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可不管別人說什麽,這會兒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將事情給定下來。因此,鍾秋一說完,她立刻附議,“夢兒,我的好夢兒,你別哭,你哭的姑姑心肝都疼了,哎呦,這讓我怎麽跟你爹娘交代呀。”


    “夢兒,來,趕緊將衣服穿上,姑姑和姑父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表妹,你別哭了,鍾大山做出這樣的事,我們可都看見了,大家都是講公道的人,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的。”說不說法的她不在意,她在意的就是以後有好處拿,這才是最最重要的。


    蔣氏他們好說歹說,可蔣夢兒就隻知道哭,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更別提見人了。


    蔣氏心急的不行,煮熟的鴨子肯不能就這麽給飛了,又喊了幾聲蔣夢兒之後,不耐煩的直接上前掀開床幔。


    屋子裏的男人們,見蔣氏這個動作,一個個伸長脖子往裏看,但都被方氏給趕了出去,“出去,出去,不嫌事大兒。”


    男人們被趕了出來,沒成親的女娃也被哄出去,“這等痷髒之事可不是你們女孩子可看的,快快快到一邊玩去。”


    一時間,整間屋子裏就隻剩下些婦人。


    蔣氏顫著手掀開床幔的一角,在場的人忍不住低低的驚唿出聲。


    天哪,這~~這~~~


    透過被掀開的那一角,大家看到蔣夢兒裸露在被子外的大腿上,青青紫紫的一大片,還有不少的~~~


    大紅的喜被邊上好幾處的顏色比其他地方深,經曆過的人有什麽是不明白的。


    床上另一個人卻是露著一個後背,一見到那些,大家都是過來人,哪怕隻是這冰山的一角,她們都能夠想象得到這被子下麵究竟是什麽樣的情景,這鍾大山還真的是~~~~~


    蔣氏看到被子上的痕跡,心裏已經得意的笑了起來,剛剛還有點煩躁的心,此刻就如大石落地,穩了。


    “夢兒,夢兒,你,你還好吧。”初次承歡就弄成這樣,怕是吃了不少的苦頭,不過這樣也好,說明鍾大山對夢兒還是有幾分情義在的。


    想象著蔣夢兒住進這宅子後的情景,到時候她想要什麽不行,哼,這個混球,最後還不是要被她拽在手裏,饒你鍾大山再有本事還不是在le蔣氏話一出,床帳裏的啜泣聲逐漸變大,蔣夢兒斷斷續續的說了幾個字,“姑姑~~~我~~~我~~~”


    “夢兒,你不要害怕,有姑姑在,姑姑會為你做主的。”蔣氏說話的同時,將手裏握著的床幔整個掀開,隨著床帳被掀開,屋內的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蔣夢兒一身的痕跡,肩膀上,手臂上,脖子裏,無一例外都是紅痕,再往下~~~~


    這,鍾大山下手也太狠了吧,好好地一個人被折磨的~~~


    蔣夢兒坐在床上埋頭痛苦,旁邊的人卻睡得不省人事。


    王氏和方氏見狀,氣得臉都扭曲了,大山怎麽能,怎麽能做出這等糊塗事出來。


    兩個人越看越生氣,對視一眼,上前將被子給掀開,誰知那被子被掀開,底下露出來的人卻不像是她們所認為的鍾大山。


    “這~~這~~這是怎麽一迴事,鍾大山呢,鍾大山去哪了?”蔣氏一下子就亂了,她都已經想到日後怎麽花鍾大山的錢了,怎麽一下子就不是鍾大山了呢。


    “,夢兒,你說,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鍾大山呢,他人呢?”蔣氏將蔣夢兒從床上拖到地上,大聲的質問著鍾大山的去向。


    蔣夢兒一個勁的抽泣著,本身身子就不舒服,被蔣氏這麽一折騰,更是讓她痛的直抽氣。


    “姑姑,我~~我~~~我也不知道~~~”蔣夢兒抽抽搭搭的說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還往床上鑽,你就這麽缺男人麽。我讓你睡得是鍾大山,而不是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你說,你這樣要怎麽辦,我的銀子要怎麽辦?”蔣氏徹底的爆發,將內心最渴望的不經大腦的全都倒了出來。


    屋裏屋外的人聽到蔣氏的怒吼聲,瞬間恍然大悟,敢情這裏麵還有怎麽多的事。


    原來,這鍾家不單單是偏心,還黑心呐,人家鍾大山的日子過好了,他們就不高興,不舒坦,非要折騰得人家雞飛狗跳。


    難怪鍾大山那麽堅決的要斷了關係,那時候,他們對鍾大山還頗有微詞,怎麽能斷絕關係呢,這樣做是在是太絕了。


    看到今天他們唱的這一出,不得不說,鍾大山的決定是對的,隻有狠心,才能讓自己過好日子,不然以他們貪得無厭的樣子,鍾大山有再多的錢也會被他們給吞掉。


    都已經沒有關係了,都還能盤算人家的錢,要是那關係還在,是不是連命都要被拿走。


    大家的指指點點讓蔣夢兒覺得十分的羞恥,蔣氏的質問和謾罵更是讓她惱火。


    事前姑姑可不是這樣子的,就因為發現不是鍾大山後,就翻臉不認人了,還好意思來質問她,錢,她連人都沒有撈到,蔣氏居然還想著錢,那她的清白又該找誰要去!


