


    “待你看到,就知道怎麽一迴事兒了。”


    說完後,轉身帶著姬鬱幾人往內城的煉丹師公會走去。


    他們外城的人,除了尋常人外,來到了內城後也還是歸屬到了各自的公會裏。


    也就相當於是內外城的四大公會合並到一起了。


    畢竟誰也不知道日後的情況到底會怎麽樣,獄城還能不能繼續存在。


    眼下就隻能先顧當前了。


    他隱約知道了一些消息,若是最後真的不能夠解決‘獄泣風’的話,就隻能保存下火種,留待日後了。


    他在前麵憂愁的眉頭都不曾鬆開過,而身後的幾人則是開始小聲交談起來。


    “查羽就是上次在蛟龍城裏和你一起的那個少女嗎?”


    驕芮歡上前一步,來到姬鬱身邊,不是很確定的問道。


    “沒錯,你們也見過的。”


    姬鬱輕輕點頭,他們初到蛟龍城就和小芮見過一次了,就是那會兒大家都不怎麽熟悉罷了。


    “她怎麽了嗎?”


    驕芮歡小聲問道,怎麽那個許皚看上去臉色那麽差呢。


    “不知道。”


    姬鬱半垂著眼皮,她也想知道,查羽怎麽了。


    在許皚的帶領下,幾人很快就來到了內城煉丹師公會所在的地方。


    姬鬱看著眼前這個明顯比外城的煉丹師公會還要壯觀一些的建築,心裏暗想,真不愧是內城啊!


    隻有修為達到了靈級和靈級以上才能夠進來的地方。


    最主要是在她還沒離開獄城的時候,她就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


    她麵上有些憂傷,隻覺得真的是世事變遷,難以預料。


    她走的時候哪裏想得到,自己迴來的時候會麵臨這些場景呢?


    她還天真的想著從無盡海域迴來之後,可以看一看查羽和其他幾位煉丹師公會的長老。


    隨後再去大哀樂山裏麵找一下薑寧。


    許皚帶著幾人來到煉丹師公會內部的一處院子外,指著裏麵說道。


    “查羽就在裏麵了,你們要進去看一下嗎?”


    姬鬱自然是要進去的,她轉頭看著驕芮歡和任元舟以及驕銳尋三人問道。


    “小芮,小舟,驕大哥,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進去?”


    “裏麵的是我在獄城的好朋友,我想去看看她。”


    驕芮歡深深的點了點頭道:“自然是要的,我和她也是有過一麵之緣的。”


    任元舟和驕銳尋同樣點了點頭,表示他們也一起進去。


    至於司墨,姬鬱問都不打算問他,因為肯定要和自己進去的。


    萬一查羽有什麽問題的話,他還可以幫忙出點主意。


    誰讓他是他們這一群人中修為的最高,見識最廣的一人呢?


    她早就看出來了,司墨的來曆非同一般。


    雖然每天他總是一副懶懶散散,無精打采的樣子。


    但是從他平時拿出來的那些奇珍異寶啊、起居用品啊之類的來看,全部無一不是品質高昂的存在。


    所以她可不信這人是那種平平無奇的存在,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但是絕對來曆非同一般。


    確定了幾人的想法之後,姬鬱這才轉頭看著一旁麵色沉沉的許皚說道。


    “走吧,我們進去吧。”


    她就不信查羽會就這麽離她而去,外城煉丹師公會的會長可是她的爺爺啊,怎麽可能就這麽放任她輕而易舉的就離去了。


    但是現實比她想象的還要危險。


    姬鬱來到院子裏的一個房間之外,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一把推開了房門,大膽的走了進去。


    可她沒想到一進來麵對的就是躺在床上,氣息幾乎接近於無的查羽。


    她連忙上前幾步,趴在床邊看著床上明顯長開了一些的少女。


    “查羽怎麽了?”


    “她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看著床上的查羽,其原本白皙可愛的臉蛋上,此刻卻布滿了黑色的紋路。


    就連胸膛都要快要看不見起伏了。


    說這是一個活人她都不太相信,但是氣息卻又沒有徹底的消失。


    “查羽她……”


    許皚眼中含淚,略微哽咽的說道。


    “她是為了城裏的百姓們,在抵抗‘獄泣風’裏的幽祟時,不幸被其他的幽祟給擊中了。”


    “然後那會兒清魂丹已經用完了,她就隻能陷入了沉睡,以此來抵抗幽祟的侵襲。”


    “會長已經想方設法的想要救她了,但是卻沒有絲毫作用。”


    許皚看著床上已經躺了許久的查羽,麵上滿是痛色。


    她才多大年紀啊,就要麵對這些殘忍的事情。


    他都不敢想,要是她真的就死在了幽祟的手下,他會不會瘋掉。


    “會長他們在何處?”


    姬鬱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他們和內城的高手去商量解決‘獄泣風’的辦法了。”


    許皚冷靜了一會兒,迴答道。


    “那他們到底想沒想出來辦法呀?”


