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蔣良衣便進了宮,烈後看見她有些厭惡的蹙了蹙眉,卻在一瞬間消失於無形。


    她揚起笑,溫和的問道:“聽聞你連夜便往宮內趕來,是發生什麽事了不成?”


    蔣良衣斂禮起身,為難的看了看四周,烈後會意,屏退了四周宮人。


    “現在,你可以說了罷。”


    蔣良衣咬了咬牙,眸中閃過一絲算計。


    蔣良衣出宮後,迴首掃了一樣青磚大瓦的皇宮,唇角勾起一絲陰險的笑來。


    爹那一招倒是好的很,若是烈後真聽進了自己的話,那她便隻可坐收漁翁之利便行了。


    她轉身,乘上馬車快速消失在宮門外,而一邊,千亦君卻突然出現在此地,他看著剛剛蔣良衣離去的方向,不由的蹙眉佇立了一會兒。


    隨後,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他唇角邪魅一勾,轉身大步朝宮內行去。


    蔣良衣一走,烈後便大發雷霆,直接便宣了佛瑤入宮。


    而彼時,城門口上懸掛的人頭一事卻傳的沸沸揚揚,烈後也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那些人就是昨天夜裏派去的刺客。


    她不由咬牙切齒,本以為除掉衛紫媛是除掉千夜絕的一大側翼支點,卻不料,衛紫媛此人也並不簡單。


    想到這些,不由更是心煩。


    而這邊入宮的,卻不止佛瑤一人,還有煙波瀾。


    看見煙波瀾,烈後臉色不虞:“你來做什麽。”


    煙波瀾卻是不理睬她的冷淡,徑直上前,入座在她的一旁,端起茶盞慢悠悠的品了一口才道:“怕妹妹你大發雷霆,又害了我一個寶貝徒兒。”說著,冷冽的唇角微揚,眼眸卻越發冰寒的看向烈後:“否則,姐姐我可再也找不到這麽一個好徒兒了。”


    聽罷此言,烈後的臉色巨變,猛地站起身來厲喝:“本宮才沒有你這樣的姐姐,給本宮滾出去,不好好呆在你的仙靈殿,跑到本宮麵前來湊什麽熱鬧,滾!滾出去!”


    煙波瀾聞言冷笑一聲,站起來慢慢踱步,一字一句道:“本宮,當初要不是文昌替你求情,如今哪兒還有你坐在這裏逍遙快活的日子,可惜我那癡情的徒兒,最後卻被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給害死卻還尤不自知,這麽多年,你以為本尊不說,就代表本尊不知道嗎?”


    說罷,她冷冷的唆了一眼渾身顫抖起來的烈後,臉上神色越發不屑:“如今倒是好,狗屁用沒有,一天卻隻知亂撒邪火!若不是看在大小長平兩位公主曾拜我為師的份兒上,你還有今天?”


    “你……你……你到底……想怎麽樣?”烈後被煙波瀾的話語傷及心底最疼的一麵,一件件不堪的往事重疊而來,她害怕,渾身顫抖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怎樣?”煙波瀾掩下眼底輕蔑:“本尊既已答應大長平公主替她除淨前路,就自然說到做到。昨天刺殺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烈後聞言,色變失聲:“你在說什麽,那衛紫媛……”


    “嗯?”煙波瀾淡淡迴眸:“本尊說的,你沒有聽見?”


    烈後心中一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雖然她如今位及帝後,可對自己這個從小便淩駕於自己之上的姐姐有著一種說不清的恐懼,如今見她如此,更是莫名的害怕起來。一時卻又惱怒,自己如今本不應該怕她,卻還是如此,可以想到大長平日後君臨天下的道路上還需要這個人的幫助,她就不得不隱忍下了心中那些不快和懼意。


    可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到底是沒有底,不由探了探口風:“那接下來,你們準備怎麽辦,千夜絕那邊有了消息沒?衛紫媛哪裏……”


    “本尊自有分寸!”煙波瀾不耐煩的打斷她,抬手拍了拍,不一會兒,便隻見一個渾身輕紗素白的絕色女子漫步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見此人,烈後都不由的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有些不解的看向煙波瀾:“你這是……”


    煙波瀾卻勾了唇角,綻開一絲弧:“接下來的日子,便讓她跟在你的身邊。”


    白衣女子適時朝烈後行禮:“九微,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煙波瀾見狀,滿意的頷首,隨即轉頭對著烈後吩咐道:“過幾日,便是仙靈殿的祭祀大會,屆時,各大皇親貴族,黎民百姓,以及達官顯貴們都會普天同慶,到時候,便是一個絕好時機。”


