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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得耶律斯的聲音忽的提高,李長歌有些意外的側目看向耶律斯,隨後微微笑道:“小王子這是學會關心人了啊?”


    “你知道我不是開玩笑,你的身體本來就比常人差一些。”耶律斯見李長歌並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有些生氣。


    氣她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氣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看到李長歌如此,就是忍不住會生氣。


    “嗯,我知道我知道。”李長歌見耶律斯堅持,也沒有再駁了他的好意,裘皮輕輕攏了上來。


    晚上的風吹來有些刺骨,可是李長歌偏偏卻感覺不到,耶律斯就這樣靜靜的待在一邊看著李長歌,張了張嘴祥說些什麽,終究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待在這塊兒,看著遠處的士兵們正在操練。


    “報!”這是,一士兵上前來有事相報,打破了這一份的寧靜。


    耶律斯和李長歌同時看向士兵問道:“何事?”


    說完間,二人還對視了一眼,耶律斯心裏還在為自己和李長歌的這一份小小默契而高興。


    “報告軍師,和耶律將軍。軍中查出有敵方探子,現在已經捕獲,等軍師處置。”士兵看了一眼耶律斯和李長歌,有些意外這兩個人說話的節奏,但是還是把自己的任務報告了出來。


    敵方的探子?


    李長歌眉頭輕挑覺得有些意思,按照她對拓跋術的了解,他會因為緊張到派人來打探敵情嗎?


    不知為何,李長歌總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但是卻想不出事情蹊蹺之處是在哪兒。


    “我們去看看。”耶律斯倒是沒有李長歌想的那麽多,但是他知道軍營裏混入了敵方的人是有多麽的危險。


    二人跟著士兵來到了關押軍探打得營帳裏,那人一身普通士兵衣物著身,模樣比較生疏,放在士兵裏麵也不一定能夠辨認的出來的那一種。


    “你,是誰派來的?”李長歌坐在輪椅上,看著這個人身上的氣勢並沒有因為是坐在輪椅之上減弱半分。


    那軍探似乎並不怕李長歌,也不在乎自己現在的處境是怎樣,看向李長歌的目光裏充滿了不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廢那麽多話做什麽?”


    “長歌,你問那麽多做什麽,這人一看就是拓跋術那邊派人來的。”耶律斯不明白李長歌為何會如此問,對於軍探的態度更是火冒三丈,就差衝上前去把這家夥給揍一頓了。


    李長歌看了耶律斯一眼,沒有迴答他的問題。


    她會這樣問,是因為她潛意識裏覺得不會是那個人安排的。


    可是事實卻又偏偏打她的臉。


    “那你可知道,作為戰俘,下場會是怎樣?”李長歌對於軍探的囂張並沒有放在眼裏麵,心裏麵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而這個人似乎是有恃無恐一般。


    又或者說......


    “端南國必敗,我大涼必勝!”軍探吼完這句話以後,眼睛一瞪嘴角溢出了獻血,頭一歪就沒了。


    李長歌還沒有來得及讓人製止,軍探就已經咬舌自盡了。


    她沒有猜錯,這人並不是所謂的有恃無恐,而是根本就不怕死,像是被人安排來的死侍一樣。


    而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長歌,怎麽樣了?”這是,拓跋含章也聞訊趕來,一臉著急的模樣擔心著李長歌會出什麽事情。


    耶律斯在一邊看得可是有些不高興了,就像是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一樣不爽。


    等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麽的時候,耶律斯又在心裏麵罵自己小肚雞腸,現在這個時候是想這些的時候嗎?


    “無事,隻是這人是對方派來的死侍。”李長歌淡淡說道。


    “死侍?”拓跋含章驚道。


    “是的,但是就是很奇怪的是,他隻是作為一個軍探而來,但是我卻想不明白對方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李長歌點點頭,轉動輪椅的軲轆到拓跋含章身邊,皺緊著眉頭卻始終想不出理由。


    耶律斯倒是沒有李長歌和拓跋含章的心思多,看著兩人愁眉苦臉的模樣,想要緩和一下這個緊張的氣憤:“有什麽目的呢,打探不到情報迴去不也是死路一條,你們就不要想那麽多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目前也就隻能這樣想了。”李長歌看著耶律斯歎了一口氣,有時候真的挺羨慕這家夥挺樂觀的。


    軍探的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像是一個小插曲一樣在開戰的前夜發生。


    夜已深,拓跋含章主動提出把李長歌送迴她的營帳,李長歌也沒有拒絕。


    就在三人準備動身的時候,兩道黑影突然竄了進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那長刀就要碰到李長歌的時候,幸好耶律斯眼疾手快拔劍擋了迴去。


    “有刺客!皇上,你保護好長歌!”耶律斯雖然沒有料到會有此刻的出現,但是還好的時候他的武功不弱,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拓跋含章把李長歌護在身後,跟著對付著兩個黑衣人。


    李長歌這個時候隻有那麽痛恨自己不能自如行動了,緊張的盯著兩人的動作,生怕他們因此受傷。


    由此看來那個軍探探情是假,誘餌是真啊!


