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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已經是一片混亂,拓拔桁和李長歌冷眼旁觀,看著這群人狗咬狗。


    皇帝命在旦夕,反倒是給拓拔浚和拓拔沅鑽了空子,仗著背後的勢力,哪怕是賠上了弑父殺君的名聲,也是在所不惜了。


    “一群瘋子。”李長歌皺眉,無比不屑。


    眼下這兩個人醜態盡現,群臣們紛紛見風使舵。


    一時之間,朝堂竟如同市井大街一樣,爭執不休。


    “四哥,你已經犯下滔天大錯,早就淪為罪臣。以你的身份憑什麽登上帝位,更何況憑借我的太子身份,名正言順,支持我的那些大臣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是乖乖投降,我說不定還能夠放你一馬。”拓拔浚一臉狂傲,仿佛勝券在握。


    “笑話,難不成我就沒人嗎?拓拔浚,你跟我比,火候還是少了點兒。”拓拔沅仗著自己暗中招兵買馬的實力,還有母妃麗妃的家族勢力,自然也不把他放在眼裏。


    兩個人實力相當,一時之間難以抗衡。


    至於拓拔桁,自然是被他們忽視了,一個廢太子能翻起什麽大浪,什麽事也比不上登上皇位重要。


    拓拔桁目光深沉,等他們再狗咬狗一陣子,就可以動手了。


    “吵什麽吵?”這時,殿外忽然想起了太監的聲音。


    一直被他們忽略在一旁的七皇子拓跋宏章手上,竟然高舉著聖旨。


    眾人驚訝不已,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聖旨到,還不跪下接旨。”這時候的拓跋宏章根本不複以往的身體羸弱,麵色紅潤,整個人就有一種翩翩公子的氣質。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傳說中的殘疾病弱的拓跋宏章,也是在扮豬吃老虎。


    拓拔沅和拓拔浚眼看皇位就要到手,突然來了這麽一封聖旨,不管裏麵寫的是什麽,總歸他們是沒有上位的機會的。


    他們怎麽可能會同意這封聖旨。


    “七弟,沒想到你平常倒是深藏不露。”拓拔沅突然開口,諷刺他假裝一個殘疾病弱的人的事。


    “四哥過獎了,如果臣弟不這麽做的話,早就已經被你們當做眼中釘,肉中刺了。臣弟也隻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拓拔含章淡淡開口,語氣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嘲諷。


    “哼,廢話少說,你說聖旨就是聖旨,誰能確定?說不定是你為了登上皇位特意偽造的,七弟,假傳聖旨可是要砍頭的。”拓拔沅挑了一下眉頭,一字一句地威脅他。


    “如果眾位大臣不相信的話,盡可能來驗一下。父皇的旨意我可不敢擬造,再者,現在父皇還在,如果四哥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讓父皇為我作證。”拓拔含章根本不怕他的威脅。


    這本來就是皇上親傳的聖旨,完全有理有據,何須怕他的威脅。


    拓拔沅眼皮一跳,沒想到他把父皇都給搬出來了。


    不管怎麽樣,皇上雖然是垂死,但是還沒死。


    拓拔含章既然不怕對質,那麽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拓拔桁也算得上詫異,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拓拔含章竟然留了一手,且會公然出現在朝堂上。


    他和李長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困惑,顯然對方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的發生。


    “皇上有令,四皇子拓拔沅,五皇子拓拔浚意圖謀反,即刻處死。二皇子拓拔桁廢除皇子身份,賜黃金千兩,江南府邸幾座,永生不得踏入皇都半步。李恪被封為護國大將軍,爵位世襲,生生世世守護王朝。拓跋宏章堪當大任,封為太子,欽此。”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每一個字都好像重重地砸在了每個人的心裏一樣。


    所有人臉上都是迷茫的神色,好像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這麽辛辛苦苦支持的四皇子和五皇子,就這麽被處死了。


    而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殘疾病弱的拓跋宏章竟然是韜光養晦許久,而且還會成為下一任的新帝。


    那他們之前做的事情算什麽,完全是白費心機了。


    拓拔沅和拓拔浚完全無法接受,也沒有把這個七弟放在眼裏。


    “一派胡言,你就算有聖旨又怎麽樣,這些文武百官半數是我們的人,殺了你一個也沒有人會知道。你們幾個給我上,把他給我殺了!”拓拔沅立馬吩咐身邊的人,眼看著就要動手。


    不少大臣神色異樣,看來是動了心思,甚至還有一些人已經來到了拓拔含章麵前行動。


    “嗬……”他突然嗤笑了一聲,冷淡的目光竟然讓他們覺得害怕。


    下一秒嘩啦啦盔甲的聲音響起,外麵忽然闖進來了一批羽林軍:“誓死保衛太子殿下!”


