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總要有人要先開始說的,老藤井終於操著生硬的中文說道:“先生,冒昧打擾您,實在過意不去,念在我孫女和沈小姐是朋友的情分上,還望您能多關照。請先生能告訴我誰可以治好我的腿,我萬分感謝!”


    鬼子天生就是這副德行,他求你的時候,別說裝孫子,讓他當狗他都幹,你要是求到他?他就立刻露出兇殘、貪婪的嘴臉。


    林文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連頭都沒抬,一邊倒茶一邊說:“剛才我隻是亂說話而已,不想藤井先生當真了,看來是我猜對了。既然藤井先生親自登門,我就勉費為你診上一脈吧,伸出左手。”


    老藤井遲疑了一下,乖乖地把左手伸了過來。


    林文煞有介事地搭上脈搏,診了半分鍾,又撩起藤井的褲子捏了捏他的腿,然後起身到衛生間去洗手。


    林文迴到座位後,喝了一口茶,才開口說道:“藤井先生是因為脊椎受損,導致神經損傷,以至於癱瘓,還好時間不算太長,應該有一年半了吧,腿部肌肉已經開始萎縮。還有,你的腎髒已經開始衰竭,藥物維持的還算不錯,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老藤井不愧為大集團的掌門人,在林文沒有說話前,他一直都能夠忍得住,一聲不吭,隻是林文搭完脈後所說的每句話,都象鐵錘一樣敲擊在他的心上,讓他震撼不已,世上還有這樣的醫生嗎?隻是搭了一下脈,就能把自己的傷說得如此透徹、準確,恐怕現在不低頭都不行了。


    “先生能治好我的腿嗎?還請您多多費心,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抱歉!”老藤井坐在輪椅上,半鞠躬給林文敬了一個鬼子禮。


    藤井這些表現在林文眼裏看來,什麽都不是,他才不會因為你表示謙恭一點,然後自己就得顯示出大度的氣魄,當初多少華夏人哭著求鬼子們放過他們的性命,可你們鬼子心軟過嗎?還不是照殺不誤,更可恨的是竟然還以殺人為樂,媽的,想起這些就生氣。


    林文一擺手,根本沒一副好聲氣:“腿我可以給你治好,走路肯定是沒問題,至於腎髒的事嘛,以後再說!不過,我的診費很貴的,你要是拿不起,就不要治了。”


    老藤井從看到林文的那一刻起,這感覺到林文對自己並不感冒,沒有一絲好感,甚至有一種抵觸和反感的情緒,他心裏明白是什麽原因,他也清楚自己哪怕是再謙卑也無法打動眼前這個年輕人。但林文直接說能治好自己,還說走路沒問題,這對於他來講,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一年半多的時間,幾乎跑遍了全世界最有名的醫院,包括m國和y國的醫院,但幾次治療的效果和診斷結論基本都是一樣,宣判自己沒有任何希望站起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卻輕鬆地說可以治好自己,聽他的意思,治好自己的腎恐怕也不是問題。


    “先生,付給您報酬是應該的,您的診費是多少呢?”


    “五億,是美元!”林文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可這個輕輕的聲音和驚雷沒什麽區別,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被林文的要價驚嚇到的。


    王曉飛雖然麵無表情,心裏卻想:這一刀砍得夠狠啊,林哥,好樣的!


    沈詩怡在想:你這家夥不會是忽悠他吧,是不是他病太嚴重,你治不好,才故意要高價想嚇跑人家?再說了,你把王曉霞治好了,還一分錢沒要呢,現在一下子就要五億,還是美元,太黑了點吧!


    老藤井和蒼空同樣是楞在那裏,這什麽人呀?m國加上y國最牛逼的醫院也不敢這麽要價的呀,你這也太毒了點吧,比我們還毒!


    這時,站在老藤井身後的中年人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五億美元?你這是敲詐!”


    林文依然一副淡然的樣子,喝了口茶,將杯子輕輕放下,說道:“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你們拿製造汽車的技術跟我們合作,是免費的嗎?不也是要迴報的嘛?要的少嗎?我現在同樣是拿技術來治病,我就成了敲詐?這個世上有許多原本可以治好的人,最後都放棄治療,為什麽?是因為他們沒有這個能力去治,說白了就是沒有錢!醫院不會跟你講價,你們做手術的時候講過價了嗎?給你治好了嗎?你不是照樣一分錢不少地給人家?沒把你治好,給你退錢了嗎?我的本事就值這麽多錢,藤井先生,實話跟你說,我根本就不缺錢,也犯不著在你身上浪費時間,能讓你進這個門,完全是看在我女人的麵子,有給你治病的功夫,還不如陪陪我兒子,看看我身邊的美女也不錯,多養眼啊!”說話間還色迷迷地瞅了瞅沈詩怡,弄得沈詩怡臉不由得紅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林文接著說道:“藤井先生,你可以走了,不送!記得出去把門關好。”


    老藤井忽然轉過頭,對著那個中年人,用鬼子的話嘰裏呱啦一頓說,聲音雖然不大,林文也聽不懂,但聽得出藤井聲色俱厲。


    藤井身後的中年人跟武士道是的,一個勁地鞠躬點頭,不停地“嗨、嗨、嗨”,接著一轉身,向門外走去,出去後小心把門輕輕地關好。


    估計是老藤井很生氣,讓他去門外候著。


    老藤井臉色一變,依舊一副謙恭的模樣對林文說:“請問先生我如何付款?”


