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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雲禮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滿目慈悲,仿佛他的關心,出自真心實意,可是心底打的什麽主意,他比誰都清楚。


    眼看耶律斯今日的氣色,還算不錯,想必他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看來還是自己太心滋手軟了,但凡他再狠心一些,保證令他見不到明日的太陽,如今迴想起來,滿是後悔。


    “我沒什麽大礙。”耶律斯雖然氣色好了許多,但是聲音仍舊有些虛弱,“有勞三皇子惦記了。”


    他說的很禮貌,但是心裏卻在暗自腹誹,有他惦記,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恰恰相反,可以算是噩夢一場,誰要是被他惦記了,那還真是幾輩子修來的黴運,想他這幾日的運氣,應該也是好不了了。


    “耶律大人說的是哪的話。”牧雲禮坐在了他的身邊,說話也不客氣,沒把自己當做外人,反倒像自己人一樣熟稔,“我與你一同來到了端南,也算半個朋友,現如今你中毒受傷,我掛念你,也是人之常情,你又何必同我客氣?”


    看他這般虛偽,耶律斯心裏麵惡心極了,也懶得再去敷衍他,隻是微微一笑,不再說話,他怕他一張口,就會吐在他的身上。


    對他來說,牧雲禮的突然到來,就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這種情況之下,他隻會滿心的防備,哪裏還高興得起來,牧雲禮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他們倆人之間什麽情況,他還不清楚嗎?


    他不說話,牧雲禮也沒有生氣,反倒笑得更加和氣,畢竟早就算到,他會如此態度,既然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又怎會發火。


    “耶律大人中了此毒,絕非一兩日便能將養好,看來得在床上好生修養,耐心養傷,不知是誰如此惡毒心腸,這般算計於你,你可查到了些什麽線索?”牧雲禮慈眉善目的,循循善誘。


    他要知道,耶律斯有沒有查到投毒之人,這個問題十分關鍵,若是他查到了,定不甘心就此善罷甘休,也許暗自偷窺自己之人,便是他派去的。


    若是他沒查到,那他便可放心,此事沒有為人所知,他才能夠高枕無憂,但耶律斯是個危險人物,斷然不能就此放過,他要再接再厲,哪怕今日不行,日後也要取了他的性命,免得他在這裏,幾次三番壞他好事。


    “什麽都沒查到。”耶律斯搖搖頭,說的倒是誠懇,“那人十分狡猾,我也一無所獲。”


    李長歌曾經提醒他,讓他小心提防牧雲禮,如果他真的來打探虛實的話,那麽自己絕對不能說出實情,隻能與他打馬虎眼,他記住了李長歌說的話,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道出實情,牧雲禮就死了這條心吧。


    牧雲禮心裏麵暗喜,表麵上卻裝的無辜,並且淡定,“沒有關係,這件事我會幫你查清楚,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我看就不必了。”耶律斯拒絕道,“此事我自己就可以調查,不勞煩三皇子。”


    他看,調查事情是假,毀滅證據是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的那點兒小把戲,能夠騙得住誰?至少耶律斯不會被他騙。


    無論他是真情也好,還是假意也罷,他的助人為樂,實在令他無法接受,兩人非親非故,也非朋友,他又何必如此熱情,耶律斯可承受不起這份恩情,所以還是先免了吧。


    “你我之間,何談麻煩。”牧雲禮不容許他拒絕,“這件事就這樣辦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就麻煩三皇子了。”


    他要是執意這樣說,耶律斯也沒法子去拒絕他的好意,隻能先答應他,反正他也不會真的去查什麽,事情到了最後,多半不了了之,既然如此,應下他又何妨。


    “你先好生休息,改日我再看你。”


    拍了拍他的肩,牧雲禮轉身就離開了。


    該了解的事情,他都了解到了,該知道的內幕,他也一點沒落,那麽就沒必要繼續待下去,與其在這與他獨處,兩人都不自在,不如自己迴府去想計策。


    他走的很匆忙,甚至有點落荒而逃,所以壓根就沒料到,他的一枚暗器居然落在此處,被耶律斯發現,如果他能提早知道,恐怕無論如何,都要將暗器撿迴來,隻可惜並沒有如果,暗器到底還是落在了耶律斯手裏。


    “這是什麽?”


    手中拿著暗器,耶律斯仔細的觀察,這是一枚不普通的暗器,上麵的圖騰很精致,而且也很神秘,就像家族圖騰一般,雖然隻是個小小的暗器,但耶律斯仍舊十分肯定,這個可不尋常,想必裏麵藏著什麽秘密,隻差被他發覺。


    “你幹嘛呢?”


