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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銘心負氣離開,銘琅走出來,語氣裏帶著些淩厲:“父王,銘心如今這副模樣,我們怕是不能再信任。”


    聽到這話,蜀國君上沉默,畢竟是他的兒子,縱然再不成器,還有那一絲血緣關係。


    雖是皇室無情,但蜀國君上卻覺得銘心還有用,他的兒子們,若非得已,便不能輕易放棄。


    看著他的猶豫,銘琅知道暫時不能扳倒銘心了。


    可也沒有在意,畢竟銘心不過是個無用的二王子,不得民意,對他沒什麽威脅。


    想著,銘琅退而求其次,語氣平靜:“兒臣知道父王不舍,可這終究是事關蜀國未來。”


    “銘心一心想著議和,難免會在帶兵時出現意外,所以兒臣建議此事最好不要讓他插手。”


    話音落下,銘琅看到蜀國君上的表情明顯有些鬆動。


    目光一喜,臉上帶著一絲得意之色,薄唇輕啟:“況且…銘心本就是從敵軍營地迴來的,被俘虜最後卻毫發無損。”


    “這往好處想便是銘心厲害,若不然,便有叛國的隱患!”


    聽到這話,首位上的男人明顯變了臉色,瞳孔猛的一縮,有些冷漠。


    寒意彌漫,銘琅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父王最是多疑。


    如今銘心的歸來存在眾多疑點,他不可能不防備…


    果然,下一刻蜀國君上便開了口,冷漠蔓延,這是帝王的威壓。


    “對銘心壓製權利,戰事不可參與,不過…別傷其性命。”


    此事始終是個謎,他也不能隨意下了定義。


    想著,蜀國君上目光隱晦,帶著一絲淩厲,若是銘心敢做出叛國之舉,他斷然不會輕易饒恕!


    看著怒意漸起的蜀國君上,銘琅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意,帶著算計,卻是無人注意。


    氣氛沉默時,銘琅應聲:“我明白了,父王,兒臣這就去辦。”


    話音落下,得到男人的示意後銘琅這才離開了大殿。


    等到處理了銘心,蜀國再無二心,也是時候給老家夥一個驚喜了!


    想著,銘琅直接尋到京中人,見血封喉,毒性極強。


    拿著毒藥,銘琅目光陰毒,語氣淩厲:“老東西終於要死了,蜀國是我的了!”


    “你注意一點吧,此事萬萬不可出現岔子,否則,死的可就是你。”


    目光一沉,黑衣人語氣平靜,他倒不是怕銘琅死了,隻不過,銘琅若死,他便無法借助蜀國的兵力除掉拓跋桁。


    想著,正要提醒銘琅一番,卻被男人冷聲打斷:“不用你提醒,我自己知道。”


    “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情少不了,就算攻不下城池,殺一個將領綽綽有餘!”


    聽到這話,男人想提醒他拓跋桁並沒有這樣簡單,可卻沒來得及開口,銘琅已經迫不及待的拿著藥離開。


    見此,他隻得輕歎一聲:“隻希望你不是飛蛾撲火,最後得不償失。”


    與此同時,銘琅拿到藥後便直接迴到皇宮。


    直奔蜀國君上寢宮,此刻夜已深,四處除了巡邏的下屬再無一人。


    對於皇宮的部署他自然清楚,悄然繞開守衛,銘琅溜進寢宮,將毒藥盡數放在了蜀國君上的茶杯裏。


    這是蜀國君上的習慣,半夜總要喝一杯茶水,屆時…


    “嗬,老家夥別怪我狠心…”


    夜風漸起,吹起幾分淩厲,待銘琅處理好一切離開後。


    一個人影緊隨其後,悄然將茶杯換走,留了能讓蜀國君上沉睡的藥。


    做完這一切,男人深深看了一眼皇簾背後的人,語氣平靜:“父王,兒臣也隻能做到這裏。”


    話音落下,銘心擔心一會有宮人過來,便匆忙離開。


    他這也是冒險來的,澤燁說銘琅可能會選擇此刻動手。


    心裏放心不下,若是父王在此刻死了,那蜀國就徹底亂了,所以才有了銘心換藥一幕。


    寢宮外,銘心卻運氣不好恰好遇到換班的守衛。


    情急之下出了聲響,頓時一聲嗬斥:“誰在哪!”


    “出來!”


    頓時戒備起來,下屬一步步靠銘心的藏身處。


    見此,銘心知道逃不開,便直接走了出去,好在他剛剛便選擇了從側麵繞迴去,此刻正好有理由。


    語氣平靜:“是我,本王想起還有事情要尋大王子商議,便來了。”


    “參見二王子…”眾人見到銘心,恭敬行禮。


    沉默著聽到這番解釋,語氣裏有些不解:“可是,二王子怎麽到這裏來了。”


    雖然此處確實離大王子寢宮近,可是…


    思及此,眾人眸子裏依舊帶著防備與懷疑,他們是負責保護皇帝的,不能放過任何威脅…


    銘心清楚,這些人怕是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


    語氣平靜:“大哥肯定睡下了,我不好去打擾,便四處走了走,想著其他解決之法。”


    聽到這話,幾人總算是相信了銘心,微微鬆了口氣,銘心轉身離開。


    “恭送殿下!”