    那些人把拓拔含章團團圍住,很明顯是他的人。


    “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拓拔沅這個時候已經徹底傻眼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無權無勢的拓跋宏章竟然有這樣的實力。


    難道他也在暗底下招兵買馬?


    可是這麽多年一直逃脫了他的眼線,也實在是太不可能了吧?


    “四哥,你應該沒有想到吧,我的人不比你的少。本宮奉勸各位大臣還是要懂得審時度勢。”最後一句話落下,剛才已經上前的幾個官員嚇得屁滾尿流,但是還是被禦林軍帶走了。


    殺雞儆猴,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


    拓拔沅似乎大受打擊,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你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兵力?這些年每個皇子的實力都在我的掌控下,你不可能私底下突然冒出這麽大的勢力?”拓拔沅實在是想不通,捂著自己的腦袋,眼神一片不可置信。


    拓拔桁也沒有想到,也用同樣地目光看著拓拔含章。


    他的疑問幾乎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


    拓拔含章隻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並沒有迴答:“你們幾個趕快把這兩個反賊給拖出去。”


    那些士兵得令立馬把人給拖出去了。


    “不可能,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兩個人垂死掙紮,到了最後都還在大喊大叫。


    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大臣都知道什麽是對自己最好的選擇,紛紛跪下:“臣參見太子殿下。”


    現在是太子,等到皇上一死,他立馬就會是新皇。


    “平身。”拓拔含章第一次露出除了溫文儒雅以外的嚴肅表情。


    不知何時這個向來溫和的人也在不知不覺中有了特別的魄力。


    難道這就是因為身份轉變的原因嗎?


    在所有群臣當中,拓拔桁和李長歌算得上是例外。


    他們是唯一兩個沒有跪下的。


    拓拔含章走到兩人麵前,卻意外地並沒有處置兩人。


    “如果沒事的話,你們先下去吧。”拓拔含章突然說出了這麽一句,已經是趕人的意思了。


    群臣連忙點頭離開了。


    今天這一出鬧劇,實在是讓所有人都心亂如麻。


    走出外麵的時候,烏雲密布,黑壓壓的雲層陰暗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皇城怕是要變天了。


    等到所有人離開以後,拓拔含章露出了和以前一樣溫和的微笑。


    “二哥,你怎麽突然對我這麽疏離了?”拓拔含章無辜地問了一句。


    拓拔桁忽然嗤笑了一聲:“擔不起你這聲二哥,太子殿下隱藏得可真深了,我們朝夕相處了這麽久,也沒發現你的真麵目。”


    果然能忍,一直等到這場好像落幕的時候才把所有的底牌亮出來。


    這份魄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拓拔含章微微垂眸,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其實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麽在他們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有這麽多的勢力?”拓拔桁忽然問起這件事。


    拓拔含章似乎有些猶豫,但是最後還是和盤托出:“二哥,我也就實話實說吧,這些勢力其實是父皇生前安排給我的,我早就已經是他內定的儲君了。”


    “什麽!”拓拔桁不可謂不震驚。


    早就已經認定了儲君,卻還放任他們這些兄弟為了皇位自相殘殺,皇帝表麵上依然滴水不露,對這個未來的儲君也沒有任何關心的意思。


    拓拔桁突然覺得有些諷刺,他們做的這些事情都無比諷刺。


    “二哥,其實我們的命運早就被父皇安排好了。我們不過是父皇的棋子,包括今天這一場鬧劇,恐怕父皇早就已經料到了。”拓拔含章突然歎了一口氣,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你和我們接近,又因為什麽?”李長歌這時候插嘴問了一句。


    現在她不得不懷疑他之前的企圖了。


    拓拔含章微微一笑:“我承認,跟你們接觸也不是抱著純粹的目的的,不過我們本來就是互相合作和利用的關係。我確實打算監督你們做什麽,也希望能夠利用你們的手幫我鏟除異己。”


    不過很顯然,他們做的還不錯,費了這麽大功夫,把四皇子和五皇子扳倒了。


    隻不過是為別人做嫁衣,到最後太子的位置就落到了拓跋宏章手上。


    這件事情不管放在誰的身上都會不如意吧。


    李長歌下意識看向拓拔桁,果然他的神色已經很難看了。


    “二哥,其實父皇還跟我說了一件事,他想要見你。我也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你不妨去問問父皇。”拓拔含章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提醒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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