    她話落至此,便不再多言,邁步離去。


    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的佛瑤見狀,掃了一眼九微,也跟著煙波瀾離開。


    烈後見狀,不由的頓了好些時候,反應過來,卻是眼眸微閃。


    她之前也是準備借由此事生出事端來,本來不準備告訴煙波瀾這邊的人,隻因到時候她準備將此事嫁禍到仙靈殿的頭上去。


    可沒想到,煙波瀾倒是直接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如此一來倒是好,免得她多費了手腳,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想到此,她唇角不由的綻出一絲陰戾的弧度。


    走到殿外稍遠一點,佛瑤有些擔憂道:“您將九微放到皇後身邊,若是出了什麽事情……”


    煙波瀾頓住腳步,微微側頭:“本尊煉製的蠱人,本尊還不清楚?”說著,卻是眼眸微微一閃,陰笑道:“就算是失了控,將她殺了,那也隻能讓她自認倒黴,誰叫這個女人隻想著占人便宜吃人不吐骨頭?”


    說起來,話音中滿是嫌棄和厭惡。


    佛瑤眼眸微斂,低聲應了是,又道:“此刻,迴仙靈殿嗎?”


    “不。”煙波瀾的目光看向某一方,帶著些許懷念:“許久未見她了,去看看吧。”


    這個她是誰,佛瑤自是知曉。


    大長平公主殿中,卻是迎來了一位新客,千亦君。


    “你倒是好閑心,如今外麵凡事都緊鑼密鼓起來,你卻在此閑暇處坐臥安歇,也不怕日後一個不小心,便爬不上去了?”見著大長平公主懶懶的靠在美人榻上,千亦君不由的調侃了一番。


    大長平公主聞言,抬眼懶懶一掃,便輕輕嗤笑起來:“那你又是如何?也是閑的發慌,便跑到本宮這裏來了不成?”


    “當然不是。”千亦君麵容帶笑,眸中漸漸染上一絲別樣的情緒,他邁步走到大長平公主的美人榻前,慢慢的跪坐下去:“我來,是給你想要的消息的,另外……”他唇角輕輕蕩漾起來:“再順便替你解解乏。”


    大長平公主聞言,“哦”了一聲:“消息是什麽?”


    千亦君貼到她耳畔淺淺道出,而後退到原地跪上。


    大長平公主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戾,麵色猙獰了一瞬,隨即又恢複如初,還是那副慵懶美人的模樣,淡淡的掃了一眼千亦君:“消息多謝了,解乏就不必了,你可以滾了。”


    千亦君本燦爛的臉上笑意微微一滯,隨後陰沉著眸子看向大長平公主:“為何?”


    “本宮今日心情不佳,叫你滾,沒聽見嗎?”大長平公主淡淡的說了一句,話語雖輕,可其中的警告意味十足。


    千亦君卻凜然不懼,粲然一笑,將一條皮鞭遞了上去:“本王可不知道,何時大長平公主心情不佳時,會這般容易的放人走了?”


    大長平公主聽罷,眼眸驀地一凜,斜斜的掃了千亦君一眼,陡然詭異一笑,接過他手中的鞭子飛身而起,“啪”的一下便重重的揮在千亦君的身上。


    千亦君吃痛,不由的大聲叫出來,隨即眼眸發亮,大力拍打著胸口對著大長平公主吼道:“對!這才是本王認識的那個大長平公主!來啊!來!讓本王好好的迴味迴味!”


    大長平公主聞言,嗬嗬一笑,伸出手將他的下巴狠狠的捏住,千亦君跟著她的動作慢慢站起來,她隨手一推,將他狠狠的推在床榻之上。


    兩人笑相對視,大長平慢慢的傾覆下去。


    煙波瀾和佛瑤行到大長平公主的宮門外時,卻被青鳶攔住了。


    “奴婢見過尊主,佛瑤仙子。”青鳶行了個禮。


    煙波瀾點點頭,淡淡道:“讓開,本尊要見公主。”


    青鳶神色不變,繼續道:“尊主見諒,公主此刻有事,不見任何人。”


    煙波瀾眉宇微蹙:“有事?她在做什麽?”


    青鳶垂首:“主子做什麽,與奴婢無關,奴婢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即便知道,也會不知道。”


    聞聽此言,煙波瀾麵色一寒,立時嬌笑道:“小娃娃,在本尊麵前咬文嚼字,你還嫩了點兒,滾開,讓本尊去見公主!”說罷邁步上前,便準備硬闖。


    她許久不來此處,沒想到居然被個賤丫鬟給攔住了,心裏不氣是不可能的。


    “尊主不可!”青鳶臉色一遍,立即攔在殿門前,其他宮人見狀,雖然害怕的瑟瑟發抖,卻也都趕上來攔住。


    “你們這些賤蹄子,活膩歪了是吧!那好,既然如此,本尊立刻便送你們上西天,再把你們的屍體全都練成死士!”


