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朝堂暗戰
帝國之影：魔法與權謀編年史 作者：喜歡野山羊的襯套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議政廳內燭火搖曳，投下的陰影在雕花牆壁上起伏不定。深夜的緊急會議讓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但沒有人敢有絲毫懈怠。十二名樞密大臣分列兩側，目光時不時瞥向上首的禦座。
那把象征至高權力的龍椅，此刻仍舊空置。
\"諸位，\"大公相溫德坐在右手首席，沉聲開口，\"第七魔法學院的事件已經引發民間恐慌。現在街頭巷尾都在傳言，說是有人故意釋放了禁忌魔物。\"
\"荒謬！\"禮部尚書費爾南多拍案而起，\"這分明是有人借機生事！我們禮部昨日就接獲密報，說是有人在東城貧民區散布謠言，聲稱皇室已經...\"
他的話突然頓住，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在三位皇子的座位上。此刻維克托和雷蒙德都已到場，唯獨奧利弗的位置空著。
\"繼續說。\"維克托淡淡地道，手指輕叩座椅扶手，\"既然是謠言，不妨說來聽聽。\"
費爾南多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民間有人造謠說，皇室已經...已經失去了對帝國的掌控。說什麽古老的詛咒即將應驗，整個帝都都將陷入災難。\"
\"詛咒？\"雷蒙德冷笑一聲，\"倒是編得有趣。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的幕僚如此有想象力？\"
這句話讓在場多位大臣的表情都變得不自然。近來朝廷內的暗流湧動，幾乎每位重臣都在為自己布局。而眼下皇位懸而未決，更是讓這種暗中較量變得愈發激烈。
\"當務之急，\"溫德及時轉移話題，\"是要平息民間的恐慌。第七學院的事件已經造成了極壞的影響，如果再任由謠言蔓延...\"
\"平息謠言很簡單，\"工部侍郎杜蘭特突然開口，\"隻要公布真相就好。讓民眾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自然就不會再胡亂猜測。\"
這個提議立即引發了一陣騷動。幾位大臣交換著眼色，顯然都意識到了這其中的陷阱。
\"真相？\"維克托輕笑一聲，\"杜侍郎不妨說說，什麽是真相？\"
杜蘭特直視維克托的眼睛：\"殿下，難道第七學院的事件不該給民眾一個交代嗎？幾十名學生死傷，數位大師失蹤，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
\"失蹤？\"雷蒙德突然插話，\"這個說法很有意思。杜侍郎似乎對第七學院的情況很了解？\"
杜蘭特臉色一變：\"這都是坊間傳聞...\"
\"夠了！\"溫德突然提高聲音，\"現在不是互相猜忌的時候。帝都的局勢已經夠混亂，我們不能再...\"
他的話被突然推開的大門聲打斷。奧利弗快步走入議政廳，身後跟著滿臉焦急的內閣大臣霍爾。
\"抱歉，諸位。\"奧利弗微微頷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剛收到一個重要情報，不得不先去確認。\"
\"什麽情報這麽重要，讓殿下連緊急會議都要推遲？\"禮部侍郎康拉德話中帶刺。眾所周知，他一直是維克托的支持者。
奧利弗不緊不慢地取出一封信函：\"北方傳來消息。齊卡領的叛軍，已經攻占了三座邊城。\"
議政廳內瞬間一片嘩然。齊卡領雖是偏遠行省，但那裏駐紮著帝國重要的後備軍團。如果叛亂擴大，整個北方防線都將受到威脅。
\"不可能！\"兵部尚書格雷厄姆拍案而起，\"齊卡的駐軍有兩個主力軍團，怎麽可能被叛軍攻破？\"
\"因為，\"奧利弗緩緩道，\"那兩個軍團的指揮官，都投向了叛軍一方。\"
這個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讓整個議政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地方叛亂，而是有預謀的大規模軍事行動。
\"陛下駕崩前，\"維克托突然開口，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曾經提醒過，說帝國內部已經出現了可怕的裂痕。現在看來，這個裂痕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得多。\"
