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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盯著這一副畫卷,仔細的研磨筆墨,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反倒是那送畫像的人,此刻也略微有些惶恐。


    忙跟著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陛下,是不是這幅畫像有什麽問題?或者說是哪裏弄髒了?”


    他這一路小心翼翼的維護著,應該是不會出這種問題的。


    可是不怕給我萬,就怕萬一。


    耽誤了事情,他也擔當不起呀!


    聞言,秋水深深吸了口氣,將畫卷收了起來之後,這才又掃了他一眼。


    見這個人擔心的樣子,並非是裝的。


    這才又跟著淺笑一聲,搖了搖腦袋,“沒什麽,你先下去吧。”


    說著,雖說是收起了這幅畫。


    可是至於裏麵的真實性,有時卻並未完全相信,也未曾派人大動幹戈。


    時間輾轉,就是每天將自己關在密室,和國公一起研究著解藥。


    “如今都已經這麽多天過去了,也不知道解壓的進度如何?”


    秋水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再一次失敗的藥物,愈發的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如此一說,國公卻沒來由的淺笑一聲,又跟著調侃了一句,“老夫在這裏,天天都失敗,也不見像陛下您,這麽著急呀!”


    一番話語說來,秋水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怎可不急,這救命恩人的姓名有關,總是要急於心切的。”


    兩個人則不斷的研究姐要找人試藥,也算得上是頗為忙碌,可就在一個深夜房間裏燭火昏黃。


    外麵卻頂著兩個黑色的人影,站在高處,高瞻遠矚。


    似乎就在似乎就等著伺機而動,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手中緊繃著的弓箭,隨著人影的晃動,仿佛隨時都要離線而去。


    “嗬嗬,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跑!”


    男人勾起唇角冷笑一聲,陰暗的月色之中,見不見他大概容貌。


    隻不過,靠近一番,就能夠感受到陰冷的氣息。


    忽的一下,對準目光,那一支箭直接咻的一聲射了出去。


    捅破窗戶,十分迅速的朝著秋水直奔而去。


    而就在此刻,秋水眼睛一亮,卻突然看到了地麵上的一株幹枯的草。


    “哎,你怎麽把這麽珍貴的藥,往地上丟呀!”


    女人連忙俯下身子,如同寶貝似的就要去撿。


    可也就是在這一刹那的功夫,那隻是箭,筆挺的刺入了房梁之中。


    “咚”的一聲,瞬間傳出到了兩個人的耳朵裏麵。


    秋水微微一愣,包括國公,此刻也轉頭看來。


    順著那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目光緊緊的凝聚在一起,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好,有刺客來人了,趕緊戒備!”


    國公瞬間迴過神來,連忙跟著扯著嗓門就大喊道。


    聽到這番話,眾人瞬間開始聚集成一團,此刻開始張羅著搜尋刺客。


    “都給我小心點,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到處都找找!”


    伴隨著外麵的吼聲,而裏麵的秋水,卻始終有些難以迴過神來。


    看了一眼窗口上的那個小洞,又忍不住走到窗口。


    目光眺望遠方,郭工也隨之湊了進來。


    可是卻總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


    “最近接二連三的刺客,恐怕不簡單呀!”


    男人說著,又將那支箭用帕子包著,小心翼翼的取了下來。


    鋒利的箭頭,十分刁鑽的設計,不要刺入身體就會瞬間破壞組織,導致皮膚傷口難以愈合。


    而同樣,上麵也抹了一層毒藥,就和之前刺入李長歌的那支箭,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看來,這些人已經坐不住了,咱們必須得趕緊行動才是!”


    秋水微微鬆了口氣,隻感覺肩膀上的擔子,瞬間又沉重了幾分。


    此刻壓抑的她,幾乎都快要有些唿吸不過來了。


    這一邊,研製解藥的氣氛異常的緊張。


    然而另一邊,拓拔桁卻顯得好像有些坐不住了。


    看著麵前的李長庚,你就是陷入昏睡之中,瘋瘋癲癲的狀態。


    一時間,情緒沒來由的複雜到了極致,一隻手輕輕地撫上了女人的額頭。


    帶著幾分小小疼惜,“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才害的你變成了這個樣子。”


    隻要他當初抓到那個刺客,說不定就可以逼供出解藥。


    可是偏偏,卻事與願違。


    就在男人陷入一陣愧疚之中,李長歌卻冷不防的睜開了眼眸。


    “你這是怎麽了?每一次睜眼,都看到你怎麽沒精打采的,我又做了什麽過分的事嗎?”