    李長歌提著飯盒來看他,大老遠就看見他把玩著一枚暗器,愛不釋手,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連忙喚他。


    他好久沒有這樣專心了,今日難得他如此的專心致誌,或許手裏那個東西,絕對非比尋常,可到底是哪裏來的,她卻不得而知。


    “在看這個。”耶律斯把暗器遞給她,“你猜這是誰的?”


    李長歌看了一眼暗器,十分肯定的說,“牧雲禮的。”


    “你怎麽知道的?”


    耶律斯很敬佩的望著她,沒有想到,她居然能猜得如此準確,難道是有什麽特異功能,亦或者是,比常人更敏覺?


    奈何真相遠遠不是他想象的那麽簡單,李長歌把暗器的一麵朝向他,“因為這個。”


    隻見在暗器的最下角,十分隱蔽的寫著兩個字,‘牧雲’,字體很是小巧,如果不是仔細觀察的話,很難能看得到,耶律斯剛才就忽略了這一點,卻被李長歌發現了,所以說她還是具備觀察力的。


    “原來是這樣啊。”耶律斯了然的點頭,也就沒再瞞她,“剛才牧雲禮來過了,臨走之前,落下了這一枚暗器。”


    李長歌提高了警惕,“他來這做什麽?”


    像他那樣的偽君子,怎麽可能無緣無故來看望耶律斯,況且他現在可還有嫌疑,更加沒安好心,在他沒有洗脫懷疑之前,當然不能靠近耶律斯,否則要是故伎重施,隻會引來更多麻煩。


    “來看看我。”耶律斯說,“順便打聽一下,我們有沒有查出來下毒之人是誰。”


    恐怕他的目的就是來探聽虛實的,來看望耶律斯,才是順便,而且也隻是想看他死了沒有,絕非真心實意的關心他,如他那般拙劣的人品,世人誰不知道,更加瞞不過李長歌。


    “那你怎麽說的?”牧雲禮很狡猾,她擔心耶律斯不是他的對手。


    “按照你的吩咐說的。”耶律斯很乖巧,也很聽話,“一字不落。”


    “那就好了,他應該還沒有發現什麽。”李長歌從飯盒裏麵,把飯菜端出來,“我給你帶了些飯菜,都是你愛吃的,你快過來吃吧。”


    “好香。”順著飯菜的香味兒,耶律斯下床走過去,“長歌,你對我可真好。”


    “我既然答應了要照顧你,那就得好生的照顧,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李長歌把筷子遞到他的手上,“你先在這吃飯,我得出去一趟。”


    依她之見,這枚暗器暗藏玄機,絕對不能就此放棄,她要把這東西帶到聽雨閣去,讓圖安好生的調查一下,看看她猜測的是否準確,而牧雲禮,又是何方神聖。


    “你要去哪?”見她要走,耶律斯開始著急了起來,他好不容易才盼到李長歌來,不想讓她就這樣離開了。


    “去聽雨閣。”李長歌揮了揮暗器,“調查一下它的來路。”


    “那你去吧。”既然她要做正經事,耶律斯總不能攔著她,“路上小心。”


    告別了耶律斯,她來到聽雨閣,並把那枚暗器,交到了圖安的手上,“圖安,幫我好好的查一下這枚暗器,看看裏麵有何玄機。”


    “小姐放心,我會盡快調查好的。”


    妥善的接過了暗器,圖安叫她不必擔心,時機到了,保證能調查的一清二楚,堅決不會令她失望。


    “有你辦事,我很放心。”


    此事處理好了,李長歌便離開了聽雨閣,耶律斯那邊還需要她,她得盡快迴去。


    ………


    剛剛處理完了奏折,眼見近日天氣正好,拓跋桁準備去禦花園走一走,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離開宣德殿,便有一名黑衣人從天而降,來到他的麵前,看著他的穿著打扮,拓跋桁不用猜都知道,是逍遙宮的人。


    整個皇宮上下,隻有他們膽子最大,膽敢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的麵前,要是換做別人,恐怕早就屍骨無存,他們和他們的主子一樣,膽大包天,任意妄為。


    “皇宮沒有門嗎?非要做那梁上君子。”拓跋桁斜睨著眼前的黑衣人,淡淡然的問道。


    無非就是打趣而已,他要真的生氣,恐怕問都不問,直接命人拿下,叫他有來無迴,說來說去,還是在給樂子遙的麵子。


    “屬下來去匆忙,還請皇上見諒。”


    黑衣人不明白他的用意,以為自己得罪了他,連忙請他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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