    “師傅!”見煙波瀾大怒,佛瑤不由色變,立即便上前勸阻著她。


    “這裏可是大長平公主的地方,若是您這樣讓公主知道了,到時候……”她知道煙波瀾最為心疼大長平公主,是以忙將此話說了出來。


    煙波瀾一聽,頓時也冷靜了下來。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恰在此時,大長平公主的聲音突然響起,幾人聞言看去,便見的一身輕裝的大長平公主身旁跟著一臉愉悅的千亦君走了出來,此刻正在殿門前不遠處看著他們、。


    “公主。”佛瑤迴神,立刻行了一禮。


    大長平公主幽幽眼眸在她身上定了定,隨即勾了勾唇:“起來罷。”


    目光一轉,看向煙波瀾。


    煙波瀾的目光卻緊緊地盯著一旁的千亦君,千亦君臉上有紅色的痕跡,脖頸上也隱隱的有著紅色的印記,卻各種交雜,一時說不出是什麽來,她不由的蹙了蹙眉頭。


    大長平公主眼眸一閃,側臉對著千亦君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你說的本宮都已經知道了,迴去吧。”


    千亦君笑了笑,曖昧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直接便大步離開。


    大長平公主見狀,這才轉身往裏走,邊走邊問:“說吧,這次來是為什麽。”


    話音落下,人已經快要進了屋。


    煙波瀾才反應過來,忙走過去跟上,佛瑤見狀,腳步在外間便停下了。


    屋內隻餘煙波瀾和大長平公主兩人,煙波瀾走進之後,臉色溫祥,輕聲道:“沒什麽,隻是想起母親好久沒有來看你了,所以便來了。”


    聞聽此言,大長平不由的頓了頓,隨即提唇笑了笑:“不是說了嗎,不要在我麵前自稱母親,若是讓人發現……”


    煙波瀾忙道:“無妨,這裏就你我母女兩人,誰會聽見。”


    見她這個樣子,大長平有些無奈,搖頭一笑:“罷了,隨你。”轉身朝內走去,“千夜絕哪裏如何了?”


    “既然你這麽安排了,我自然是聽了你的。”


    “那便好。”大長平頓了頓,隨即抬眸,臉上一絲狠戾漸漸地染上眼眸:“這一次,本宮要將他們所有人全都一網打盡!”


    煙波瀾輕輕笑了起來:“好,有什麽需要,你隻管對佛瑤說了便是,母親一定會讓你坐上那個位置的!”


    “母親……”大長平聞言,眼眶微紅,轉身緊緊地摟住煙波瀾:“有你真好。”


    煙波瀾笑著擁抱住她,輕輕在她背上有節奏的拍打著:“傻孩子。”


    隻有在這個時候,她臉上輕輕蕩漾的溫柔才能看出她也是一個母親。


    大長平聞言,輕輕笑了起來,往她的懷裏鑽了鑽,卻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滿是陰戾。


    而煙波瀾卻徑自道:“還有你妹妹的仇……”


    大長平目光一閃,厲聲道:“該討迴來了。”


    蔣良衣迴到府中,便發現有些不對勁兒,叫良玉去打聽了一下,瞬間駭的一陣發軟。


    她沒想到,這個衛紫媛居然如此大膽,公然將那些刺客的人頭掛在城門處,這不是明晃晃的對烈後宣戰嗎?


    一時之間,她的心情有些複雜,反倒是不知道覺得這衛紫媛到底是聰明還是空有其表了?


    而沒想到,卻在此時,衛紫媛身邊的寶珠尋了過來,看著她淺笑盈盈的模樣站在身前對自己行禮,蔣良衣一陣恍惚的想起衛紫媛那淺淡笑意背後的陰狠毒辣,渾身都感覺涼了一陣兒。


    “蔣側妃,蔣側妃?”寶珠叫了好幾聲才將她叫迴神來。


    “嗯?”


    寶珠眼眸一閃,笑道:“我家公主請蔣側妃過去一趟,說與說與府中的事情。”


    蔣良衣“哦”了一聲,這才想起來衛紫媛是鐵了心要將自己手中的六皇子府權利奪迴去,心不由緊了起來。


    六皇子府中的權利如今是代表不了什麽,可日後,卻不一定了……


    她絕不能讓她奪過去!想到這裏,她眸色堅定起來,起身便點了點頭:“走吧。”


    琳琅受了傷,最近變由千明替補上來跟著寶珠伺候衛紫媛,此刻千明正給衛紫媛笨手笨腳的打扮好最後一點裝束,還是在衛紫媛的指點下完成的。


    衛紫媛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由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扶了扶頭上歪七斜八的簪子,這才滿意的頷首。


    身後千明見狀,有些羞赧的低垂了頭。


    衛紫媛看了一眼,知道她是自責沒有服飾好自己,便笑著勸道:“沒事兒,誰都有個第一次,以後多了,熟練起來便也好了。”


