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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人有疑問嗎。”有驚無險的處理完一早上的朝務,李長歌輕輕的歎了口氣,卻並不能鬆懈。


    “皇上,臣鬥膽一問皇上何時龍體康複?為何前朝沒有收到消息。”出列大臣低聲詢問。


    李長歌見他是保皇一派,便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說道。


    “近日朝中局勢動蕩,朕也是迫不得已。”李長歌好一句迫不得已,硬是將那人的問題模棱兩可的迴答掉。


    等再問還有什麽問題時,群臣無人敢答,李長歌見時間到了,便連忙退朝。


    “吾皇萬歲,萬萬歲!”眾大臣連忙出聲,恭送皇上離開。


    等李長歌裝扮的拓跋桁離開後,朝上大臣雖說離開朝廷,卻並沒有離去。


    反而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心中都各懷鬼胎。


    皇上今日雖說朝務都完美解決,可到底有些地方,不僅任務樹木對不上號,更是連派遣的地方官員也都說的有些偏差。


    不禁讓那些亂黨心生懷疑。


    但今日的皇上,又確確實實的是那張臉,就連聲音也聽不出差錯!


    到底是哪裏的問題……


    “恐怕這件事情還得安插人進宮探個虛實,否則的話,豈不隨便擺個阿貓阿狗都能當皇帝了!”一大臣氣憤的說道,連帶著身邊的兩人更著附和。


    這幾人都是從拓跋含章時期下來的大臣,先前受過拓跋含章的點播,一直懷恩在心。


    之前左維造反時期,他們為了自保便沒有出麵加入叛亂。


    可現在皇上都危在旦夕了,隻是選個儲君,他們又怎能不跳出來撿這個便宜?


    “隻是現下宮中一級防禦,人人自危。怕是想要安插進人,堪比登天!”一人隨後歎了口氣又說道,幾人聊了一會倒也真就選了人手,擇日進宮。


    而且並非是這一批人有此想法,更多的人虎視眈眈的這個皇位,派遣出去的手下自然不在少數。


    可李長歌和陸長維早有先見之明,在各道關卡都安插了人手進去逐一排除憂患。


    也為他們近日的工作量減少許多。


    但是這遠遠還不夠,隻要是留下了活口的刺客,全部都被陸長維抓去拷問。


    這些日子也有了一些消息。


    “你的意思是?”李長歌看著陸長維遞來的紋樣不禁陷入沉思。


    “這邊是我這幾日的發現,尤其是那些刺客身上都有這樣的紋身。”陸長維說著,又給李長歌了另外一份文件。


    “這是底下的安慰,這幾日收到的消息和這些紋身有關。”


    李長歌攤開文件,再配合紋身閱讀,不禁有些差異。


    她萬萬覺得不可能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嗎?


    “若隻是一個人身上攜帶還不足以為奇,可每個人身上都有,恐怕就有些蹊蹺了……”陸長維的眉頭越皺越深,最後竟然氣的把桌子成了兩半!


    李長歌能看到陸長維眼底下是清晰可見的青黑,心底知道他這幾日的工作量。


    再加上長樂這幾日為了維持後宮秩序,不讓那些宮妃亂來,也是花足了心思。


    當年的小公主真的可以獨當一麵。


    但這也讓原本每天都膩歪在一起的兩個人,逐漸為了各自的事情而硬生生的產生了距離。


    其中究竟有多痛苦,李長歌並非不知道。


    “這紋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和那鑄劍閣的李長老,所做的暗器花紋一模一樣。”李長歌修長的手指在圖案上輕輕筆畫著。


    她閉眼感受著文案的紋路,確實和她記憶中的如出一轍。


    “那現在要叫那些人捉拿歸案嗎?”陸長維有些不確定的詢問道,現在這麽做是否會打草驚蛇。


    李長歌沉思一陣,隨即將手中的圖案放在邊上燃燒的蠟燭上,待那張圖紙燃為灰燼。


    “暫時先放他們逍遙一陣,這件事情若要捉拿,恐怕我們手裏還缺少證據。”李長歌深知,單憑一個紋身並不能代表什麽。


    她需要有力的證據,讓這群人閉著嘴巴隻能點頭的證據。


    這裏李長老平日暗器布滿天下,對於這人有敬佩之情的江湖人士,也不缺少用他的暗器作為紋身紋形,紋在身上的人。


    雖說這批刺客身上皆有紋身,但這並不能成為扳倒他們的最有力證據。


    “現在我們要擔心的,並非是這些人是否還會派刺客進宮。而是要小心前朝的勢力,是否與那股暗處勢力達成共識。”


    李長歌一想起那股她不願意接觸的力量,就覺得頭疼。


    倒是陸長維並不知道所謂的暗處勢力究竟是誰,“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頭緒了,這是唯一的線索。”


    如果不能順藤摸瓜,那這個線索也是白搭。


    這幾日德高強度巡查已經讓陸長維陷入崩潰的邊緣,對此李長歌也是深感無奈。


    她走到陸長維的身邊,臉上用來易容的妝容早已經全部卸下。


    “怎麽會沒有頭緒呢?隻要能夠捋清楚現下這批亂道,和那股勢力的準確關係。”


    “若是兩者之間有合作,怕是他們會聯合起來對付拓跋桁。但若是隻是幫扶關係,我們便能直接將他們網打盡,不用有後顧之憂!”


