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輕輕流動。


    熱氣升騰。


    沈昔昔的臉色,在一瞬間爆紅。


    所有的熱度都匯聚在了臉上,似是要燒著般。


    手中,是墨懷謹堅實有力的肌肉。


    不是沒摸過,隻是這一次,沈昔昔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墨懷謹垂眸,將這小家夥情愫的波動盡收眼底。


    他聲音沙啞的問:“腳上傷到沒有?”


    沈昔昔結結巴巴的迴答:“沒……”


    說完,她朝後撤了撤身子,打算離開這個虎穴。


    可沒想到,墨懷謹卻倒吸了一口氣,低喝:“別亂動!”


    身為“閱男無數”的沈昔昔,自然清楚這是個什麽情況。


    她乖乖的站在那,生怕不小心把墨懷謹壓抑許久的因素給點燃了。


    難得見沈昔昔如此乖巧,墨懷謹禁不住的調侃了兩句。


    “平時不是挺厲害的麽?如今卻害羞了?”


    沈昔昔眼神飄忽,不言不語。


    二人靜靜的,緩和著曖昧的氣息。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墨懷謹不但沒有熄火的感覺,反而愈演愈烈。


    他望著沈昔昔嫣紅的唇瓣,忍不住的垂下頭朝著她靠近。


    沈昔昔的瞳孔驟然一縮。


    她傻乎乎的望著逐漸放大的俊秀容顏,有一瞬間竟不知道是該反抗還是……


    彼此的氣息縈繞。


    就在快要親上去的那一刻,一道破壞氛圍的聲音從外傳了進來。


    “王爺,左欒求見。”


    沈昔昔猶如觸電般將墨懷謹推開,急匆匆的往台階處走去,帶起嘩嘩啦啦的水聲。


    墨懷謹的臉上掠過一抹不快,“知道了。”


    正欲上去,沈昔昔卻發現自己沒有衣服,隻能縮在台階角落裏,委屈巴巴的望著墨懷謹。


    墨懷謹無奈一笑:“我去叫香兒進來。”


    “好。”


    等沈昔昔換好衣服到前廳時,發現左欒正跪在地上。


    見她來了,立馬請罪。


    “王妃!您懲罰我吧!”


    “您出府的時候我是知情的,但我想著白日應該沒什麽事,所以並沒有跟著您,以至於您受了這麽重的傷!”


    沈昔昔神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雖說這家夥對墨懷謹十分忠誠,但因為紅梅一事,卻讓她心有芥蒂。


    身處於墨懷謹最親近的親衛,沈昔昔並不會異想天開的讓他們斷掉七情六欲。


    可起碼要有個度吧?


    因為一個紅梅,左欒竟然敢公然和墨懷謹叫勁?


    沈昔昔表示很失望。


    “沒事,我不怪你。”


    左欒聽到沈昔昔這話,感激的看著她,“多謝王……”


    話還未說完,沈昔昔便打斷,“以後你也不用跟在我身邊保護我了。”


    左欒啊了一聲,臉色細微變了變,“為何?”


    “我不是很想看見‘如果我和紅梅同時掉進水裏,你先救誰’這一幕。”沈昔昔說完,坐在了椅子上,“就當我做了個紅娘,給你們牽了條線吧,”


    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代給一個見了女人眼睛發直的左欒。


    沈昔昔覺得,這簡直是傻子才會做出來的行為。


    左欒呆呆的聽著沈昔昔的話,竟忘了該如何迴答。


    墨懷謹淡淡的道:“你身邊若是沒個保護的人,本王實在放心不下。”


    “若是再出現今日這樣的事情,本王卻沒及時趕到,那麽……”


    “有保護的人結果不也是一樣麽?”沈昔昔毫無所懼,“以後我出門會多加小心些的。”


    見沈昔昔如此堅持,墨懷謹也不再說什麽。


    事情聊的差不多了,沈昔昔便迴了房。


    還未進去,就見佩兒有些許扭捏的站在門口。


    瞧著她來了,不好意思的福了福身子行禮,“王妃。”


    沈昔昔的手剛抬起,佩兒就已搶先把門推開。


    沈昔昔納悶的道:“我沒看錯吧?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樂意伺候我?”


    佩兒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奴婢是王妃的人,伺候王妃,本來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沈昔昔不置可否的笑笑,“如果你是因為那些藥膏,所以特意過來謝我的話,那麽duck不必。”


    “你還真以為你那點破藥膏能收買人心?”佩兒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沈昔昔點點頭,“對對對,這樣的語氣才正常。”


    香兒在一旁聽著,偷笑了兩聲。


    沈昔昔擺擺手,“行了,都別杵在外頭站著了,進來說吧。”


    三人進屋後,將門關上。


    “沒想到紅梅的事情竟然傳播的如此之快,這才剛過了一個晚上,竟鬧得整個京城都知道了。”佩兒麵露凝重之色。


    雖然府內人都知曉這紅梅是被左侍衛贖出來的,和王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但……


    外麵的人卻不這麽認為。


    她們總不能一個一個的拽住去解釋吧?


    “知道就知道唄。”沈昔昔輕輕聳肩,語氣有些許不在意。


    香兒柔聲道:“我知道王妃心胸寬闊,不喜跟他人計較這些。”


    “可今日上街,咱們幾個也都聽到了。”


    “那些外人是用怎樣的言語來侮辱王爺和王妃的,實在是……哎!”


    “尤其是那個高夫人和莊夫人,實在是欺人太甚啊!”


    沈昔昔眼底的兇光閃了閃。


    她的的確確是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念頭,可總是有些不長眼的往刀口上撞。


    佩兒一臉嚴肅:“那禦林官也不是什麽好貨色,當初能坐上這個位置,靠的是家中的一個親戚。”


    沈昔昔狐疑的看著她。


    佩兒繼續道:“那個人乃是朝中七品官員,正因為有他坐靠山,禦林官才敢如此興風作浪。”


    香兒憤憤不平,“小小七品官,竟敢興風作浪到這等地步了嗎!”


    沈昔昔咂舌,“這皇上是幹什麽吃的?他不管?”


    佩兒麵色一變,急急忙忙捂住了沈昔昔的嘴。


    她警惕的走到門邊,見四下無人才鬆了一口氣。


    “姑奶奶,你這話若是傳到外人耳朵裏,足以讓你掉腦袋的啊!”


    “這等藐視皇族的大罪,可抄家掄斬啊!”


    佩兒越說越來氣,看香兒更加不順眼,“好歹你也是王妃身邊最親近的人,平日裏竟不多提醒著王妃,太沒用了吧?”


    香兒弱弱低下頭。


    佩兒氣得幾欲吐血,“拿出點氣勢來行嗎?”


    “沈昔昔是王妃,你是她的貼身丫頭,怎麽總是露出這麽一副被人欺負的委屈模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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