\"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雷蒙德直接起身，\"我建議立即調動帝都近衛軍團增援北方。同時，派出密使聯絡其他邊境行省，防止叛亂蔓延。\"
\"近衛軍團不能動。\"維克托斷然否決，\"帝都現在局勢不穩，一旦抽調主力，後果難料。\"
\"那就眼睜睜看著叛軍坐大？\"雷蒙德反問。
\"兩位殿下，\"奧利弗突然插話，\"在調動軍隊之前，是不是該先確認一下，誰才是真正有權下達調兵令的人？\"
這句話讓整個議政廳的氣氛瞬間凝固。按照帝國律法，在新皇未定之前，調動大規模軍隊需要樞密院和三位皇子的共同簽署。但顯然，三位皇子之間並沒有達成共識。
\"說得對，\"溫德站起身，\"現在帝國麵臨內憂外患，我們更應該團結一致。不如這樣，請三位殿下先行商議，達成一致後再...\"
\"商議？\"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禮部侍郎康拉德冷笑道：\"大人說得輕巧。帝國已經幾個月沒有真正的統治者，各地藩王和總督們早就在觀望。如果再這樣拖下去...\"
\"康侍郎！\"費爾南多厲聲喝止，\"注意你的言辭！\"
但康拉德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說道：\"齊卡的叛亂不會是最後一個。隻要皇位繼承一天不定，這樣的事就會不斷發生。依我看，與其在這裏空談，不如...\"
\"不如什麽？\"雷蒙德冷冷地問。
康拉德深吸一口氣：\"不如請三位殿下立即決出一個結果。讓最有資格的人繼承皇位，帶領帝國度過難關！\"
這番話一出，整個議政廳頓時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支持維克托的大臣們紛紛出言附和，而雷蒙德的支持者則群起反駁。雙方的爭論越來越激烈，眼看就要失控。
\"肅靜！\"溫德的聲音蓋過了嘈雜，\"諸位大人，請記住這裏是議政廳！任何違背祖製的提議都是對先皇的不敬！\"
這個強硬的表態總算讓局麵稍微平息。但所有人都知道，今晚的風波不會這麽容易結束。
\"依我之見，\"奧利弗慢條斯理地說，\"當務之急是確保帝都的安全。北方的叛亂可以從長計議，但帝都決不能出任何差錯。\"
維克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三弟說得有理。不如這樣，請溫德大人召集軍機處，擬定一個詳細的防務方案。等方案確定後，我們三人再一同商議。\"
這個提議看似合情合理，但雷蒙德立即察覺到了其中的玄機。軍機處的大多數成員都傾向於維克托，如果讓他們主導防務方案，無疑會從根本上限製近衛軍團的調動。
但在目前的情況下，他也不好直接反對。隻能沉聲說道：\"既然如此，不如請霍爾大人一同參與。畢竟內閣在民生方麵更有經驗。\"
霍爾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讓他參與其中，可以起到某種製衡作用。
維克托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好啊，就這麽定了。\"
議政廳的氣氛略微緩和，但每個人都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那麽，\"溫德環視眾人，\"今晚的會議就到這裏。請各位大人迴去後務必警惕，不要讓任何人趁機生事。\"
大臣們陸續告退，很快議政廳內就隻剩下三位皇子和溫德。
\"三位殿下，\"溫德神色凝重，\"老臣鬥膽說一句。現在帝國內外形勢嚴峻，還請三位以大局為重。\"
維克托微微點頭：\"溫德大人費心了。我們自然明白輕重。\"
等溫德告退後，三兄弟相對而立。月光透過彩繪玻璃灑落在他們身上，映出三道或明或暗的身影。
\"兩位兄長，\"奧利弗突然說道，\"你們覺得齊卡的叛亂，會不會和第七學院的事件有關？\"
維克托和雷蒙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警惕。第七學院的真相他們都有所懷疑，但誰都沒有說破。
\"不管有什麽關聯，\"雷蒙德沉聲道，\"當務之急是穩定局勢。其他的事，可以之後再議。\"
維克托輕笑一聲：\"二弟說得對。不過，怎麽穩定局勢，恐怕我們三個得好好商量。\"
奧利弗看著兩位兄長，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商量自然要商量。不過在這之前，也許我們各自都需要做一些...準備工作。\"
三人都懂得這句話的分量。在帝國的政治漩渦中，任何輕微的疏忽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後果。
