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一直在等,等你有了一絲自保的能力,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假死的機會把你送出去,讓你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


    “這樣我就能和史柏舟拚個魚死網破了!”


    “這些年,那些收集好的罪證,我一直貼在胸口保護,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


    “你知道嗎?這些年我等的都快瘋了!”


    “隻是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隱忍,突然之間一飛衝天,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看到你安全從北境迴來,還有軍功護體,也牽連不到你了,這個時候我就知道,報仇的時候到了!”


    “即便你今日不對史柏舟出手,我也要出手了!”


    “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林蕭聽完這一切,心裏已經明白整個事情的經過了。


    林存孝說的這麽多,雖然算是給自己洗白了一些,但是在林蕭的心裏,還是不可原諒的存在。


    就是因為他,他母親被害死,讓他自己顛沛流離,備受欺辱的活了這麽久,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而起。


    他看著林存孝惡狠狠的說道:“你也不用妄圖我會原諒你的!”


    “我知道,九泉之下等我見了你母親,我會求她原諒了!”


    林存孝一臉的釋然。


    林蕭雖然這麽說,他知道內心對自己的恨意已經消除了很多了。


    看著林蕭就要離開,林存孝用隻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低聲說道:“今日過後,你要提防太子!”


    林蕭聽完一驚。


    林存孝繼續解釋道:“太子和左相明麵上是敵對的,但是背後卻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包括跟史菲珠生下野種的那人,他們之間都有聯係!”


    “隻不過這些事太過隱秘,我實在是接觸不到!”


    林蕭微微點了點頭。


    之前他就覺得太子做的一些事有些反常,今天經過林存孝一說,他算是佐證了自己的想法了。


    等林蕭轉身離開的時候。


    林存孝走到圍欄旁說道:“照顧好自己!”


    林蕭身體一滯。


    不過他沒迴頭,離開了牢房。


    左相被薛濤安排在懸劍司地牢的最底層,林存孝是最底層靠上的一層。


    等他走到第一層牢房的時候,裘龍正押著史菲珠和林家那三個兒子走進地牢。


    四人滿臉的死氣,特別是林定幾人,臉上還掛著淚痕,明顯是大哭過。


    而林遠則是褲襠濕濕的,明顯是嚇尿了。


    他們看到林蕭走過來,眼神裏都是惡毒的神色。


    不過史菲珠立馬收斂住自己的厭惡的表情,看著林蕭說道:“林蕭,求求你了,之前對你都是我的錯,求你看在都姓林的份上,饒過你這三個弟弟吧!”


    “要殺就是我,都是我心腸歹毒,都是我的錯!”


    “就是啊,大哥,都是我母親指使的啊,求求你,救救我啊,不想死啊!”


    “大哥,我知道錯了,今後我保證改,饒了我吧!”


    即便是林凱,也低下頭,咬著後槽牙低聲道歉。


    乞求林蕭能夠饒了他們。


    可惜史菲珠如此為他們,他們嘴裏都是給自己求饒,絲毫沒有提到放過他們母親的事,真是一群壞種啊。


    林蕭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史菲珠,想不到無比尖酸刻薄的她,還有如此母性的一麵。


    可惜,林蕭並不會被她感動。


    他母親就是被史菲珠找人害死的。


    林蕭看著史菲珠冷笑一聲說道:“哼,都姓林?你確定嗎?”


    史菲珠聽到一愣,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調查出什麽了?


    她看著林蕭,結結巴巴問道:“你.....你在說什麽,我....我不明白!”


    看到眼神閃躲的史菲珠,林蕭就知道林存孝調查的沒錯。


    “告訴你那人是誰,或許我能把他們三人的消息傳出去,虎毒不食子,或許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聽到林蕭的話,史菲珠直接癱坐在地上,愣在了原地。


    “沒關係,我有辦法的!”


    林蕭嘴角露出了嗜血的笑容,他跟裘龍點了點頭,隨即他們四人被帶進了審訊室。


    懸劍司的審訊室,地上的血跡都沒幹過。


    走路都黏腳。


    林凱三人被綁在刑架之上的時候,三人不愧是親兄弟,這一刻,三人都尿了褲子。


    瞬間,整個審訊室內血腥味和尿騷味混合在一起,那叫一個難聞。


    林蕭走到一旁的刑具架子上,拿起一個暗紅色的皮鞭出來,皮鞭上麵厚厚一層暗紅色,都是抽打犯人後留下的血漬。


    “啪!”


    林蕭對著空氣抽了一鞭,巨大的響聲差點把林定給嚇拉褲子了。


    林蕭看到他肚子用力,直接用皮鞭指著他罵道:“林定,你要是拉出來了,今天不吃完,我就刨開你的肚子塞進去!”


    林定聽完臉色一變,立馬腹部用力,括約肌收緊。


    緊繃的整個人都紅溫了。


    林蕭晃了晃手裏的長鞭,笑著對史菲珠說道:“放心,一會我會用烈酒給這個皮鞭消消毒,幾鞭下去,除了疼點,人死不了的!”


    史菲珠看著林蕭嗜血的笑容,就像看到惡魔一般。


    “別打他們,求求你,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她哭喊著爬到林蕭的腳邊,抱著他的腳哭喊著說道,“每次都是被人送去一個房間,我....我都是被蒙著眼睛的啊!”


    “我就知道他是皇都口音,走路聲音有點拖地,其他沒啥了!”


    “我真不知道他是誰啊!”


    看著哭喊的史菲珠,林蕭也明白了,通過史菲珠的口中,是不可能知道背後那人是誰了。


    唯一的方法應該就是撬開史柏舟的嘴了。


    不過這就是薛濤的事了,現在林蕭對那個人並不感興趣。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特別是林存孝硬生生的把自己突然洗白了,讓林蕭有些接受不了。


    就像你一直把除掉一個罪大惡極的人當目標,結果努力了很久卻發現他是個臥底,這個反差絕對衝擊價值觀。


    讓林蕭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恨林存孝了。


    這些年他對林蕭不管不顧,縱容史菲珠母子欺負他,實際上已經把原本林蕭給害死了。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林存孝能屈能伸,委身侍賊,為族人和妻子報仇,絕對算的上是個真男人了。


    等林蕭走出懸劍司,裘龍也跟著走了出來。


    他看著有些失神的林蕭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走吧,咱們出去喝一杯解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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