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濤聽完更加的震驚了,急忙跪地說道:“臣遵旨!”


    安帝揮了揮手,示意薛濤退下。


    等薛濤離開之後,長孫無敵急忙說道:“陛下,剛才薛首領說林蕭和狼王搏殺的時候也可能受傷了,懸劍司的地牢陰暗潮濕,不利於傷口愈合,還是讓臣接到府上給他治療吧!”


    聽到長孫無敵的話,太子更加震驚了。


    長孫無敵出了名的挑剔,大安的青年才俊沒一個是他看上眼的,想不到他竟然對這個林蕭如此的上心。


    難道這個林蕭是長孫無敵的私生子?


    安帝冷哼一聲,“哼,不用,這小子作事莽撞,明知道寧王世子是皇親國戚,還敢對他出手,簡直就是藐視皇權。這麽發展下去,恐怕他今後還能不把朕放在眼裏。要不是朕看著他有些才學,又是初犯,朕必定重重責罰他!”


    安帝的話聽的太子和長孫無敵一臉的無語。


    明顯就是偏愛於他,還在說著冠冕堂皇的話。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說的,要給林蕭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看著長孫無敵還準備替林蕭找補,安帝擺了擺手說道,“老將軍,這小子如此莽撞,對皇權沒有敬畏之心,要是這點都庇護他,恐怕隻是在害他!”


    “讓他提心吊膽幾天,吃點苦,不會是壞事!”


    長孫無敵也明白安帝的良苦用心,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次林蕭確實做到過分,一點大局觀都沒有了。


    長孫無敵心道:“這小子,迴來一定要敲打他,要打人,特別是有權勢的,怎麽也要蒙住臉打黑棍啊。”


    “太子,過幾天你去看看他吧,有些隔閡要說開!”


    “兒臣遵命!”


    太子點頭,滿肚子的狐疑,“到底誰是君,誰是臣啊,我一個太子竟然需要主動找他解除隔閡!”


    等太子離開之後,安帝看著洪公公說道:“讓內務府安排一些補藥給寧王世子送過去!”


    “順便把兵馬司趙凱的人頭一塊送過去!”


    ......


    薛濤離開皇宮之後,徑直來到了懸劍司的地牢。


    現在他很是好奇林蕭,他到底是什麽人,又有什麽特殊之處。


    能夠讓安帝如此的重視。


    懸劍司牢房設置在很深的地下。


    裏麵的通道更是狹小陰暗,空氣不流通,讓裏麵彌漫了一股難聞的氣味。


    整個地牢隻有一個高十幾米的狹小天窗,光線根本照射不到地下。


    地牢裏,要是沒有火把的照亮,路都看不清楚。


    林蕭被關押在了最裏麵的牢房裏。


    等薛濤走到牢房麵前的時候,林蕭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幹草堆上唿唿大睡。


    逃了一天,夜裏在樹上又沒睡好,加上和狼王搏鬥了那麽久。


    林蕭也是真累了。


    薛濤靠近的時候,他絲毫沒有察覺。


    他看著這一幕,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這小子心真大,這個地方還能如此的酣睡,他真的不怕死嗎?”


    薛濤呆了一會,林蕭的唿嚕聲都沒斷過。


    他伸手拍了拍牢房的大門,這才把林蕭給叫醒。


    林蕭揉著眼睛看著紅衣服的薛濤,一臉正經的問道。


    “嗯?這位大人,你是來提審我了嗎?”


    “太好了,我認罪,我有事情交代!”


    薛濤也沒想到林蕭會這個反應,眯著眼睛問道:“你可知道,你犯的什麽罪!”


    “知道,挾持毆打皇親國戚,是殺頭的罪,滿門抄斬的大罪!”


    薛濤冷眼看著林蕭問道:“哼,知道就好,你想交代什麽!”


    “我這麽做其實都是有人指使的!”


    聽到這裏,薛濤心一驚,難道裏麵還有隱情。


    這時,他後悔自己過來見林蕭了,這件事涉及到了皇家,那就是大事。


    現在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讓自己好奇。


    不過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問道:“指使之人是誰?什麽目的!”


    林蕭嚴肅的說道:“我背後指使之人是戶部侍郎林存孝!”