他們誰都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默默地走出議政廳。月光下，三道身影漸漸分開，消失在皇宮的迴廊之中。
而在帝都的街頭，無數的耳目正在黑暗中行動。一場看不見的較量，正在這個不眠之夜悄然展開。
那把象征至高權力的龍椅，此刻仍舊空置。
\"諸位，\"大公相溫德坐在右手首席，沉聲開口，\"第七魔法學院的事件已經引發民間恐慌。現在街頭巷尾都在傳言，說是有人故意釋放了禁忌魔物。\"
\"荒謬！\"禮部尚書費爾南多拍案而起，\"這分明是有人借機生事！我們禮部昨日就接獲密報，說是有人在東城貧民區散布謠言，聲稱皇室已經...\"
他的話突然頓住，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在三位皇子的座位上。此刻維克托和雷蒙德都已到場，唯獨奧利弗的位置空著。
\"繼續說。\"維克托淡淡地道，手指輕叩座椅扶手，\"既然是謠言，不妨說來聽聽。\"
費爾南多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民間有人造謠說，皇室已經...已經失去了對帝國的掌控。說什麽古老的詛咒即將應驗，整個帝都都將陷入災難。\"
\"詛咒？\"雷蒙德冷笑一聲，\"倒是編得有趣。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的幕僚如此有想象力？\"
這句話讓在場多位大臣的表情都變得不自然。近來朝廷內的暗流湧動，幾乎每位重臣都在為自己布局。而眼下皇位懸而未決，更是讓這種暗中較量變得愈發激烈。
\"當務之急，\"溫德及時轉移話題，\"是要平息民間的恐慌。第七學院的事件已經造成了極壞的影響，如果再任由謠言蔓延...\"
\"平息謠言很簡單，\"工部侍郎杜蘭特突然開口，\"隻要公布真相就好。讓民眾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自然就不會再胡亂猜測。\"
這個提議立即引發了一陣騷動。幾位大臣交換著眼色，顯然都意識到了這其中的陷阱。
\"真相？\"維克托輕笑一聲，\"杜侍郎不妨說說，什麽是真相？\"
杜蘭特直視維克托的眼睛：\"殿下，難道第七學院的事件不該給民眾一個交代嗎？幾十名學生死傷，數位大師失蹤，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
\"失蹤？\"雷蒙德突然插話，\"這個說法很有意思。杜侍郎似乎對第七學院的情況很了解？\"
杜蘭特臉色一變：\"這都是坊間傳聞...\"
\"夠了！\"溫德突然提高聲音，\"現在不是互相猜忌的時候。帝都的局勢已經夠混亂，我們不能再...\"
他的話被突然推開的大門聲打斷。奧利弗快步走入議政廳，身後跟著滿臉焦急的內閣大臣霍爾。
\"抱歉，諸位。\"奧利弗微微頷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剛收到一個重要情報，不得不先去確認。\"
\"什麽情報這麽重要，讓殿下連緊急會議都要推遲？\"禮部侍郎康拉德話中帶刺。眾所周知，他一直是維克托的支持者。
奧利弗不緊不慢地取出一封信函：\"北方傳來消息。齊卡領的叛軍，已經攻占了三座邊城。\"
議政廳內瞬間一片嘩然。齊卡領雖是偏遠行省，但那裏駐紮著帝國重要的後備軍團。如果叛亂擴大，整個北方防線都將受到威脅。
\"不可能！\"兵部尚書格雷厄姆拍案而起，\"齊卡的駐軍有兩個主力軍團，怎麽可能被叛軍攻破？\"
\"因為，\"奧利弗緩緩道，\"那兩個軍團的指揮官，都投向了叛軍一方。\"
這個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讓整個議政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地方叛亂，而是有預謀的大規模軍事行動。
\"陛下駕崩前，\"維克托突然開口，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曾經提醒過，說帝國內部已經出現了可怕的裂痕。現在看來，這個裂痕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得多。\"
\"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雷蒙德直接起身，\"我建議立即調動帝都近衛軍團增援北方。同時，派出密使聯絡其他邊境行省，防止叛亂蔓延。\"
\"近衛軍團不能動。\"維克托斷然否決，\"帝都現在局勢不穩，一旦抽調主力，後果難料。\"