    李長歌努力的撐起一副笑容,盡量不讓拖把很擔心。


    明明是紅潤的臉色,可是卻感覺自己瀕臨死亡,著實有些琢磨不透。


    說完之後,又一隻手輕輕地撐著床鋪,就打算坐直身子。


    拓拔桁見如此情況,連忙上前攙扶,又沒忍住多了幾分責怪,“身子不好,就不要這麽折騰自己。”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看著你唱歌遇見精神的眼眸,這一次算是恢複正常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輕輕的揉搓著她的頭發。


    “我等不下去了,不如咱們迴秋月過吧,這遠水解不了近渴,說不定迴去就有辦法了?”


    突如其來的提議,李長歌略微顯得有些錯愕。


    糾結之餘,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


    因為擔心自己再次發病,女人很自覺的,要求拓拔桁用繩子捆住她。


    “你看看你,隻是把我捆起來而已,怎麽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又不是讓你殺了我。”


    李長歌看著男人扭捏的動作,那是稍微緊了一點,就怕給勒著了。


    一時間,心中隻覺得暖洋洋的,沒來由的幸福感,怦然而生。


    隻不過,這樣做除了對百姓好,不要也不想要傷害拓拔桁。


    畢竟每次發病,拓拔桁都是忍著讓自己折騰,她心裏又怎麽過意的去?


    男人一番收拾之後,總算是將李長歌五花大綁,就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沒有走幾步,當地人卻直接將他們攔了起來,像是羊一樣圈住。


    “你們要去哪裏!”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拓拔桁微微蹙起眉頭。


    目光掃過這些人,卻同樣也多了一絲冷漠,“我們本非此地之人,當然是離開。”


    如今看來,這個地方並沒有他們想要的解藥。


    空手白來一場,自然是不能再多留,而且還有一個變態自稱叔父,對著他們蠢蠢欲動呢!


    這樣的威脅之地留下來,豈不是自討沒趣?


    有人說這,就打算繼續離開。


    可是這些人,卻死死地堵在那邊,絲毫沒有半分鬆懈的態度。


    其中一人連忙站了出來,憑借著自己粗壯的胳膊。


    又跟著擋在了拓拔桁的麵前,毫不客氣的唾棄道:“不行,你們不能夠離開,這是規矩!”


    鬼定的規矩,來的時候對他們不聞不問,還敲詐了一筆,如今卻不想讓他們走了!


    拓拔桁不由得嗤之以鼻,一隻手牽著捆著的繩子,而另一隻手卻不自覺的握起拳頭。


    低沉著聲音,帶著幾分威脅的氣息警告,“如果你們再不走,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現在也不想做一個好人,畢竟太累了!


    伴隨著突如其來的威脅氣息,眾人皆是一愣。


    緊咬著牙關,又忍不住挑釁的瞪了他一眼,“你想要幹什麽?光天化日,難不成還!”


    還沒有等他說完,卻忽看男人一拳,直接砸在了旁邊的水缸上。


    砰的一聲,那水缸直接碎裂成片,裏麵積累的雨水,也順著指尖流動而出。


    一頓操作猛如虎,眾人直接看傻了眼。


    此刻皆是目瞪口呆,再也不敢多言造次,不過圍著的樣子,顯然是不打算讓他們走。


    “還真是一群,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家夥!”


    拓拔桁說著,雖不知這些人為何如此執著,不過他也沒有興趣。


    這腳步微微扭轉,隻怕是不打死,那都沒什麽問題的吧?


    眼看著男人蓄勢勃發的姿態,讓人不由得戰戰兢兢


    可就在這個時候,隨著人群的撥弄,一陣悠揚的聲音,也開始傳了過來。


    “我這好侄兒,你怎麽就一點都不懂事呢?人家熱情好客,你應該是欣然接受才對呢!”


    跨步而來,隻見男人雙手負背。


    意氣風發的姿態,著實讓人有些看不入眼。


    拓拔桁微微一愣,這實在是過於明顯,這不就是之前那個冒充親戚的人嗎!


    “怎麽又是你,是你讓他們攔著我們的!”


    拓拔桁也就覺得奇怪,這些人是心瘋了,非要跟他們過不去。


    可是現在想想,恐怕其中的緣故另有玄機。


    聽到這番話,男人毫不避諱,直接湊到了二人的跟前。


    卻微微低垂腦袋,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李長歌。


    又跟著搖了搖頭,“想要救她,求我豈不是更好,何必要借助外人之手,他們值得信任嗎?”


    “你若要救,好久了吧!我無心與你多費口舌,你究竟是有什麽目的!”


    之前沒問清楚,不過既然二人再度見麵,事情可就不能夠這麽草率了!


    聞言,男人微微仰起腦袋,卻突然嗤之以鼻。


    嘴角那輕蔑而高傲的態度,卻讓人有些讀不懂。


    “我的目的很簡單,我想要讓你重迴黃位,做一國之君!”


    毫不避諱的話語,聽得人心驚膽戰。


    眸光微微一凝,也跟著不帶半分客氣,“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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