    “你應該知道我身份是林存孝的大兒子,其實這都是我的掩護身份!”


    薛濤聽完臉色一抽,懸劍司作為監視百官的機構,他對林存孝自然再熟悉不過了。


    說他是背後之人,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蕭的身份,安帝之前給他下令徹查過,確實是林存孝的兒子。


    他也清楚林蕭在林家的遭遇,這明顯是林蕭要報複林家惡意攀咬的。


    “其實,林家是一個江湖組織,在外麵前以家人之名示人!”


    “我是大師兄,林凱,林定還有林遠,都是我的師弟,我師娘史菲珠提供金錢,供養我們練習殺人技!”


    “你知道我師傅林存孝江湖兇名是什麽嗎?”


    看著滿嘴胡扯的林蕭,薛濤頓時也來了興趣。


    “什麽?”


    “江湖人稱,摘心手!”


    “因為他自己沒有心,他每次出手必然摘走對方心髒,兇狠至極,所以才有這個稱號!”


    原本林蕭想給林存孝起一個狼心狗肺的諢號,感覺有點太假,就改用了這個名字!


    “呃...繼續!”


    薛濤忍住不笑,他倒要看看這個林蕭還能扯出什麽出來。


    “就是可惜了,這次沒有殺了寧王世子這個惡霸,為大安懲處奸邪,有負師傅所托啊!”


    林蕭痛心疾首的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寧王世子欺壓百姓,縱兇殺人,無惡不作,簡直禽獸不如,我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都是我學藝不精!”


    “是我對不起我師傅林存孝啊!”


    林蕭對著外麵大聲唿喊著,可惜地牢很深,除了他自己的迴聲,外麵的人根本聽不到。


    薛濤臉色一沉,當著他的麵侮辱皇親國戚,真是作死到家了。


    “小子,侮辱皇親國戚,可是重罪!”


    林蕭冷笑一聲,“哼,說他是禽獸都是侮辱禽獸這兩個字了,哪怕是皇子如此做派,也在我們鏟除的範圍之內!”


    “為了大安,死而無憾!”


    薛瞳聽到林蕭的話,壓低聲音說道:“放肆,你這是在找死,知道嗎?”


    如果剛才是嚇唬他,就是他說的那些話,也足夠他死無數迴了。


    “死?”


    林蕭昂著頭大聲說道:“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為了大安百姓,為了大安的江山社稷,用我和林家全家人的命,換這幾個跋扈皇親國戚的命,值了!”


    “托身白刃裏,殺人紅塵中,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就是滅了我們整個林家,還會有數不清的人出現,替我們完成大業的,你們殺不完的!”


    特別是“滅了整個林家”幾個字,林蕭刻意用了重音。


    林蕭的話,讓薛濤聽的提心吊膽,這小子眼裏哪裏還有皇權啊,大逆不道的話張口就來。


    不過這小子確實文采飛揚,出口成章,讓他驚豔不少。


    薛濤也理解安帝喜歡這小子的原因了。


    “哼,你小子夠硬氣,希望問斬的時候,你還能如此硬氣!”


    林蕭冷哼一聲,道:“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到時候我、我師父師娘,還有我那三個師弟,要是有一個人眨下眼睛,跟你姓!”


    “你還不知道的吧,在家裏,我師傅林存孝還有三個師弟罵皇帝有多麽難聽,我就不形容了,等你抓到他們自己問吧!”


    “前提是,你能抓的到才行,這個時間恐怕早就跑了!”


    薛濤聽完後一臉的無語,林蕭句句不離林家老少,恨不得讓整個林家陪葬,可見對林家人痛恨之深。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更是無視皇權天威。


    “你小子,夠膽!”


    說完一甩袖子就要離開,他真怕再待一會,林蕭說出來更多無君無父的話來。


    林蕭看著薛濤的背影大聲唿喊道:“師傅,是我學藝不精,辜負了師傅的重托啊,沒能殺了寧王世子那個畜生,是我連累了林家滿門.....下輩子當牛做馬,我拉屎種草給你吃.....”


    “黃泉路上,我再給你們道歉,師傅,林存孝,徒兒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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