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親眼看到三皇子府上的冰酪有嗜血蟎,而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二人發病前就吃了冰酪!”


    說到這裏,溫良才的手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他看著林蕭緩緩的說道:“能給我一點酒喝嗎?”


    “十幾年了,我不敢喝酒,就怕自己醉酒說夢話,把這件事說出去!”


    林蕭點了點頭。


    對著門外招唿了一聲,很快杜旺端著一壇子酒水走了進來。


    幾杯烈酒下肚,他有些緊張的情緒也緩解了很多。


    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左相是壽王的人!”


    林蕭點了點頭。


    “你知道?”


    看到林蕭並沒有意外的神色,溫良才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林蕭已經知道了這麽多。


    “林存孝的那三個孩子,也是壽王的!”


    “猜到了!”


    這下溫良才更加的震驚了,他沒想到林蕭連這麽隱秘的事都知道了。


    “那你還想知道什麽?”


    林蕭看著還在震驚中的溫良才,繼續問道:“把壽王和太子的謀劃說出來!”


    “啊......這,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


    林蕭一臉不信的表情。


    溫良才化身李盡忠,一直跟在壽王身邊,關係親近的恨不得尿一壺。


    很多事都是他替壽王辦的,他怎麽會不知道?


    溫良才看出了林蕭的不信,急忙解釋道:“林蕭,我十八年前的事都交代了,無論如何就是死路一條,沒必要再為壽王隱瞞什麽了!”


    “再說,要想延續我們溫家唯一的血脈,也隻有你了,我不會欺騙你的!”


    “壽王是個很謹慎的人,很多關鍵的事都是他親自出馬的,我最多也就是做一些輔助的事情!”


    “唯一一次參與進去,就是下令,讓史柏舟抓緊除掉你…”


    林蕭看著他誠懇的眼神,也沉默了起來。


    看來這個溫良才真的不清楚。


    按照他對壽王的了解,能夠謀劃了這麽多年,絕對不會因為史柏舟被扳倒而選擇放棄。


    如今史柏舟帶兵反叛,應該也是壽王他們應對之前變數的策略。


    “皇後跟壽王,應該也是一體的吧!”


    聽到林蕭的問話,溫良才已經麻木了,林蕭知道的太多了。


    他有些呆呆的點了點頭。


    “是的,兩位皇子薨了之後,壽王和皇後就借著禮佛祈福的名義在後宮之中建立了佛堂!”


    “由於佛堂成立之後,再也沒有皇子病亡的事情發生,陛下就很是支持禮佛!”


    “壽王也借助這個名頭,經常收集各種佛門器物和典籍,以這個理由進入後宮之內,實際上就是為了去見皇後!”


    林蕭點了點頭。


    他去後宮的時候,也經常聽到誦經的聲音,當時沒多想。


    現在看來,那個時候壽王和皇後怕已經搞在一起了。


    在佛堂之內行如此苟且之事,畫麵辣眼,沒法想象。


    “這件事,太師可是支持?”


    溫良才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不過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林蕭瞬間有種吃瓜飽熟的味道。


    溫良才接著說道:“其實,皇後和壽王,很早之前就認識,比陛下和皇後認識的更早!”


    “哦,具體說說?”


    林蕭聽完一臉期待的問道,他很好奇這幾人的狗血糾纏。


    溫良才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緩緩的說道:“這件事,我也是跟著壽王後才知道的!”


    “當年壽王殿下年輕的時候就和如今的皇後相識,兩人情投意合,關係也發展很快!”


    “隻不過,當時壽王的腳有殘疾,已經跟皇位無緣了,皇後的父親太師看上了更有希望登上皇位的晉王,也就是當今聖上!”


    “這就棒打鴛鴦,把女子許配給當今聖上,陛下加上太師的支持順利取得皇位,後來她也成為了母儀天下的皇後!”


    “隻不過,當今聖上防止太師權勢過大,找個理由讓他遠征北海,讓太師很是憤怒,這才給壽王看到機會!”


    林蕭聽完也明白了過來。


    理解壽王本身就是嫡子,還比當今皇上年紀大。


    按照立長立嫡的繼承傳統,最該繼承皇位的應該是他。


    可惜他因為有腳疾,讓他失去了這個機會,還失去了自己喜愛的女人。


    可以想象,當時他心頭的怨氣,肯定比鬼都大。


    “好了,把你說的簽字畫押吧!”


    林蕭簡單的把他交代的事情寫在紙上,主要都是十八年前兩位皇子暴斃的事情,還有壽王和史柏舟幾人的謀劃。


    至於他剛才吃瓜的內容,一個字都沒有提。


    溫良才簽字畫押之後,林蕭拿著供詞離開了房間。


    走在去皇宮的路上,林蕭看著手裏的證詞忍不住的思考一會看見安帝要如何措辭。


    畢竟裏麵涉及了安帝最喜歡的王爺,太子還有皇後。


    都是權勢滔天的人物。


    如果處理不好,他還不能保證自己能夠活著從這次危機中渡過。


    但是林蕭也清楚,現在他唯一的靠山就是安帝。


    如果安帝出事了,這幾人也不會放過他。


    “該死,好好的過日子不行嗎?真他娘的費腦筋!”


    林蕭忍不住的暗罵一句,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時間又過了一天,現在已經是宵禁的時間。


    很快,他自己策馬走到皇宮門口,直接被侍衛給攔了下來。


    之前林蕭能夠進入皇宮,除了洪公公派人領著之外,就是跟薛濤一起。


    薛濤他作為懸劍司紅衣首領,有直接進宮麵聖的權利。


    而林蕭他就是一個白衣使,根本進不去。


    他是有一個安帝賜給他直接去長樂宮的玉佩令牌,但是這個時間他也不能用啊。


    大晚上拿著令牌去公主的寢殿,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嗎?


    正當林蕭思考要不要去找顧逢恩給他領進去的時候。


    他聽到背後有人叫他。


    “林蕭,你小子在這裏幹什麽呢?”


    背後叫他的那人正是薛濤,他看到林蕭在皇宮外來迴走動。


    “這兩天也不見你去懸劍司,你鬼鬼祟祟的在這幹啥呢?”


    聽到薛濤的問話,林蕭糾結要不要把自己的目的告訴他。


    畢竟這件事太大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萬一安帝要是不想把這件事傳出去,現在告訴薛濤,這不就是把他拉下水嗎?


    薛濤看著林蕭沒迴答,好奇的打量著他。


    這個時候,他也注意到林蕭手裏的那張寫滿供詞的紙。


    “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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