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高夫人瞬間就蔫了。


    “這麽多年,我一直忍讓著你。”


    “你天天在外頭耀武揚威的,時常跟你那些姊妹講我是如何如何怕你!”


    “你以為這些話我都不清楚?”


    “我那是給你麵子!”


    高夫人慌亂的抓住了他的袖子,語氣慌了。


    “老爺,老爺你別生氣……我剛剛是太著急了,所以才會口不擇攔。”


    “這樣,這樣,我晚些就去表叔家,讓他幫忙想想辦法。”


    “你也別發愁了,畢竟那沈昔昔到現在也沒找咱們的麻煩不是嗎?”


    話音剛落,小廝便從外頭跑了進來。


    “老爺,夫人,王妃娘娘來了。”


    高夫人的身子劇烈一震!


    她和禦林官對視一眼,皆是看見彼此眼中的恐慌。


    “快快快!請王妃進來!”


    禦林官立馬朝外走。


    門外,沈昔昔正在跟春蕪聊著禦林官家的事兒。


    “這些啊,隻有我們挽君閣的女子才知道,外頭的還不清楚呢。”


    “那些個官兒爺興致來了,什麽話都往出說。”


    “若問這京城內哪出的消息最多,當屬我們挽君閣的姑娘們。”


    “有些話,有些事兒,聽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春蕪頓了頓,湊近了沈昔昔,身上那濃鬱的香味熏得她鼻子都疼。


    沈昔昔本能的抽了抽鼻子,放緩了唿吸的頻率。


    “王妃,你可知這禦林官如何能坐上這個位置?”


    沈昔昔聽佩兒講過,“好像是他家中在朝堂上有個親戚?”


    “差不多吧,不過那官兒不是高家的,而是高夫人家的。”春蕪一臉八卦狀,將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


    “早些年高夫人和禦林官成婚時,禦林官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家。”


    “大婚三年後,二人卻遲遲未有子嗣。”


    “後來經過檢查,發現高夫人不能生育。”


    “禦林官當時氣急敗壞,想要把她休了!”


    “要不是高夫人家裏頭極盡勸著,又給了他禦林官這個甜頭,兩個人啊,早就分開了。”


    沈昔昔的手輕輕摸著下巴,一臉深思,“原來如此。”


    春蕪繼續道:“一開始當這禦林官的時候,高老爺還是比較恪守本分的。”


    “可是高夫人卻一直在背後挑唆,非要搞出些惹人嫌惡的瑣事,故意發難老百姓。”


    “後來大家夥也學精了,一個兩個的都往禦林官這送禮。”


    “王妃現在所見的這宅院,可是經過重新推翻重建了無數次的結果呢。”


    “得了財和權,自然想要女人和子嗣。”


    “可是那高夫人霸道的很,壓根不許禦林官納妾,更不許他在外頭亂來,還用這官位威脅。”


    “所以,禦林官這麽些年從不敢和別的女子有什麽糾葛,外人都言道他懼內呢!”


    沈昔昔問:“他們豈不是給老百姓添了不少麻煩?”


    “哎呦,麻煩倒是小,關鍵是做出來的事兒不討喜。”春蕪言語隱隱憤憤。


    “銀子交不到位,連京城出不去。”


    “有多少戶人家為了離京掏空了家底,可慘嘍。”


    “就拿最近的事兒來說吧,有一戶一直被攔著沒能放行出城,連自個親人離世的最後一麵都沒見著,哎……”


    這件事情,沈昔昔倒是從莊夫人最裏頭聽見過。


    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沈昔昔抬眸望去。


    禦林官步伐匆匆,瘦高瘦高的,留著兩撇小胡子,臉上帶著明顯心虛的笑容。


    走出門時,還因為太緊張,不小心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在看見沈昔昔和春蕪時,禦林官的目光明顯亮了不少。


    畢竟好看的女子,到哪裏都是受歡迎的。


    “臣,恭迎王妃娘娘。”


    高夫人萬般不情願的跟著行禮。


    “禦林官不用多禮,本王妃今日前來,隻是隨意瞧瞧,沒別的意思。”沈昔昔淡淡的道。


    禦林官輕輕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笑著說:“還請王妃移步內堂,喝杯茶歇息歇息吧。”


    “好。”


    走入府邸,沈昔昔忍不住的咂舌。


    若說外頭已經是氣派非凡的話,那裏麵的布局完全可以用奢靡至極這四個字來形容。


    春蕪小聲對沈昔昔說:“那石桌上擺的茶壺價值不菲,好似是陽州那邊的貨。”


    沈昔昔對這些東西不了解,不過春蕪終日在挽君閣,見的人和世麵必然不小。


    她說的話,定是有八九分把握的。


    漢白玉柱子支撐著房間四角,黃金鍍成的雕花映襯其上,立於一側的紫檀架上擺放著三四個耀眼的嬌黃玲瓏大佛手,隨意放置的一個小玩意,都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價格。


    沈昔昔諷刺的勾起嘴角,在四周環繞一圈。


    “禦林官這府邸真是氣派,本王妃前兩日進宮時所瞧見的,也不過如此。”


    禦林官心頭猛地一突,訕訕的用身形擋住大佛手。


    “臣平日裏速來喜歡收集這些東西,所以擺放的多了些……”


    沈昔昔哦了一聲,“看不出來禦林官的愛好還挺廣泛的。”


    禦林官僵硬的笑了笑,連忙讓人上茶。


    饒是沈昔昔這種不懂茶之人,也明顯嚐出這茶入口清香,迴口甘甜,必然不是什麽俗物。


    “不知王妃今日前來……有何要事?”禦林官一邊說,一邊瞪了高夫人一眼。


    若不是高夫人在外頭猖狂慣了,得理不饒人,又怎會招惹到沈昔昔這麽一尊大佛。


    聽聞那李虎就是挑釁了沈昔昔,才被墨懷謹當場剁掉手的。


    “也沒什麽事,就是上次跟高夫人聊完天吧,想著來見見禦林官。”


    “隻是這兩日一直沒得出什麽空來,今兒才有機會跑來瞧瞧。”


    “禦林官看起來年歲不大吧?怎麽這麽早就有白頭發了啊?”


    禦林官苦澀一笑。


    愁的唄!


    “聽說你們倆人到現在還沒孩子呢?這有些事兒啊雖然不急,但也得提上日程表啊。”


    “高夫人,你說你都過了三十歲了,連第一胎都沒生呢,多危險啊。”


    “大齡產婦傷不起,可得抓緊著點要孩子。”


    “否則這麽大的家業到最後連個繼承人都沒有,還得拱手落到別人手裏,多可惜呀。”


    “禦林官,你說本王妃講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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