    而李長歌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的營帳頂上,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她,隻要她抬頭就一定能夠看見。


    拓跋術一身夜行衣潛伏在營帳之上,目光緊緊放在李長歌的身上。


    今日在營中心心念念的就是那個倩影,怎麽都揮散不去。


    故而夜深喬裝潛入了端南國的軍營之中就是為了看她一眼。


    結果就遇上了這一幕。


    在看到那個軍探的時候,他自然是識得那人是誰,心裏一緊決定迴去一定好好好問個清楚,是誰不經過他的允許就私自派人。


    營帳之內的打鬥十分緊張,營帳之外的拓跋術也看得緊張。


    而因為這個營帳出於軍營偏北,士兵們又都在操場上操練,根本就沒有機會叫兵增援。


    這兩個刺客的身手處於上等,就連耶律斯和他們交手也逐漸處於下風,那人的目標似乎並不在於耶律斯的身上,在看到他已經有些地方失手的時候,矛頭就在那一瞬間指向了坐在輪椅上的李長歌。


    拓跋含章此時也被另一個黑衣人糾纏而不得分身,眼看著黑衣人的刀就要刺中李長歌的時候。


    拓拔炎戴上了麵罩從天而降將那黑衣人一掌擊退。


    “長歌!”


    “長歌!”


    這驚險的一幕讓李長歌差點停止了唿吸,抬頭看向剛才救了自己的那個黑衣人,在對上他的目光時,心裏一震。


    是他!


    拓跋術看到李長歌的眼神,自然是知道自己被認出來了,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兒過多久留,而那兩個黑衣人自然也認出了拓跋術的身份,在接收到拓跋術發出的信號時,就算是心有不甘也隻能離開。


    臨走前,拓跋術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長歌,隨後縱身一躍就顯示在了原地。


    “長歌,你沒事吧?”


    “有沒有傷到哪兒?”


    耶律斯和拓跋含章一起湊上前去詢問李長歌,話語中都充滿著關心。


    李長歌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心裏麵想的都是拓跋術為何會來?


    那些人都是拓跋術派來的話,為什麽他還要來救自己呢?


    “那些人是拓跋術派來的?”拓跋含章問道。


    “不是。”李長歌搖頭,她不認為是拓跋術所為,但是不管是不是,他們始終都是對立方。


    李長歌隻覺得自己越想越頭痛。


    拓跋術隨後迴到了自己的軍營,副將陸維長看到領將迴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連忙上前詢問道:“將軍,出什麽事了?”


    “去把劉將軍和衛將軍找來。”拓跋術說道。


    剛才他看到的那兩個人絕對不會弄錯,坐在營帳裏等待著劉將軍和衛將軍的到來。


    “參見將軍。”


    不一會兒劉將軍和衛將軍就跟著陸維長來到了主營裏麵,在看到拓跋術的時候,兩人的眼裏均閃過了意思心虛。


    “劉將軍和衛將軍,你們能否告訴我剛才你們在哪兒?”拓跋術看著二人問道。


    “末將和衛將軍一直在營中商討明日的戰術,不知將軍為何會這麽問?”劉將軍看了一眼衛將軍向拓跋術解釋道。


    “劉將軍,你們二人若真是在商討戰術那就好,但是要是想些有的沒的,那就不怪本將不客氣了。”拓跋術想起之前李長歌差點遭遇危險心裏就止不住的氣。


    這讓劉將軍和衛將軍心裏麵升起了大大的不滿,衛將軍是個性子比較急的人,有什麽不滿的也就直接說了出來:“拓跋將軍,我們都敬重你本事大,都服從你,但是你不能因為你的兒女情長耽誤了我們行軍打仗,你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什麽!”


    “將軍,你也別怪劉將軍和衛將軍了,他們會這樣做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啊。”陸維長也聽明白了怎麽一迴事,加上劉將軍他們兩個的計劃自己也是隻曉得。


    他們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那個時候拓跋術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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