    驕芮歡都替他們著急,都到了現在這個境地了,還一天天的聚到一起開會呢?


    那到底有沒有辦法,他們倒是說一聲呀。


    許皚聽到她說到這話,麵露難色,但卻不得不迴答。


    “我也不知道,沒有具體的消息放出來。”


    “要不等會長他們迴來了,然後再問一下他們吧。”


    畢竟修為那麽高的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大事,哪裏是他們這些小渣渣仔仔能夠想得到的呢?


    “那你們會長什麽時候迴來?”


    說這話的是在一旁看了許久的任元舟。


    他這下是真的好奇了,這個獄城怎麽看都怎麽古怪。


    不說是他們剛進城裏見到的那會兒了。


    光是外城現在都已經遍布荒涼了。


    看這內城的樣子嘛,好像也禁不住多長時間的鎮守嗎?


    “應該快了。”


    許皚想了想,按照往日的速度的話,可能再過半個時辰,會長他們就該迴來了。


    這點他倒是知道的,畢竟每次會長迴來的時候,動靜都不小。


    除了讓煉丹師公會裏的人知道會長還在,讓他們安心以外。


    也是為了安撫那些起伏的人心,防止出現其他的意外。


    “那你爺爺,三長老呢?”


    姬鬱突然想起來了,還有一個三長老呢,說不定可以先從他那裏得到一些消息。


    總不能真的就這麽一直幹等下去吧?


    為什麽‘獄泣風’會再次出現?


    又為何一直不曾消退?


    這些事情總要有一個解決的方法不是。


    但在找到解決辦法之前,最應該的就是得知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那樣才好弄。


    “你想見我爺爺呀?”


    許皚撓了撓頭,“那也行,走吧,我帶你過去。”


    爺爺此刻應該還在煉丹師公會裏調派人員,想辦法集齊清魂丹的材料,讓人多煉製一些清魂丹出來。


    雖然沒有多大的數量,但是聊勝於無嘛。


    “行,那咱們走吧。”


    姬鬱站起身,迴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查羽。


    心中暗自下定決心,她一定要找到解決‘獄泣風’的辦法,將這些幽祟全都趕出獄城,還獄城一片安寧。


    不隻是為了城裏的百姓,更是為了她的朋友查羽。


    她並不想以後都沒有辦法再見到查羽,明明是這麽一個活潑開朗的少女,怎麽能就這麽香消玉殞呢?


    還有偌大的西州還沒逛完呢,她絕對不允許。


    許皚走上前,打算把他們帶到他爺爺那裏去。


    他在前方走路的時候,後麵的姬鬱則是來到了司墨身邊,戳了戳他的胳膊,張口問道。


    “司墨,你知道這些是為什麽嗎?”


    還不等他開口迴答,她就立馬接著說道。


    “我知道你絕對清楚原因的,否則不會說出那些話的。”


    早在獄城的時候,他就已經行蹤不定,老是往外跑了,就連外麵的那個雷地靈聖晶脈也是他找到的。


    要說他沒什麽消息,她信都不帶信的。


    司墨沒想到她這麽機靈,居然還想從他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好在這些消息告訴她也就告訴她了。


    “現在已經成了這個樣子,要想改變的話,除非有些人付出該付的代價。”


    否則,就別想獄城迴歸到以前的時候了。


    當然了,他說的這個時候,指的是萬年前的時候。


    “司墨!”


    姬鬱見他不開口,音量都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一些。


    “你倒是說話呀,愣著幹什麽呢?”


    “你在想什麽?”


    司墨垂頭看著這個年紀小小,卻心懷許多大事的小丫頭,內心有些無奈。


    “我這不是在想怎麽和你說了嗎?”


    “慌什麽?急什麽?”


    “想要知道這些事情的由來,總得慢慢和你說不是?”


    驕芮歡和任元舟在一旁聽到這話,就知道要有一個秘密的故事即將在他們眼前展開了。


    果然,接下來司墨就開始給幾人講起了他探查到的一部分情況。


    “在我們初到獄城的時候,我就就已經觀察到了這裏的氛圍很不一樣。”


    “你要說它是個城吧,它也是個城。”


    “可你要說他是個沒有人的城吧,也可以說是沒有人的城。”


    哪一個大城晚上的時候是不能出門的呢。


    要知道晚上正是熱鬧的時候,但是這裏夜間卻一片寂靜,沒有絲毫聲響,有的隻是隨著‘獄泣風’而來的,和哭聲一樣的大風。


    而且每天還會有許許多多的人,不知道原因的就死在了各種各樣的地方,難道你們都沒有想到過嗎?


    許皚聽到這話,突然說了句。


    “我知道呀,不是長輩們一直說的,因為萬年前的某一任城主和大哀樂山的矛盾,所以這才造成了現如今的獄城嘛?”


    所以後麵獄城夜間這才不許人出門,就是為了減少人員死亡。


    “年輕人還是想的太簡單了,怎麽可能會有這麽簡單的事情呢?”


    司墨笑了笑,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不再掛著那副懶洋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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