    林文還以為這老家夥會猶豫一段時間呢,沒想到他這麽快就下定決心,這可是五億美元,當然,對於豐路公司來講也不算什麽。林文開始有點後悔,他媽的,要少了,剛才就該要十億。


    這廝果然很腹黑!


    林文麵無表情地說道:“藤井,我姓林,以後你稱我林先生吧!”


    “嗨!”


    “你不會覺得我要你五億心裏不舒服吧?或者覺得很冤枉呢?還或者覺得我是在敲詐你呢?藤井,你可想好了,這五億是買你自己的腿,你如果認為值呢,你就幹,其實我對這五億美元根本就沒什麽興趣,你的錢很多是吧,你能花得完嗎?我的錢也一樣花不完。我對你就更沒興趣了,剛才那個人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即使我把你治好了,你也會認為我是在敲詐你,不僅不會感激我,甚至還會怨恨我。所以,我是不會給你治的,五個億,我壓根就不缺這點錢,你走吧!”


    沈詩怡算是明白了林文的心思,這是既要人家的錢,還要讓人家當孫子。這個林文,確實夠壞,不過自己對倭國人的印象也沒那麽好。這一出是現實版的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得樂嗬嗬地說“打得好,打得好!”


    沈詩怡默默地坐到林文旁邊,給林文斟好茶,轉頭對蒼空說:“蒼空小姐,實在對不起,林先生既然不願意出手,我也無能為力,但願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聰明的女人並不是時時刻刻在表現自己,而是知道如何去選擇時機,沈詩怡的這一舉動和一番話,在林文心裏的分量更重了幾分。


    老藤井再也無法沉得住氣了,現在連這個女人也下逐客令,自己現在要是離開這個房間,這輩子恐怕再也沒有機會站起來了。自己的一雙腿,別說五個億,就是十個億也值了。從林文的氣度上看,他還真不是個缺錢的主,剛才自己何嚐不是覺得五個億太多,可現在人家不要錢了,也不給你治病,自己反而害怕,真的害怕了,剛才還有希望能夠站起來,一轉眼,希望就破滅了!自己賺那麽多錢幹什麽用?留給誰來用?自己的腿走不了路,這是任何人也無法替代的痛苦。


    “林先生,實在對不起,我真誠地向您道歉,隻要您能治好我的腿,我是真心地願意付給您五億美元,不,六億美元,以表示我的誠意!林先生,拜托您了!”老藤井在輪椅上再次向林文鞠躬。


    老家夥從進門開始,到現在才表現出真心的誠意,你他媽的還真是頭賤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東西。


    “好吧!”林文從兜裏掏出一張卡,遞給王曉飛,說:“曉飛,把卡號給他。先打卡裏三個億,治療三天後,你感覺有效果,再把剩下的三億打過來。錢到帳我們就開始治療,一個星期,你就可以走路了。你多給出來的一個億算是給我兒子的補償吧,我在這裏給你治病,我兒子沒人陪,補償一下也是應該的。藤井,你可以去打款了。”


    老藤井見林文同意給自己治療,不禁喜出望外,他沒聽錯,林文說一個星期後自己就可以走路,真是太令人期待了!老藤井心想:我倒是不怕你騙錢,我也不是吃素的,怕就怕你沒本事把我治好!


    老藤井趕忙去安排人去匯款。


    林文見他們出門後,說:“曉飛你迴去好好休息,明天按計劃隨托運車迴去,毛料運迴去暫時放在院子裏,替我看好了,毛料千萬不要出問題,我這裏你放心好了。詩怡,走,陪我去買點東西。”


    王曉飛去休息,沈詩怡陪著林文到藥房買了一套銀針和消毒用的酒精,又抓了幾樣中藥。這段時間,林文的中醫書可不是白看的,抓幾樣補藥還是沒問題,左右這東西吃不壞也喝不死人。


    錢很快就到賬,短信提示三億美元。


    林文看著短信,數著3後麵的0,自己嘀咕著:我給你老鬼子治病也是有成本的,買銀針、買中藥、買熬藥的鍋,還有電磁爐,也花了不少錢,怎麽也是好幾百呢!


    要是讓老藤井知道林文花了幾百塊錢還有心思計算在內,不氣吐血都怪了。


    當天晚上林文就給老藤井針灸,又給他喝了一碗熬好的補藥,裝相也要裝全套的!中藥把老藤井喝得渾身熱乎乎的,他真以為這是天下難尋的靈丹妙藥呢!


    連續針灸了三天,每天早晚各一次,當然,針灸和中藥隻是掩人耳目而已,真正起作用的是靈氣。


    第四天,老藤井的腿已經有明顯的知覺,腳趾也可以活動,把老家夥興奮得滿臉通紅,趕緊讓人把剩下的三個億打到林文的卡裏。


    一個星期後,老藤井真的可以自己站了起來,而且還能慢慢走上幾步。


    林文蔑視地看了一眼處於興奮狀態的老藤井,心道:這還是我有所保留了呢,剩下你自己慢慢恢複吧,如果我真想把你完全治好,你現在早就能活蹦亂跳,那還不得把你樂死?


    “藤井,你迴去以後要堅持鍛煉,有兩個月時間你就可以恢複的差不多了,祝你早日康複!”


    老藤井挺乖的,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他連連朝林文鞠躬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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