    李長歌說的異常堅定,眼裏更是已經看到了希望的光輝。


    陸長維不疑有他,現在這個亂世之日秋沒有一個領頭人。


    李長歌作為拓跋桁的心頭肉,他也隻能選擇相信。


    “行,那李小姐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陸長維說罷,又行了個軍禮,算是認可了李長歌。


    李長歌對此很是感激。


    雖然她和陸長維已經相熟,但那也是在拓跋桁還在的條件下。


    現在李長歌決定一人挑起大梁,若沒有人在她身側幫忙,也隻會是寸步難行。


    “暫時沒有,你先去長樂那裏看一下,先休息一陣。我有點事情要出宮了解,在此期間你先看著。”


    李長歌等陸長維走了以後,將餘神醫所給她的幾個錦囊裏,最後一個打開。


    看著上麵樸素的花紋,李長歌心裏很是忐忑。


    他也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心情將這枚錦囊打開。


    若是裏麵的東西並不能夠完成她現在的需求,隻怕是白白浪費了這一個救命錦囊!


    隻是等李長歌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這是一枚刻了字的令牌。


    “這是什麽字……”李長歌好奇的看著上麵寫著得,斑駁的文字。


    這枚令牌似乎已經經過風雨的洗禮,變得殘破不堪。


    但李長歌知道餘神醫手上絕對沒有簡單之物!


    “來人,準備轎車。”李長歌突然朝門外一喊,門口的太監連忙照做。


    現在這拓跋桁寢宮裏,大部分知道內情的全部都以李長歌馬首是瞻。


    很快,那太監便將馬車準備好。


    “不知小主要去哪兒,可要派人候著。”太監畢恭畢敬的說著,順便給李長歌搬來了腳凳。


    “隻留下一個車夫即可,你們先退下照顧皇上吧。”李長歌到沒踩直接上車,順便拉緊車簾,讓外麵的人看不見裏麵的情況。


    若是可以,她更想騎快馬。


    但現在她必須要遮掩自己在宮裏的行跡。


    太監也沒說什麽,轉身去拓跋桁身邊候著了。


    按照李長歌一路指路,等快到聽雪閣附近的時候,李長歌讓車夫先停下來,在原地等她。


    聽雨沒想到這麽快又能見到李長歌,一時有些激動。


    但隨即想到李長歌來找自己可都沒好事,不經麵色一沉。


    “可是又出了合適,怎麽這幫急急忙忙的就過來了。”聽雨替她掃下肩上的水珠,李長歌因為時間趕急,也顧不得那麽多。


    “叫你幫我查個事情,你隻說幫不幫忙。”李長歌看著聽雨,有些緩慢的說道。


    聽雨一聽她這副語氣,便知道這件事挺怕是有點難度。


    但是她向來寵著李長歌,願意為了她收集各種消息,自然現在也沒有說不幫忙的理由。


    “你先把事情具體和我說清楚了,我酌情考慮一下。”但是能賣給李長歌麵子,聽雨覺得還是很值得。


    李長歌也不婆媽,將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


    聽雨近期也有聽聞宮裏的情況,雖然知道拓跋桁的情況不太樂觀,但沒想到拓跋桁的傷勢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


    “我現在手裏有一個領牌,雖然不知道餘長老老當時將他放進最後一個錦囊是為了什麽,但想必它也有自己的妙用。”


    李長歌說完,將最後一個錦囊裏的令牌交到聽雨手上。


    聽雨剛迴神,連忙接過,才看了一眼便布心中一驚!


    這個令牌她雖然並不知道具體的作用,但她也從前輩那裏聽過,這可算得上是江湖上的聖旨!


    這個餘長老究竟是什麽來頭?


    “我……我知道了。”聽雨連忙平複心情,假裝不在意的,平淡道。


    李長歌頓時感激的看著她。


    “就把它它交給李長老,最好能把背後的人揪出來!”李長歌說著,心裏還在思考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雨見她這副模樣,連忙派人去鑄劍閣傳遞消息


    而等那人迴來的時候,李長歌剛喝完一盞茶,可那人帶迴來的消息卻不如人意。


    “李長老說他無法具體透露背後的人,但是背後之人,乃是南疆一位皇子。”


    “南疆皇子?!”


    李長歌猛然站起,不顧邊上的茶盞掉落在地。


    若有了這個消息,她大概知道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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