\"那就眼睜睜看著叛軍坐大？\"雷蒙德反問。
\"兩位殿下，\"奧利弗突然插話，\"在調動軍隊之前，是不是該先確認一下，誰才是真正有權下達調兵令的人？\"
這句話讓整個議政廳的氣氛瞬間凝固。按照帝國律法，在新皇未定之前，調動大規模軍隊需要樞密院和三位皇子的共同簽署。但顯然，三位皇子之間並沒有達成共識。
\"說得對，\"溫德站起身，\"現在帝國麵臨內憂外患，我們更應該團結一致。不如這樣，請三位殿下先行商議，達成一致後再...\"
\"商議？\"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禮部侍郎康拉德冷笑道：\"大人說得輕巧。帝國已經幾個月沒有真正的統治者，各地藩王和總督們早就在觀望。如果再這樣拖下去...\"
\"康侍郎！\"費爾南多厲聲喝止，\"注意你的言辭！\"
但康拉德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說道：\"齊卡的叛亂不會是最後一個。隻要皇位繼承一天不定，這樣的事就會不斷發生。依我看，與其在這裏空談，不如...\"
\"不如什麽？\"雷蒙德冷冷地問。
康拉德深吸一口氣：\"不如請三位殿下立即決出一個結果。讓最有資格的人繼承皇位，帶領帝國度過難關！\"
這番話一出，整個議政廳頓時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支持維克托的大臣們紛紛出言附和，而雷蒙德的支持者則群起反駁。雙方的爭論越來越激烈，眼看就要失控。
\"肅靜！\"溫德的聲音蓋過了嘈雜，\"諸位大人，請記住這裏是議政廳！任何違背祖製的提議都是對先皇的不敬！\"
這個強硬的表態總算讓局麵稍微平息。但所有人都知道，今晚的風波不會這麽容易結束。
\"依我之見，\"奧利弗慢條斯理地說，\"當務之急是確保帝都的安全。北方的叛亂可以從長計議，但帝都決不能出任何差錯。\"
維克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三弟說得有理。不如這樣，請溫德大人召集軍機處，擬定一個詳細的防務方案。等方案確定後，我們三人再一同商議。\"
這個提議看似合情合理，但雷蒙德立即察覺到了其中的玄機。軍機處的大多數成員都傾向於維克托，如果讓他們主導防務方案，無疑會從根本上限製近衛軍團的調動。
但在目前的情況下，他也不好直接反對。隻能沉聲說道：\"既然如此，不如請霍爾大人一同參與。畢竟內閣在民生方麵更有經驗。\"
霍爾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讓他參與其中，可以起到某種製衡作用。
維克托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好啊，就這麽定了。\"
議政廳的氣氛略微緩和，但每個人都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那麽，\"溫德環視眾人，\"今晚的會議就到這裏。請各位大人迴去後務必警惕，不要讓任何人趁機生事。\"
大臣們陸續告退，很快議政廳內就隻剩下三位皇子和溫德。
\"三位殿下，\"溫德神色凝重，\"老臣鬥膽說一句。現在帝國內外形勢嚴峻，還請三位以大局為重。\"
維克托微微點頭：\"溫德大人費心了。我們自然明白輕重。\"
等溫德告退後，三兄弟相對而立。月光透過彩繪玻璃灑落在他們身上，映出三道或明或暗的身影。
\"兩位兄長，\"奧利弗突然說道，\"你們覺得齊卡的叛亂，會不會和第七學院的事件有關？\"
維克托和雷蒙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警惕。第七學院的真相他們都有所懷疑，但誰都沒有說破。
\"不管有什麽關聯，\"雷蒙德沉聲道，\"當務之急是穩定局勢。其他的事，可以之後再議。\"
維克托輕笑一聲：\"二弟說得對。不過，怎麽穩定局勢，恐怕我們三個得好好商量。\"
奧利弗看著兩位兄長，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商量自然要商量。不過在這之前，也許我們各自都需要做一些...準備工作。\"
三人都懂得這句話的分量。在帝國的政治漩渦中，任何輕微的疏忽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後果。
他們誰都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默默地走出議政廳。月光下，三道身影漸漸分開，消失在皇宮的迴廊之中。
而在帝都的街頭，無數的耳目正在黑暗中行動。一場看不見的較量，正在這個不眠之夜悄然展開。