    千明臉頰一紅,低低的嗯了一聲。


    恰在此時,寶珠走了進來:“公主,蔣側妃過來了。”


    “嗯。”聞言,衛紫媛眼眸一閃,神色立時寒肅起來,跟著寶珠走了出去。


    蔣良衣坐在外間的客座上喝茶,不過神色有些恍惚,想來心思也並沒有定下來吧。


    衛紫媛心中思量一番,咳嗽一聲將蔣良衣的思緒拉了迴來,行往主座坐下。


    “公主。”蔣良衣迴神,立馬行了個禮。


    衛紫媛頷首:“坐,你我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又道:“今日叫你來,本宮是想趁此機會好好了解一番府中的情況,過幾日去母後麵前交接的時候,本宮也不至於一問三不知,你說是吧蔣側妃?”


    蔣良衣低垂的臉上神色微斂,垂了眼眸道:“公主思慮周全,是妾身考慮不當,真是自愧不如。”


    對於她如此恭維卻敷衍的態度,衛紫媛不屑一笑:“那便開始吧。”


    蔣良衣知道這一關過不了,是以也無法,立時便叫人帶來了一些賬本之類的東西,不過是與不是六皇子府中完整事項,倒也隻有她一人清楚了。


    衛紫媛聽著蔣良衣細細講解六皇子府中的一切事物,倒是有些驚奇這貌不驚人的六皇子府,居然比她娘家丞相府還要複雜許多,不管是人及往來還是府中事項。


    不管轉念一想,卻也了然,千夜絕怎麽說也是正兒八經的皇子,怎麽可能會比一個丞相官員差到哪兒去呢?


    不過,今天她的目的也並不是這些,是以等蔣良衣說完之後,她隻不過淡淡的點了點頭,說了聲:“本宮了解了,麻煩蔣側妃了。”


    蔣良衣還以為完事兒了,不由的鬆了口氣,又道:“既如此,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慢著。”衛紫媛叫住了她。


    “公主還有何事?”蔣良衣心中一緊,僵硬在原地幹笑問道。


    衛紫媛揚唇,淺淺的呷了一口茶,這才轉眸盯著她:“聽聞,昨夜蔣側妃身體不適,連夜去了宮中?”


    蔣良衣聽罷,臉色一白,突然明白了衛紫媛叫她來的真正目的。


    了解府中事物不過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用意,卻是在她昨夜的行動之上。


    一想到昨天晚上衛紫媛前腳遇刺,自己後腳便出了府,蔣良衣突然懊惱起自己來。


    當時真是衝動了一點,若是今天早上出府不好的多,昨天夜裏那般做,可免不了別人多疑。更何況,衛紫媛早在之前便警告了自己一番。


    心裏雖然清楚這一切,麵上卻不能明說了,因此不過纖弱一笑,道:“勞公主關心了,昨夜許是受了驚嚇,引得舊疾複發,這才急忙去了宮中想要請經常為妾身看病的禦醫查看一番,可不巧的是,昨夜去的晚了,那位禦醫也不在宮中了,又想著天色太晚,迴來怕是惹得大家都不得安寧,畢竟昨日府中……所以妾身又迴了娘家。”


    在烈國,妾身有恙,是傳喚不了禦醫的,不過像是蔣良衣這樣的側妃算作是貴妾,多半不一樣,雖然能傳喚,卻也大半都是自己去了宮內尋得。


    這番話說的是無懈可擊,可衛紫媛卻冷笑起來:“既然蔣側妃這般為府中、為本宮憂心,那難道你就不知道,如此行為卻不讓他人知曉,更叫人擔心嗎?若是出了個什麽事兒,等日後六殿下迴來了,你要本宮怎麽和他交代?”


    她的話淩厲刺耳,卻讓蔣良衣反駁不出來任何的話。隻麵色一白再白,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千夜絕罷了。若不是有千夜絕在這話上做引子,她怎麽也能反駁迴去,如今卻是……


    她頓了好一會兒,這才勉強笑著的說了一句:“公主說的是,妾身……妾身思慮不周,當時沒有告訴公主,隻是怕因為公主本來就因為刺客的事情煩心,如今又添妾身的事情後更加憂慮,這樣倒是妾身的不是了,是妾身想的沒那麽多,讓公主擔心了,還請公主責罰。”


    她說著,驀地跪到了地上去。


    衛紫媛見狀,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她冷嗬一聲,慢慢的圍著她打起轉來:“蔣側妃,本宮想你應該明白,如今你已經嫁進了六皇子府,那你生是六皇子府的人,死,也隻能是六皇子府的鬼!別在背後做那些有的沒的的小動作,一次兩次,本宮可以容忍,可若是你還不知趣……”


    她淩厲的眼眸看過去,眸中閃過一絲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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