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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買藥的人此刻不亦樂乎,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深夜。


    月黑風高之時,烏雲蔽月,整個夜晚顯得是七處寧靜。


    幾個人被橫七豎八的隨意丟在地上,隻感覺有什麽動靜,不斷的撲麵而來。


    十分的小心謹慎,踩著樹葉沙沙作響聲音詭秘的氣氛中,平添了幾分惶恐。


    風眠率先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多了幾分糾結。


    看著周圍黑壓壓的一片,忍不住皺起眉頭,低聲唾棄了一句,“這些家夥就算要丟的遠遠的,也不至於丟到這麽一個氣氛詭異的地方吧。”


    正當他說著耳朵微微一數,突然感覺到什麽不尋常的聲音。


    這目光眺望前方,一雙眼睛此刻圓的發亮,猶如兩顆月亮鑲嵌在眼珠子上,實在叫人惶恐。


    風眠此刻卻止不住的吞了吞口水,連忙拿出一支火折子,微微的吹了。


    隻見一個身形龐大,四肢矯健的惡狼,此刻尖銳的獠牙之間,不斷的有口水掉落。


    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獵物,其中的貪婪之色讓人心生惶恐,“不會吧,逃過了那群老百姓的追殺,現在還要麵臨這種情況嗎?”


    風眠這心思糾結之餘,隨手一摸,突然就摸到了身旁的拓拔桁。


    又跟著多了幾分歡喜,瘋狂的搖晃著對方的身子,那叫一個劇烈,“你還在睡嗎?趕緊醒醒啊,要不然咱們都得喂狼了!”


    拓拔桁隻感覺睡得正愜意盎然,突如其來的晃動猶如地震般,讓他心生惶恐,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


    “你做什麽?”


    看向身旁的風眠,拓拔桁言語之中都帶著一股無盡的排斥,還以為是什麽山崩地裂了呢!


    可是就在對方還未開口解釋,拓拔桁這目光微微一震。


    “嗷嗚!”


    那惡狼此刻瞬間咆哮起來,顯得十分歡樂的模樣。


    “現在知道了吧,要是不想讓咱們都為了,你趕緊去跟他打一架!”風眠以前還準備了一些對付這些動物的藥,可是現在哪裏有這個功夫。


    聽聞此言,這不就等於讓拓拔桁間接的去羊入虎口,去送死嗎?


    “你身上難道就沒有藥嗎,麻醉劑也可以!”


    拓拔桁瞪了他一眼,不過看著對方膽怯的樣子,儼然武功高強的他,已經成了三人之中的頂梁柱。


    隨著這番話因落下,風眠雙手在自己的身上惶恐的摸索著,連忙摸出一個小瓶,直接遞給了拓拔桁,“這個給你人用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狼身上派出用場!”


    拓拔桁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接了過來,跟著就起身衝刺而去,率先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


    隨即,整個人憑借著姣好的輕功縱身一躍,順手折下了旁邊大樹上的一個木條。


    那惡狼直接衝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口,打算做攻擊姿態,男人也不閃躲,看得身旁的封麵卻是一陣緊張,忍不住大聲嗬斥,“你瘋了嗎?你想被他咬死嗎?趕緊給我開呀!”


    聞言,拓拔桁不做多餘的理會,反而直接將那木條對準了惡狼的血盆大口。


    借著木條,狼的嘴巴留有一絲縫隙,一邊憑借著強健的胳膊,抵擋著對方的突襲,用一隻手推開藥,將裏麵的藥丸撒了進去。


    隻不過短暫的功夫,那惡狼將藥吞下之後,卻似乎並沒有什麽多餘的反應,反而脾氣愈發暴躁。


    突然一聲咆哮大吼,“嗷嗚~”緊跟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憑借著矯健敏銳的四肢,毫不猶豫的衝向了拓拔桁。


    男人此刻略顯焦急,快速的身形閃躲之際,突然一道利爪直勾勾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一瞬間的功夫,三道鋒利的爪子抓破了男人的衣服,鮮血順著胳膊直接一瀉而下,起來即為猙獰。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氣,咬著牙關,強烈的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


    又忍不住看著旁邊的風眠,跟著唾棄了一聲,“你這藥怎麽這麽不管用?”


    風眠此刻都已經把心提到嗓子眼上,沒想到他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


    又忍不住多鬱悶,“你還有心思管這些,都說了是人用的,鬼知道對狼不起作用,還是趕緊逃命吧你!”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見那狼縱身一躍,猛然的撲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操作,拓拔桁瞪圓了眼睛,竟無路可退。


    周圍的空氣仿佛就在這一刻凝固開來,時間靜止之魚,隻要對方再靠前一點點。


    恐怕那一張血盆大口咬的就直接是拓拔桁的腦袋。


    可這關鍵時刻,那匹狼卻突然睡眼迷離,整個人明明近在咫尺,卻瞬間墜落深淵。


    隻聽那撲通一聲巨響,拓拔桁跟著微微鬆了口氣,連忙拍了拍胸脯,多幾分劫後餘生,“好在還算是有點用!”