    身後傳來下屬的聲音,銘心已經無暇顧及,大步離開。


    翌日清晨,皇宮大亂,蜀國君上陷入昏迷,一眾太醫最後卻是完全無計可施。


    見此,銘琅心下一凝,按理說國王應該死了的,可卻隻是昏迷不醒…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可他卻沒有顧及到這麽多,畢竟國王出事,那他便是最大的贏家。


    想著,銘琅對於國王隻是昏迷一事釋懷,朝廷稱王,卻受到反對。


    “大王子,這怕是不合適吧,王上隻是昏迷不醒,並沒有…”


    聽到這話,銘心目光一沉,如今勝券在握,他語氣裏不再穩重,帶著淩厲:“你的意思是,本王做不得這個王了?”


    “父王出事,戰事在即,國不可一日無君,這一點各位不清楚嗎?”


    話音落下,眾人麵麵相覷,有人不滿銘琅所謂,直言阻止:“大王子,這不合禮儀,你若是想要登基,必須拿到王上遺囑。”


    “再說,這麽多王子,也並非大王子一人…”


    “來人,將他拿下,拖出去斬了!”厲聲打斷,銘琅沒給那人說完的機會。


    氣氛頓時安靜下來,隻餘下那人掙紮怒罵的聲音,卻是無用。


    眾人被震懾住,哪怕再不敢,也隻能憋著。


    “二王子,可有什麽異議?”銘琅故意找茬銘心,語氣嘲諷。


    知道他的心思,銘心並沒有硬來,語氣平靜:“大哥如此甚好,弟弟無言。”


    話音落下,惹來銘琅大笑一聲,有些讚賞,覺得銘心識時務。


    銘鋒見到這副模樣,當即表忠心:“大哥放心,弟弟一定會好好輔佐你的。”


    “蜀國有大哥在,隻會更好!”


    看著有些趨炎附勢的銘鋒,銘琅並沒有什麽表情,他覺得銘鋒的投靠才是正常的。


    銘心不語,意味深長的看著朝堂,退下後給拓跋桁傳了信。


    已是深夜,拓跋桁收到銘心的來信,三日後攻城,他會裏應外合助拓跋桁取得勝利。


    落下最後一筆,拓跋桁將信封好,語氣平靜:“來人,原路送迴去。”


    “是!”


    下屬應聲退下,剛好李長歌這時從外麵迴來,看到這一幕,有些疑惑:“拓跋桁,怎麽了?”


    聽到這話,拓跋桁猶豫半晌,本想著不告訴李長歌的,擔心李長歌跟去。


    猶豫之時,李長歌已經有了猜測,語氣平靜:“銘心的信吧,好,我要去。”


    話音落下,拓跋桁輕笑一聲,有些無奈:“你要去哪,我都還什麽都沒說呢…”


    聞言,李長歌冷哼一聲,語氣平靜:“就你這樣,肯定不想讓我去。”


    “拓跋桁,我要去!”


    李長歌的堅持令拓跋桁有些為難,沉默不語。


    目光複雜的看著她,有些無奈:“歌兒乖,這是戰爭,我不想你冒險…”


    “拓跋桁,你要相信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想和你一起去!”


    聽到這話,拓跋桁陣腳全亂,被女子溫柔的語氣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最是受不住李長歌的撒嬌…


    想著,拓跋桁輕歎一聲,將人攬件懷裏,語氣平靜:“好,但你必須答應我,不可以亂跑。”


    “而且必須留在我身邊,如果你不聽話,那朕,可就要罰你。”


    嚴肅的說著,卻是惹來李長歌的一陣癡笑,忍住笑意,李長歌化身乖孩子:“是,謹遵陛下教誨!”


    “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


    他這一世算是敗給李長歌了,可是,心甘情願。


    兩人鬧了一陣,拓跋桁便抱起李長歌直奔床鋪,嘴角輕勾:“我的皇後,該歇息了。”


    一夜好眠,幾人歡喜幾人愁緒。


    翌日午時,銘琅此刻因著稱王一事暫時抽不開身注意銘心。


    悄聲潛入國王寢宮,銘心將解藥帶去,給國王服下將人喚醒。


    如今寢宮的人已經被他支開,君上醒來看到銘心,記憶逐漸浮上心頭。


    他喝下茶水便覺得頭暈,語氣淩厲的質問:“本君這是怎麽了?”


    “銘心,你敢叛國,本君絕不留你!”


    聽到這話,銘心猛的跪在地上,語氣平靜:“父王,並非是兒臣做的。”


    “兒臣也是趁著大哥不在,這才能喚醒你,大哥如今已經稱王,不服的朝臣全部斬殺,我隻能服軟…”


    說到這裏,銘心微微頓住,語氣低沉:“父王已經沉睡了兩天,兒臣忍氣吞聲,這才找到銘琅忙著的機會救出父王。”


    說著,銘心拿出證據,那是澤燁找到的毒藥和昨日銘琅稱王時殺的人的訴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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