    方氏和王氏直接炸了,你說說這都什麽事,都沒有關係了,還一天天的算計他們夫妻倆。


    “蔣氏,蔣夢兒是你的侄女,我不好說些什麽,但是你我可就得好好說道幾句,你們一家究竟想要幹嘛?一次兩次的,有完沒完。”方氏的丈夫和鍾秋是堂兄弟,蔣氏要稱唿方氏一聲嫂子,她的確有這個資格說她兩句。


    蔣氏這會兒腦子裏全都是自己的錢打水漂了,哪會去管說話的人是誰,大吼一聲:“你個老妖婆,我幹啥事有你什麽事,你給我閃一邊去。”


    蔣氏說完覺得還不夠,她要看看這個破壞她好事的人究竟是誰。


    一把翻過男人的臉,蔣氏倒抽一口氣。


    居然是金家的金豹。


    金豹的媳婦也在屋子裏,一看到床上的男人是自己丈夫,身子狠狠地晃了一下,差點站不穩。


    他不是說去後院弄點錢嘛,怎麽跟蔣夢兒搞在了一起,張氏上前一把揪住蔣夢兒的頭發,“小賤人,你就那麽饑渴嗎?是個男人你都要,蔣家的教養真好,真好,敢偷男人偷到老娘的手裏,我今天就打得你見不得人,我讓你勾引我男人。”說著,張氏毫不手軟,左右開弓,蔣夢兒那張明媚的小臉瞬間腫了起來,嘴角更是被打出了血。


    方氏和王氏看到金豹的那一刻,兩人狠狠地鬆了一口氣,見張氏對著蔣夢兒下手,便向後退了幾步,這事她們就不參與了。


    蔣夢兒被打是沒想到張氏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眼看著她的手掌又要落在自己的身上,伸手抓住張氏的手腕,另一隻手反手給了張氏一巴掌:“我是睡了你男人,可你怎麽不想想你男人為什麽會在這?”


    說實話,她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她進來的時候,床上躺著的的確是鍾大山。


    她清楚地記得將那杯加了料的水喂給鍾大山喝的,怕有變化,她自己也喝了。


    迷迷糊糊間,等她卸掉這一身燥熱,人卻變了,變成了這個她不認識的男人。


    “要不是你這個狐狸精勾引我相公,我相公怎麽會看得上你。明明自己不知檢點,你還好意思賴人。”張氏心裏是知道丈夫來後院做什麽的,但她能承認嗎?當然不能,要是再出現偷盜,還不知道鍾大山會怎麽對付他們,隻能一口咬定是蔣夢兒勾引了自己的丈夫。


    “我呸,你以為你男人是香餑餑不成,誰都搶著要。我告訴你,就他這樣,送給我都嫌。”蔣夢兒想到剛才跟自己翻雲覆雨的人是這個陌生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齒,肯定有人在搗鬼,不然她怎麽可能睡錯了人。


    這男人長得這麽寒磣,她要是看得上他,她是眼睛瞎了不成。


    就在蔣夢兒和張氏打得不可開交時,床上一直沒有動靜的男人,幽幽的轉醒。


    他一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光著身子,環視一周,發現自家婆娘張氏正跟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女子撕扯著。


    敲了敲腦袋,很快就弄清楚了狀況,沒想到他居然被抓了個現場,臉色有點不怎麽好看,本來他想著睡了人就走,將這個鍋甩給鍾大山的,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張氏,趕緊給我拿件衣服。”這個時候是爭吵的時候麽,他得好好想想怎麽將這事圓過去。”


    張氏咬著牙,將衣服遞給了金豹,這事這麽多人都看見了,她倒想看看他準備怎麽處理。要是敢將她帶迴家去,看她怎麽收拾他。


    她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金家的你好樣的,居然敢睡我蔣家的姑娘。誰給你的膽子。”蔣氏這會兒冷靜下來了,一把將張氏給推開,太手就朝著金豹的臉上甩去,金豹到底是男子,哪會那麽輕易就讓蔣氏給打到。


    “嬸子,你咋就知道是我睡了蔣夢兒,明明就是她睡了我。這是我姐家,我喝多了,就找了間房想躺會兒,迷迷糊糊間被人灌了一杯水,之後就不知道怎麽了,醒來就看到你們都在這裏。”金豹怎麽可能會承認是他自己起了色心,想睡了人之後再將人放到鍾大山的身邊,好嫁禍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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