    說著,也不管那匹惡狼現在情況如何,踩著腳步就走到了李長歌麵前。


    輕輕的扶起女人纖弱的身子,拍打著她的臉龐,又跟著柔聲的唿喚道:“長歌,你怎麽樣了?趕緊醒醒啊。”


    不過這叫了老半天,似乎並沒有起什麽作用。


    又忍不住瞪了一眼風眠,“這是什麽情況?我們都醒了,她怎麽還沒有反應?”


    聞言,風眠眸光閃爍之間,一個瓶子卻突然在他的手中乍然一現,緊跟著順著李長歌的鼻尖一掃而過。


    女人突然皺起眉頭,連忙睜開了眼睛,卻多了幾分嫌棄,“什麽味道這麽臭?”


    聞言,風眠吹著口哨,故作沒事人的樣子。


    李長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也不再繼續追究。


    不過目光隨意的掃去,看著周圍天色昏暗,下意識的多幾分惶恐,“我們這是在什麽地方?”目光流轉之間,還沒有等疑惑散盡,卻突然看到那批倒在地上的惡狼身子忍不住狠狠顫抖。


    一隻手連忙指過去,“那!那是什麽情況!”


    聽聞此言,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鎖定在那暈倒的餓狼之上。


    忽聽得拓拔桁勾唇一笑,“你倒是醒的晚了一些,錯過了一場好戲,尤其是你男人剛才奮力拚搏的樣子。”


    “你剛才跟狼打了一架?”李長歌微微皺眉,惶恐之餘又帶著幾分擔憂。


    果不其然,這下意識的撫上他的胳膊,聽到男人傳來了一陣沉悶的聲音,“你受傷了?”


    拓拔桁不多做解釋,“好了,那個狼隻是暫時昏過去了,我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要是再醒來,就沒人對付了。”


    幾人說著,在附近的一處山洞暫時落下了腳跟。


    風眠小心翼翼的替拓拔桁包紮傷口,李長歌在旁邊看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怎麽好端端的和狼打起來了,不會跑嗎?”


    聞言,拓拔桁卻無奈的歎了口氣,“我若是跑了,你們怎麽辦呀?”


    說的寵溺的話,風眠卻忍不住撇了撇嘴巴,“別說的這麽厲害,要不是因為我的迷藥,你以為當真能夠與惡狼搏鬥?”


    然而,對於這一翻沒好氣的話語,拓拔桁卻忽然調侃一聲,“如此說來,方才倒是多謝你的關心。這果然是患難見真情,不是與惡狼纏鬥,我都不知道你這麽關心我呢!”


    此言一出,氣氛瞬間尷尬得讓人窒息。


    雖說是剛從睡夢中蘇醒,可是卻總覺身子疲憊,便是這藥留下的後遺症。


    等到清晨之時,太陽初升籠罩著整片森林,透過樹蔭依稀恍惚。


    風眠也不知是起了多早,打了一隻兔子,“畢竟咱們現在一貧如洗,將就著吃吃野味吧。”


    做了一隻烤全兔,李長歌卻顯得有些愁眉不展,“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是迴村子嗎?”


    “嗯,吃完飯之後,我們兩個先去探探情況,然後到時候再依計行事。”拓拔桁一隻手拿著燒烤架,不停的轉動著兔子。


    隱隱約約,能夠聞到香味撲鼻,不自覺的就將人的欲望和味蕾挑逗起來。


    等到吃完飯之後,拓拔桁何風眠一路前行,來到村子不遠處,看到的卻是潦草的村民拿錢換藥的場景。


    “嗬,他們居然相信了張半仙的胡言瘋語,隻怕是真的嫌藥吃不死人!”


    風眠冷笑一聲,這才跟著雙手抱懷,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拓拔桁卻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小小的沉思,“若是真要有問題,怕是遭殃的還是百姓,想辦法弄一副過來!”


    隨著男人這番話落下,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風眠,“你若是偽裝一下,還是挺親民的!”


    畫麵一轉,一個杵著拐杖的老頭,此刻戴著大大的鬥笠。


    手中捧著二十兩銀子,就跟著坐入人群之中,“拿一副藥吧。”


    “嗬,還來了一個大方的,給你。”那派發藥丸的道士,這兩張那一頂白花花的銀子,忍不住多了幾分歡喜。


    得到了藥丸之後,風眠再一次迴到了山洞裏麵。


    卸下自己頭上的草笠,以及身上的粗麻布衣,樣子頗為嫌棄,“下不為例!”


    聞言,拓拔桁直接當做了耳旁風,將那藥丸拿過來仔細觀看,這才又遞到了李長歌的麵前,“你看看可有什麽特別之處?”


    李長歌用鼻子聞了聞,大概總結出了幾味藥材,又搖了搖頭,“雖說和我們之前那副解藥大相庭徑,不過看著應該是對人體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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